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揉揉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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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凉如水,玉儿白天玩累了,沾到枕头就睡着了。江雅芙却睡不着,她披着厚衣独自在庭院的木凳上静坐,任思绪在凉风中徜徉。

    一阵冷风袭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瞬间把那些苦的还是甜的念头收了回来。须臾,她从身上摸出了一样东西。

    圆润沉静,正是当年褚羲送给她的那块玉佩,若是一直没发现褚羲的那丝情义,她还可以心安理得的把它留着当个纪念。

    如今这东西是不能再留了。原本是上回褚羲来府里她就想还给他的,结果没找到会。这回之所以把它带出来,是看看能不能找个会把它还回去。

    可她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她是不方便直接联络褚羲的,但她也不想借由外人把它还回去,不想如此草率的了结这份数十年的心意,总该正式的把东西交还回去的。

    一时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便先把这一遭放下了。

    兰心从外院进来,见她还没睡,也不觉得诧异。

    “夫人,大管家叫人送来了一车吃用之物,来人还捎来了一封大少爷给您的信。”

    江雅芙接过了信,“府上没出什么乱子吧?”

    兰心打趣道:“夫人您才离家一天就这般不放心了,您放心吧,我问过来送东西的厮了,他府里一切照常,咱们家老爷正在府中坐镇呢,下人们没一个敢起刺儿的。”

    “那就好。”

    回了房中,看罢初一的信,江雅芙的嘴角不禁上翘,心头瞬间愉悦了许多。不过一想到石头,心里就又疼了起来,那孩子真的走上他父辈的那条路了,未来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承受多少磨难。

    只要这么一想,就不觉得折腾时沛有什么好笑了,只觉得不够解气。

    母女二人在庄子里的生活十分丰富,远不是深宅大院可比的,除了垂钓,还有很多有意思的事物,比如去视察农人收庄稼摘果子,要么就和妇人们学习织布漂染,或亲喂喂鸡兔子,甚至有些乐不思蜀。

    而远在京城的某人就没她们这么轻松了。

    原本在时沛眼中平平无奇的琐事现在每天至少要耗费他半天的时!时间,一天两天才好,三天五天也能凑合,但再多就

    他虽然从前线回来了,但他又不是真的没事做,怎么可能整天被这些事绑在家里。再他不得不承认,有些事他再怎么做也没有江雅芙做的好。

    罢,这些也不算特别重要。重要的是,他孤零零的一个,每天无论是吃饭还是睡觉都是自己。人也是奇怪,想当初在边关的时候,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罪没受过?但那时却从没觉得无法忍受。

    然后场景换回自己家里,身边缺人应该在的人,便觉得浑身哪里都不舒服,他现在多么希望江雅芙突然从天而降,出现在自己眼前,哪怕就是与他大吵一架都好!

    “张平,这两天府里应该没什么急事了吧?”

    听这意味不明的平淡问话,张平迅速的在心里揣摩了一遍,谨慎回道,“应是没什么大事了。”

    “西郊庄子那边没什么事吗?”

    庄子?张片眼一眯,没听那边有什么事啊,显然是岁月静好人安乐啊。

    “没什么大事,庄户们按部就班,听夫人和姐住的还算习惯”

    “事呢?”

    嗯?张平差点儿没反应过来,连忙正色,“啊!事确实有几庄,听有野兽夜里下山啃坏了庄子的大门,府上新采购的上等炭还没送过去,另外秋天的蚊子猛,姐皮肤嫩,脸上上被叮了几个包”

    强凑出的话忽地被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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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了得?即刻备车,我要亲自去接玉儿。”和她娘。

    于是,堂堂的国公爷就亲自带着一车上等炭还有上好的药膏以及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去庄子找夫人和孩子去了。

    江雅芙对他的到来很是惊讶,她此时和玉儿均是一身旧衣,正在院子里喂兔子呢。

    她睁圆了眼睛呆呆的望着他,而玉儿见了亲爹,早就高兴的忘乎所以,亲昵的迎了过去。

    时沛笑着给玉儿整理一下额前碎发,“慢点跑儿,出了汗该着凉了。”他虽然是和玉儿着话,眼神却不着痕迹的往江雅芙那边看。

    好像是瘦了一点?

