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朗在监听车里一拍巴掌“总算有结果了。”

    多芬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朱万阙是故意打这个电话的，如果真为楚迪文的遗嘱着想。朱万阙可以秘密进行，找个会和许茹在没有监听的地方当面谈；朱万阙这么做，就是为了与楚迪文撇清关系。他是一个好律师，一定会完成委托人的安排，但是又心翼翼地不被牵扯到任何一件事中。”

    瓦朗笑笑，哪一个成功的律师不是这样两面三刀，越是利润高的委托就越可能出现蹊跷，没有点实力，很可能被委托人带进沟里。瓦朗示意身边的人继续，自己摘下耳问“现在线索已经出来了，多芬，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动不要一副静若止水的样子，我了解你，你在担心什么”

    多分看着瓦朗，静静地“我们没有限制许茹离开元望市，根据调查许茹也没有大的经济纠纷，她为什么这样勉强地留在元望市不走。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可以回到老家去避避风头，如果真的风平浪静，过一段时间再回来；难道她知道有人会找她，所以宁可被警方监视。”

    瓦朗抽出一支雪茄，在烟盒上敲敲“她是一个弱女子，或许以为自己被警方限制了自由。”

    瓦朗的停在半空，望着多芬挪揄的目光，无奈地摇摇头，自己真的是糊涂了，就是从楚迪文和帝豪夜总会的厚厚卷宗中也可以看出，许茹不是弱女子，敢主动把自己出轨的视频送到上，让聂啸林黯然下台；现在作为老板的楚迪文夫妇都死了，作为帮凶的许茹还活着，瓦朗觉得自己随口的玩笑开大了。

    好在尴尬在一秒钟内结束了，警局值班的同事打来电话，收到一个录音优盘，关于许茹的。多芬和瓦朗一听，原来是许茹威胁杨丽的录音和许茹下令袭击姜飞的录音；瓦朗听完遗憾地“可惜这种录音不能作为证据，就像我们在楚迪文公司的发现一样，许茹看上去轻浮，其实很谨慎，这多年来，都没有留下任何书面和对话的证据。”

    多芬点头“所以于嵪的分析是对的，表面上看，许茹只是一个不讲究的熟女，游走在老板的控制下，实际上许茹对于楚迪文来很重要，重要到很多时候楚迪文夫妇宁可自己冒险，也不强求许茹。但是许茹对楚迪文的忠心是没有问题的，可能楚迪文开的价码确实高，要不然谁会把自己的电影放到上。”

    瓦朗故意问多芬“有没有可能许茹有把柄在楚迪文中，一直被那个人讹诈”

    多芬呵呵笑着“寄录音给我们的人是个高，最起码在楚迪文的集团中是和许茹差不多的等级，这个人一直没有提醒警方，但是就在今天朱万阙来找许茹的时候，录音寄出来了。他的目的就是要许茹死，我们收到的优盘只是头道菜，后面还会有更好的东西，直到许茹被绳之以法。”

    “太玄乎了吧

    ”瓦朗提出异议“我们梳理过楚迪文的关系，最密切的就是马百荣，他在接受当地警方询问时也没有多少实质性内容。”

    多芬沉着地“没什么好笑的，这就是楚迪文的厉害之处，他在最后时刻能联系那么多人，马百荣早已经跑走了。这明什么，明在我们的视线以外，还有楚迪文的伏笔，这一次要不是渊文笙预先发现了楚迪文，很可能就是不一样的结果，所以那个人一定存在，跟随楚迪文行动的器人是从哪里出发的我们到现在可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瓦朗咬了咬牙“我知道，可是我们就这样束无策，靠着感觉等下去，等有了证据后抓人”

    多芬微微一笑，指着监视中许茹住的那栋楼“我们没线索，但是许茹肯定知道得比我们多，当她感觉到危险的时候，这个女人会毫不在意其他人的死活，把所有的线头拽出来。我现在对朱万阙中的文件很好奇，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拜访朱大律师，瓦朗，不要想多了，不管什么样的罪犯，对我们来都是老鼠，我们是猫，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哎，顾局，我在监视车上。”

    顾指火在电话的另一头火气不“有人主动寄来录音，明我们的方向没错，不管录音是真是假，都要借这个会推进。”

    “明白。”这和多芬的设想不谋而合，多芬就不愿意多一句；顾指火松了口气，多芬确实是个行动高，能在现场发现别人忽视的会。司空南山看顾指火恢复了常态，低声赔笑“顾局，你看今天是不是到此为止，我看吉斯不会让步，熬下去也没有结果。”

