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一分为二，中间做了一个隔断，这边是姜飞看重的无人那些低档的项目，卫氏集团明显想对姜飞也保密，不仅重新开了门，还买下了隔壁的房间作为办公室。姜飞笑着：“我们是在警方提供的照片下进行交接的，每一台设备，卫氏都是按照警方的照片和数据检测的。”

    于嵪也是苦笑，每一次出事，姜飞正好溜掉，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好；于嵪最感兴趣的其实是那些主板芯片去哪儿了和保安程序中存在的漏洞，微笑着：“今天算你走运了，不过我既然来了，还是有几句话要问你，是不是需要考虑一下再决定，回答还是不回答。”

    “你，身正不怕影子斜。”姜飞毫不在意地，似乎没考虑于嵪会不会给自己下一个圈套，靠在了高背椅上，马丁实验室做主的人已经不再是姜飞，但是这个办公室的主人还是自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于嵪也不是第一次来，对于房间里的布局早已没有最初的新奇感，但他还是觉得在这房间里现在不自在。

    于嵪最初以为是因为姜飞坐在他对面的缘故，可是就在开口前的一秒钟，于嵪突然明白他为什么总感觉不对了，因为马丁实验室是姜飞负责过的地方，就算卫氏现在主持工作，还一分为二，但是姜飞有先天的优势，如果从一开始姜飞就和卫杰景一样隐瞒了什么，那么卫氏就要花无数的无用功。

    对于警方来也是这样，于嵪总觉得姜飞的晃悠有着不出的得意，他真想换个人问问，可他最终还是忍住了，马丁实验室里姜飞的烙印无处不在，要是计较这个，真的是没办法办案了。办公室的门开着，段嫣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还是举起轻轻敲了下门框，其实即使她不这么做，屋内的人也知道，于嵪笑了一下：“找我，有了新的线索？”

    姜飞也笑着，一边招示意段嫣进来坐下，一边：“于r，要是你现在没有空，我们先回避一下，等一会再和你聊聊。”

    于嵪笑了，姜飞的话让他听着舒服，虽然他不相信姜飞愿意配合自己，但起码姜飞的这种态度让于嵪觉得受用。于嵪的情绪好了很多，问段嫣：“要不要姜总回避？”

    段嫣也笑了，显然想让谈话始终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中，段嫣：“我还能找你什么？肯定是案子的事呗，我上现在正跟着的几个线索，慕姐要我向你汇报一下，还要靠您你指点迷津。”

    姜飞三人很自觉地出去了，虎妞一脸不忿地：“老实讲，我真的是看不惯那个女人，有线索怎么的，可以打电话汇报啊，就是一个托词，赶过来商量着怎么对付我们，姜总，想不想出一口气？”

    “就可以了，出什么气？”姜飞耐心地解释：“虎妞，你现在的位置不一样了，很多事要换一个角度考虑，

    于r他们肯定是遇到棘的问题，要不然段嫣不会巴巴地跑来。我们要是想出气，就首先要考虑会不会有麻烦，商人嘛，挣钱第一，谁也不想惹麻烦，杰克摩斯，你是吗？”

    杰克摩斯一直在各个站在关注滚动的头条，听到姜飞问自己，随口：“一句话，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不如去厨房吃点东西，补充补充体力，还不知道于r他们要折腾多久，出现了这么意外的情况，真的是不可想象。”

    虎妞还是很称职的，自己一个人去厨房泡了三碗方便面过来，杰克摩斯摇摇头：“姜总，你和虎妞也太不珍惜身体，这种垃圾食物也吃，有防腐剂，还会发胖。”

    姜飞看了看杰克摩斯：“又不是天天吃，要是你有忌讳，你那碗归我了。”

    “算了吧，那不是增加你的身体负担？”杰克摩斯拉开姜飞办公室里的冰箱，很熟练地取出一罐辣酱：“我这个人口味重，没有辣椒吃不下方便面。虎妞你知道吗，要是没我们帮助，姜总的这罐辣酱能吃一年，所以我们不时帮助他消耗掉一点。”

    虞孟力走了进来，脱掉上的一双套：“我们遇见高了，我查看了监控录像，很幸运，能证明那台电脑是搬过去以后出事的。我刚才过去看了，警方已经在采集样品，到现在都没有发现指纹什么的；卫英览已经来了，和卫氏那边吵得一塌糊涂，叫嚷着要终止合同。”

