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飞对苔丝的猜测是有几分道理，但是不管怎么，于薇和武天铣一直保持着联系，是不争的事实，否则出于谨慎，两人应该在元望见面。虞孟力点击键盘，把视频开始重新播放：“从画面的角度看，这不是酒店的摄像头拍摄，按照人体例的高度，应该是有人把或摄像之类的东西摆在桌拍下的，我们现在可以做两件事，安排人员调查于薇和武天铣的行踪，弄清楚他们会面的目的，另外是通过酒店的监控，找到那个拍摄像的人。”

    阿梅点头：“我们可以把视频交给柴重和渊笙两家侦探公司，让柴重调查于薇，渊笙调查武天铣，至于拍摄像的人在敦克岛匿名找一家侦探社，这样即使苔丝发觉，大家也不会伤了和气。”

    现在很多这样的委托是通过种种平台和邮箱联系的，双方其实在现实生活都没见过面，甚至连视频聊天都没有，但是在长期的对话往来，有了信任，只要预先打入定金，很多侦探社和委托单位都会展开行动。阿梅等人是这个行业的老人，最不缺乏的是这方面的资源。

    姜飞摇摇头：“武天铣不要交给渊笙调查，而是让牛仔南想办法透露一个消息，他是公众人物，狗仔队和记者自然会挖掘这件事，老虞从原先码头雇用的摄影者里调两个人，一个跟踪事态的发展，一个加入狗仔队跟踪武天铣。等热度炒起来，发现了蛛丝马迹，再让渊笙介入。”

    姜飞的思维已经开始像一个情报线的人了，虞孟力考虑了一下：“干脆，于薇也不调查了，其实我们无所谓于薇的目的，不用花冤枉钱了，我们只要透露给柴重，估计警方肯定感兴趣，我在敦克岛招募一名临时的情报员，让他调查这件事。”

    阿梅和姜飞立即明白了虞孟力的顾虑，于薇背后是有组织的，很可能对姜飞的身份也在怀疑，这次见面弄不好是一次试探；姜飞要是过于关心这件事，恐怕会掉进对方设下的圈套，要是不关注也不可能，虞孟力这样例行公事的安排，算事后被人知道也没有什么，武天铣与阿梅毕竟都跟马丁实验室有瓜葛。

    阿梅的电脑突然响了起来，声音急促而有规律，这是阿梅设置的好友联系铃声；阿梅猛地一惊，这种铃声是阿梅专门为在诺亚方舟的朋友设置的，平时并不联系，只是在求援的时候对方才会使用。阿梅立即停下了的动作，做了个噤声的势，低头看对方留下的消息；应该是语音留言，阿梅听了一遍，然后摘下耳，调整模式，让虞孟力和姜飞听一遍。

    对方是个女人，在爵士乐的掩护下快速地着情况，他们是在km港登诺亚方舟的，一开始船并没有限制与外界的联系，可是昨天夜里，络被切断了，这个女人是偷偷地用酒吧老板房间的络发出的，她判断船的生活虽然好像没有改变，但是器人明显增加

    ，保安似乎开始清查每个人的底细。

    对方是主动掐断了联系，阿梅盯着显示器：“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她退休了很多年，是和丈夫一起船的，其实我们在日常的交往有联系的途径，她肯定是怕被船的人发现，用了动态的邮箱。”

    “你的朋友很有经验，她描述的正是管制前的准备工作，诺亚方舟毕竟只是一艘船，储备的物资有限，约早管制，船方在公海支持的时间越长。更何况今夜那些诺亚方舟已经开始控制军舰和商船，切断船人与外界的联系势在必行，否则让船人知道了，很可能引起骚乱。”虞孟力理智地问：“这个人是谁？”

    “燕子，她已经不做这行了，你不要打她的主意，我现在也联系不她。”阿梅很清楚虞孟力的心思，但是现实是现实；姜飞走到窗口，眺望着黑夜正在移动的月亮，月光洒在那些穿梭的飞行器，焕发出淡淡的光芒，随着飞行器舒缓流动。姜飞并不感觉自己有什么好的主意，诺亚方舟的世界实在是太遥远了，都在一个地球，却仿佛有到火星的距离。

