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锦三公子
三条昏迷不醒的“美人鱼儿”被装进三个特制的箱子里,然后被抬了出去,而被侯白俊一脚踹晕过去的沈晓聪也被侯白俊扛起来,随着前面暗卫一起下楼去了。
现在危险还未完全解除,侯佩呤不敢大意,仍带着几名暗卫时刻护在展飞身边。至于两侧厢格里的乐师,早已被暗卫带走筛查去了。几人正要离开,却见一名暗卫进来对侯佩呤低语了几句。
待那名暗卫退下后,侯佩呤对展飞道:“锦鹏已在楼下候了许久,殿下可要见他?”
展飞未直接回答,而是向她问道:“这锦鹏和他父亲人品如何?他父亲治理方天州可还妥当?”
侯佩呤不敢隐瞒,把所知锦世隆父子的一切全于了展飞。
展飞听罢心中已有了谱,他知道暗卫所查必然是最真实的一面。思量片刻,言道:“那我们就去见见这个锦三公子吧!”
几人步下五层,果见锦鹏正袖着在四层楼梯口度着步子。
“锦兄,在此作甚?可是还想着那几名舞姬,不甘心?”
还未至楼下,展飞便笑问。
“不不不”
锦鹏见展飞带人下来,忙哈腰施礼:“今日都是锦鹏有眼无珠,冒犯了贵人,心中着实忐忑,因此前来陪个不是!”
展飞看他样子已知他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又见他言语拘谨,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边步下楼梯边笑道:“锦兄放心,这几位都是我的人!有何事尽管畅言就是。”
锦鹏闻言放下心来,忙一撩袍跪下拜道:“今日锦鹏实不知殿下身份,唐突冒犯,锦鹏心中惶恐至极,还望殿下见谅!”
“不知者无罪,况锦兄也是为了尽孝。若起来还是我的不对!”
展飞已从侯佩呤汇报中知道锦世隆是个难得的好官,且又是他大伯叶蒙一提拔。而锦鹏所做生意也都本本分分,因此对其大抱好感。当下走到锦鹏身前,将他扶起道:“也不瞒锦兄,那几名女子以及那董昔俱为刺客,她们本为行刺本宫而来!我与锦兄竞下她们实则是已看出她们意图,更怕伤及无辜!”
锦鹏闻言不禁惊出一身冷汗,难怪现在整个塘弯气氛如此紧张,原来是出了刺客。
“那那殿下无碍吧?”
锦鹏得知太子遇险,更是惶恐,心问道。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展飞轻松道:“不过几个鱼虾而已,我即已看出她们意图,她们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言罢又叹息道:“只是可惜啊,我本想使人拿住她们问问那幕后主使是谁,谁知她们行刺不成俱都自尽而死!实在可惜!”,展飞已严令那几女未死之事不得泄露出去,他如此于锦鹏也是故意为之。
锦鹏对展飞的话当然不敢抱有怀疑,当下拿出一枚储戒道:“殿下无事便是最大幸事!然锦鹏差点扰了殿下大事,更添惶恐,一点薄礼寥补心愧,望殿下莫嫌弃!”
展飞撇了一眼锦鹏托在中的那枚储戒,正声问道:“锦鹏啊!你觉得本宫最缺什么?”
“这”
锦鹏见展飞对他送的礼也不收,也不不收,但却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来,不禁一时迷糊了。
“好了,折腾了这许久,也有些饥了。”
展飞拍了拍锦鹏的肩膀,言道:“把那戒子收起来吧,我不缺钱花。你若真想赔罪,请我吃顿便饭吧!”
名珍阁前,几名女孩看着那进进出出的兵士,等了这许久了却还没见展飞他们出来,不禁有些担心。
街上一队队杀气腾腾的兵士扰了塘弯应有的气氛,许多商客怕惹了不必要的麻烦,均早早回了自己船上。整个塘弯没了往日的热闹,显的萧煞了许多。更不用提那些花楼酒肆,今日恐怕是他们生意最惨淡的一天了。
“雅姐,哥哥他们不会有事吧?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展歆颖难得停了吃食,担忧地问。
“不好吧!要是再被凶了咋办?”
沈晓爱心有余悸,她是被展飞发火给吓怕了。
“再等等吧!”
沈洁雅想了想回道:“若是他们还不出来,我们就先回船上去。”
几人正自盲目等待,却见她们船上一名船工走来,当然这名船工也是暗卫扮成的。船工来到几人面前,言道:“几位姑娘,展公子遇了旧友,现正与友人吃酒。展公子吩咐,若是几位姑娘逛得累了,先回船上就是,无须等他。”
几人闻言这才松了口气,皆随船工一起先回船上去了。
此时阵驱船船舱之中,沈晓聪才悠悠转醒过来,他被侯白俊踹晕之前已被三姬迷了心智,因此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醒啦?”
