第二二二章
可是这看相貌,安宁一时间居然也看不出来这人是谁,便没多看,一路两人往着外面去,安宁一时间只想着自己能快些见到扶风,步子便快了些。
这身边的人
也没设防。
到了殿外,转出那宫门口,就看见外面依靠着树的扶风,安宁当即朝着扶风挥叫道:“扶风,我在这。”
事情已经解决了。
自己能和扶风走了。
可是——
这护送自己出来,一路上都不言不语的侍卫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公主这般高兴?”
声音挑起,带了几分不屑,又带了几分压抑的愤怒。
安宁被这话吓了一跳,当即就想朝一边蹦去,尽快离开这个让自己恐惧的男人,结果——
男人一把直接捉住了安宁的臂,脸上是凉薄的笑意,他:“每次都想捉住你,每次都被你逃脱,为了你,我丧尽所有,你,我能这样轻松地就让你离开这里吗?”
是刘文斌!
“啊!”
安宁惊叫,那边扶风早奔了过来,可是安宁早被他挟持住,他盯着扶风那张脸,嘴角处勾起嘲讽的笑来,:“大将军只怕是没想到吧,会一次一次地栽在我刘文斌的上?”
“我只是后悔上次怎么没有直接杀了你。”扶风冷艳看着刘文斌,此刻就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刘文斌一挟持着安宁,另一只却是抬在耳后一撕,一张薄薄的就这样撕了下来,他把丢在地上,看着扶风那处变不惊的样子,面上的肌肉都有几分不自在,他问:“你一点都不惊讶?”
“也就只有你,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扶风依旧冷眼。
刘文斌笑了出来:“哈哈哈,就是用这样的法子,让你不得不对我另眼相看,怎么?”
“另眼相看你怎么死的?”扶风着走近了一步。
刘文斌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事情不应该这样走向啊。自己里有着安宁,他应该要被自己随意拿捏,不敢动弹才对。
“马上把安宁放了。”扶风处变不惊。
安宁在刘文斌的里也很乖,没有叫扶风救命,就怕自己让扶风失了分寸。上次被刘文斌捉住的情况还历历在目,她若是呼救,只会让扶风担心受怕。
那边在寝殿里休息的皇帝早听闻这边的情况,急将奔了出来,看见面前此番模样忙劝:“快些放了安宁,朕饶你不死。”
刘文斌笑得更张狂了,道:“我相信皇上您是能饶过我的,可是大将军,可就不是这样好话的人了。”
皇帝心头担忧安宁,朝扶风:“放了刘文斌!”
扶风:“今日就算安宁死在了这里,我也不会放过刘文斌的。”
皇帝大惊,这和安宁的一点都不相同。
安宁明明自己和扶风之间关系很好,要一起隐居,可是此刻他居然一点都不顾忌安宁的命。
“你大胆!”皇帝大怒,一张脸红得不成样子,挣扎着就要上来,两旁宫人却是急忙拉住他,结果急怒攻心竟是吐出一口鲜血直接晕倒了过去。
“皇上!”
“皇上!”
那边刘文斌分心去看,扶风却是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刃直接突袭过去,一扯过安宁,一刀尖直刺心脏,抬脚一蹬,瞬间把刘文斌蹬出好远去。
刘文斌飞出跌坐在地上,抬想拔出自己胸口处的刀,嘴里却是连连吐着鲜血,他喘着粗气,心知自己是活不了了,若是此刻把刀子,只怕立时毙命,若是由着这刀子扎在胸口处,应该还能活会。
他没有拔刀子,只是定定地盯着扶风,:“今日我死了,可是公主也能认清楚你扶风的真面目。”完这话,他只感觉自己的气都不够用了。
“你能活到现在也是上天多赐,现在活不了了也好,免得你两个姐姐一个妹妹和老父亲时时挂念你。”扶风搂着安宁的腰身,朝着那边进气不多的刘文斌冷冷地。
为了他两个姐姐和一个妹妹的面子,自己不知道放过他多少次。
现在也不欠什么了。
都已经清了。
安宁趴在扶风的胸口处,一颗心一直“扑通”“扑通”跳。先会扶风的话全部都在她闹钟回旋回旋。
“公主,你错了。”刘文斌只看着安宁,眼里一时间柔情万丈:“刘文斌所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能让公主您多看我两眼。”
“如果这是爱,这种所谓的爱,也过于让人恐惧。”扶风着拉着安宁的转身就要离开。
刘文斌却是又呵呵笑了两声:“我到今时今日,还不是、还不是你扶风造成的?”这到疼处,刘文斌都愤怒了些,可是却带动了胸前的匕首,一时间疼得他不出话来。
扶风停住步子,转身看刘文斌:“我造成的?你不去觊觎不属于你的人,不去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你会变成今时今日的样子?丞相那里我会去解释,你姐姐妹妹那里我也会解释。在你对安宁再次动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只要扶风不死,就是你死。”
“我知道我会死啊。”他支撑不住,躺了下去:“可是不努力一把,我怎知道,我会不会把你杀了?”
