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龙回头顺着顾梦的目光望过去，外面街上霓虹灯下，天已经黑了，已看不到什么景色，人流开始变得稀少；姜飞和渊文笙正并肩地走向一辆警车，两名警员在姜飞的身边保护，和渊文笙形成一个倒三角，没有给人留下动的缝隙，唯一的射击点都在高处，杜龙明白，现在这个拐角可以看见的视角恐怕都在警方的控制之下，唯一的希望还就是器人，已超过常规的速度冲出来动。

    杜龙收回目光：“志原，刚开始做新产品，折扣也可以再大一点，只是要和我先通气。”

    王志原心里想，这话其实不必，自己一定会要你多倾斜多让利的，不紧不慢地：“我能照顾的就不会不管，你放心好了。”

    杜龙把注意力往茶馆里面转移，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来了两名警察，虽然穿着便衣，但是杜龙在警局里见过。两个人也认识杜龙，坐过来打了声招呼：“杜经理，真巧啊。”

    杜龙能看见两个人身上随身携带的摄像头，禁不住摇摇头：“真的很巧，警官，出了什么事？”

    米卡奇让摄像头逐个扫了一遍三人，才含蓄地：“杜经理，你原先的老板遭到了袭击，你真走运。”

    杜龙的眼睛、耳朵和心思都绷得紧紧的，闻言站起来大声问：“米卡奇，什么意思？你难道怀疑是我干的？”

    米卡奇无辜地：“杜经理，你激动什么，要知道器人的一颗炸弹是在前面爆炸，要是在这里，估计你现在已经躺在救护车上了。”

    米卡奇完就去忙了，无意中把杜龙晾在了一边，王志原和杜龙要谈的事已经谈完，本来就没有想再闲坐一会儿，于是趁起身和顾梦告辞。杜龙挽留了两句，看米卡奇走出了餐厅：“志原，还有个事，得和你商量商量。”

    王志原一听，立刻把所有的心思全都收了回来，临走时才

    的应该不会是事，尤其是杜龙的态度变得这么客气，一定是比较难办的事；杜龙笑着：“我听你们分公司到了一辆原型车，我想去见识见识。”

    王志原立即明白杜龙的是什么，也明白了杜龙找自己的真正目的，什么原型车，那是瓯图公司最新型的驾驶器人，据可以在浅水、沙滩、盐碱、山石等复杂地形自动识别道路，加上卫氏集团的防护罩车厢装置，按照公司的公开宣传，可以带三个人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存六天，其真实的目的是用在其他星球的载人探测上，绝对是最先进的技术之一。

    王志原冷笑一声，利索地：“杜哥原来还在做老本行，这事还真不太好办。公司在这方面的保安措施极其严格，别看我是个头目，但是根本挨不上边，费多大的力也不可能争取到这个权限。”

    杜龙看看周围的食客反应，心里暗骂王志原混蛋，王志原在假装话时气愤提高了声音，就是想吸引四周人的注意，现在这件事就算闹到警方，对于王志原来只是交友不慎，但是对于自己来，则是坏得不能坏的窝心事。杜龙靠近王志原，低声：“你杜哥心眼儿软，可不是傻子，我只是想看看，长长见识，不会给你添乱，你回去仔细考虑考虑。”

    王志原见杜龙没有继续纠缠，达到目的就和顾梦走了，杜龙坐下来喝了一杯酒，脑子静了静又立刻高速运转起来了，他听王志原第一句话就已经知道是王志原顾虑的是什么事，就是王志原想帮忙，也没有正常途径，如果想从外围运作，需要大笔的钱。那辆车还在天空中，杜龙有大把的思考时间，可杜龙还没有完全想好对策，就接到了电话，一个女人痴痴的声音：“那你和王志原是怎么商量的？”

    这就是马百强介绍的那个雇主，很神秘，每次都是这个女人的声音，但是杜龙知道只是一个经过处理的声音；杜龙怀疑是熟

    人，偷偷录下来，用了专业的软件还原，也没有还原出原来的声音。王志原刚走，对方就来询问，杜龙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自己仿佛就是一个透明人。

    杜龙试探着：“王志原确实有困难，看能不能在其他方面想些办法。最关键的就是太急，我先把饭店的账结了，等会我再给你详细一下我的想法。”

    “好的，十分钟后联系。”对方能听到餐厅里的声音，恐怕也知道在这样的场合，杜龙实在是不能什么；杜龙暗笑，他做的其实就是一个测试性的判断，从对方的反应来看，那一头应该是个人类，器人压根没有这么快的变通。杜龙走到无人的街道上，已经想出了对策，他要让王志原和雇主都欣然接受他想让他们接受的东西。

    杜龙把电话打给雇主，很诚恳地：“对于瓯图公司和卫氏集团，那辆原型车的确是大事，卫氏肯定想多派些人去现场，趁弄点数据资料什么的，以便在合作的时候留一。我就想和你件事，从卫氏下。”

    “那是死胡同。”雇主不满地：“我如果在卫氏有人，还找你们做什么，你要是不行，就退回定金，我另外找他人。”

    对方到了杜龙的死穴，定金被马百强分去百分之二十，杜龙又花了差不多一半，现在就是杜龙想退，也筹不到这笔钱；杜龙不想让生意泡汤，晓得对方目前还非得有自己配合才行，不紧不慢地：“我认识卫氏器人公司的几个人，但是需要一点费用。”

    雇主摸不着头脑，纳闷地：“不就是先聊聊吗，定金还不够？”

    杜龙按自己设计好的思路：“那些人就是冬眠的蛇，一旦惊醒了，如果不答应我们，很可能就会回去汇报，所以我出就一定要成功，一次谈话失败，我就要准备跑路了，你是知道的，我惹不起卫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