    马丁实验室不是卫氏的子公司，名义上是卫英览在主持工作，不管卫氏那边怎么发火，最关键的还是需要卫英览同意。姜飞现在能想象得到卫英览是怎样的满头恼火，一个智能计算的主板就这样消失了，压根就不是道理；姜飞看着虞孟力意味深长的眼色，晓得虞孟力和自己想的一样，那边的实验室里应该还有一到两个不惹人注意的器人，在不知不觉中调换了主板的位置。

    不过姜飞心中有个疑惑，按照虞孟力和托马斯得出的结论，这种超智能计算一般都有连锁的程序，每一块主板的消失就会引起其他主板的主动修改程序，并且那种断熔式的修改是不可还原的，不是芯片烧死，就是程序启动病毒。究竟是有了新的设计，还是那台计算启动了自杀程序。

    姜飞晃了晃脑袋，打开方便面的桶盖：“他们判断出来需要花很长的时间，中止合同恐怕才是那些有钱人的真实想法。讨不了巧，就要脱身，反正所有的资料他们已经拷贝过了，就看卫英览能不能要到赔偿。”

    虞孟力开了一瓶冰可乐：“难，不要赔偿了，我估计卫氏的那些工程师现在正充满了怨恨，这样大的一个成果在眼皮子地下错过了，想不疑心都困难。能不能找到主板绝对是个未知数，对我们来并不重要，但是对于那些有理想的人来，就是一

    个非要找到答案的事情。于嵪亲自来，反而可能事与愿违，以我对卫氏集团的了解，我敢打保票他们不会信任于嵪。”

    “所以于嵪来问我们找他想要的东西，问题是我们没有那种主板和芯片的备货，于嵪只能根据隔壁的资料去寻找厂商。怕的是，当年这台电脑的主板是不是厂家的原型，经过了很大的改动。”到技术，虎妞不在乎眼前的三个男人，无论是破译芯片，还是识别真假，虎妞都甩姜飞两条街。

    不管如何，虞孟力还是做了一些安排，从以往这台电脑发出的电子邮件与文件夹备份中了解，看看能不能找到识别的线索，毕竟武天铣中还有一台舍不得丢的旧电脑，在虞孟力的眼里早已定性为智能计算。只不过武天铣的防卫措施严密，想要在不犯法的情况下看上一眼几乎没有可能，就先放在那里。

    一旦能找到这方面的线索，就能确定很多东西，虞孟力不排除设一个陷阱，再向警方报案，直到最后查清楚真相；而现在，一切都彻底在掌控之外。可是外面的人不知道，苔丝和木婉妙这时候都先后打来电话，告诉姜飞，他们对姜飞这边的无人感兴趣，一两天就要下订单；姜飞苦笑不得，好歹也是一直做生意的人，难得看买主这么积极，大半夜来通知自己。

    苔丝还好，布洛克还在做军火生意，前面也下过两次无人的订单，最起码不显得突兀；木婉妙明显有点仓促，火九基金是做什么的，金融圈的大鳄，什么时候拓展业务到无人这样的买卖。姜飞只好提醒木婉妙：“木总，这种生意一旦开始，就没完没了，别想我就做这一次这样的假设，其实你们的协作单位就有生产无人的，m国的，他们比我玩得起这场游戏。”

    木婉妙停顿了一下，坦白地：“我明白，这是真的买卖，买主是我们的一个大客户，不愿透露姓名的那一种，如果交易顺利，不排除我们收购你中那一部分股份的可能。”

    姜飞其实并不着急谈什么可能，现在双方的置换还没有完成，但是姜飞也不愿意为这样的事情弄翻，只好：“唔，好啊，我明天看看情况怎么样，木总。我可指望你这个真的是大单。”

    姜飞感觉自己的脸皮已经很厚了，可还是被木婉妙几句话给呛住了：“姜总，你很清楚，你们现在的业绩其实不怎么样，据我所知，除了李兀和苔丝，你们没有其他超过百万以上的单子，不要感觉还行，要争取不断地开拓，你和我的客户先接触，听听他的意思。”

    姜飞自嘲地：“木总，我已经很用心了，只是马丁实验室一直处在变革中，刚刚稳定下来，我没有那么多工程师，而新员工产生归属感也需要时间。你放心，要是真有订单，我们一定让你的客户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