把他弄醒的侯白俊出声问道。
“嗯,是啊,我我这是怎么了?”
沈晓聪还在迷糊地揉着自己的脑袋。
侯白俊当然不会是自己把他给踹晕的。只道:“塘弯出了点事,现在到处是兵士在搜查,你被那些闯进房搜查的兵士误伤至晕,我把你送了回来。”
“哦如此多谢侯大哥!”
沈晓聪自然深信不疑,因为他恍惚觉得似乎是有人从后把他给击昏的。
“那那展大哥呢?”
感觉了下自己除了还有点晕外,也无其他事,沈晓聪不禁又问。
“展公子有事可能要晚些回来。”
侯白俊回罢,特意叮嘱道:“展公子让我与你,今天竞下几名舞姬之事千万别出去,要是让展歆颖知道了你看舞姬献舞的事,恐她会对你生出意见!”
沈晓聪闻言深以为然,同时更感动展飞为他着想。当下信誓旦旦道:“放心,此事我绝不会出去的!”
“嗯,那你早点休息!”
侯白俊点了点头道:“你妹妹她们几个也快回来了,谨记千万莫让她们套出话来。若她们问,你就展公子和友人吃酒去了,你一个人自先回来。”,言罢侯白俊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去。
数道精美菜肴摆上桌面,塘弯最好的一栋酒楼雅间里,展飞坐于上首,锦鹏则很自觉的坐在陪位。
为展飞满上一杯珍酒,锦鹏问道:“适才殿下所问,恕锦鹏愚钝,实想不出殿下所缺为何。还望殿下提点!”
展飞见他拘谨,想是心结还未解开,便端起酒杯道:“闲宴而已,不用过于拘谨。来,我先敬锦兄一杯!”
“不敢不敢!”
锦鹏忙捧了自己杯子站起身来,躬身受了展飞的敬,满饮后道:“殿下只叫我锦鹏就好,这锦兄两字人可是受不起的!”
展飞饮了杯中美酒,品出其内灵气浓郁,定也价值不俗。抬让了锦鹏坐下,这才道:“我即位至太子,那财宝美色这些俗物可还缺么?你父亲任方天州州主,这些年兢兢业业,功绩斐然。然你却用那俗物来孝敬于我,是觉得我是那种只看重钱财,喜欢阿谀奉承的人么?”
锦鹏闻言额上立时见了汗,惶恐道:“不不!人不敢,人只是一时糊涂,忘记了殿下富有天下,自是什么都不缺的!”
“谁我不缺?”
展飞扬眉道:“我缺的可多了!我缺百姓富足,我缺国泰民安,我更缺能为我解忧之人!”
锦鹏即能驰骋商界,必然有他过人之处。闻言哪还听不出展飞话中之意?锦三公子心不禁“砰砰”狂跳,听太子这意思是要招揽自己啊!
“不知殿下所忧何事?若是殿下用的着,锦鹏愿尽绵薄之力!鞍前马后愿供殿下驱策!”
锦鹏忙表心迹。他知道这是个绝无仅有的会,倘若他真能攀上太子这个高枝,那么对他以后的前途可是大大的有好处啊!
展飞对锦鹏的回答很满意,再次举杯道:“做我的门生可是很吃亏的,不可作奸作恶,不能取不义之财,你可受得?”
“能为太子门生,实是锦鹏多世修来的福分!”
锦鹏闻听太子果然是要招揽自己,心中狂喜。忙起身道:“自我父就教导我,那奸佞之辈不能做,不义之财不可取。殿下尽管放心,若是锦鹏有违其中一条,不等殿下降罪,锦鹏必先自绝以谢殿下赏识之恩!”
“好!”
展飞满饮杯中酒,拉着锦鹏坐下道:“你的品行我是知道的,要不然怎会起了惜材之心?即你也表了心迹,我也就能对你畅言了。”
锦鹏知道太子有话要吩咐,当下忙洗耳恭听。
只听展飞道:“在咱们天火帝国和东圣帝国未建交时,两国商人大多是商不过洲,仅在自己国内经营。但现在不同了!东土自与我们建交,首行便是通商。两国商旅现在可自游在彼国经商,这其中自少不了有投取巧之辈。况来往的人渐多,混迹其中心有不轨的人就更多了,就比如今次行刺本宫的刺客,那便用的是游商的身份。然彼国商人享有豁免之权,我们帝国律法又难对其束缚。因此,长此以往,绝是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