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鹿鸣(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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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什么时候,她竟然落了泪。 此时此刻的自己,和当初的顾酒酒有什么区别? 再回过头去看看路鸣笙,一个万人之上的人沦落到这种地步,正快速地在持利剑的数人间闪躲,她看见他,被那个刺客头儿刺中,跪倒在地。 一阵刺痛感袭上心头,很快漫布全身,他坚持着试图让自己站立起来,正当刺客们想要将中的剑刺向他时,被追上来的路煜诚和元将军分别用箭射杀掉。 “鸣笙!”萤舞的第一反应不是叫他陛下,而是同那日他和她的约定那般。 那是她的路鸣笙。 她跪在他面前,用去轻轻触碰他,鲜血正汩汩地流出来,虽然身后的人及时赶到,可她眼神里仍旧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 路煜诚从马背上跳下,试图靠近他的父皇,还未走几步,被萤舞伸拦住。 她背对着他,就那样拒绝道:“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把马车驶来,赶紧回宫,我要替陛下疗伤。” 对方微怔,没想到自己会被这样子拒绝,可那样的话方式,确实又是有理的,索性去驾来马车,心翼翼将路鸣笙抱上去,由萤舞照顾着。 原本翻过山半个时辰后便能抵达的的路程,这趟回京,却足足花了一个时辰。 一路上,路鸣笙都闭着他的眼睛,双被身旁的人握在里。 她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去帮他止了血,可如果不尽快抵宫,伤势加重,便要不妙了。 回想起适才的打斗场面,马车内的人仍旧心有余悸,事实上,关于这次延灵山之行,两个人都有预感有人会利用此会刺杀他们。 先前萤舞也问过那只带她来这个世界的灰白色械鸟,虽然她始终不记得它的名字,但只要她诚心诚意在心里默念一件事,它就会像个神秘人般出现在窗沿。 那时的她,也曾试图从它那里获取点信息和提示,可皮仔只是:“如果得知了后续,那你来此的目的还能达成吗?要知道,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就那样按照原有的规律,轨迹往下走。你若破坏了规律,那么规律则会冲击下一规律,那时,便弥补不了了。” 待一众人抵达宫中,路鸣笙已经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睡着了。 萤舞立即命人去召来太医,同他们商量对策。 “陛下的伤势,要伤及要害,倒也没有正中要害,但如果不及时对其疗伤,恐留下后患。” 她望着躺在床上的人,没有看太医,言语淡漠地:“请太医这就给陛下诊治吧,有何吩咐,告知我便可。” “臣遵命,惜妃娘娘。” 所有人退出去,唯余数名太医在屋内。 才出了门,恍惚间又听见了令人作呕的故作关心之声。萤舞站在门口,等待着她的到来。 那人愣了愣,倒是对她在此等待有些意外,不愿理会般径直绕过,直接欲往陛下寝宫走。 是萤舞淡漠的饱含怒意的不愿同她唇枪舌剑的声音:“滚,不要出现在陛下寝宫外,太上皇的事情也不用你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