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重没有错，卫自亮回到办公室的时间，就被秘书告知卫恩普找他，贝恩伦斯也在，坐在真皮沙发上在观看卫恩普新买来的老鹰标本，对着整齐的黑白羽毛啧啧称赞；贝恩伦斯的满头银发看起来就像电影里律师上庭戴的头套，没错，卫自亮感觉自己就是那个蒙冤的受害者。

    贝恩伦斯看见卫自亮笑着打了一声招呼，依旧和卫恩普在谈论老鹰标本的问题，让卫自亮有些不知所措；卫恩普的桌子上还放着两件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古董，不知道是有人送的还是卫恩普喜欢买下来的，卫恩普似乎很喜欢，和贝恩伦斯完老鹰，就起古董，甚至替贝恩伦斯订了下一次在米兰的拍卖会。

    前奏长得不可思议，卫自亮勉强让自己不打瞌睡，等了快半个时，感觉是精疲力竭，晕晕沉沉，还有点震惊过度。卫恩普了半天，仿佛才想起来找卫自亮有事，严肃地：“自亮，你不感觉需要对我们些什么吗？实话，我未必相信你的解释，但是上帝与我们同在，我希望你有一个强有力的法。”

    卫自亮没太明白卫恩普想什么，不过晓得自己不能神游太虚，必须给屋内这两个人信心；卫自亮面色沉重地：“我听英览去s酒店等一个女朋友，就想着给他一个惊喜，那纯粹就是一个玩笑，但是不幸被人利用了这件事，其实我对现在的情况也感觉到震惊。很多人都打来电话，我觉得自己都快麻木了。”

    卫恩普脸上看不出任何怀疑，兴平气和地：“英览不是很习惯表达自己的感情，大家都是知道的。你这么做，让他很难堪，你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让英览感觉这件事很快过去，你准备怎么做？”

    好吧，如果你坚持认为这样能让卫英览愉快的话，你想怎么做怎么做；卫自亮在心里诽议了一声，微笑着道了谢：“叔叔，我对现在的情况深表遗憾，等会我就和英览谈谈，一定做到让他满意。”

    卫自亮正要离开，坐在沙发上的贝恩伦斯站起来，微笑着：“我这一辈子学到的最好的行为准则之一，就是要先做最紧要的事情，你不能让大家一而再再而三地等。要快，动作要快，三天内解决不了，我们就会另外做安排。”

    卫自亮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贝恩伦斯的话，在卫自亮的记忆中，贝恩伦斯几乎没有过这样带有威胁性的话；卫自亮震惊地慢步走向贝恩伦斯，略带为难地：“我马上要出去，明天肯定会回公司的，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可能在下午才能去找英览。”

    “不急，”卫恩普盯着卫自亮的背影：“不忙，慢慢来，没有你，我们也能撑一会儿。英览和你完全不一样，我的意思是，他有自己独特的想法和人生。”

    “我明白，明白那种感受。”卫自亮低声：“你们当时把我从摇滚乐队弄回来，就是这样，换做英览，你们根本没有这样的会。”

    “但我和他没那么亲

    密，这个你是知道的。”卫恩普环顾了一下明亮的房间：“噢，起来让人难受，自亮。你会发现的，我带你们的感情太复杂。”

    贝恩伦斯叹了一口气：“我不认为复杂，自亮，以后你会发现的，有些白白浪费了的会，本可以有不同的结果。孤独并不可怕，怕的是你忘记了孤独。”

    下午，全身无恙的姜飞还是回去上班了，姜飞自己都不知道下午我还能做什么，但总比无精打采地闲逛强；坐在电脑的前面，姜飞并不是那么沮丧，尽管他现在认为自己需要回到人群中，但是杰克摩斯和克洛依发回来让自己审核的照片，姜飞的感觉好多了，优美的东西确实能改变一个人的注意力。

    克洛依做了一个新的提示，就是在每张照片边上画了一幅曹宝乙的速写，勾勒出一个气度不凡的曹导；姜飞看了半天选中的两幅照片和十二幅速写，一起发给了杰克摩斯，最后怎么排怎么落笔，姜飞是不会去过问的，那是杰克摩斯的自由，姜飞不认为自己会比杰克摩斯做得更好，偶尔可能有一两次成功的构思，但是那样会让杰克摩斯这个大腕发挥不出水平。

    络对这件事的反应也有一些过敏，平台的舆论越来越离开案件的讨论和法律的层次，反而在探讨周静这样一个人，姜飞更愿意认为周静只是为了完成一个任务，而没有太多的理由，这一切有待于警方的努力。姜飞的脑海里下意识地闪过一个念头，不是想与调查案件的警官谈，而是想和慕翠彤谈。

