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文笙反而放了心，心地跟了上去，从查到的资料上看，这个灰色器人是一个独立的器人，那么他回到住所还是去什么地方闲逛其实都是程序在出厂的时候就设定好的，而不是象有些家用器人，主人会根据自己的喜好与需要，更改器人的设定。这就是一个灰色地带，因为器人是不需要休息的，八时外的生活，完全看厂家是如何看待这个社会。

    灰色器人没有回到十二街的车库，反而来到了汽车电影院，一对中年夫妇正开着车子出来，与灰色驾驶器人迎面相遇；在强烈的灯光下，渊文笙能远远地看见那对夫妻在笑着指指点点。电影院前的路灯、监控、霓虹灯突然爆炸，火光乱窜，碎片横飞，不知道多少车同时按响了喇叭。

    路边紫荆树下做清洁的一名器人突然停下中的工作，不为人注意地走向那对夫妻，突然以其快无比的速度冲到车旁，打碎后门，把武器对着后座，连勾扳。渊文笙已经仓促地跑过去，器人压抑的射击声不易察觉，电影院的保安和人流都没有发现，等渊文笙跑到灰色轿车前，那个清洁器人突然产生了爆炸。

    渊文笙只感觉到巨大的冲击浪迎面而来，以最快的速度扑倒在地；渊文笙能感觉到身上被什么东西砸了几下，渊文笙忍着痛发出了求救信号，然后爬起来，迅速地奔过狼藉的马路，不到几秒钟就到了爆炸的核心。渊文笙的目光扫视轿车与器人的残骸，不声不响地在地上寻找有用的东西。

    爆炸引起了静电和电火花，保安摄像烧坏了，各处的监视屏都漆黑一片，现场的能见度完全是靠火光，免提中，值班的托马斯问渊文笙：“需要帮助吧，把你的定位通知警方，行吗？”

    “可以，要快。”渊文笙看见灰色器人轻盈地调转了车头，猛然掏出枪，对准轿车的轮胎设计；灰色驾驶器人迅速拐上边上的路，两只轮胎先后被打中，并不影响它行驶的速度，那种双芯的轮胎，有自动补胎的功能，要是最好的那种产品，三十秒内就能把轮胎补好，坚持行驶一百公里。

    渊文笙无奈地坐在地上，这时候才感到背后在流血，自己已经开始有些头晕；一名保安跑了过来，震惊地站在那里，看着渊文笙的枪，听渊文笙自己是侦探，保安才心地问：“不要紧吧？能不能走动？”

    渊文笙点了点头：“有点晕，可我还行。”

    “必须坚持！”保安立刻给渊文笙开始止血，呼叫同伴：“有个侦探在现场受伤了，对，目击者，到这里来！快！”

    渊文笙别扭地感受着救护，然后在保安的帮助下，忍着痛绕过现场的碎片，心翼翼地坐在了路边的台阶；保安随即回去现场营救下一个人，渊文笙靠在垃圾桶上，继续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尽管受了伤，渊文笙还是认为收获比原来希望的要大，

    亲眼看到爆炸是意外之喜，晓得了那些神出鬼没的方式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在渊文笙的眼里，没有了神秘莫测，器人不过是预先把舞台布置好了，然后通过不同的指令给不同的器人；有的器人制造巧合，有的器人制造犯罪，计算控制得非常协调，在这样的情况下很少有意外，哪怕发现也难以打断整个过程，谁知道会不会有第二、第三的备用方案。

    渊文笙看到警方的车子到了，警员到了现场，精神终于放松，昏了过去；等渊文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的病房，姜飞和暧昧坐在床边。阿梅笑着：“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你到底在寻找什么，跑到电影院去。”

    “不知道，器人——”渊文笙现在松了一口气，但是还不想违背自己的职业操守，对不相干的人案情，只是考虑到对方的身份，了个方向；警方已经确定是器人爆炸案，姜飞拉了一下阿梅的：“抱歉，阿梅是想帮你做点什么。”

    “哦，我没事，我和警方能摆平。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阿梅一把甩开姜飞的，辩解：“没什么？他现在就这个德性，拉女人都拉习惯了。”

    姜飞忽然觉得很滑稽，不过理智地决定，不和一个女人拌嘴，但是阿梅似乎没准备放过姜飞，看渊文笙没事，回过头问姜飞：“你刚才脑子里在想什么，是不是想揩油？”

    姜飞急忙：“没有的事。”