    !

    “爹,您怎么过来了?”

    “我听庄子里有猛兽出没,你们在这边受冻挨蚊子咬,有些不放心,这就接你们回去。”

    玉儿嘻嘻一笑,“这都是谁的啊?哪有那么可怕,庄子上这些人怎么可能亏了我和娘,是吧?娘。”

    突然被叫到,江雅芙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很快遮掩住了,走上前去,“老爷来了。”

    江雅芙在心里翻着白眼,这么容易就想让她回去?背后鼓动石头的事他至少要好好道个歉吧!

    “这里挺好的,我打算再住一段时间,玉儿若是想回去,你就带她回去吧。”

    玉儿听了这话赶紧跑过来抱住了她的胳膊,“娘我不走,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咳!”时沛不自在的轻咳,他当然知道江雅芙心里在想什么,那紧绷的阴沉脸上分明在写着两个字,道!歉!

    姑且算是一句软话吧。

    天色渐暗,气温明显变低,显然今夜时沛就没打算回去。

    “好,那就稍后再。”

    玉儿今晚没和母亲睡在一起,屋内烘过一会儿炭火,暖融融中透着股让人安心的幽香。

    一进门时沛便觉得心头一颤,有个女人在房里,就是不一样。

    江雅芙正对着铜镜梳着柔顺乌黑的头发,听见他进来了,也不回头。

    “有什么话就快吧,我困了。”

    这态度时沛走到她身后,在镜中对上了她的眸子,不容她躲开。

    “石头的事,是我做的不对。我应该考虑你的感受,应该与多商量,不应该背着你私自做决定,怪不得你生气。”

    江雅芙原本握住一把头发,狠叨叨的梳着发尾,蓦地顿了顿,再梳则动作慢了许多,有一下没一下的。

    灯光让一切便的朦胧,也不知时沛看没看见她那微红的脸和氤氲半垂的眼睛。

    她半晌没有回话,时沛知道这回认错认到了她的心坎里,亦生感慨,原来哄她这事难也!也不难,几句话就能办到的事,端看他想不想哄,顿时为这些年新生了许多愧疚和心疼。

    江雅芙压抑着心绪,执着梳子的在微微打颤。

    忽然,上附上一片温热,接着那梳子便被人拿走了,那把青丝也被人接过去了。

    时沛的拿过刀枪,拿过毛笔,就是没拿过梳子,他略带紧张而笨拙的学着她刚才梳发的样子。

    梳了有那么七八下,忽听一声压抑的抽气声。

    时沛赶紧停下,“疼了?”

    江雅芙还不太习惯他这样,别扭极了,“还好吧,拽到了一根头发。”

    “哦,疼了就,我第一次弄,以后多弄几次就好了。”

    时沛也觉得老脸热热的,但为了把媳妇哄好,他愿意些肉麻话,反正这是卧房,没有外人在,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在她面前他也不怕丢脸了,反正这段时间在她眼里他也基本上没有脸了。

    “你你盯着我干什么?”

    江雅芙终于笑了,笑靥如花。

    “我在想要是能有什么东西把这一幕记录下来就好了,呵呵呵”她着着竟笑的止不住。

    时沛脸色爆红,这下是真挂不住了,顿时恼羞成怒,上前一把将江雅芙给打横抱了起来,径直放倒在床上。

    时沛压在她身上俯视,故作凶狠,“不许再笑。”

    江雅芙一点儿也不害怕他,“我就笑,你把我气的心口疼,还不许我现在好好笑笑?”