    姜飞能想像出慕翠彤、于嵪和米卡奇三人不同的反应，于嵪会对这种恶劣案件的发生愤怒不已，米卡奇更有兴趣去撕开后面那道遮掩的幕帘，只有慕翠彤会给自己提出一两个有效的建议。姜飞的还没有点到桌上的拨号按钮，慕翠彤的电话已经打了进来，姜飞笑着：“我正准备找你。”

    “那我们真的是心有灵犀。”慕翠彤开了一句玩笑，继续：“尽管你现在情况一团乱，但是我希望，你一定要与我们保持联系，这一点至关重要，只有你本人积极、坦诚地对待这件事，大家就不会浪费时间绕圈子。”

    “可是我真的是第一次见到周静，对她的背景什么一点都不清楚。”姜飞尽量把话得明白一点，在事实真相水落石出之前，姜飞不认为渊文笙能比警方的动作快；慕翠彤停顿了几秒钟，低声：“给你透露一个消息，周静可能被人用计算控制了，她大脑和身体里装有五块芯片，就像一个电脑，于嵪检查的结果是程序在出事的那段时间芯片都处于不正常状态。”

    姜飞嗯了一声：“不要吓唬我，现在的芯片控制技术已经达到这样的程度，那岂不是可以逼迫被人为他们工作。你们警方拥有全球最先进的系统和技术，你们能不能做到，见没见过这样的例子？”

    慕翠彤的回答带着委屈：“姜飞，不要这么激动，你看我都违反规定和你这些，在真凶抓到之前，纯粹是猜测。对了，

    你找会问问虞孟力和苔丝，看他们消息面广，是不是听过这样的故事。”

    姜飞只能承认自己的承压能力不行，重复着：“猜测，故事，慕警官，我可是差点把一条命丢在那里。”

    “不会的。”慕翠彤好整以暇地：“我看过视频，周静没有经过训练，完全是一个生，而你，恐怕这段时间阿梅把你训练得不错，躲避的动作标准及时；不过我要告诉你，如果把周静换做一个熟，像我这种程度的，你还是躲不过去。”

    憋屈，慕翠彤看样子是想到哪讲到哪，姜飞却不免有些尴尬，面对自己的弱项，姜飞实不知该对慕翠彤什么好。阿梅走了进来，看到姜飞憋屈的样子，不禁一愣问：“哎在和谁煲电话粥呢？”

    姜飞没忍住，是慕翠彤，阿梅走过来，看了眼通话的时间，把伸向姜飞：“电话给我，慕警官肯定是来案情的，你现在脑子就是一片浆糊，别胡八道或者忘了什么，耽误了案情；我来接，不清楚地再问你。”

    姜飞无法争辩，把电话递给了阿梅，阿梅站在姜飞身边接电话，正好把身体的曲线展现在姜飞眼前，偏偏阿梅和慕翠彤谈起来不断地有问题要问，姜飞的眼光根本没有会挪开；阿梅和慕翠彤的通话终于结束了，阿梅放下电话，冷笑着问：“看够了没有？”

    姜飞无言以对，只好站起来嘟囔着：“我去活动活动。”

    “别啊，一句玩笑就吓住了。”阿梅一把把姜飞按坐下：“你不感觉，最近周围老是出现新人吗？慕翠彤了这么多，其实就是在猜测，我们是不是在憋着什么大招，结果露出了蛛丝马迹，引得方方面面的人都过来了。句实话，老虞和我也不安心，楚迪文和周静的死都太离奇了，背后真要有个器人，可比黑龙厉害。”

    姜飞一把抓住阿梅的：“你们也要心，对了，你来就是看看我吗？”

    阿梅挣脱姜飞的：“我是来有事的，炫汇和炫云都接到了诺亚方舟采集部发来的订单，我和米璐看了订单，交流了一下意见，感觉很奇怪，他们需要的货都是我们要从外面订的，他们采集部自己就可以去厂家直接订货，到我们公司绕一下，看上去像故意送钱给我们。”

    姜飞看见墙上停车位的监控中有了动静，杰克摩斯的轿车已经停在了停车位上，杰克摩斯和克洛依一起下车，匆匆走进车库的通道里；姜飞自言自语地：“看来我们是身在局中，一般这种情况出现，是诺亚方舟缺钱或者物流成本太高，可是元望市的物流成本对他们对我们来，都是一样。阿梅，如果查不到缺钱的痕迹，那就是有人要对我们下了，我们不能做第二个甄柏坚，订单要不然不做，做了就不能出事。”

    阿梅心地问：“如果出了事怎么办？”

    姜飞果断地：“炫汇就看布洛克和木婉妙的态度，炫云我来赔钱，大不了把两家公司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