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十五、直钩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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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远离整个皇宫,似乎独立成一体,独具风格。

    竹屋边一汪清泉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引过来的,虽然看不见源头,但是极具活力。水绕于竹屋后,将两座矮竹屋连在一起,相辅相成,相偎相依,如同互相对视的两个有情人一般。而那水,便是将二人牵扯在一起的红线,又像紧紧握住的双,让二者不能分开。

    方雀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然而这种想法一经出现,便左右了她的思想,越看这竹屋越像,她甚至觉得左边的那一个略大一些的便像身边的琴阳,而右边略些的有些像自己。

    想着想着,方雀的脸红了,她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司马琴阳,更觉得羞赧。

    司马琴阳并没有意识到方雀的变化,看着这熟悉的竹屋,他也有些怀念曾经的日子。

    惆怅终了,他拉着方雀的向房内走去。

    竹屋内,上乘的材质制作出的各色家具用品却不显奢华,制作的风格朴素平淡,彰显得这个竹屋的主人更加高雅的风骨。

    司马琴阳让方雀在这个姑且称之为“厅”的地方坐下,自己转身到那个较大一点的矮竹屋中去了,看着司马琴阳一脸神秘的模样,方雀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安静的坐在厅里,等待着司马琴阳回来。

    这人,当真不会待客。

    方雀从自己的灵宝链之中取出一壶清茗,自斟自饮起来。虽然味觉失灵让她无法品味到茶水的甘美,但是这茶的清香还是自她的鼻尖进入她的咽喉,给半日来又哭又笑的极尽兴奋的自己缓解了些情绪。

    司马琴阳很快回到了厅内,中也多了一个乳白色的瓷杯。

    “这是什么?”方雀皱眉。

    瓷杯中装着碧绿色的液体,虽然清澈可见杯底,但是却因为它产生的刺鼻气味,让方雀拒绝。

    “味道有些冲,但是口感不错,尝尝?”司马琴阳目光灼灼,向前托举着瓷杯,等待方雀的回应。

    方雀苦笑,接过了瓷杯,心里却如进了黄连般苦涩。

    这人,自己明明刚同他过味觉失灵的事情,难道他不记得了不成?

    当初她刚刚失去味觉的时候,他明明万事心,生怕勾起自己的伤心事,怎么如今倒是不在意了?

    这个想法让方雀很不舒服,看着杯中的液体有些出神。

    然而当方雀喝到瓷杯中的液体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么愚蠢。

    “居然”方雀惊诧,这个表情令司马琴阳十分欣喜,

    “怎么样!什么味道?!”

    若是之前司马琴阳这样问,方雀之前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恐怕会更加深些,但是现在,方雀一脸欣喜得道,

    “有些酸又有些苦,只不过淡淡的,远没有闻起来那么刺激。”

    司马琴阳彻底确定了方雀的情况,叹道,“有感觉就好,明你的舌头没有受损,看来真的是那次事情的后遗症。

    这样来,也就只有那个东西能治得好你了”

    方雀沉浸在重拾味觉的喜悦之中,没有注意到司马琴阳到“那个东西”的时候,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

    司马琴阳自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能够让他产生这样的反应,只能证明那个东西的恐怖,远非世间可见的一切神兽圣兽可比。

    “琴阳,我的味觉是恢复了吗?”方雀兴奋得问道。

    “你叫我什么?”司马琴阳骤然抓住方雀的,表情是极度控制着的兴奋。

    “琴阳啊,不可以吗”方雀被司马琴阳的目光烧得微窘,低头思索是不是自己的行为不太合适。

    “可以,当然可以!雀儿,你以后就这样叫我,我喜欢听。”司马琴阳笑得如同一个孩子一般,完全没有之前的矜持,似乎得到了最好的荣誉。

    “好。”看着琴阳的笑脸,方雀的心里也甜甜的。

    两个人对着傻笑了半日,司马琴阳的表情才重新恢复正常。

    他是个理智的人,不会为了方雀此刻的开心而隐藏事实,

    “你的味觉没有恢复,这是五味汤,选了五种最具特色的食材凑齐酸甜苦辣咸五味,适当搭配,保持五味共生共存,全部融在这一锅汤之中。这汤能够激发人味蕾的潜能,若是你喝了这个汤还没有感受到任何味道,那你的舌头可能一辈子都救不回来了。”

    看着方雀渐渐冷下来的表情,司马琴阳有些心疼,将方雀搂在怀中,希望能够给她一点支持。

    “现在还好,你的味觉只是暂时失灵,只要方法适合,一定可以重新恢复。等我,好吗?”

    方雀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道,

    “好啊,我不急,我等得起的,你放心。”

    刚刚的五味汤虽然令她回忆起久违的味觉感受,但是她也知道当初损伤严重,想要恢复哪里是那么简单的。她同司马琴阳一路走来,也知道这些年他有多辛苦,自然也不愿因为自己的事情逼迫对方太紧。

    只要有办法就好,比她如同无头苍蝇般各处寻法子要方便得多。至于时间,她还有这份耐心。

    “钓过鱼吗?”司马琴阳骤然转移话题,令方雀猝不及防。

    方雀点点头,以前在野外试炼的时候,就属鱼最容易制作,所以下水摸鱼这种事,她经常做。

    钓鱼应该和摸鱼差不多吧?

    一股莫名的自信驱使着她,同司马琴阳并肩走到潭水边。

    司马琴阳的中多了两柄钓竿,取了较短一些的一柄交给方雀,自己就坐在潭水边的石头上,静静的钓起鱼来。

    “直钩?”方雀刚准备在鱼钩上加饵,便发现这钓竿与平常的不同,鱼线银丝下缠绕着的,是一个笔直的银针。

    司马琴阳从怀中取出一个掌大的黄木盅,里面的饵料味道诱人,令她忍不住流口水。

    司马琴阳嫌弃得看了方雀一眼,“这是饵料,不能吃。”

    “哦。”不吃就不吃,方雀擦擦嘴角,装作刚刚馋得流口水的人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