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惊变
将军眉头一皱。
但还没等他开口,天鸟美马便继续道:“父亲,您要是怜悯我的话,请至少在最后,亲杀了我。”
嗯?
将军眼中闪过一抹迟疑,倒不是因为父子之情而迟疑,而是感觉事情不应该如此简单。
可是看着台下跪着的天鸟美马,又看了看周遭的武士与众多官员。
将军又不觉得天鸟美马还能有什么阴谋,犹豫了一番后,他还是点了点头。
也许只是自己想多了,甲铁城可能是趁着狩方众与磐户大门交战之际才能成功的将天鸟美马抓捕。
“好!”
点了点头,将军起身走向天鸟美马,左握住匕鞘,右则是握住匕首的把,但还没等抽出,他的脸色就是一变,急忙松开了握在把上的右。
注目一看,一滴血正渐渐从他掌心中渗透而出。
“父亲,死之前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天鸟美马嘴角勾勒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卡巴内的威胁,在于它能够潜伏在人群之中,而我却知道如何去分辨他们,所以才能够活到现在。”
众人脸色一变,这个世界上最令人类恐慌的东西是什么?
毫无疑问,那就是卡巴内。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人谈论起卡巴内,都会令听到的人在意,并且为之紧张。
“而驿站中所谓的检查,往往是发现不了卡巴内的,因为现在这里就有卡巴内存在着。”天鸟美马的声音越来越大,语气中充斥一种嘲笑的意味。
“看好了哦,发现之后,在被干掉之前先动。否则,下一个变成卡巴内的就是你!”
正如伍德所的那样,从便从这种末世长大的人,心理都已经变得有些病态。
哪怕是从一个敌人口中听到了‘卡巴内’三个字,都会让这些惊弓之鸟为之坠落,为之疯狂!
就仿佛是为了配合天鸟美马的话语一般,将军先前那接触到匕首的掌渐渐转为了死灰之色,眨眼间便已经布满了全身,一条条泛着光芒的丝线从他的脖子下生长而出,延伸到了脸上。
守卫在将军身旁的武士最先发现了这一幕,惊叫一声,直接将中蒸汽枪指向了将军。
将军大惊:“大胆,你这混蛋竟敢拿枪指着我”
“看啊,卡巴内发出的光。”
天鸟美马从地上站起,脸上带着略显疯狂的笑容。
而他这句话,再次强调了卡巴内的存在。
那本就被吓坏的武士脸色一变,大叫一声直接勾动了蒸汽枪的扳,子弹脱膛而出,一抹血花在将军大人的脸上迸发。
这瞬间的惊变让一旁的四方川菖蒲俏脸忍不住有些发白。
“开枪,别以为一发就能够打穿卡巴内的心脏!”天鸟美马向着一侧跑动几步,继续刺激着那些武士的神经。
而也正如他所的那般,将军大人竟然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脸是血的摆着。
“住住”
这可怕的一幕,让议事厅完全大乱,所有的武士都将蒸汽统指向了将军,没有半点犹豫的扣动了扳。
‘砰砰砰砰砰’
一连串的枪击声响起。
一分钟前还趾高气扬的将军大人,转眼间就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天鸟美马被紧缚的双挣脱而来,不急不缓的来到一边箱子,取出了自己的佩剑,一步步走到了将军面前。
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弧度,看着将军那愤怒、仇恨的目光。
一刀刺下!
给予了幕府将军致命的一击。
“还没有结束。”
天鸟美马转过头对着议事厅这些人喊道:“既然连将军大人都是卡巴内,这里一定还有将军的同伙潜伏。”
而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一个个身影穿插在人群中而过,将一个个试剂注入到议事厅的部分人当中。
转眼间,大厅中再次出现了数个如同将军一般的人,皮肤转为死灰,身上带着卡巴内光芒。
整个议事厅彻底打乱。
‘砰砰砰’
枪声响彻在整个议事厅当中。
所有人都疯了,甚至就连那些没有被注射的人,都被大厅中这些因恐惧而疯狂的人射击而死。
“大家快点住啊,不要慌”
四方川菖蒲想要劝阻,可是这些疯狂的人群已经完全听不进劝。
一个老者急忙上前,拽住了想要上前的四方川菖蒲。
“叔父大人?”
“菖蒲殿下,此处危险。”着,拉着四方川菖蒲悄然向着议事厅外而去。
四方川菖蒲想要继续阻止,不过一想甲铁城的大家,她还是跟着叔父一路离开了议事大厅。
但刚刚走出议事大厅,她的叔父就停了下来,一脸紧张的看着前方:“你是何人?”
四方川菖蒲抬头看去,只见整个议事大厅的回廊中已经布满了血液,一个个武士的尸体横倒一片,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弥漫在回廊当中。
而在这恍如地狱般的场景正中,正站在一个持怪异武器的少年。
当看清那少年面貌时,四方川菖蒲的脸色一变:“伍德?你怎么在这里?”
“菖蒲殿下,您认识他?”
“呦,大姐,感觉好久没见了啊!”
伍德抬起头,对着菖蒲挥了挥:“监牢你就不用去了,甲铁城的大伙,马上就会去往城门边抵御卡巴内的入侵了。”
抵御卡巴内的入侵?
四方川菖蒲两人脸色一变。
“你在什么?”
伍德没在言语,而是直接从四方川菖蒲的身旁走过,不过在经过菖蒲叔父身旁时,他张了张嘴。
四方川菖蒲的叔父脸色微微一凝,转头看了一眼向着议事厅内走去的伍德。
“伍德,等等”
四方川菖蒲脸色一变,刚要提醒伍德议事厅中危险,却被她的叔父给拉了一下:“菖蒲大人,我们也去往城门方向。”
“嗯?”
同时,控制室当中。
巢刈看着周围倒了一片的武士嘴角微微一动。
“这么做,真的没有问题?”
话虽然这么,但他还是拉下了控制阀,厚重的城门随着齿轮运转渐渐的被拉起。
巢刈低头看了一眼控制阀,脸上闪过一抹犹豫,最后还是狠狠的一咬牙,直接拎过一边的锤子将控制台完全锤了个稀巴烂,然后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