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兴师问罪

A+A-

    碧蓝晴天,微风兮兮。

    回到府中的沐鸢歌,随便找了个理由打发了青舒,自己则坐在了梳妆台前,缓缓掀开了那遮面的青纱。

    一半脸白皙精致,一半脸红斑恣肆,看着铜镜中的人儿,沐鸢歌不由得一声轻叹,素轻轻抚上那丑陋的红斑。

    如果没有这些胎记,也是个惊才艳艳的人儿,可惜了

    不对!

    沐鸢歌猛的眉头一蹙,这触感不像是胎记,难道她猛的靠近铜镜,一阵仔细观察,终于得出了结论,这是中毒导致。

    “呵呵”沐鸢歌不由得笑出了声,如果这毒放在别人中或许解不了,但是对她来,e!

    只有备齐药材,不出三日,脸上这些红斑必解,不过这药材沐鸢歌柳眉微蹙,看来只能去外面买了。

    事不宜迟,她正准备出门,却听院中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

    “那个孽女呢,叫她给我滚出来!”

    闻声,沐鸢歌眸色一沉,却见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她的父亲沐尚书气冲冲的奔了进来,后面跟着的,赫然是她的姨母,李氏。

    这是来兴师问罪了!

    “孽女,今日我不打死你,妄为一家之主。”看到沐鸢歌,沐尚书怒气更甚,几步跨到沐鸢歌面前,就一巴掌扇了过去。

    见此,沐鸢歌神色一冷,身子一弯就躲了过去,“父亲这是做甚?”

    “做甚?”沐尚书显然没有想到沐鸢歌会躲开,气的一捂住胸口,一颤抖直指沐鸢歌,面目一片狰狞,“孽女,你,今天在教场你到底是怎么害雪儿的。”

    一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血迹斑斑的被人扶了回来,尤其是脸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沐尚书就恨不得将沐鸢歌大泄十八块。

    他显然忘了,沐鸢歌也是他的女儿。

    “呵!”面对沐尚书的质问,沐鸢歌却是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一步踏前,迎上那双恨不得吃了她的眸子,一字一句开口,“父亲口口声声是我害了妹妹,父亲可曾看见了?”

    “这”沐尚书语气一噎,他也是听李氏雪儿那般模样是沐鸢歌这个孽女害的,未曾亲眼所见。

    见沐尚书如此反应,沐鸢歌当下明了,继续道:“既然父亲没有亲眼所见,为何就往歌儿身上扣这罪名,歌儿平日怎样父亲不是最清楚吗?而且而且歌儿今日差点命丧马蹄一下,父亲为何一句关心都没有,我也是你的女儿啊!”

    一语罢,沐鸢歌掩面抚泪,一副楚楚可怜样。

    颠倒黑白她也会!

    见此,沐尚书眉头一拧,心中的怒火却是消了大半,这个孽女平时什么样他最清楚,让她去害雪儿,恐怕给她十个胆子她都不敢。

    一旁的李氏看到沐鸢歌寥寥几语就让沐尚书怒气消了大半,气的一跺脚,连忙上前扯着沐尚书的衣袖,哭泣道:“老爷,雪儿出事前就是沐鸢歌抱了一下雪儿,肯定是她是她害了我们的雪儿,我可怜的雪儿呀,以后如果毁了容那个皇子还看得上啊。”

    不得不,打蛇打七寸,李氏将沐尚书的七寸拿捏的刚刚好,一句话就到了沐尚书的痛处上。

    “孽女,我差点都被你给骗了。”沐尚书气的一甩冷袖,咒骂道:“如果雪儿有个什么差池,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一语掷下,他直接对着门口怒喊道:“来人啦!”

    “老爷!”

    “断绝这个孽女的膳食,将她关在房中闭门思过一周,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这是要活活饿死她了!看着沐尚书离去的背影,沐鸢歌止不住的冷笑连连,这就是她的父亲,是非不分的父亲!

    “姐,你没事吧?”青舒不知何时出现在沐鸢歌身后,关切的问道。

    姐真是可怜!

    “没事!”沐鸢歌摆了摆,不以为然,在她记忆中这种事情很常见不是吗。

    “青舒,你知道哪儿能买到药材?”当务之急,先是治好自己的脸。

    “药材?”青舒微微惊讶,姐要药材干啥,难道姐受伤了?

    想到有这种可能,青舒一把抓住沐鸢歌,上下一阵打量,急切道:“姐,你受伤了?”

    “没,就是突然想到一个药物配方,想买些来试试。”看到青舒如此反应,沐鸢歌微微感动,在这硕大的尚书府中,也只有青舒真心对自己了。

    闻声,青舒这才放下心来,若有所思道:“在这京城中,当属‘当归药铺’最大,里面药材也最齐全,可是姐,老爷罚你面壁思过,大门肯定锁了,咱们出不去啊!

    “不用担心!”只见沐鸢歌递给青舒一个放心的眼神,素指向一旁的窗棂,狡黠的笑了笑。

    正门出不来,窗户总可以出吧!

    与此同时,京城最大的酒楼“天下第一醉”里,人来人往,喧哗一片。

    二楼隔间,北寒勋身着一袭白云流锦华服,阴沉的脸,一杯接一杯的灌着酒。

    他的旁边,则坐着一位娇玲珑的女子,唇红齿白,淡妆浓抹,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北寒勋。

    “殿下,你不能再喝了!”李婉儿终于看不下去,伸夺走了北寒勋中的酒樽。

    “哼!”北寒勋气的一拳砸在木桌上,碟盘一阵晃动,李婉儿吓的瞪大了眼。

    殿下这是气她夺走了酒樽?

    却听北寒勋咬牙切齿道:“该死的沐鸢歌,怎么不被马给踩死!”

    这些年,因为沐鸢歌,他不知道受了多少人的嘲笑,他真的想不通,明明他喜欢的是婉儿,父皇为什么还将那个丑女许配给他。

    闻言,李婉儿心有余悸的舒了一口气,柔声安慰出口:“殿下,或许沐大姐命不该绝吧,婉儿婉儿青睐殿下多年,却没那个福气做殿下的王妃。”

    着,李婉儿竟低声哭了起来。

    美女落泪,我见犹怜,更何况还是心仪的女子,北寒勋当下心一痛,将李婉儿搂入怀中,斩钉截铁的保证道:“婉儿放心,本皇子只心仪你一人,那个丑女她没资格做本皇子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