    时沛也笑,却透着邪佞,“心口疼,为夫给你好好揉揉就不疼了”

    “喂!拿开!我还没原谅你呢,呜呜”记住杰-米-哒63

    很快账内就传来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省略一千字,你懂的)

    温存过后,时沛靠着床头,搂着江雅芙,把玩着她的玉臂,慢慢平复。

    他发现这几天焦躁不安的心居然静下来了,不去细究为何,他不得不承认,他是离不开她的,可以忍!受与她异地而处,却丝毫不能忍受她在心里与自己分开。

    一个大男人,承认自己的内心,承认自己以前做的很失败,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提了一口气,“雅芙。”

    “嗯?”江雅芙迷茫的望着他。

    话没完,时沛的目光突然一闪,一道闪着暗光的碧绿闯入了眼帘。

    他停住了话头,伸长臂,越过江雅芙,从床头那堆凌乱的衣服里一勾,一块碧绿的玉佩赫然出现在眼前。

    顿时,心头什么旖旎都不剩了。

    只剩震惊和心痛,“你把这东西随身带着?”

    “你、你听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也许是被她焦急的样子给镇住了,时沛居然没有继续发作,心里那股烈火竟然瞬间消去了一半。

    没把玉佩还给她,而是死死的捏在里。

    “那你解释吧。”

    “我是想找个时还给褚羲,这不是一时没想到怎么还给他合适嘛。”江雅芙略带娇嗔,心里极其不好意思,他的眼神莫名的看的人心虚。

    时沛听了神色未变,语气更是将信将疑,“所以就带在身上?在家里不能想办法?”

    这是开始较真了。

    江雅芙听了这话,也有些恼了,在他硬邦邦的胳膊上狠狠的拧了一下,“你这是非要我承认别有用心?我不过是把它当个死物罢了,在意的人明明是你不是我。”

    着着便委屈的离了他的身上,独自躺回了枕头上,背过身去不理他。

    时沛大概也知道她的是真话,可心里怎么都不舒服,褚羲对她的眼神可骗不了人。

    他攥了下里的玉佩,道:“这东西由我去还,你就不要费心了。”

    然后就听她气呼呼的回他,“随你,我的东西都由你处置,你的东西我却不能管,这就是你们男人定下的规矩。”

    时沛一听这话味儿不对,眉头顿时拧!拧在一起。

    附身伏在她耳侧,“你这是的什么?我的什么东西不是你管的?明明是你不对,为何这样的话来谴责我?是何道理?”

    他想要拉江雅芙起来,她偏偏不起,反而拽了拽被子,把露出来的那只耳朵给盖住了。

    声音透过被子传出来,闷闷的,“你的那几封破信就不归我管。”

    时沛一愣,继而心内骤甜,连人带被子一起搂住,“你那几封信啊?吵架那天我顺撕了一封,之后就丢在角落里了,留着给你撕,好不好?”

    江雅芙裹着被,像条肉虫似的在他的禁锢下挣扎,“我才不管呢,你自己留着吧,将来当做传家宝,给你的子子孙孙瞻仰”

    见她越越下道,时沛一咬牙,大力掀开被子把自己也裹了进去,亲到她喘不上气了,才把人放开。

    “别生气了,明天就跟我回家吧。”

    这才短短几天功夫,就这样回去了,是不是太有伤面子了?而且就这样完全原谅他也似乎太容易了些。

    的好听,下次他若还敢犯怎么办?不能让他以为自己很好哄。

    “不要,我都答应玉儿了,再我好有好几件事没办呢。你明早一个人先回去吧,”

    打定了主意,接下来不管时沛怎么怎么做她都不松口了。

    江雅芙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看着那个推门进来,走在阳光里的高大身影,还以为自己糊涂了。

    “你怎么还没走?”

    时沛刚从秋收的田地里回来,身上还带着汗味儿,笑容明亮又舒朗,江雅芙恍惚间以为自己见到了二十几岁的他

    “不走了,家里的事都安排好了,我陪你在这好好住几天,这段时间我可操劳了,总不能让你一个人独享清闲吧?”

    江雅芙受不了他灼热充满兴味的目光,转头不去看他,“嗤!随大老爷高兴,我才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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