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味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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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荨发完信息,特意看了一眼时间。

    晚上九点。

    国内的晚上九点,按照时差,傅以行那边应该是凌晨五点左右。

    这个时间,他估计还在睡觉。

    但没想到,这消息发出去不到十五分钟,就有了回复。

    斯文败类:宝宝?

    江荨略感诧异: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刚按下发送,她便意识到这法不对,于是赶紧纠正:啊不,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斯文败类:在想宝宝,睡不着了。

    宝宝还不到一个月,还是个桑胚体,这一听就是借口。

    江荨:我的意思是,大概是宝宝想你了,所以才通过情绪告诉我。

    把这句补充发送出去,她的目光落到最上方对傅以行的备注上。

    他好像也顶着“斯文败类”这称呼也好久了。

    最近,他的表现还算不错,要不要给他换个备注?

    她正考虑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傅以行又发来回复。

    斯文败类:不,我是你。

    江荨一愣。

    她。

    宝宝。

    她是宝宝?

    所以,那一声“宝宝”喊的是

    幡然醒悟过来,江荨的脸腾地涨红。

    幸好隔着十万八千里的无线络,傅以行看不到她此时的状态。

    江荨冷静下来,又淡定地回复。

    江荨::)

    江荨:宝宝突然不想你了。

    他还是继续顶着这个备注吧。

    她不改了。

    刚要把收起来,傅以行又发来一句——

    斯文败类:等我回来。

    江荨微怔了下,唇边的笑意加深了些许。

    她回复:好。

    等你回来。

    猫咪姐和咸鱼先生的故事已经有五话的存稿。

    第二天,江荨把条漫的第一话上传到微博。

    许久没发动态,这条微博刚发出,立刻炸出了一大批的粉丝。

    天啊天啊,看我等来了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猫咪姐和咸鱼先生的初遇笑死我了,太可爱了。

    现实里的总裁和总裁夫人相遇是,这哪里是霸道总裁爱上我,这分明就是欢喜冤家的故事。

    猫咪姐和鹿先生话,咸鱼先生还吃醋上了,真是可可爱爱。

    江荨也知道,这部作品的风格太众了。她创作这个故事,完全是有感而发,并没有过多的考虑。

    但出乎意料的,这部与目前流行的漫画画风截然不同的作品,收获的评价居然都不错。

    粉丝们嗷嗷叫着催更自不必。

    不少路人友也表示,这是一部“令人眼前一亮”的作品。

    下午的时候,她收到了一条私信——

    酱酱大大,您好,我是啾啾动画权部的编辑团子,我们对您的条漫作品猫咪姐和咸鱼先生很感兴趣,有把它改编成动画的想法,请问这部作品的动漫权还在吗?

    江荨微怔。

    动画?

    啾啾动画,江荨也知道,这家公司是国内颇有名气的动画制作公司,出品过许多知名的动画。

    但对于授权的事情,她向来慎重,并没有被这个天砸下来的馅饼冲昏了头脑。

    江荨斟酌了下,回复:团子你好,很高兴你能注意到我这本作品,但我授权的事情比较慎重,我可能需要几天时间考虑。

    团子:嗯嗯理解,也快放假啦,那大大可以趁着春节假期好好考虑,可以假期结束后再给我答复。如果方便的话加一下我的微信,我的微信号是,我们保持联系。提前祝大大春节快乐。( ̄3 ̄)

    江荨:好的,春节快乐。

    江荨打开微信,给编辑发去好友申请,接着打开傅以行的对话框。

    江荨:戳戳,睡了吗?

    傅以行的回复很迅速。

    斯文败类:没有,怎么了?

    江荨: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转念一想,她又补发了一句:不过,等你回来再吧。

    斯文败类:好。

    他怎么不追问是什么事?

    江荨撇了撇嘴,又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斯文败类:明天。

    江荨:明天?

    江荨:明天早上的飞吗?航班信息给我一下。

    片刻后,傅以行截了票信息发了过来。

    江荨点开,发现截图上登着的起飞时间是早上五点。

    她顿时愣住。

    五点起飞,这意味着,他必须凌晨三点左右就起来,四点半以前就必须抵达场,提前验票进站。

    江荨飞快地打字:早上五点的飞?为什么这么赶?没有早上的票吗?

    斯文败类:不是,是想赶回来见你。

    江荨怔住。

    不知什么,看到这句话,江荨心里一片柔软。

    她又点开截图,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早上五点的飞,到达时间是晚上八点。

    晚上八点

    叮咚!

    就在这时,家里的电子门铃响了起来。

    江荨放下,跑过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是江蕤。

    门刚打开,他就兴冲冲打打招呼。

    “姐,我来了。今天没晚吧?”

    据春节的放假天数,能体现一个企业老板的良心。

    逆风传媒提前了三天放假,江荨觉得,自己还算是个有良心的e。

    这几天,江蕤知道她一个人在家,每天晚上都会特地跑过来和她一起吃饭。

    昨天,他们吃的是火锅。

    江蕤搓了搓,期待地看向江荨:“姐,我们今天做点什么吃?”

    江荨关上门,带着他往屋里走:“今天想吃烧烤,我们自己烤。烧烤的工具,我都搬出来了,食材我也让跑腿送过来了。”

    到最后,她赶紧补充了句:“不许告诉你姐夫。”

    江蕤连连点头:“好好好,我知道了。”

    江荨随口问了句:“对了,你刚刚是自己打车过来吗?”

    江蕤:“啊不,我经纪人刚好过来送剧本,我就让他载我过来。”

    江荨看向他,有些疑惑:“送剧本?你不是剧组放假了吗?”

