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鬼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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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儿?”

    大半夜了,秋夜有些凉了,秋婶还在处理事情。

    秋婶觉得有些凉了,想叫桃儿为她披件外衣,话出了口,她才想起桃儿已不在她的身边了。

    “香杏,我们这是到哪了?”

    秋婶叫来了新到她身边,伺候她的香杏。

    香杏不像一个奴婢的样,倒像是一个姐的样,身上披着披风,打着哈欠,将脑袋探出马车外看了一眼。

    “驾车的狗奴才,我们这是到哪了?”

    香杏这喊话的语气很凶,吓得驾车的伙子,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来。

    秋婶正想开口要人废了香杏,这样的人,她一贯的作风,都是看到了一个就杀了一个的。

    香杏还不知自己上了秋婶的必杀的黑名单,秋婶这会忍而不发,是有她的用意的。

    驾车的伙子没好气的回道“:到了北德城的地界,离京城还有五六天的路程了。”

    香杏一听这伙子的干巴巴的回答,被秋婶突然叫醒的怒气,自然就想发泄到这伙子的身上了。

    “你个蠢奴才,下贱的狗,回话的时候,竟敢对我香杏姑娘无礼?”

    香杏话也不多,伙子也没多辩解一句,他的心脏位置,就被香杏从他的后背捅了一刀。

    这个伙子倒下了马车,可不能没有驾车的人啊?

    秋婶面上笑着夸香杏做得对,很合她的心意。

    但在秋婶的心里,也有百十把刀子在等着香杏,只是时未到。

    “香杏,驾车的活,就由你来负责吧?换做是任何人,我都不会放心的?”

    得了秋婶的这句话的肯定,香杏乐开了花似的,真就去赶马车了。

    到了马车外,一股夜风吹来,冷得香杏直哆嗦。

    不等香杏撂摊子不干了,秋婶又了几句好话,给香杏戴足了高帽子,由不得香杏不干就不干。

    秋婶在心里冷笑了,要和她斗,这香杏还嫩了点。

    自马车的窗口,塞进来了一封信,秋婶拿起信一看,是林依依写的。

    看完信里的内容,秋婶就着一旁的灯,烧成灰烬了。

    秋婶的这马车,十分的气派,云朝里能有钱造出个这么跟座房间般大的马车,没有足够的财力和势力,都是没资格坐的。

    “香杏,没到京城前,不准任何人来打扰我,违者杀。你也不准来探头探脑的,否则你也不例外。”

    秋婶交代了这两句话,就没再话了。

    香杏还煞有其事的拿出她随身的刀子,不停地把玩着,她这是想随时干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吗?

    而林依依这边,天一亮,她的床边就站着一个人。

    “你起这么早啊?”

    林依依这屋里很暖,有碳火取暖,开着的窗户都靠近着门口通风的。

    穿着外衣的林依依,突然被站在床边的人,一把按下了。

    “干嘛呀?你想非礼我,也得等我把衣服穿好了呀?”

    林依依扣着外衣的扣子,突然与这人面对面看着,这人的脸也忒吓人了吧?

    “鬼大哥?求您看在我身怀六甲的份上,让我起身洗漱?”

    这人的嘴巴一撅,翻过身去,真就让林依依起身洗漱。

    “你这是闹什么孩子脾气呢?言笑。”

    林依依洗漱后,一出“言笑”的名字,这人就跟点了他的痛穴似的蹦到林依依的面前。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的?”

    话一出口,言笑也自觉漏了嘴,也不再装了,大大咧咧的躺倒在林依依的床上。

    “你的这张花猫脸是挺像鬼脸的,可你身上的那股香味,你没有掩饰,不就是想告诉我吗?”

    林依依也坐到床上,仔细看了下言笑的花猫脸,这都是颜料画的吗?

    言笑就是因为没想真吓林依依一跳,所以她故意没有掩饰自己身上的香味。

    准确来,言笑还故意多喷洒了点香水,就是怕林依依没有闻到香味,惊吓到了林依依。

    林依依半拖半拉着言笑起身,亲自为她洗去那些颜料,随口问道“:言笑,你这是想干嘛呢?”

    言笑就等着林依依的这一问话呢,她立刻答道“:昨天,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林依依将中的帕子,塞到言笑的里,无可奈何的“:你自己擦,我饿了,得去吃早饭了。”

    言笑也不擦脸,气呼呼的“:那我这就进皇宫里,去问知道的人。”

    林依依停下脚步,这言笑怎么又纠结起花红和柳绿的事情了?

    “吧?你要问什么事,事先声明,我不是什么都知道,也不是什么都会回答?”

    言笑垂头丧气的坐下,她昨晚做噩梦了,这可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为了不轻不重的花红和柳绿两人,做噩梦呢?

    言笑心知林依依和沈老伯都不想告诉她实情,所以她昨晚没有多问一句,哪知这事不清楚,她就是过不去了?

    林依依做着简易的早操,就算她是孕妇,晨间的运动也不可少的。

    “昨天,为什么你会,花红和柳绿是因我而死的呢?”

    言笑这话得带着哭腔,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是林依依做了什么,欺负言笑的事情呢?

    林依依深呼吸一口气,又送出,脸上没什么表情,道“:我那是话没完,不是,你要听实话啊?”

    言笑期待的看着林依依,就得来林依依这一句的反问,言笑不由得愣住,她不要实话的话,来这折腾那么多干嘛啊?

    “实话。”

    “哦,实话就是额,这个,你为什么不去问你师父啊?”

    “我师父不是为了我,受了内伤吗?我哪敢去问,还不定被我师父打死啊?你快。”

    言笑的这话过于夸张残暴了,沈老伯怎么可能会舍得打死言笑啊?

    沈老伯顶多是又赶言笑出去游历,省得他看着头疼?

    林依依运动得有些累了,挺着肚子坐到言笑的一旁,“:你这话得,也不怕伤了你师父的心?你就不能看在我和你师父是为了你好的份上,不要刨根问底啊?我那会要的是,因为言笑你不可能是害了她们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了?”

    言笑对林依依的这回答,很是不满意,却又没有办法,林依依和沈老伯都不肯的事情,必定是什么大事。

    林依依以为言笑又想通了,她就起身去命人上早饭来,但等她回身来,就已经不见坐床上的言笑了。

    “我该怎么办啊?”

    林依依愁容满面,她再这样乱想下去,得老多少岁啊?

    难怪在这世界,她会有这么年轻的皮囊了,敢情是为了遮掩她这老化的心啊?

    林依依这是与言笑相反的境遇,她是巴不得躲起来,什么事都不要找上她?

    而言笑却是事情没找上她,她自己去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