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相见恨晚
接连出事,孙夫人身边的近身侍女都起了外心,燕合宜觉得孙府里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每个人都有嫌疑。他只等良飞尘回来,把这里的下人都摸查一遍,至少在明天出殡前,不能再出任何事了!
昨天晚上良飞尘带着莺莺去了清溪观,赛神仙自然是举双欢迎。但良飞尘却担心自己一个人应付不来,执意住在赛神仙的房里,这让莺莺很是不满。
“怎么,你不是喜欢男人吧?”莺莺撅着嘴,一脸的不开心。良飞尘连忙指天发誓,“不能,我从生下来就喜欢女人,你放心,我对那个牛鼻子老道没意思!”莺莺哼了一声问,“那你干嘛一定要和他住在一块儿。”
“你看,你误会了不是?”良飞尘陪着笑脸,“我是怕晚上这道观里真闹点儿什么,合宜又不在,我一个人怎么应付的来?和他住在一间,我也能安全点儿不是?”
“好吧,我就暂且相信你!”莺莺大发慈悲,放他一马。良飞尘感激涕零,为了讨她欢心,亲自下厨做了一道葱拌豆腐。可是良飞尘怎么也没想到,莺莺吃了之后就上吐下泻,一直折腾到天亮。良飞尘回了趟醉宵楼,套上马车接了莺莺去看郎中,他们去的,就是德济堂!
坐堂的是个六十多岁花白胡须的老者,他替莺莺诊了脉,开了方子,对良飞尘,“两剂药包好,姑娘,别吃凉的,东西要洗干净喽!”良飞尘听了,顿时羞的满面通红,莺莺暗地里掐了他一把,疼的他呲牙咧嘴,却不敢出声。
这时候,有人从外面走进来,对老者道,“先生,孙府请您去瞧瞧,有人病了。”老者随口答应道,“我这就去!”良飞尘一听,问道,“这孙府,是不是孙半城孙老爷府上?”老者点点头,“不错!”良飞尘,“正好,我们也要过去,一块儿吧!”
在马车上,老者又教了莺莺几个调理的方子,乐得莺莺一口一个“孟伯”的叫着。很快,马车就在孙府门前停下了,良飞尘一进门就见到了燕合宜,“嘿,你怎么在门口站着啊,等人呢?”燕合宜,“在等德济堂的郎中。”莺莺正扶着孟伯过来,听他这么,连忙道,“这位就是了!”
燕合宜见三个人是坐一辆马车来的,又见莺莺和这位孟伯亲热的样子,不由得看向了良飞尘。良飞尘凑过来声,“别提了,昨天在清溪观,莺莺吃坏了东西,就是这老头儿给治的,一路上还唠唠叨叨的了不少我听不懂的药理,彻底把莺莺给收服了。怎么,谁病了?”
“是伺候孙夫人的以为姑娘,名叫绿竹的!”燕合宜一边,一边盯着孟伯,谁知他却没有丝毫的意外,只是点点头,“请公子前面带路吧!”看他的神色,似乎只是一次寻常的出诊而已。一边走,孟伯问道,“公子的这位绿竹姑娘是什么症状,要不要紧?”燕合宜随口道,“她忽然腹痛不止,脸色煞白。”孟伯皱眉道,“女子腹痛,有很多种情况,走走走,快走!”
他竟然比燕合宜还要着急,几步就走到前面去了。燕合宜不禁有些疑惑,这位孟伯真的是绿竹死前所的那个人吗?如果是他,那此人的城府之深,让人害怕。
燕合宜把孟伯带到白听霜面前,孟伯看了看眼前的架势,提着药箱转身就走。白听霜叫住他,“等等,事儿还没做,你就这么走了?”孟伯背对着她,“哼,你们叫我来,根本不是给什么绿竹姑娘看病,你们是要审我!”
“孟郎中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我们要审你什么,你有什么事情可审的?”白听霜,“你在德济堂多久了,除了你,还有什么人?”孟伯冷笑一声,“我怎么的来着,你们就是要审我!如果我没猜错,这位绿竹姑娘出事了,而且和德济堂有关,是吗?”
“既然你知道,那就不用多费口舌了,吧,是谁指使你买通绿竹,杀害孙夫人的!”白听霜不怒自威,在场的下人们无不低下头,不敢看她。孟伯却在这时候转过身来,盯着白听霜冷笑道,“好大的架子,你想把这盆脏水泼到我身上,也得拿出真凭实据来!我这德济堂虽然,也开了二三十年,从未误诊、抓错药,你要红口白牙的污蔑我,认证何在,物证何在?”
白听霜一时语塞,物证还没拿到,唯一的人证绿竹也已经身亡。孟伯见她沉默不语,没有见好就收,反而走到白听霜面前,不依不饶的,“别以为你们孙家大门大户,就能什么是什么,今天你要给不出我个交代,我还就不走了!”
他一屁股在白听霜下首的椅子上坐下,抱着胳膊不理人。莺莺走过来拉了拉他,孟伯只看了她一眼,丝毫没有要妥协的意思。
见此情形,燕合宜只好让下人们先出去,对孟伯,“我们并没有要污蔑您和德济堂的意思,只是我的那位绿竹姑娘,亲口承认自己下毒杀害孙夫人,又教给她这么做,并给了她砒霜,教她下多少份量的,是德济堂的郎中!”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孟伯气哼哼的,“德济堂的郎中只有我一个人,我没做,难道是鬼做的?”燕合宜和宜春面面相觑,良飞尘声嘀咕道,“这老头儿,怎么不讲理呢?”莺莺一眼扫过来,他也不吭声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从孟伯口中问不出什么的时候,他忽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等等,等等!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对对对,是他,一定是他!”
见他大惊失色的表情,燕合宜就知道,孟伯一定是想到什么了。他问道,“您的这个他,是什么人?”孟伯唉声叹气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媳妇儿娘家有一个不成器的侄子。别看我的铺子,他却三天两头的来打秋风。有时候遇到我不在,他还会胡乱卖一些要给前来问诊的人。如果你们的那人真是德济堂的,只能是他了!”6e95404e004e0b20夜半子语时224e6654b20d60065b0e022b24e0065f695f454dd399605bfb3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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