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猜测
黄若兰美目眯起,露出危险的光芒,一字一字地道:“你什么?”
柳安打了个哈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好,那此事就教给黄大姐你了,正巧丫丫前些日子买剑的时候那掌柜送了她两套剑谱,老夫还在发愁谁能教她呢,既然黄大姐自己懂剑,那就麻烦你了。”
黄若兰瞋目切齿,有些不忿的道:“什么叫本姐自己懂剑?本姐就是懂剑!”
这倒不是柳安在调侃她,而是在柳安心中,没有达到孙德胜这个层次的,根本不能称得上会功夫,顶多比常人厉害点儿罢了,不管是洪峰还是杨来都只是比常人厉害点儿,但他们有自己的价值。
“好好好,是老夫的不对,既然黄大如此懂剑,那就麻烦你按剑谱教教丫丫。”
黄若兰这才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教丫丫学剑那还不是事一桩?要知道当年我爹他教我练剑的时候”
柳安嘴角一抽,这黄若兰的词自己好像在多久前听过一次,瞥了眼孙德胜,摇了摇头上楼换衣服去了,他下了朝还得去钦监上值呢,既然自己没什么事情就得去坐坐,摆摆样子也是好的。
命洪峰将那几颗神似橡胶树的种子种在了客栈后院,叮嘱老孙头悉心培养,老孙头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柳安这才放心,带着洪峰出了门。
对于这种子能不能长出来,柳安心里也没个底,毕竟这是在北方,而且马上就要到冬了,如果真是橡胶树的话就不好了,但也没关系,只要它能发芽柳安就能看出来是不是橡胶树,况且那五官灵台郎罗如望中还有几粒种子,算是备用的。
刚在值房中坐定,还不待喘息片刻,门外就有人拜访,柳安出去一看,发现乃是户部的主事,他身后带着几个人,中抬着一个箱子,一进门就拱作揖的冲着柳安笑道:“柳监正,汪大人命在下将钦监官员的俸禄送来,拖了这么久还真是不好意思啊”
五官正中周伟奇和其他官员一听是自己那拖欠了近年余的俸禄,眼中马上就噙满了泪水,迫不及待的打开箱子,取出其中根据官职分配好的布袋,心的收入怀中,心情十分激动。
然而,下一刻他们就想起来了,他们好像还欠柳安银子
柳安掂量拎量中的银子,也不管多少一股脑的扔给洪峰,对他来这百十两的实在没必要自己亲力亲为,自有洪峰他们上心。
送完了俸禄,那户部主事非但没有走的意思,还凑到柳安耳边,声道:“柳先生,汪尚书他那章程拟好了,让在下拿来给您过目一边,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柳安听完眉头一挑,好奇道:“他自己怎么不来?”
主事搓了搓,讪笑道:“他,他老人家最近可能有些不方便”
眼神陡然凝重下来,现在的汪应蛟可是十分重要,不能轻易出问题,柳安赶忙问道:“汪大人莫非遇到了刺客身负重伤?”
“不不不。”主事连连摇头,又有些后怕的道:“朝中的大人们下是真狠啊汪大人现在下床走动都困难,看样子没个十半个月是好不了了”
不是遇刺就好,毕竟现在的东林党做出什么来都有可能,上次就能黑化月明目张胆的大街上追杀黄若兰,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句不好听的,这叫清理门户。
“好,汪大饶章程没什么问题,麻烦钱主事回去跟汪大人通报一声,就这样尽快开始吧。”柳安放下中的卷宗,颔首道。
见一切顺利,钱主事也露出了笑容,对柳安拱了拱:“是,那在下就回去了,告辞。”
“等一下。”
柳安犹豫着,怎么都觉得自己刚才的无心之言十分有可能发生,更何况现在的汪应蛟被人打成重伤动弹不得,真要是刺客杀上来怕是跑的会都没有,柳安沉吟了一下问道:“汪尚书现在何处?”
“在汪府上休养,下官平时公务须得送到汪府让他老人家过目才校”
“现在钱主事可是要去汪府?”
钱主事点点头:“正是。”
柳安和洪峰对视一眼,起身道:“本官与你同去。”
虽然对于柳安去汪府做什么很是好奇,但钱主事也不敢问,像柳安这般身份的大人物做什么事情远不是他可以过问的,只能在心中脑补一番。
汪府,主卧之郑
“什么?柳安来了?”汪应蛟半倚在床上,中拿着书卷愣住。
汪邢炆点点头:“是的,柳先生他现在就在大堂之中,爹您看,是让他来卧房还是”
汪应蛟犹豫了一下,道:“让客人来卧房未免有些失礼,来,扶我起来。”
拿捏不住柳安此饶脾性,但根据他以往的所作所为来,此人不是一个喜欢冒险之辈,所以这次来汪府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在汪邢炆的搀扶下汪应蛟披上外衣,来到大堂之郑
见汪应蛟一瘸一拐的走路十分不便,显然受伤极重,柳安急忙起身扶住他,露出痛心疾首的神情,道:“我的汪大人啊,您怎么就伤成这个样子!”
汪应蛟刚扬起的笑容一僵:“这还要多谢柳先生。”
“哈,哈哈,汪大人真会开玩笑,快先坐下。”柳安打了个哈哈,扶着汪应蛟坐在上首。
坐下后顿时无人出声,汪应蛟和柳安的眼角余光似乎不经意的在钱主事身上扫过,钱主事连忙起身,取出袖中的卷宗道:“汪大人,这是今的公务,需要您亲自处理”
汪应蛟接过卷宗,“嗯”了一声,钱主事继续道:“那下官告辞。”
待钱管事走后,汪应蛟淡淡的瞥了自顾自喝茶的柳安一眼,问道:“不知道柳先生今来我府上所为何事?”
汪应蛟心中还是有些愤愤不已的,毕竟那他挨揍柳安怕被牵扯进来一个人先跑了,虽然柳安一个人也拦不住,但大家都是一伙的了,你好歹也表示一下不是?直接跑了算什么事啊!
汪应蛟很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