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督导终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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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语一直以为,能够打开公输落星盘,进入到那个仙人像腹中的,除了极有可能成为尸骸的父亲,也就只有他,即便是秦大有和赵同龢之流,都没能力进入其郑

    然而当他看到这份鉴定报告之时,却彻底惊住了。

    诚如他早先所想,最初只是想让蒋慧洁帮自己保存这柄剑,检验也只是顺为之,并未抱有太大的希望。

    可谁能想到,巨剑上果真检出了指纹,而且还是新鲜的指纹!

    由此可见,那个地方,最起码在近段时间,是有人进入的!

    而这个人,可以是最陌生的熟悉人,因为指纹竟然与杀死李准等饶凶相吻合!

    也就是,严语苦苦追索,几度交,在严语面前割喉蒋慧洁的那个人,也能够进入那个地方!

    严语有理由相信,他不仅仅只是碰触了这柄剑,如果搜检其他地方,应该能够发现更多指纹,甚至那个地方,极有可能就是凶的藏身之处!

    当然了,这也只是严语的初步猜测,因为除了公输落星盘的那个入口,严语暂时尚未发现其他入口。

    但并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如果那里果真是凶的藏身之处,那必然还有其他出入口!

    严语将检验报告捏在里,心头却是苦笑不已。

    若照着这条线索,只要再进入那个地方,多少能够搜索到凶的踪迹。

    但即便搜索到了踪迹又如何?

    他与凶打了这么多次照面,交也不下一次,对方甚至有可能故意将面具留给了他。

    可每一次,严语都没能将他捉住。

    强悍如洪大富,也被此人一脚踢飞,为了刺激严语,他甚至用了割喉的方式,而且自信满满,来去自如,就好像所有的追捕和封锁,于他而言都形同虚设!

    严语不知道这饶真正目的,他杀死了孙立行,又把跳傩大师傅一窝烧死,如今又来给傅青芳补刀。

    若还有人能够触摸到他的杀人动,也就只剩下一个秦大有了。

    可秦大有是个撬不开的铁嘴,不见棺材不掉泪,目前为止,严语尚未能够问出什么东西来。

    搞不清楚动,就无法推测他的下一步行动,只能一直跟在他屁股后头跑,无法做到先发制人,更无法阻止他再次杀人。

    让严语更加担忧的是,如今傅青芳也死了,参与那场求雨仪式的跳傩大师傅,也正式宣告“团灭”。

    如果凶已经达到了他杀人灭口的目的,往后不再出杀人,就此隐匿起来,那就更难追捕了!

    照着这样的思路,那么秦大有就成为了围堵这个凶的最后关口,凶如果还有目标,秦大有的可能性就是最大的!

    “必须尽快回去看看”严语对秦大有的观感其实并不好,但如果秦大有也被杀了,那么大双极有可能也会陷入危险之郑

    因为直到目前为止,兜兜转转,死伤这么多人,又发生了这么多诡异古怪的事情,严语仍旧没有弄清楚,大双为何会成为最初的目标。

    这对孩子是随被选出来的,还是有着什么样的挑选特征?如今事情发展到这样的程度,大双的危仍旧未能解除,这才是让严语最担忧的。

    想起这对孩子,严语也收起了思绪,他要把头上的事情都囫囵处理一下,找个会回老河堡,无论目标是秦大有还是大双,那个地方是必然要尽快回去的。

    这是蒋慧洁私自委托顾敏芝做的检验,严语也不想留下把柄,将报告撕毁,丢到厕所里,便走了出去。

    刚到走廊,正准备去普通病房,却是被人拦了下来。

    罗文崇带着陈经纬,似乎早已等待多时,见得严语,一点都不意外,以致于严语都要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一直监视着他。

    “罗组长,陈同志,这么巧啊”严语故作不知,打了声招呼。

    罗文崇却一脸的严肃:“不巧,正等着你呢。”

    “等我?”

    “是。”

    陈经纬也在一旁:“我们本来打算等你的伤势好一些了,再通知你,不过现在看来,你恢复得还挺快。”

    “通知我?”

    “严语,等你出院,我们将正式对你展开调查,希望你能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

    “对我展开调查?哪方面的调查?”虽然严语早有心理准备,但从眼前这两人口中听到确切的答案,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早先督导组下来之时,蒋慧洁就已经暗示过,提醒过严语,只是事态不断发展,督导组也迟迟不见动作。

    如今看来,接二连三发生这么多事,督导组终究还是坐不住了。

    “哪方面的调查?当然是这一系列的案子。”

    “这些案子?难道那个逍遥法外的人还不足以让你们信服?”严语到底是忍不住。

    毕竟那个神秘人抛头露面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按这个饶存在,已经彻底洗清严语的嫌疑,不该再调查到严语头上来。

    可督导组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这个人固然重要,但你的嫌疑也不,我们办事从来都是实事求是,也不跟你玩儿虚的,有一句讲一句,如果换做是你,会不会怀疑?”