    江蕤点头:“对,这是年前谈好的新戏,剧本刚出来了。我本来让他春节后再给我的,但他硬是要给我送过来。”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比我老爸还啰嗦。”

    江荨忍俊不禁。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忙收起笑意,:“对了,明天晚上你不用过来了。”

    江蕤愣了下:“啊?为什么?”

    江荨:“明天晚上,我要去场。”

    “你要去场”江蕤反应过来,“是要去接姐夫的吗?”

    江荨视线转向别处,却是默认了。

    江蕤自告奋勇:“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也要去?”江荨微微一怔,“这不行吧,你这张脸太明显了,万一让场出现堵塞事故怎么办?”

    江蕤眼珠一转,:“没关系,我有办法。”

    翌日。

    晚上八点,b市国际场t3航站楼出口大厅。

    江蕤不住地往出口的方向张望:“姐,姐夫怎么还没出来?”

    他们提前了两时过来,在吃完饭后,掐准了时间过来航站出口这边等。

    但迟迟不见傅以行的身影。

    江荨看了眼:“是这个时间没错。”

    “可能飞刚降落,他们出来也有时间。”

    “不会是飞晚点了吧?”江蕤随口了句,又四处张望起来,目光忽地定落在一处,“哎,姐,你快看。”

    他指向航站楼场抵达大厅电子信息板。

    江荨下意识看了过去。

    只见上面显示,早上五点从国l城起飞、终点为b市的的班晚点了四个时。

    江荨:“”

    江蕤这子还真是乌鸦嘴。

    江荨在上查了下,具体原因是天气。

    又等了一个时,江蕤拉了拉江荨的衣袖,声地:“姐,要不我们先回去吧,不然还要干等三个时。”

    江荨想了想,迟疑地:“要不你先回去吧,不用陪我等了。万一让粉丝或狗仔认出你,那就麻烦了。”

    江蕤却摇头:“不,不会的。我让经纪人买了早上去国、去j国还有去n国的票,通稿也发出去了,现在私生粉和狗仔应该都去那三个地方蹲守了。再加上我今天这身打扮,你放心吧,绝对不会有人认出我的。”

    江荨:“”

    出发前,江蕤戴了一顶灰色的假发,还给自己画了一个特别土气的妆,衣服也破破旧旧的,看上去就像从穷苦乡下出来的大学生。

    不过这一身打扮,的确很成功。他刚换上这身行头时,江荨也差点认不出他来。

    江荨有些无奈:“你干嘛买那么多票?”

    “这一招叫‘声东击西’,让人误以为我在另一个地方,其实我就在这里。”

    江蕤停顿了下,又:“既然你不走,那我还是继续陪你等吧。”

    他着,安静地坐在一旁,假装自己是一只鹌鹑。

    过了会,江蕤又:“好无聊,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江荨:“好啊,你讲吧。”

    江蕤清了清嗓子,声情并茂地讲起故事:“在战国时期,有一个”

    他讲着讲着,声音就低了下去。

    江蕤不时用掐自己的脸,努力不让自己睡过去。但渐渐的,连掐自己的力气都没了,他的头一点一点,最后终于无法支撑,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江荨觉得好笑:“还给我讲故事呢,自己倒是先睡了。”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江荨睡不着,便拿出平板电脑绘画。

    时间越晚,航站楼出口的人也越少。

    灯光映照着地板,折射出一地冰冷的光,衬得少人的大厅格外冷清。

    今天是徐夕夜,从出口出来的乘客都行色匆匆,步伐匆忙地往出口赶。

    江荨看着一批又一批的乘客从出口走出,忍不住叹了口气。

    虽然知道还没到时间,但她心里还是有期盼的。

    现在看来,只能等到点了。

    她想着,低下头看向。

    23:5。

    快到时间了。

    55、56、5、5、59

    她在心里默默地倒计时着。

    0:00

    到了零点这一刻,江荨迫不及待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她往身侧看了眼。

    江蕤整个人都倒在座椅上,睡得一塌糊涂。他身上盖了件外套——这件外套本来是盖在他的头上的,但不知怎么的,一点点地滑向地面,现在只剩一只袖子搭身上,另外大半都快掉到地上了。

    她笑了一下,帮他把外套盖好,又抬头看向电子信息板。

    上面显示国的那班已经抵达。

    江荨就站在出口前等。

    二十分钟后,出口处突然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江荨抬起头,很快在人群中看到了熟悉的声音。

    隔着隔离带,两人的目光遥遥地对上。

    看到江荨的那一瞬,傅以行很是诧异。

    他加快了脚步,迎了上去:“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放开中行李,他握上了江荨的,低声问:“等了很久吗?冷吗?”

    江荨摇了摇头:“我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才过来接,但没想到你的飞会延误。”

    傅以行深深地看着她,紧握着她的,迟迟没有话。

    江荨被他看得不自在,下意识撇开视线,寻找话题:“喂,我好歹等了你四个半时,你怎么就没点——”

    话未完,他已经把她抱进怀里。

    落到温暖的怀抱里,江荨怔住。

    傅以行贴在她耳边,声音低哑:“抱歉,本来还想跟你一起过除夕夜的,但是还是错过了。”

    江荨轻轻地摇了下头:“没关系,过了除夕夜,那今天就是大年初一了。”

    “除夕是错过了,但是,我们还可以一起过春节呀。而且,明年和后年,还有接下来的许多年,都还有除夕夜呢。”

    她着,又仰起头,对他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新年快乐呀。”

    新年快乐,我的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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