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嵪笑着点点头，道：“跟虞主编一声，做到了这个地步，都很难！我明天再当面恭喜他。”

    托马斯听到于嵪的话，看于嵪的样子，晓得不会轻易罢，不过托马斯现在对姜飞、虞孟力这对组合是越来越有信心，晓得任凭于嵪怎么试探，对局面肯定是控制不住。姜飞和虞孟力应该还有一些其他人都不知道的安排，当初对诺亚方舟的监控行动，这次的烧烤餐厅，身为烧烤餐厅的股东，托马斯和杰克摩斯等人都是今天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于嵪其实有些失望，他和姜飞分开后，端着一杯香槟，坐到角落里仔细回想着有关今天的一切，突然间，他想起了一件事，立刻到了屋外的僻静处，打通司空南山的电话，急声道：“还有一个地方，可我们遗漏了，苔丝盘下努瓦咖啡馆，这些天都没有营业，但是咖啡馆里好像一直有人。”

    司空南山在电话那头无奈地：“我们现在获得的这方面信息太少？这种形势下，姜飞和苔丝都不会向朋友起这个地方，两个人硬是让那里成为他们的秘密。根据监视的警员分析，姜飞的守口如瓶，就是给苔丝做掩护，如果你想看这几天日志的话，我可以把报告给你。”

    “好的，姜飞很少这样高调处理事情，按照我的估计，他正面临着很严重的问题，这样一来，我们在短时间内就有极大的优势。”于嵪并不只是着玩的，他似乎陷入了沉思，边想边：“姜飞表面上看，是因为身份地位上升了，便开始把自己一点点改变，让人感觉他已经不像是原来那个人，但是他有目标，那种值得一掷千金的目标，在马丁实验室的秘密里，最无解的就应该是钳元素。”

    司空南山那头没有接话，有个明显的停顿，应该是寻找人咨询；于嵪抬头看路口开来一辆别克敞篷跑车，漂亮的流线型，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就像电影里看到的那样，动作招摇，气场强大。卫英览确实有电影明星的派头，华丽地走下轿车，在他身边陪伴着的是一位美女，竟然是段嫣；两人看上去很熟，谈笑自然，没有丝毫地做作。

    于嵪清楚段嫣的家庭情况，段嫣与卫英览两家是世交，两人从一起长大，到了高中才各自去了不同的学校。于嵪皱着眉头，问电话那边的司空南山：“我看见段嫣，他跟着卫英览来参加这个聚会，是你们的安排，还是她自己的行为？”

    司空南山斟酌着：“慕翠彤那边的行动我不清楚，不过我倒认为你没有必要在这方面纠结，也许段嫣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成果，有卫英览在，她应该不会有危险。你的看法与慕翠彤的看法一样，姜飞是在下注，我们要弄清楚，他赌的是什么，赌命还是赌人生。”

    司空南山给了所有的答案，但是于嵪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一直到看见段

    嫣在观察餐厅门口的摄像头，于嵪便猜到了段嫣的来意，很可能是帮助某些人安装摄像头；于嵪有些好笑，姜飞肯定把卫英览当回事，但是卫英览不管知道不知道，要是让段嫣得了，一批人的脸会被打得啪啪响。

    姜飞已经坐在了虞孟力的办公室里，可以通过不同的视频看见于嵪和卫英览的动作，可是姜飞没有关注两人，因为虞孟力锁上了电子门，和阿梅一起陪着姜飞看今天在海上陵园拿回来的战果。虞孟力扶正了自己的平光眼镜，薄薄的镜片后面的眼睛象一队鹰眼，面无表情地：“能亲自看到妄自尊大的人垮台是件好事，我们现在就充当促使这事实现的工具。”

    “你真的准备动，是不是？”阿梅看着里面出现的是顾指火与马丁谈话的场面，解释：“这就是马克自杀案的场景，一名叫马克的警官被杀了，最后是马丁教授查出来是计算作案，操纵器人杀了马克。实话，我厌恶这些，但是事实就是事实，这起案件造成了学术上的不同理解，甚至形成了一些俱乐部似的聚会。住宅、农场，想在什么地方就在什么地方。”