    姜飞的话还没完，阿梅就低声叫了起来：“都抓了我的，还不想揩油，你是不是我很老，让你没兴趣？”

    姜飞什么话也不出来，只有缓缓叹了口气，阿梅冷笑道：“到你心里了，还是懒得理我？”

    姜飞只好站起来，他实在受不了，走去病房的冰箱拿饮料；谁知道阿梅看姜飞只拿了一瓶可口可乐，又嚷起来：“你没看我在这里，就不能多拿一瓶，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阿梅这样子已经与平时表现出来的娇柔完全不一样，尽管渊文笙晓得阿梅实在不能算弱女子，与两人分不超过二十四时，还是忍不住了问：“你们出什么事了？”

    阿梅笑道：“没出事，我只是感觉应该换一种方法，有些男人就是要多讲讲，像米璐和慕翠彤那样，没事调教两句。”

    姜飞还是帮阿梅也拿了一瓶可乐，笑着慢慢地坐下来，好在这次阿梅没有为饮料对不对多嘴；渊文笙实在忍不住要笑，像姜飞和阿梅这样相处实在少见得很，不过想想姜飞又能怎样，得力的下，有时候只能装傻。米卡奇从外面走进来，看见病房的三个人，一阵咕哝结束了通话。

    姜飞站起来打招呼：“米卡奇，好久不见。”

    米卡奇看上去不想和姜飞寒暄，声音异常平静地他想和渊文笙谈谈；姜飞和阿梅很客气地起身告辞

    ，两人并肩走出医院大楼，阿梅声：“是不是很生气啊？”

    “没有。”医院大楼外翠绿的草坪前站满了形形色色的人，姜飞加快脚步，发自内心地：“听老虞，你的初恋情人要来了，你现在有些情绪不稳定是正常的，需不需要给你一个拥抱作为祝福。”

    阿梅锤了姜飞一记：“胡什么，还拥抱，成查姆是木婉妙下的高薪工程师，因为火九基金与你合作，他才会来考察马丁实验室和炫汇公司。还有大约八个时他就要到了，作为老同学，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吧，我现在不缺钱不缺时间，也没有男人会为我吃醋，ok。”

    “ok。”姜飞的声音听不出绝望还是快要发狂：“要不要我陪你喝个上午茶，八个时不吃东西，会变成一朵干涩的花。”

    姜飞的脑中闪过一个画面，阿梅站在闹市的十字路口犹豫不决，姜飞看过那个成查姆的照片和资料，虞孟力可以断言那是同行，很可能是一个叫蜻蜓的名角；可是阿梅的这次决心很大，就是要出出风头，出一出当年对方失踪的恶气。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件危险的事情，但是阿梅的念想起来，都没有办法。

    姜飞可以肯定的是，阿梅还没有失去理智，只是想在自己身上出出气；阿梅突然回头：

    “就去那家吃过的广东茶馆，我正好也有事要和你。”

    上帝，姜飞在心里忐忑，一直到广东茶馆，还好，有间，避免了外面的嘈杂和一路尾随的记者；阿梅是电话预定，服务员已经打开了电视，屏幕上正在放着新闻，海峡板的交易记录已经打破，很多公司之间发起了收购战。姜飞看了一下，磐云公司也在其中，股价在开盘一个时内，就增长了百分之三十一。

    阿梅点了一壶茶，还有蟹黄包、水晶蒸饺、烧鹅腿，就在服务员送进来茶和点心后，柴一楠走了进来，打扮雅致，但表情严肃，像是在行动中，侧身的时候，姜飞看见了柴一楠的无线耳麦；柴一楠轻轻地：“阿梅姐，抱歉，傅蓉敏来了，就在外面的大厅，她想和姜飞单独谈一下。”

    “在大厅里单独谈一下？”阿梅很有礼貌地问了一声，柴一楠笑笑：“这是预定的间，和大厅没有什么区别，姜总，我们没有背着你做事，原来我是去给父亲送资料的，傅蓉敏到了茶馆才打电话到办公室去，皮鲁斯只好这样安排。”

    阿梅听出了意外：“老虞呢？”

    “不知道。”柴一楠实话实：“姜总安排他去办事了，没有具体什么事。”

    姜飞很清楚阿梅现在的心思，他要打消阿梅的所有疑虑，亲切地：“猎头公司送来几个人的简历，老虞去调查了，我们是公司，不能找淘汰别人的理由，只能找录用的理由，所以我认为，履历清白真实，是一个很重要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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