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余波
在3d打印的协助下,所有的损坏在二十四时就恢复了原样,姜飞也开始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工作,但是段嫣成了和虎妞一样的老板助理,差不多就是盯着姜飞的一切行动;姜飞没有丝毫的不适应,让顾指火与慕翠彤都断定,姜飞就算没有受过专门的训练,肯定经历过隐藏真实意图的经历。
而络上舆论沸腾,姜飞、格布船长、勐尔斯三个人在热点之中被圈在一起,格布船长和勐尔斯在诺亚方舟建造时的交往被挖掘出来,各种猜测不断,直到龚蔻是勐尔斯女儿的文件被虞孟力悄悄地在络上暴露出来,所有人才倒吸了一口凉气。姜飞几乎是在睡梦中被龚蔻的电话吵醒,有点迷糊地听着龚蔻在那头哭泣,倾诉自己的伤心。
姜飞好意地提醒:“要不要我喊于薇去陪你?”
“你不能陪我吗?”龚蔻的声音稍微大了一点:“我问过朱万阙和皮鲁斯了,他们那些文件完全有效。”
“恭喜你。”姜飞真挚地道:“一直听勐尔斯的身份有些复杂,在微林电气差不多一言九鼎,大概和我一样仇家不少,要不然我请渊文笙辛苦一趟去你那里,我们白天见面再谈?”
渊文笙的声音直接传入姜飞的耳膜:“姜总,你太让人失望了,一点进步都没有,我和于r就在龚蔻边上,马上就要到俱乐部了,你拾掇拾掇,抓紧时间见面,木婉妙是勐尔斯的亲妹妹。”
段嫣在监听中听完,立即向慕翠彤汇报:“这件事于r插,我们怎么办?”
慕翠彤喝了一口水,让心神安静下来:“你没想通,如果木婉妙接受了勐尔斯的遗产,姜飞和木婉妙就等于是火九基金安插进微林电气的两个钉子,两人加在一起股票的比例接近百分之十五,这可不是一般的力量。让他们商议吧,只要允许你监听就可以,另外从今天开始,监听记录必须先交给我,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段嫣没想到事态这么严重,答应:“你放心,就是两个局长我也不会给,反正出了事是你这个大个子顶着。”
话间,龚蔻一行已经进了俱乐部,姜飞独自到刚摆好的会议室等着三人,段嫣急急忙忙赶了过去;姜飞看样子没打算隐瞒,直接把会议记录的本子丢给了段嫣。等龚蔻等人进来,姜飞已经倒好五杯纯净水,请众人入座问:“消息确实吗?”
于嵪点头:“勐尔斯留给龚蔻的只是爱,部分财产和基金股份等等,但是留给木婉妙的东西,恐怕就是为了复仇,木婉妙的律师和火九基金的团队听正在评估,他们会在早上八点半和下午两点召开新闻发布会,看得出来,信心满满。火九基金与微林电气的矛盾,你比谁都清楚,我就不了,找你是希望你能和木婉妙谈谈。”
“谈什么?”姜飞一头雾水,渊文笙看了于嵪一眼:“有人希望不要爆发大型的收购战,据华尔街和欧洲的财团都在摩拳擦掌,连夜在各地调集资金,等的就是两个新闻发布会后的变化。”
姜飞慢慢喝了半杯水:“我没有兴趣,也不想被大鳄们一口吞掉,龚蔻,你后面是什么打算?”
众人都注视着姜飞的一举一动,看见他把随意地把话题转开,连木婉妙那边的信息与消息来源一点都没有兴趣,晓得姜飞真不想参与。于嵪知道,自己该和上面联系了,渊文笙和龚蔻虽然给了自己面子,但是姜飞没给。龚蔻拉着姜飞的,了些感激的话:“姜飞,我失去了养父和亲生父亲,我不想姑姑再出事,那怕她不认我。”
渊文笙点头,马丁教授当时没有考虑让龚蔻接班恐怕就是看到了龚蔻性格上的弱点;于嵪始终只是微微颔首,段嫣倒想帮忙,可是,看见姜飞与渊文笙的脸都绷着,也不敢太放肆,只对着于嵪一笑,了声:“于r,再等等。”
一种莫名的伤感情绪弥漫空间,于嵪等了半天没有人再话,只好走到姜飞面前,了声:“谢谢。”
姜飞淡淡回了句:“保重。”
两个人彼此熟悉,又彼此生疏,姜飞看到于嵪的为难,从无欲无求到现在事事为难,心里竟有了些不忍;他看见于嵪的背影在灯光下有点迟缓,龚蔻的双肩有些微微耸动,能感觉得到她还在哭。姜飞无奈地叫住了于嵪,示意段嫣去泡咖啡,道:“如果不牵扯到案情和保密,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姜飞还是给自己留下退出去的途径,让于嵪重新坐下的时候,心情沉重,直思绪没有一点灵巧振奋;只有龚蔻和段嫣感觉,姜飞的退让,让谈话彻底回到原点,可以重新开始,尤其是龚蔻,心中颇多感触和喜悦。段嫣站起来,笑着问:“于r,能不能笑一笑,不用板着脸。”