    “你夸大了，”虞孟力的目光还是留在视频上，有些理解地：“马丁教授干得不坏嘛，晓得一个新接触材料的人需要大前提，他和顾指火的对话其实就是一个引子，后面两个人做的就是对各自理想的追求。马丁教授看上去有些偏激，希望完全停止智能化的研究，对器人加强管理；但是顾指火不同意，如果那样的话，巨大的投入没有一个人愿意干，所以顾指火与马丁都把目光放在市政厅。”

    姜飞和阿梅都点点头，这样做的底牌就是官场决定一切，但是政府的很多议员都是大企业的代言人，消息传出去后果就不可想象。阿梅特皱眉表示不高兴：“马丁教授头脑里装着常人根本不可能回想起来的论据，但是随着他死了，一切都变得支离破碎。”

    虞孟力笑着：“那是因为大部分人没有那种耐心，花上很多钟点去仔细阅览数以万计的简历和档案。不要低估马丁教授的智慧，他所做的一切都包得密不透风，没有人知道他他整个的计划；马丁教授了，钳元素是意外获取的元素，没有正确的数据与提取方式，原因在于卫杰景第一时间毁掉了实验室里的设备。”

    姜飞认真地：“老虞，你好像非常激动，他们两个人谁毁掉的实验室没有关系，最起码我不用再为这件事烦神，可以选择一个合适的时候公布视频，最好是不伤害卫杰景的情况下。卫氏集团和很多人都对钳元素抱有很大的指望，现在，除了拥有钳元素的那个人，其他人都在同一个起跑线上。”

    “也许，”虞孟力同意，看了下表，换了一段视频：“这件事来来回回往复了太多出，希望这次是最后的结论

    ，六十六阶魔方，马丁教授根本没提，明他早已把这些交给了卫杰景。出人意料的是，马丁教授有一个同谋，并且肯定不是康赟等人，也不是罗伯特，那个同谋帮助马丁教授设计了整个计划，不过出卖马丁教授的，可能也是这个同谋，马丁教授留下的是一个联系方式，器人账号。”

    器人账号，姜飞在心中重复了一遍问：“是不是就是那种在官方有正式身份的器人才能取得的账号？”

    虞孟力点头：“不错，这样的器人差不多享受了人类的待遇，但是因为程序的可复制性，根本无法判断一个号码下，是一个器人还是几个器人，警方的跟踪码只能跟踪一个，但是复制品是无法跟踪的。你们相信，那些器人公司，一套编程，每次只做一个器人吗？”

    “这个要求太难，大部分计算公司会标榜自己改写了程序，没有完全一模一样的两个器人商品。”阿梅笑了：“马丁教授没有研究器人的履历，包括罗伯特，都恐怕是在对方的协调下改造的，但是马丁教授是顶级的科学家，他还是留了一，就是那个器人的改造，没有第二个知道。如果虞主编的猜测是正确的话，我们需要找到哪里出了问题，可惜没有地方下。”

    姜飞不慌不忙地：“马丁教授绕了这么大的弯子，不可能没有留下金指之类的东西，我们还需要对所有的芯片与主板进行检测。最优先考虑的问题就是找到账户后面的人，那绝不会是虚构的一个陷阱。”

    虞孟力点点头：“从一开始，我就是这么做的，但是那个账户所使用的器人编码已经被注销，就意味着器人已经死掉，很巧，这个器人的所有权正是卫氏集团；我调出了马丁教授与这个账户的之间的邮件，还有警方的资料。综合起来证实了一点，卫氏集团的一位部门经理负责监管这名器人，这名器人是办公室负责设计物流线路的，在账户第一次与马丁教授发生联系的时候，坐在经理位置上的人是柴重，在五年前，柴重短期去卫氏负责安全事务的时候。”

    阿梅猜测：“就是那个让人头疼的日子，卫氏集团有了内鬼，不断地发生了抢劫的案子，柴重前去破案的时候。假如，一开始只是柴重想借助马丁教授在检测方面的某些技术，可是柴重为什么不直接联系马丁教授，他们可都是警局的顾问，算得上是同事。”

    “应该是卫氏集团不同意，所以给了一个器人账号便于监管。”虞孟力的脸色始终没有笑容：“关键是卫氏集团知道这件事，柴重知道这件事，警方知道这件事，但是没有一个人和我们提起。我估计，顾指火从一开始，就判断姜飞有问题，就是因为这个账号，看过邮件的人都知道，马丁教授有一个同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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