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身份有别
“父皇!”
“朕让你留下!”声音忽然凛冽起来,听的北寒勋一阵不寒而栗,整个人如同被定在原地一般。
北寒勋握紧拳头,此时父皇震怒,自是识相的不再做声。
待那二人退下大殿,将桌上所有奏折一并推到桌下,皇帝气愤的连连拍案而起:“你这逆子!你与沐鸢歌这婚事是朕下的圣旨,你竟敢抗旨!更别提你还要杀她!”
“父皇,儿臣着实对那丑女无感!她不过是想嫁入王府,飞上枝头变凤凰罢了,父皇就看不出她这企图”
北寒勋先前也有所忤逆的时候,从未见过父皇如此气愤,如今却因那丑女一事与他大动干戈,甚至大发雷霆。
皇帝见北寒勋还想乱来,一拍桌子怒吼道:“你还想做甚?退下,此类的话莫要让朕再听到第二次!”
北寒勋犹犹豫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终还是拂袖而去,自知此时时不妙,不再与皇上提及退婚一事。
本就携着满腔怒火离开大殿,谁知一出大殿便见着在门口的沐鸢歌,看她那神情,显然等候多时。
方才这丑女在大殿上之上那么伶牙俐齿,好生搬弄是非一番,可刚被父皇警告,心里有气也没法出。
可谁知沐鸢歌好似故意与他使绊子,北寒勋朝左迈步,沐鸢歌就朝左移步,节奏与他相似,恰巧堵着他的去路。
这明显的挑衅动作更是惹得北寒勋不爽,他当即低吼出声:“沐鸢歌,你这丑女人究竟还想做甚!你的阴谋都已经达到了,本王退不了婚,你也该如愿以偿了!”
沐鸢歌微眯双眸,漫天星辰被她尽收眼底,却又被掩下那抹闪烁,带着些许忽明忽暗的神秘感,语调魅惑道:“王爷莫要误会了歌儿,若是就这般轻易的退了婚,岂不是便宜了你和李婉儿这对狗男渣女?放心,本姐耗得起,有本事来咬我呀!我有的是时间慢慢陪你们玩。”
“你!”
北寒勋被她这话堵得一时语塞,刚从大殿里出来,才受了一肚子气,定是不能再回到殿上请父皇为他做主,偏偏此时的沐鸢歌与他耍起心,叫他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咬牙切齿地抛下一句。
“本王早晚有一天会让你生不如死,让你后悔今日的不敬!”后,便加快步伐离开她的视线。
听到这句狠话,想起前世的一幕,北寒勋,没有人帮助你也不过如此。
沐鸢歌嗤之以鼻,嘴梢扬起的弧度喃喃自语:“当真是有趣,以为放几句狠话就可以扳倒一个人,难不成王爷是神仙?”
罢,夕阳西下,趁着天色还早,沐鸢歌转身,打算离开皇宫早早回府。
途经御花园时,好巧不巧与李婉儿打了个照面,四下无人,寂寥得很。
沐鸢歌轻轻挑眉,瞧出这事有古怪,环顾四周,现在一对一的局势与她而言反而是优势,就是在这里掐起架来,她也未必会输。
“你挡在这里做甚,真是污了人眼。”沐鸢歌冷嗤一声。
面上那块刺眼的印记依旧彰显着她的丑陋,只是这印记似乎遮挡不了,她那难以掩盖的傲气。
李婉儿本就来者不善,此时她还没出声,反倒是被沐鸢歌嘲讽了去,回想起方才在大殿上颜面尽失,在她面前觉得蒙了羞,与沐鸢歌不共戴天。
“听得似乎总很有道理,你也不过如此,口口声声着不屑与我家王爷成亲,不屑嫁入王府,到了陛下那你不还是老老实实要成亲,谁都知道抗旨的后果,还以为你是个不怕死的,原来也不过是嘴上罢了。”
李婉儿强忍住怒火,身份有别,她心中始终是清楚的,只不过她备受北寒勋的宠爱,若不是有沐鸢歌从中作梗,她就是勋王妃,这么一来,哪怕是沐鸢歌也要高看她一眼。
只是她还没能爬上那个位置,现在的忍辱负重,不过是为了给将来大好前途铺路罢了,想到这里,李婉儿一肚子委屈仿佛释了怀,使得自己的激将法更有成效。
沐鸢歌怎会听不出这话里的激将,只是她不同于李婉儿,若是连这种等级的激将法都对她有效的话,她未免也太弱了些。
“李姐又不善于用这些兵法,着实是浪费古人的智慧,若是这么轻易的就退了婚,实在是便宜你们当年对我所犯下的罪孽,婚我自然会退,只不过不会让你们太好在一起吧了!”
沐鸢歌睥睨李婉儿一眼,眸中那恨意丝毫不加掩饰,让她看得明明白白。
“你给我住口!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一个下贱的丑女人?一个被当街辱骂的蠢货?你只不过是一个不被王府和沐府接受的多余的杂种而已!你别把自己想得太高贵了!若不是你有个有权有势外公,哪里轮得到你配跟我话?倒真是狗仗人势,不知自己是谁!”
李婉儿被沐鸢歌那一番嘲讽激怒,指着她的鼻尖破口大骂,口吐芬芳的样子叫人不忍直视。
这话像一把利刃,在沐鸢歌心尖上连刻几刀,心知方才她放出的狠话也非常难听,但是
“啪!”
清脆的巴掌声落下。
让沐鸢歌的心还有些麻痛,久久回荡在绿化良好的御花园中,甚至园中的桃子也得被这足够耗了五层力气的一巴掌给震得掉下来,长这么大,李婉儿何曾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被一个让她看不起的女人打了。
红红的掌印记,指痕分明的留在了李婉儿白嫩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