渊文
笙倒是心里很平静,姜飞毕竟是一个懂得谅解的善良人,他怕段嫣口没遮拦的话让于嵪的面子下不去,呵斥着段嫣:“赶紧的,把咖啡端上来。”
段嫣没有生气,淡淡一笑,笑的很绚丽,直射到渊文笙的心窝;于嵪示意龚蔻把一本相册递给姜飞:“龚蔻想起一些事,发现了这本相册,特地带过来给姜总你看看。”
苔丝在两名警员的陪同下,走进酒店的监控室,自从交给警方,警方担心某个人会在监控的记录或设备里动脚,苔丝作为总经理也不能独自在监控室里;苔丝检查完日常项目,刚准备离开,墙上的显示屏突然跳出一个画面,路上一名保安还未来得及拔枪,就被一个三角形头部的器人一支飞镖扎在咽喉上。
苔丝认出那是酒店后面的一条路,对方如果有攀爬的技能两三分钟就能到达楼上,这个画面应该是无人传过来的;苔丝快步出了门,留下警员通知其他人,苔丝的判断很准确,从电梯下到七楼,就和器人在走廊里面对面,看着器人和一名客人擦肩而过,迅速把一只皮包递到客人的上。
苔丝准备去跟踪那名客人,却被器人发现,不得不交火;器人的火力很猛,苔丝只能退到安全门那里,看着客人消失在走道上。好在两名保安和于嵪迅速赶来,三人夹击下,三角器人最后被击毙,依旧打伤了一名保安;于嵪把苔丝带回会议室的时候,姜飞正坐在桌前翻阅着一本厚厚的相册,那种已经褪色很陈旧的相册。
影集里每一张照片的质感都很棒,拍摄技术一流,除了少量的风景照,几乎清一色是人物,虽然照片开始泛黄,但只不过为美好的画面添上一层历史的色彩。龚蔻里还有四盒胶卷,渊文笙把一杯热咖啡放在姜飞面前,站在桌边叫道:“姜总,你觉得怎么样?”
姜飞抬头看了看渊文笙,问:“我怎么判断照片不是假的?”
“没有办法。”渊文笙回答:“在今天的技术,不是在照片上修改美容,而是直接打印出修改后的照片。”
“技术不错。”姜飞端起咖啡来喝了一口,不由赞了一句,“文笙,速溶咖啡都有香醇的感觉,不简单。”
“味由心生。”渊文笙笑着坐下来:“是你的心情决定咖啡,而不是咖啡改变了你的心情。”
姜飞又问:“相册你们都看过?”
“是,表面上走马观花,但是以我和于r的记忆力,应该是全部记住了。”姜飞一愣,顿悟道:“你是在提醒我,你们有所发现。”
“连龚蔻都看出来了,何况我们?这可是马丁教授的遗物,龚蔻不拿出来,我们压根不知道有这样的东西。”渊文笙晓得姜飞想问什么;于嵪和苔丝已经走了进来,苔丝:“刚才又出事了,来了一个器人,交了一个包到一名客人里,但是监控里竟然没发现那名客人的踪迹,段嫣正在查。”
“查出来的可能不高,可以猜一猜皮包里是什么东西?”渊文笙看着姜飞,姜飞趁合上相册问:“您什么意思?觉得我从开始,就松懈了戒备之心?”
“那是你自己的,我希望彼此间能够真诚合作,也希望你将来在我面前尽一个老板应有的职责。”渊文笙摇着头:“对方一次次这样行动,明对方进入的通道相对安全,也很隐蔽,只是需要时间和人员的配合;于r,对于你们来这是一个会,哪怕你们觉得不太方便。”
“这件事不归我管。”于嵪喝着咖啡,想着自己的心事,姜飞浅笑:“于r,不需要格外关照,你们不是有一个天才吗?让他来看看。”
姜飞话得委婉,反而让于嵪有了新的思路,一下子打开许多未解之“谜”,微笑着拿过姜飞中的相册:“能谈谈钱杰克吗?”
“这个人我认识,他是苔丝的叔叔,从炫汇出来后,到灵马出社担任副主编。”姜飞抢着,掩饰着自己心里的担忧,在马丁教授的相册里,钱杰克、马丁、勐尔斯有合影,看上去那时候比较年轻,该死的钱杰克也不早一声,那么就能知道更多的信息。于嵪摇摇头:“是我们没本事,一直没发现,钱杰克竟然是z骑士,姜总,你真的让我一次又一次刷新自己的感观。”
“z骑士,就是比杰克摩斯还要出名的那个撰稿人?苔丝,你知道吗?”姜飞的眼神没有一丝变化,苔丝笑了笑:“我叔叔很少和我谈工作的事,我一直以为他就是一个会计,于r,这个消息准确吗?”
