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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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少爷你以后不要再去找雅茹姐了。”马车上,柳安对着跟丢了魂儿一样的杨文才苦口婆心的道。

    “啊,为什么?”

    “这个不能告诉你,但是二少爷你记住,跟她们扯上关系是会掉脑袋的!”柳安比了个抹脖子的势。

    “那好吧,就听先生的,我不会去找雅茹姐的。”杨文才乖巧的点点头,看到他如此懂事,柳安十分满意。

    回到杨府,杨文才见到了绝命判官杨阎王。

    “啊!!爹我不敢了!”

    杨钧是真怕了他了,上次带着柳安出去喝花酒惹出一兜子事情,这次还敢去,气的头上都要长出犄角,中牛皮鞭的数量增加到两个,将杨文才的屁股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横飞。

    “柳先生救我!”杨文才捂着屁股躲到了柳安身后。

    柳安眉头一挑,清了清嗓子,杨文才眼中露出希望的光芒,却听他道:“老爷,用点力,不然少爷他不长记性!”

    杨钧颇为欣慰,更加确认了是杨文才一意孤行,上力道再次加重几分,将牛皮鞭挥的呜呜作响,煞是骇人。

    时间一晃,半月过去,雅茹姐果然没有再来找自己,柳安的日子过的也十分滋润,每日算算账喝喝茶,唯一要有些不平稳的地方就是隔三差五的杨来便来找自己喝酒,那一副想当然的样子看得他背后发凉。

    自从有了耐饥丸,杭州府的压力骤减,街上的流民也渐渐安稳下来,平时每都要开放的粥棚也变成了三一次,肚子不饿,那就相安无事,诺大的杭州府还是能够接纳十几万的流民的。

    二少爷杨文才这些日子也很老实,安心的趴在床上念三国志,府中给他请的先生心情都好了起来,看到柳安就要感谢一番,什么多亏了柳先生云云。

    柳安原本枯瘦的身体也胖了一些,看起来精神加翟烁,配上留起来的一些胡须,颇有些仙风道骨的风范。

    这一早,几匹快马扬起阵阵尘土,来到了杭州府。

    柳安正在庭院中散步,中拿着一个茶壶,偶尔递到嘴边撮一口,十分的惬意。

    福伯神色匆忙的跑来,看到柳安后脚步一顿,拉着他就往外面走去。

    “福管家,这是怎么了?”

    柳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福伯边走边道:“朝廷的封赏下来了,印绶监的公公就在门口等着呢!”

    赶到门口,果然看到几名头戴内官帽,身着大红蟒袍的人立在门口,神情傲然,为首一人中捧着一卷金黄色的卷轴。

    “你就是柳安吧,圣旨在此,还不速速接旨?”

    为首的太监掐着公鸡嗓,竖着兰花指阴阳怪气的叫道。

    柳安犹豫一下,还是单膝跪下,道:“草民柳安,接旨。”

    为首的太监眉头一皱,但并没有什么,三人合力摊开黄轴,尖声叫道:“奉承运皇帝,敕曰:自太祖皇帝开朝以来,以民为根本,朕克继大统,将太祖之言铭记于心,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闻陕西大旱,朕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祷告上,幸得卿为朕解忧,朝廷待士之恩,莫重于褒赐,卿之米丸,犹如甘霖,润朕之心,救万民于水火,兹特与尔为举人,金三千以励,望卿不负皇恩,再慰朕心。钦此。”

    “臣,柳安,谢陛下。”

    没想到赐了举人,这是柳安没想到的,偷偷塞给为首的太监两锭银子,那太监笑眯眯地收下,对着柳安道:“魏公公可是十分看重柳先生,他老人家了,只要柳先生能够进入朝堂,这仕途啊,定是一马平川。”

    “魏公公?”柳安心中一紧,莫非是魏忠贤?!

    “你现在不知道也无妨,如果有会的话你自然会见到他老人家。”那太监也不生气,了几句后就上了马,冷冷的瞥了杨靖民一眼,带着几人扬长而去。

    按照惯例,当地官员总要留宣旨的太监招待一番,但这杨靖民却好像跟这个太监不对付,连开口的意思都没樱

    “柳先生,恭喜恭喜。”杨靖民对着柳安拱笑道。

    “同喜同喜,知府大人,这魏公公,莫非是”柳安试探着问道。

    “哼,还能有谁?就是那阉狗魏忠贤!”

    杨靖民声音丝毫不加掩饰,直接便叫了出来。

    现在才是启二年,正是东林党和魏忠贤闹得凶的时候,两边人已经打红了眼,都恨不得将对方大卸八块,而这江南地区就是东林党的老窝,杨靖民既然身为杭州知府,肯定就是东林党的一员了。

    “不知这杨涟杨大人跟您是”

    杨靖民高深莫测地一笑,道:“那是我大爷!”

    “失敬失敬。”

    柳安心中啐了一口,这东林党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要魏忠贤是奸贼,那他们就是导致明朝覆灭的直接原因之一,魏忠贤被参倒的时候罗列了十大罪,唯独没有贪污一条,事后在他府中搜出了两千万两白银,这都没有被参贪污的原因就是因为大明灭亡的时候,闯军在东林党饶家里搜出了七千万两白银!

    七千万两什么概念,相当于国库十多年的税收,怪不得他们不好意思骂魏忠贤贪污,一头黑驴好意思骂黑狗黑吗?

    魏忠贤在位期间,开征三税,盐税、矿税和商税,这三条都是针对士商,跟老百姓一点关系没有,可当魏忠贤倒台之后呢?

    东林党人直接废除了三税,将农税直接上提三成,再加上连年大旱,这才引得百姓造反,东林党人事后再史书上将自己写的正大无比,在柳安看来实为国贼。

    “柳先生怎么这个眼神?”

    杨靖民不解的看着柳安,因为他的眼神实在是不善,鄙夷,不屑之意丝毫不加掩饰。

    “哦,老夫想起那魏忠贤就愤怒不已,知府大人恕罪。”

    “原来如此,柳先生真是一心向民啊!”

    杨靖民颇为感慨,想起刚才的太监走前和柳安的低声细语,问道:“这魏忠贤是不是欲拉拢柳先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