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丑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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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钗公主,“这世上的男人可以分成两种:一种是把孩子弄出来的,一种是把孩子弄没的。”

    有机会娶到老婆生孩子的,没机会搞到对象只能自力更生的。

    为真爱努力耕耘共同制造爱情结晶的,负心薄幸只顾风流不想负责一堕百了的。

    这分类好有道理。

    谢世子后来补充了一句,“还有一种,只能看着别人把孩子弄出来或者弄没的。”

    连撸飞机的可能都没有的伪男或者不举男。

    这句话把御姐公主逗笑了,她抛了个眼神给世子,温柔道,“世子还是个孩子呢。孩子呢,不要想太多。”

    不要想太多。

    我没想多。我什么都没想。

    谢昭默默地垂头。金钗公主道,“阿珈回来跟我世子心中有人,不愿和她做秦晋之好,我倒是好奇世子心上人是哪方神圣,连我拓跋金枝玉叶的公主都比不过?”

    卧槽。随便编的理由这下要完。她难道要一条道走到黑,跟金钗公主也我和你弟弟搞基?

    谢昭只好挂上迷之微笑,低调的回答,“情人眼里出西施而已,无名之士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公主的弟弟,前一秒还是世子后宫的卫星阑同学,朝她投来复杂的一眼,世子因为那怪异的眼神背上窜出几块鸡皮疙瘩。

    这子令人发毛的眼神是几个意思?世子内心嘀咕。

    金钗公主明显是抓到逃家的弟弟才让世子走一趟,又加之谢昭门前被个孕妇败坏名声,娶那位公主估计也不是人家姨母希望的事儿,完几句话后没了下文,气氛一度尴尬。谢昭赶紧随便找个理由撤场。

    世子一出花厅,发现顾元恒那厮正在勾引闷闷不乐的金刀公主,意图博得美人心挣个驸马当。

    单身的痛苦谢昭觉得自己还是可以理解的。

    翻出谢昭那所谓的前世n个当年,战战兢兢别搞个基意个淫,连个花楼都没逛过过眼瘾,直叫一个修身苦行。

    上一世活在现世,错过早恋的机会,到了该恋的年龄,没来得及就嗝屁。

    上天总是如此亏待我。谢昭默默想着。

    顾元恒自从身高过了他姐就一直在准备着遇见爱情,眼见着心肝那一亩三分地从荡漾开始干涸再到撕出无数个东非大裂谷,爱情的磅礴大雨还是没有来眷顾。到现在,恐怕只要是个雌的,顾哥都会自动脑补眉清目秀。

    尚书家的哥努力维持风清秀隽的人设,跟拓跋的公主谈着人生诗词歌赋还有理想。

    拓跋的公主垂着头坐在假山石边,一手搓着乱摘下的叶子,百无聊赖。

    顾元恒还在滔滔不绝畅想未来。

    一个万分投入,一个却若有所思暗自琢磨着什么。

    谢昭忍不住驻足偷看半晌。

    金刀公主郁郁个半天,似乎想通某个环节,一拍手站起身,顾元恒终于住嘴。

    公主秋水明亮醉人的眼朝顾公子看去,元恒兄一下子被攫走所有心魂。

    他感觉春天再次降临在自己头上,干涸冒烟的心田底下涓涓流来滋润的地下暗河。

    “公主,不如我带你领略一番雍京城的风光,如何?”顾公子问。

    阿珈真诚的眼神扫了一眼顾公子,摇头道,“顾公子,你我两个,恐怕不行。”

    元恒兄察觉到不太好的兆头,心慌,“为什么?”

    “我听姨母顾公子知文奋武、才高八斗,礼、乐、射、御、书、数均为太傅们夸赞,是不可多得的俊才。”公主着高赞的话,语气平直毫无波澜,眼里也没有崇拜的迷妹之光。

    确定不是敷衍地勉强之言?从来都要被女人贬低不懂风情的顾公子半信半疑,“这,过奖了吧?”

    “阿珈觉得姨母没有错。”对方还是平铺直叙的语气。

    “那……”顾公子刚了一个字,金刀公主接着又道,“顾公子如此得天独厚优秀非凡,应该是天下间无数少女们梦想的意中人。”

    从来没被这样夸过的顾元恒惊异,几乎想奔回家拿个镜子照照自己今天是换脸了还是本来潜藏着不为人知的美貌被品味独特的公主发现。

    可惜公主又接着了如下的话。

    “正是因为公子你如此优秀,即便没有阿珈出现也会过得很好,但像世子那样弱不胜衣手无缚鸡之力身单力薄的男子,没有阿珈的守护,却不行。”

    公主的眼神很真诚,公主的表情也很严肃,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少女在着大实话。

    你太优秀了,别的弱鸡更需要我,本少女和你凑成一对不能最充分地发光发热,所以我们,不,适,合。

    大实话你妹哦!

    你直接你更喜欢更欣赏面皮儿堪称尤物的谢昭那厮不就结了!

    顾元恒沉住气,半晌呼出,平坦道,“元恒突然想起有事,需告退先行离开,公主保重。”

    扬袖保持着风度翩翩而去。

    可怜的顾兄,呜呼,又被丑拒了!

    谢昭等了一会,才追出去。

    她决定把又一个多情的春夜花来陪兄弟愈合心伤。

    顾公子见她追上来邀酒狂欢,不同意也不拒绝,默不作声地跟着走。

    看来伤的挺严重。世子为他点了一壶酒,最烈的那种,并用感同身受般的沉重语气安抚。

    “喝吧喝吧,一醉解千愁,等会儿本世子负责善后。”

    顾元恒一扫过去的斯文作风,爷们儿地抱起酒壶灌,几口闷下后,脸上迅速蔓起红云,一瞧谢昭端坐着旁观不动,一递酒壶,豪气道,“是兄弟的,陪我醉一场!”

    流着大姨妈的谢世子焉能跟着拼命?她找来一个浅底碗另要一壶果子酒,厚着脸皮酌怡情。

    顾元恒果然很快醉的神志不清,非叫店家送来文房四宝,强行要求世子和他吟诗作赋诗意比兴。

    谢昭啧啧慨叹,一边暗自琢磨着隔日清醒后的顾公子对着此夜留下的黑历史会如何追悔莫及懊恼万分,一边又琢磨该再送他一个怎样的惊喜更好。

    这般不认真的想着,谢昭挥笔如行云流水,写下了翌日一定能即刻安抚下他脆弱的心肝的诗作。两句话正是如下:

    弃我去者,坑杀奸/杀一个不留。

    乱我心者,扑倒推倒儿女不愁。

    元恒兄,你的黑化煎熬之旅,还任重道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