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一起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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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沈老伯认为言笑力气大于一般的男人,有失一个女子该有的姿态,所以他是不赞同言笑刻意练自己的力气。

    即使这样,言笑也能扛起蛇悟,不可谓不厉害啊?

    等甄拾的那些人反应过来,言笑已经驾着马车,跑得飞快了。

    他们之前查看这马车的时候,不是就有沈老伯和蛇悟吗?

    那这个矮个子的燃,是从哪冒出来的呢?

    燃喂蛇悟服下了解药,又忍不住与言笑讨论着,言笑的这安眠药比毒药要厉害啊?

    “言笑姑娘,就算是我要想解了你这安眠药,恐怕也得费好大的一番功夫?”

    “不是我吹,我这安眠药,除非这药效过了或者有解药,否则就是扒皮剔骨,这人也醒不过来。”

    燃自是知道这点的,言笑是将蛇悟跟扔死人一般,扔进马车里的,“砰”的一声撞击,燃听着都觉得很疼,可蛇悟愣是没疼醒。

    这安眠药做到这份上了,要是还不厉害,怎么才算是厉害啊?

    燃兴致勃勃的和言笑聊起了各种奇葩的药,能遇到知音,言笑也很开心。

    只是,言笑和燃似乎忘了,他们这是在逃亡,而不是在闲聊交流经验的时候呀?

    又有一人要靠近马车了,燃装成沈老伯的声音,道“:这马车外边涂有剧毒,不怕死的就来吧?”

    剧毒是有的,但并没有涂在马车上,燃轻易不使用剧毒,一要用的话,最好还是他亲自的一个个的下毒。

    这样能保证最低程度的伤害,也不浪费毒药。

    言笑随身带的药,都还在她的身上,多亏甄拾没留意到言笑是一个用药高。

    要不然,言笑身上带的这些珍贵的药,就会被甄拾搜了出来吧?

    有言笑和燃的配合,他们随身带着的药,又准备充足,是来多少人靠近他们的马车,就得有多少中毒倒下的?

    时间过去的越久,甄拾就越没把握,能把言笑抓回自己的身边。

    甄拾给秋婶写了一张纸条,纸条上的内容,就是要按他的命令,执行他过的第二件事。

    这纸条就是被牧俊安看见内容了,甄拾也不用在意,因为牧俊安是无法得知,他究竟是要秋婶为他做什么事情的?

    因为言笑顾着和燃交流经验,马车的前进方向出现了偏差,本是要去海边的他们,确是奔向京城的方向了。

    对于很少出林家村,不,很少出山的言笑来,这一切都是陌生的。

    蛇悟还没捂着自己的脑袋喊疼呢,就看到外面的景象,与他们要去的海边的景象大不相同。

    他们这是到了哪个县城啊?

    大街上,人们在赶市集,拥拥挤挤,吵吵嚷嚷。

    各种吃的香气,扑鼻而来,馋得言笑再度忘了自己是在干什么了?

    蛇悟急忙抓住言笑丢下的缰绳,他们的马车在大街上,可不能再横冲直撞了,很容易伤到人的。

    蛇悟正想叫燃给他的脑袋,上点伤药,这撞伤的地方都肿起来了。

    可燃已经被言笑叫去,是陪吃,付银子,当搬运工?

    蛇悟此时特别后悔,他就该和沈老伯换下任务的,要是他不用面对这焦心的一幕该多好啊?

    唯独让蛇悟稍微安心的是,言笑和燃还记得要去药房买药。

    “喏,老大,这是我为你买的伤药,抹一点在撞伤的地方,多少能缓解一些疼痛。”

    “燃,你这是特地为我买的吗?”

    “是啊。”

    不等蛇悟感动,言笑插话道“:我们的伤药虽是最好的,可不能乱用,得省着点用,所以蛇悟你就将就着点,用这种膏药吧?”

    言笑这一补刀,蛇悟就是再心大,也不得不承认,他是该想到会是这种原因的?

    要不然,一向心疼他这个老大的燃,怎么会去买膏药给他呢?

    燃一直都是给蛇悟用他自己研制出来的药,这一变,能是好事吗?

    言笑还不知蛇悟在心碎,她吃着灌汤包子,含糊不清的“: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蛇悟没好气的“:还能怎么办啊?加快速度,去京城等着他们,我们再见行事吧?”

    言笑用眼神问燃,你老大是吃了火药吗?

    燃用眼神很无辜的表示,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蛇悟这一行人是要直奔京城而去了,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行踪仍旧在甄拾的掌握之中。

    得知言笑是去京城,甄拾的心放下了许多,虽然与他想象之中,出现了较大的偏差,可言笑去了京城,这也算是合了甄拾的心意。

    “安将军,终究还是我赢了。”

    甄拾很是得意的跟牧俊安道,他就没输过,这一回也不会输的。

    牧俊安看着有些癫狂的甄拾,这是儿时看到过的,最恐怖的画面了?

    当年,是甄拾逼牧俊安替他杀了云凤长公主的,他那时也看到了甄拾这张令人心生畏惧的面容,所以是他拿起地上的剑,杀了云凤长公主的吗?

    牧俊安不敢记清当年的事,他怕是自己亲杀了林依依的生母,他的双要是沾了云凤长公主的血,林依依还会理他吗?

    那他们的孩子,该怎么办呢?

    光是这样试想一下,牧俊安就觉得通体生寒,不愿再去回想了?

    甄拾看着晕倒的牧俊安,嘴角露出一丝狞笑,他过得不幸,日日都在噩梦中惊醒,凭什么牧俊安就能过上安宁的日子呢?

    同样是有着不堪回忆的人,牧俊安凭什么过得比他要美满幸福?

    既然,他们自就不幸了,甄拾想要拉着牧俊安,一起再次不幸下去。

    甄拾拿出一瓶药,据这药毁容,而没有再修复的可能。

    只要他这时趁牧俊安晕倒,将药往牧俊安的脸上一洒,他们都会不幸的吧?

    甄拾打开药瓶,尚未动,就被牧俊安抓住了他的腕。

    “皇上,你这是想干什么?”

    “安将军,我要让你和我一样的不幸,你这一动,就是抗旨,你得为你娘子着想啊??”

    甄拾下了决心要做的事,容不得牧俊安反抗,牧俊安也不能反抗,否则甄拾会去对付林依依的?

    “皇上。”

    牧俊安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可甄拾已然没了耐心,要自己动毁了牧俊安的脸。

    “啊?”

    毁容之痛,岂是常人能忍受的痛苦,喊出的声音,是连同心里的疼痛喊出来的。

    谁又能想到,本是云朝的第一美男子的安将军,他的绝美容貌会毁在自己效忠的君王里呢?

    是该恨吗?

    牧俊安戴着上边脸的面具,仅露出的嘴唇和下巴,都还是迷人的轮廓与线条。

    甄拾却好似很满意自己的这一杰作,眼里透着对牧俊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