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言激兽锁急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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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壮和尚抖了抖满是伤痕的熊躯,周身遍洒无数血珠,血红的两眼狠狠盯着玉鱼,哪还肯听他罢战,疯了般向他杀去。

    那和尚的身形已经快成极致,在玉鱼身边来回冲杀,激起无数血影。

    玉鱼也感到这和尚是遇血则俞强,稍不留神,身上便被那和尚抓出了几道血印。

    “我擦!你这和尚兽性得很!生不想伤你性命,你却凶个没完了!我可是武大皇后那过来的!”

    也奇怪,玉鱼话音刚落,那和尚噌地跳了开去,收了,呼哧呼哧地喘着血腥的粗气,吼了声:

    “都给老子住!”

    那班僧人立时收,壮和尚环视了他们一眼,骂道:

    “亏你们还叫什么铜皮僧,让个娘们儿和崽子给打成这样!这特娘的丢人!子,你是谁?!媚娘她要干啥?!”

    “呵呵,生就觉得咋见你眼熟,原来真是那时那个壮和尚”

    玉鱼立时认出,眼前这和尚便是当日他九爷爷展余戚带他神游前尘时,在感业寺撞见与武媚娘偷情的那位,心里立时有了底,嘿嘿笑道:

    “方丈这么英雄个模样,敢问怎个称呼?”

    “老洒家诨名薛怀义!你呢,别啰嗦,快咋回事儿?!怎个见我眼熟?老子洒家怎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

    “嘿二十几年前,生在感业寺见过薛大师您的好像旁边还有谁来着”

    薛怀义上上下下瞄了玉鱼一通,看他至多二十岁的年纪,气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特娘的才多大!原来是拖延时间,调侃老子!!!你找死!”

    罢,薛怀义再震熊躯,就要上,玉鱼连忙摆道:

    “谁个骗你!个中缘由,生以后再与你解释,此次前来,倒也不是带什么话”

    “那你要做甚!?”

    “唉本是前来拜会,见大师您如此了得,却是悲哀,也替你感到不值”

    “啥?你个啥意思?有话直,少特娘的拐弯抹角!”

    “嘿大师好急的性子,生问你,武大皇后让你在这儿做啥?”

    “好啊!到底是在诓诈老子!”

    “你着个啥急生知道你在这儿是看着扬州天师会的兰元生呢,所以才替你叫屈啊”

    “兔崽子休要墨迹!你有啥屁!快放!”

    “嘿生只是想看下你对武大娘娘是否还有情义你这么着急紧张的,大师果真重情重义之人啊”

    薛怀义收了架势,横道:

    “媚娘可是有话要你转我告诉她,老子镇守这毗卢阁,苍蝇蚊子都别想飞进来!叫她放心好了!”

    “嗯嗯!她肯定放心啊不然也不会那么安心的躺在他人怀中”

    “啥?!算了,她毕竟是皇帝那子的媳妇儿!她俩愿意干啥就干啥”

    “咦?当今的皇帝何时改了姓了?”

    “啥?你啥意思?”

    “是啊生记得当今皇帝不是姓李么,不是个中年老汉么可生刚从武大娘那过来,她却叫那个人明先生怪了”

    玉鱼话还没完,薛怀义已经瞪圆牛眼,头皮发炸地吼道:

    “你啥?!那人可是和你一般年纪?!叫明崇俨?!”

    “哎哟,叫啥我还真不清楚,只知道姓明你信不?”

    “信”

    “你看你,啥表情那哥们儿平时装个银毛老太监,一进了武大娘的屋里,就立马变回帅哥的装扮,把大娘迷得啊生都不好意思在那继续偷看了”

    “信!你特娘的闭嘴吧!老子信了!”

    “火这么大干啥生只是见人家卿卿我我,大师你却在这里风餐露宿,有些看不过去,好意相问而已你和武大娘啥时候拉倒的?看着您好像根本忘不了她啊”

    “去你娘的!老子不干了!!!媚娘你这贱蹄子!好生欺侮老子!!!”

    薛怀义蹭蹭几步就跳过寺庙院墙,遁失漆黑夜幕中。

    “你们几个还在这儿杵着干啥?你们住持肯定打不过那个白脸,还不去帮忙!”

    玉鱼冲着那班铜皮僧嚷道。

    可这些和尚却很是迟疑地互相张望着,没有离开。

    玉鱼嘴一撇,哼道:

    “咋的?你们还想跟我们打是怎的?能打得过不?你们住持要是有啥三长两短,恐怕你们都好不到哪去,看样子他没准要另立山头,还不赶紧跟着,在这儿守着干屁!”

    和尚中称薛怀义为师兄那个僧人心一横,喝道:

    “众弟子随我去救住持!”

    这班和尚立即罢,随着那僧人一并追薛怀义去了。

    玉鱼叫虎童守着门,拽着兰曼心和朱三彩就钻进毗卢阁中去了。

    “三彩,快把我被抓伤的口子弄下,这壮和尚邪门,生被抓过的地方怎这个痛痒”

    玉鱼撸起袖子,轻挠着伤口道。

    朱三彩凑了上去,闻了下,吐出几口唾沫,又从怀里掏出几片叶子攉了进去,给玉鱼涂上,眨眼功夫,伤口便愈合上了。

    “这个薛大师好像是妖族,玉公子你这伤口上中的是狂兽之毒。”

    朱三彩边走边道。

    玉鱼点点头道:

    “嗯,好像武大娘过他是什么天杀的豺狼精啥的,管他呢,赶紧去救老爷子”

    兰曼心掩口笑道:

    “咯咯咯,兄台你怎知道用上激将法了,为啥不把他杀了呢”

    “妹子你故意的吧,生不信你没听到他们放响箭叫救兵了那个薛和尚太兽性,越打越疯,一时半会儿若是打不死,被他耽误了时间可就完了”

    “咯咯咯,女只是觉得兄台太损了,这么刺激人家,可是把好端端个和尚给毁了”

    “好端端个啥,你看他光波出溜的样儿,怎会是啥好东西!妹子你跟他打了半天,咋不觉得羞呢”

    “切,女我又看不到,有甚可羞兄台可探得家父身在何处?”

    “嗯,就在这阁楼顶,错不了!娘的,怪不得生探不得你爹的心气,这毗卢阁的内墙上全是篆刻的心经,定是哪位高僧之作!”

    玉鱼借着灯光,望着四周的墙壁道。

    “那女怎也未听到家父的声音呢?”

    “那和尚邪门呗,定是有啥扰音之术额不妙啊”

    “怎了兄台?”

    “咱们爬了几层了?怎还没到楼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