    顾指火还是想尽下责任，打电话给市政厅丢给自己的三名官员电话，不论是检察官还是议员，电话都关了。顾指火觉得自己钻进了别人设的，心中再次燃起怒火，直接打电话到三人家里，或是打给三人的家人，很遗憾，三个人都不在家，家人不知道去处。顾指火大步流星地走进会议室，当众给司空南山下了命令，所有人都不允许回去，困了就在会议室休息。

    吉斯无所谓地耸耸肩，官方不就是想打疲劳战吗比这个更恶劣的状况自己都遇到过，回过头告诉下，三人倒班。姜飞在电脑前摇摇头，顾指火确实是个不错的人，尽忠职守，可是自己明天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实验室留下皮鲁斯作陪，其他人都各自找地方休息；渊文笙没有走，和姜飞一样，各自躺在一张单人折叠躺椅上，盖了一张毛毯。

    姜飞晓得渊文笙是诚心的，顾指火今天的举动很出格，未尝不是在替渊文笙创造会，看自己在大事上到底是自己考虑，还是有人商量；好在虞孟力经验老到，看渊文笙没走，只是例行公事地和阿梅进来一趟，就双双离开。姜飞躺在那里，头皮在一片片地发麻，胸口有一股热气在上升，腾腾地直奔脑门。

    姜飞调整了呼吸，好不容易渐渐入睡，可是不到两个时，就和渊文笙被打进来的电话吵醒，顾指火同样难以入眠，想和姜飞聊聊，邀请姜飞到楼顶的伯爵酒吧去坐坐。姜飞不动声色地起来，和皮鲁斯打了一声招呼，就和顾指火、于嵪、渊文笙一起坐电梯去了楼顶；姜飞平时上来过两次，是为了看上面的直升场和花园，要不是顾指火引路，姜飞还真的没有发现酒吧所在。

    酒吧的外表乍一看，并不见得怎么富丽堂皇，从花园的路走进去，正在盛开的茉莉花，在月光下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与另外一种不知名的花香混合在一起，让人心醉；酒吧是黑色大理石地，大厅里的吊灯闪烁着光芒，从酒吧三角形的玻璃墙望出去，一排椰子树隔开了酒吧与花园的距离，椰子树之间是鹅卵石铺的石子路，没有杂草，延伸到酒吧的前后门，成了一个独特的走道。

    姜飞四人都没有饮酒的心情，纯粹是长夜寂寞，要了一张可以看风景的桌子坐下，一人要了一杯牛奶。顾指火其实也没有话要，作为在无人事件上对峙的双方，什么都是多余的，好在现在没有立案，要不然喊姜飞出来都是违规的行为；姜飞更没有话，这件事自己没有退路，姜飞提不起兴趣和人强颜欢笑。

    直升场的灯光是这个楼顶最强烈的光线，照耀得头顶一片天空亮如白昼，可以清楚得看到升降的直升飞和路过的形形色色飞行器，即使在慢慢长夜，也让人感受到勃勃生，给姜飞的视觉造成不的冲击，也认识到自己忽略了还有这样的一个世界。于嵪看着一架飞行器旋转着弧线飞过，向姜飞介绍“这是无线电悬浮飞艇，因为他们的基站一般到建在海底，所以这些公司主要的路线都是在沿海，一般用于气象的探测，也可以像型的空中巴士一样，运送两到三名客人。”

    银白色飞艇的速度并不是很快，飞艇上的上百个灯泡闪闪发光，三片尾翼控制着平衡，方向应该是另有控制方式；听了于嵪的介绍，姜飞不明白地问“为什么不用无人进行气象探测，或者用特种纤维的微型飞艇，那样成本不是大为减少，对于空中道路的分配也是一种减压。”

    于嵪喝了口牛奶“这是图乔公司送给市政厅的，大部分使用这种飞艇的地方都没有花钱，所以无人计较这些。”

    顾指火哑然失笑“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图乔公司不是慈善单位，看中的就是预留的漏洞。其实姜飞你应该熟悉图乔公司，他们实行的是代理制，在元望市原来的代理就是楚迪文楚总，只不过他没有出面，用了其他人的名字。”

    姜飞顿时明白了，这就是楚迪文的一条走私线路，在楚迪文死后暴露在警方的视线中，西门娇和康赟到楼顶来，恐怕有了新的看法或线索；顾指火真的没有浪费一分钟，连深更半夜把自己喊起来泡酒吧，都是为了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