于嵪看两人如此嘴硬,还真是拿两人没办法,渊文笙道:“这件事只是关乎隐秘,钱杰克从此跑不出我们的视线,再下去就是八卦了。于r、姜总,我们还是器人是怎么进
来的事吧,警方改过了系统,器人还是能够进入酒店的警戒线,这很成问题。”
于嵪听出了渊文笙话里的意思,如果原先布洛克的那套系统有漏洞,新系统不到四十八时就出现漏洞,这个漏洞只能来自于警方的布置;于嵪冷静地:“渊文笙,你尽管。”
渊文笙平和地:“从俱乐部的外围到酒店,一共有三道监控,每一道都是无死角的平面监控,就算是酒店和俱乐部的监控失效,无人还有一道监控,但是也没有拍摄到。无人可是与地面络完全无关的系统,能做到这一切的都需要不同的权限,难度很大;我认为我们是进入了一个死角,换一个想法,这些器人就是有人运进来的,然后放在一个个隐蔽点,定时启动是不是更合理?因此这些器人的程序随着环境产生变化,就明显有各自的漏洞,否则这种连续不断地攻击,姜飞和苔丝早就该被杀了。”
于嵪的脸色变得很严肃,渊文笙的假设其实屏蔽了大量不具备如此行动能力的各方,真正能做到的只有警方、姜飞、苔丝三方的人;于嵪微笑着:“那我们就开始自查,苔丝,你怎么那么巧,在那个点进入监控室?”
苔丝笑道:“姜飞弄出了动静,我睡不着就跟着起来,只是顺便去监控室看一看,没想到事情就是那么巧。”
于嵪不相信,渊文笙不相信,姜飞也不相信;他们都在心里认为,苔丝一定是发觉系统有异常,才会故意在那时候去,姜飞的出来正好是个不错的借口。于嵪问:“你们可以完成自查吗?”
“可以。”渊文笙毫不犹豫,“但要花几天时间。于r,只要我们坦诚相待,一定能把这个人给找出来。”
十七号码头边的一艘游艇外,离着海边不到五十米的烧烤摊前,杰尔杜的管家一脸醉意,他转头骂骂咧咧地了几句,东摇西晃地往游艇方向走回去,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向靠海边的阶梯,不时就踩进了海水里,最后上了游艇,刚走到房间,黑暗中一双大伸出来猛地捂住他的嘴,把他拖进了游艇的地下室。
管家被扔在了地上,双双脚被铐起来,一下子清醒过来,杰尔杜正拿着枪对着他的头,微笑着开口:“你一直是我最信任的一个,想不到你会出卖我,什么时候开始的?”
管家坐在地上几乎带着哭腔:“老爷,原谅我。我不那么做他们就会砍掉我的家人,我没办法呀。”
杰尔杜冷冷地继续问道:“,你究竟干了什么?”
管家:“没干什么啊,我也没有出卖你,他们只是让我记录你的一言一行,根本不涉及秘密。”
杰尔杜饱经磨难,哪会不知道这种最简单的资料有时候比所谓的秘密更加有用,尤其是器人分析的时候,通过你的一点一滴,就能让你的想法无所遁形;要是有一天准备对付你,肯定是一击奏效,杰尔杜寒着脸问:“还有什么?”
管家:“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只负责消息,甚至他们要绑架您孙子都被我拒绝了。”
这是有据可查的事实,管家最起码三次舍死救了他孙子,杰尔杜眼里透过一丝柔和的光,看着管家厉声问道:“那我儿子的死与你有没有关系,那些人给你多少钱,你一点点全部告诉我,先,他们是哪一方面的人?”
管家:“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每一次都是他们来找我,我问过他们两次,想要一次性结清,他们只我早晚有一天我会知道,我知道您迟早会发现,所以这些日子一直是心神不宁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老爷,我知道自己罪不可恕,但看在我为你出力这么多年的份上,放过我的家人。求求你,放过他们。”
杰尔杜眼中闪出一丝泪光,仿佛看到了和管家生死与共的那些日子,终于叹了口气:“先从你第一次接触他们开始。”
管家面如死灰地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管家在去一家公司对完账回来的路上被器人抓到车子里,然后在一个别墅里被各种不伤外表的酷刑拷问,最后接到一个电话,是家里的号码,对方告诉管家,家人现在都在睡觉,是不是想他们一睡不起。管家因此崩溃,答应了对方,当场与对方合影,留下了关于杰尔杜的第一份写供词。
后来对方逐渐把联系变成了日常化,但是从来没有留下一个人或者一个地点给管家,只是给管家留了个信物,每次对上信物的就是来联系的人;管家联系的人一直在变,但是管家判断不出是不是化装还是随便找了个演员。杰尔杜越听眉头越皱,这根本不符合常理,那些人打听自己做什么?如果不是在管家的经济上发现问题,这次特地回来一趟,恐怕还查不出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