    虞孟力嘴角勾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慢慢地：“看去我们又遇到了新问题，但是我们没有亲人在那些船，所以我们只是当做一场故事在观看，但是那些有亲人在船的人呢？在前面的日子，应该多少有些联系，或者传几张照片，如果明天早，留在大陆的人突然发现联系断了，他们会担心，会恐慌。”

    “我明白了，老虞，我们这时候得到消息，是为了提前有个准备，燕子的担心是，明天会有络攻击”阿梅的表情有些复杂，自己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想到燕子的用意，那个号称整天做着女人的燕子还是和当年一样目光犀利；虞孟力微微一笑，鼓励阿梅继续下去：“姜飞，这决定着我们的前途，哪怕你再没有想法，当自己是到这个世界的游客，但是现在你和我们一样，没有退路。”

    姜飞回过头，目不转睛地打量着阿梅，心里琢磨着阿梅真正的意图，低声：“那么，你希望我能够做的是什么？”

    阿梅从姜飞的眼里看到了希望，这个男人像虞孟力的那样淡漠生死，阿梅开着玩笑：“是你最先发现诺亚方舟与器人的不正常，把我们卷了进来，不能到了这个时候你不做主，姜飞，你不妨考虑一下，会难得，不管是在公司的发展，还是在金钱，今夜都是关键。”

    姜飞略微有些诧异，看了看阿梅：“阿梅，我不知道你们原来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但是你要清楚，我们面对的是诺亚方舟，还有那无处不在的器人，你根本不知道敌人在哪里，唯一可以定位的诺亚方舟，也不是我们这些人可以对付的。我理解你对燕子安危的关心，但是这件事超过了我们能够承受的范围。”

    “有了问题要解决，对诺亚方舟或

    许已经不能做什么了，但是你可以和苔丝联系，布洛克还是能为我们做点事的。按照这个行业的习惯，你应该建立一个行动组，开始搜集情报，在价钱合适的时候，开始工作。”

    虞孟力没有等姜飞询问开口：“姜飞，我们原先的做法是这样，富贵险求，越是在激荡的时候，每个人越需要外力的援助，即使器人也不例外。如果我们现在第一个发出消息，能引起所有情报构的注意，你明白的，会带来形形色色意想不到的会，但是你和灵马出社会成为众矢之的。”

    姜飞现在多少了解一些情报行业的法，哪怕是为了显示身价，虞孟力都会注意自己的安全，自然会用一个隐藏身份的匿名来发布消息，但是面对那些实力雄厚的情报构和暗隐藏的那些力量，这种把戏会是儿科，自己这边人做得再好，最后肯定会被人查出来真实的身份，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

    姜飞无奈地笑了笑：“人类没有永恒的篝火，世界没有永恒的春天，路都是走出来的,不管能不能改变明天的走向，总不能什么都还没做，心里胆寒了吧。但愿这只是黎明前是最黑暗的时刻，你们做主吧。”

    警局里灯火通明，大部分的警员都被通知回到工作岗位，走廊人走动不息，司空南山正在技术科的监视室里看各方面反馈的消息，军舰与商船出事，引起的反应是不可想象的，现在全世界方方面面都在忙着应对，但是对民间还是采取了封锁消息。司空南山有些鄙视这样的决定，在元望市这样的自由港，用的是外国的络，那是一个到处是漏洞的布，补丁都来不及打。

    已经有自媒体在平台讲述这件事，这些人根本不在乎你的封闭，有些固执己见的络公司支持他们，至少有三家全球性的络公司在唾沫横飞地讲述着新闻的力量，一位著名的主持人在平台正在煽情：“你们不想让我，完全没问题，我可以不需要这份工作，只要保住我的良知。”

    “妈的。”司空南山忍不住骂了一声，问身边的警员：“米卡那家伙什么时候到？他已经迟到了，不是吗？”

    警员尴尬地笑笑：“米卡警官请的是病假，我们是最后通知的。”

    司空南山立即感受到了一丝异样，压低声音：“去查一查，米卡去了哪一家医院或者诊所看病，如果没有去医院，去了哪一家药房。”

    警员迟疑了一下：“没有那么麻烦，米卡警官没有掩饰自己的行踪，电话打通的时候，定位在德玛城，马丁实验室所在的那栋大楼，楼顶的伯爵酒吧。”

    司空南山看看警员年轻的脸庞，立刻意识到，在自己得到这个消息之前，米卡的定位已经不是秘密，很多人恐怕都议论过，司空南山有些头疼地问：“你们还知道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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