“杀扶风的人?”扶风微微眯眼:“不会有第二个。”
太子就是那个能杀了自己的人,这样的人不会再有第二个。
“呵呵。”刘文斌仰头看着天,嘴巴里却是愈发涌出大亮的鲜血,他睁着眼睛看着蓝天白云,脑中一闪而过的是秋兮
她:“你不要再去招惹扶风,下次若是出事,我可救不了你。”
“我的事情什么时候会需要你一个外人来指画脚了?”他记得自己是了这样的话,当时丞相要安插人进宫保护皇上,他偷偷把人替下了,弄了个把人骗了过去,他知道自己在皇帝身边,一定能见到安宁或扶风。到时候,就能奋力一搏。
要是扶风真的死了
那些属于自己的,曾经被抢走的人和荣耀,不就全部都回来了?
要是扶风死了,自己能顶替那个位置,安宁公主也会是自己的,太子为了权势,定会迎回姐姐刘思怡,朝中大适宜哪样不是自己的父亲只遮天?要换个皇帝,也是正常
到那个时候,他就是国舅,也是驸马,多荣耀的事啊。
可是——
他忽略了,也许扶风病不是那样的喜欢安宁,对于安宁
也许舍不出生命去救。
他慢慢地磕上双眼,结束了这可悲的一生。
扶风和安宁早已走远,那些在原处拿着刀剑防备的侍卫眼见他半天没有动静,慢慢地围了过来,有侍卫上前来探鼻息,却发现他身子早硬了。
皇帝昏迷不醒也处理不了此处事情,只好先把尸体拖了下去。
这宫殿又重新鼎沸起来。
皇帝又昏倒了,宫里的太医全都来了
这边闹得一团糟,那边扶风拉着安宁一路出了宫门,两人打马朝着丞相府就去。
安宁见扶风一路上都不什么话,这身子也有几分僵直,眼见丞相府越来越近,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真的要去丞相府请罪?”
“请什么罪?”扶风着声音都淡了些:“我只是去和丞相,他那不孝的儿子,我已经帮他处理了,自此之后,不用再担忧了。”
“那之后呢”安宁紧着拳头,心头都多了慌张。
“之后我就带着你离开京城,我们有多远就走多远。”扶风声音一如既往。
安宁却对先会的事情久久无法释怀,她选择和着扶风远离这里真的对吗?
她真的爱自己吗?
她已经不确定了。
上次埋在心头的结,此刻还历历在目,一点一点,像一张一样,罗住自己的心,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她伸揪住胸前衣裳,只感觉那里很疼,明明有好多话,想问出,可是到了嘴边,又全部都咽了下去。
问的话
她会不会不耐烦?
自己疑神疑鬼,自己情势所迫?
上次也是这样
这次也是这样吗?
情势所迫,违心之言?
安宁揪住了自己的衣衫,有些难受地闭上了眼睛,却还是声地问了出来:“你先会和刘文斌的话是真的吗?”
话才完,只感觉鼻尖一酸,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她痛苦。
“什么话?”扶风皱眉,却还是一边打马朝前走。
安宁只感觉难受,心头酸涩不已,也不管马匹还在走,直接一把掰开了扶风的臂,翻身下马,却是摔在地上。要是以往这个样子,只怕早疼得哇哇直叫了,可是此刻她一声不吭,打了滚就爬了起来朝着一边人少的巷子跑了去。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扶风措不及,急忙勒住缰绳下马朝着安宁追了去:“安宁!”
可是追过巷子,却没见到安宁。
她那样的女子,能跑多远啊?
出事了?
扶风在原处捏紧拳头,朝着虚空处大喊:“安宁!”
“安宁!”
明明已经可以离开京城了,为什么又会这样?
是躲起来不想见自己?
还是被人劫走了?
“我对刘文斌了什么啊?”扶风疾步朝前,一边朝着虚空大喊:“就算你死在了那里,我也不会放过他?你就只记得这句话了?”
虚空没有任何回答。
“我要是不这样,今天这事要怎么解决?我的软肋就是你,可是软肋要是暴露了,你活不成,我也活不成!”
“安宁!”
依旧是没有任何回答。
她跑累了,只感觉心力交瘁,腿没了支撑,直接跪坐下去:“我错了!”
她错了,哪怕遇到危险,哪怕两人都会死,也不能出这样的话
因为她的安宁很笨,什么都往心里去。
“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