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五、势均力敌?
司马琴阳虽然想表达一下嫉妒,可是看着方雀表情里的悲戚,还是选择了安慰她。
“事情都过去了,你我离得那样遥远,实在是无能为力。”
方雀低着头,似乎在消化这件事带来的伤痛。
她当初是怀着好心将曲辰救出来的,虽然后续的安置大多是谭文轩在做,可是她也会经常问及他的情况的。哪里能想到,那么个普通的孩子,会成为沧溟的目标,为了将玄武厨灵合体,竟然逼死了那样善良的等待哥哥的孩子。
她之前身陷囚牢,自己的命尚且顾不过来,没有时间为此事分心。可是人一旦闲下来,那些曾经未来得及感伤的部分就会席卷整个人的思绪。
何曲辰的仇,她记下了,日后若有会,定然要从沧溟身上讨回这个公道。
然而方雀和司马琴阳还未来得及互诉衷肠,四周的情况便已经不给他们会了。
只见之前在一旁计划的众人严阵以待,将她二人连同没有灵力的仓粟一同围在后面,保护起来。而与他们间隔开的对面,站着的是怒气冲冲的沧溟。
“没想到你们竟然一同送上门来!”沧溟误以为是众人救下了方雀,一腔怒火全然撒在众人身上。
即使是如此多的三大陆领袖,在面对沧溟愤怒的攻击之时,还是难以抵挡得住全部。沧溟,已然成长为这个世界最强者。
感受到沧溟灵力余波的冲击,方雀设置在她周围的隔绝法阵应声而破,耳旁,是仓粟焦急的呼唤。
为了不引起沧溟的注意,仓粟的声音极轻。不过看他的模样,应当是已经叫了自己半天了。
“怎么了?”方雀显然对仓粟还没什么好印象。
“沧溟回来了,你看到了吧,他的实力已经无法控制了。”
“我知道。”方雀有一种无力感,现在真的不是她的舞台了,她又能做什么呢?
且不她全盛时期的所有底牌全数摆在眼前,沧溟也绝对一个眼神都不会给她。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她那些能力再强,也只是徒劳。
更何况,现如今的她魂力受损,连红鸟都召唤不出,无法辅助作战,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你看到西边地表浮起来的一片蓝色了吗?那是困龙池,青龙大陆上唯一一潭死水,洪流入此也会销匿声息。千百年来这里都已经是一奇景了。可是你看现在,它居然动了!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方雀一脸无辜,地理方面的知识一直是她的弱项,此刻听仓粟突然起这个,实在不知道对方想要表达什么。
“困龙池之所以不能活动,是因为这水底下布满了细的孔洞,再大的冲击力,都会顺着水下的空洞流走。而它的表面,才会一直是波澜不惊的模样。
可是现在,困龙池水居然都已经涨起来了!这明沧溟已经控制了三大陆所有江河湖泊的水源,打算彻底淹了这里!”
仓粟这边刚声同方雀将情况明,那边沧溟满面怒气,对着围将上来的众人道,
“老夫不过是去取个物件的时间,这里竟然就聚了这么多人了?”
沧溟着,释放灵力在众人周围试探。
众人严阵以待,对于沧溟发出的灵力分外紧张。
一时间,双方的灵力交织在一起,相互较劲。而旁边倒着的方雀三人,则被众人忽略了个干净。
“你别看这会儿他们似是势均力敌,想着即使沧溟再强,毕竟双拳难敌四,局势还算是可以掌控?你信不信,这满场最终能站着的,就只有沧溟一个人。”
看着一旁司马琴阳的表情,方雀知道,仓粟的是真的。
“那怎么办?”方雀觉得自己可能要葬身于此了。
看着沧溟那副怒火中烧的模样,方雀觉得他可能会把出现在这里、耽误他好事的一众人撕成碎片。当然,她不一样,她还能留个全尸。
此时只感到一阵轻微的震颤,紧接着,朱雀总城主吐了一口鲜血,人先倒了下来。
方雀的目光扫了对方一下,还好,只是一时淤塞,没有致命。
总城主本就不是灵力多么雄厚的人,不过是因为在朱雀威望高,为政段很高,才坐得稳总城主的位子。他会第一个承受不住沧溟的攻击,一点也不意外。
只是总城主突然倒下,令众人的脸色都白了三分。
他们已经全力对付,却还能让沧溟伤人,对方灵力的雄厚,已经与从前大不相同。
方雀看着这场景,便知仓粟所言非虚。
此时仓粟看方雀走神,不敢再耽误时间,扯了扯她的衣服,令她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回来。
“只有你,现在只有你能救大家,能救三大陆!”
方雀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不过是因为噎了一块云片糕穿越到了这异世界来,在这个世界当着透明,怎么就突然间成了拯救世界的大人物了?
看出她的怀疑,仓粟连忙解释。
“三大陆的水已经被引动,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沧溟已经将三大陆的阵眼重新布置过,灭世大阵已经成型。如果无人阻止的话,这灭世大阵很快便会吸收三大陆周围所有的水元素,包括湖泊海水,也包括人身体内的水元素!当水元素达到极致,便会开始笼罩三大陆,当三大陆全部被阵法控制的水元素覆盖时,三大陆便再无一个生灵。
而因为阵法已成,天道便无法透过水罩进入内里,所有在这阵法之中失去生命的人,将永远无法得到天道的感知,无法转世投胎,无法结成因果。这里的所有人都会枉死,而沧溟也会永远不被天道惩罚。”
无法转世投胎,困死或是被阵法吸干体内水分成为干尸,这简直是世间最恐怖的事情了。
若是沧溟真的做成了,她是不是就连阎王都看不到了?
她还想着让阎王下辈子给她投个好胎,能同琴阳一直在一起呢。就凭着她和阎王的“交情”,这辈子没给自己安排好,下辈子她都想好了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