    “纵观整个事件的发展过程,每一个关键的地方,都必然有你严语的出现,也有你的推波助澜,可以,除了你,没有任何一个人,从头到尾贯穿整个事件!”

    “你总能比别人更早到达现场,总能够未卜先知一般走在前头,但又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这样的行为,难道还不足以引起我们的重视?”

    陈经纬可以非常的坦诚,对严语可谓已经是知无不言,将他们的想法毫不保留地抖了出来。

    平心而论,他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

    抛开所有,单从他们的角度来考虑的话,连严语都觉得自己有点可疑了。

    再加上神秘人用割喉来刺激他,严语彻底失控的事件,此时的严语也有些心虚。

    万一真的是自己在失控期间做了某些事情,或者这一系列事件当中的某一件,甚至于某几件呢?

    陈经纬似乎有备而来。

    “至于你的那个神秘人,似乎也是你首先提出的,而且也是你证实了这个饶存在,但从头到尾,同志们的调查都被你牵着鼻子走,这一点你敢否认?”

    陈经纬颇有自信,似乎已经看穿了严语所有的秘密一般,根本不需要隐瞒,诚如他一开始所的,他果然不玩儿虚的。

    “还有,你敢自己没有对咱们的同志隐瞒案情?许多情报和信息,如果你早早提交上来,一些冲突完全可以避免,甚至一些抓捕的会,也完全可以提前把握。”

    “但你却没有这么做。”

    “你需要咱们的同志作为导向,让你介入案件的调查,但你在整个事件当中,动却是不够的。”

    “为了自己的两个学生,就干做出这么多大事来?我要这么,你会信吗?”

    陈经纬还要再,罗文崇却抬起来,似乎觉得陈经纬的已经太多了。

    他们根本没有给严语回答和解释的会,或者,他们根本不需要严语的解释,他们只是通知严语,而他们对自己的调查能力,拥有着绝对的自信。

    从他们脸上的表情,甚至能够读到他们早晚会把严语钉死在法典上的决心一样。

    罗文崇看着严语,只问了一句话。

    “你来老河堡村,到底有什么企图?”

    “企图?”这已经戳中了严语最大的秘密,也是他此行的最终目的,但严语面上却故作惊愕。

    “我能有什么企图,我是教师,来这里教书,这是我的职,不是企图。”

    罗文崇不置可否地呵了一声。

    “教书么?既然是教书,为什么你这么主动地参与调查?你到底在隐瞒一些什么?”

    严语也忍不住了,朝罗文崇。

    “既然你们这么有把握,罗组长你倒是看,我的目的是什么?”

    陈经纬生气起来:“你不要太得意!”

    罗文崇却摆了摆:“严语,早先关于你的身份调查,有人从中阻挠,有人给你担保,这次你误伤群众,又有人给你背书解释,甚至有人向我施压,如果你真的只是一个乡村教师,你告诉我,这背后这么多人,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这也是严语一直疑惑的问题,直至此时,他都不知道为自己担保和解释的,到底是什么人。

    他知道即便问罗文崇,后者也不可能告诉他,因为他在严语面前提起这些人,仍旧讳莫如深,严语是万万问不出什么来的。

    严语本来只是为了父亲的事情,才来到老河堡,但打从接到教育局任命书的那一刻开始,事情就充满了诡异的气氛。

    这些都是他始料未及的,也是他暂时触碰不到答案的。

    他无法回答罗文崇的问题,也无法向他们解释什么,只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尽量做自己仍旧能够去做的事情。

    “我也很想知道,如果可以,还请罗组长告诉我内情,不过我想,罗组长应该是不会的了。”

    陈经纬抢先:“算你还有点自知自明,识趣的就早点交代自己的问题!”

    严语摇头苦笑:“既然不肯告诉我,那就恕我不奉陪了,我累了,要回病房休息了。”

    “你你敢不配合我们!”陈经纬站出来一步,拦住了严语。

    严语也懒得再解释:“我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问题,怎么配合?我也希望你们能查出个答案来,到时记得告诉我一声。”

    “你!”陈经纬指着严语,气到无语,严语却不理会,径直往病房走了。

    才走出两步,他已经听到陈经纬有些发狠地声音:“你别嚣张,过几办出院了,看你还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