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石破天惊唯一剑
丘神绩被玉鱼少见的冰冷眼神盯得浑身好不自在,怔了下,转而立即躬身施礼笑道:
“玉兄放心,弟只是奉命行事,点到即止,怎会对你家弟兄再下狠今日一睹玉兄风采,当真是”
“谁跟你是兄弟,下个是谁!”
玉鱼看都不看丘神绩,冲着李显仰首高声道。
李显见胜了一局,甚是开心,笑嚷道:
“玉大侠放心啊咱们都别下重,王定不会叫他们伤着你们的!”
丘神绩也没有理会玉鱼对他的态度,见李显对玉鱼如此热情,立即笑眯眯地对玉鱼等人躬身再施一礼,道:
“弟就不打扰玉兄了,之前有甚不对的地方,还请您不要介怀,日后等玉兄有空,弟定会好好招待告退”
玉鱼装作没听见般,捏金魂仙刃,随一挥,就将缚住虎童的咒锁尽数毁去,扶着他回了阵营。
张光照留在原地,傲首而立,见李显那方已选定人,来到他面前。
这人是个中年的道士,看着仙风道骨,背负两把宝剑,单持着拂尘,对张光照做了个道揖,道:
“无量天尊贫道净尘,拜见张天师”
“奇门,震雷,雷锁。”
张光照暗打咒诀回道。
净尘道长正跟张光照施礼客气,哪料到张光照突然发招,既是意外也是不及,周身飞啸出十八根雷光电锁,绕着他身,滋啦啦乱响。
净尘道长本是韦玄贞请来的世外高人,一身伏鬼降魔的本事甚是稀奇,能被韦玄贞选中作为这次比试的人选,可见在这些人中,身也是数一数二的
可此时这老道忽地陷此阵势,仍是稍显出一丝慌乱,连忙一甩拂尘,打印诀,刚要施法还招,雷光电锁已经和聚成笼,急速收缩,瞬间就把他缠裹其中。
净尘道长大惊,拼命挣扎,奈何越是用力,雷锁得越紧,一会儿功夫,他便蜷着身子,缩成球状,再使不出半分力气。
张光照腾地一脚飞起,把那“人球”踢回到韦玄贞的身前。
李显吓得啊了一声,连忙躲到韦玄贞的身后,探头瞧了瞧,见张光照已然回了本营,这才放下心来,拽着韦玄贞的衣角道:
“岳父,快请张公子把道长放了吧”
韦玄贞皱了皱眉头,道:
“殿下莫忧,我等若是解不开这雷锁,岂不让对面的笑话。”
罢,他看了看两旁,沉着嗓音道:
“何人能解啊”
话音一落,他身旁立即走出几人,纷纷上前施法破雷,但弄了好一阵,都是无功而返。
李显喃喃道:
“岳父还是请那张公子过来帮忙吧好丢人啊”
韦玄贞甚是不爽地瞪了那几个下几眼,喝道:
“还不退下!”
接着他冲着队伍中一个低着头,抱剑而立的人,语气稍微平和地道:
“夏师傅可有法子?”
那人缓缓抬头,只见他一身蓑衣罩体的打扮,头上扣个斗笠,脸上糊着一片巨大的树叶,只露着两眼,怀中抱着的是一把细细的竹鞘长剑,叫人看了,便感觉这人甚是古怪,无法亲近。
他瞄了眼蜷成团的净尘道长,轻歪了歪脑袋,噌地就闪到近前,就看他握剑把,唰一声,就把老道长身上的雷锁劈碎了。
“好快的剑!”
李显都没看清那人出剑,就觉寒光一闪,那人依旧抱剑而立。
韦玄贞见了,心下稍安,道:
“这最后一场比试,就仰仗夏师傅的功夫了”
那人也不答话,嗖地就闪到场上去了。
“好快啊!岳父,你下居然还有这样的高人”
李显望着那人的身影叹道。
韦玄贞神情仍是有些严肃,紧盯着场上,语气却谦恭地回道:
“这夏师傅是前几日应召入府的,别看他不怎言语,但段的确高奇,卑职府中的僚客全都不是他的对,故而此次将他也带了来。”
“嗯嗯,若是这次他打败了玉大侠,还请岳父把他让给婿,到王府上做个教头什么的”
“卑职遵命!”
这时,玉鱼已是蹲在场上,看了半天热闹,见对面来了人,这才懒洋洋的站起身,把金剑往肩上一搭,冲着那人勾了勾,道:
“别报名号了,打吧”
那人目光紧盯着玉鱼,听他这么一,身子竟颤抖了一下。
“额咋的?你好像很激动哎咱俩可是在哪见过?生在什么时候得罪过你?”
那人恢复平静,慢慢蹲身,单握紧剑鞘背于身后,另轻轻搭在剑柄之上,周身渐渐刮起旋风来。
“嚯好大的气场啊”
玉鱼嘴上得不怎在乎,心里却是谨慎认真了起来,一个翻身,往后跃了很远,单横剑,另掐诀,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嗡地一声,那人瞬身出剑,直刺玉鱼。
在场众人看得分明,就见那人快得已是不见身影,只留一道剑影,周围的空气竟似被撕破般,剑影周围的景色变得异常的清晰。
玉鱼精神大振,也不闪躲,运足心阳真气,将顺阳剑法所有招式都合成一招,金剑立时成了幻影,咻地一下,迎了上去。
就听得当地一声震天脆响,二人剑尖竟刺到一处,不偏不倚,呼地一下,一股巨大的气浪从剑尖处激荡而出,滚滚冲击四方。
若不是韦玄贞护住李显,没甚道行的他定会被这气浪轰碎,待得气浪散尽,他才敢露头偷看场上战况。
“咦?他们咋不打了?嗯?岳父,夏师傅哪里去了?”
李显忽见场上只剩下玉鱼一人,甚是奇怪地问道。
就看韦玄贞眉头紧锁,甚是不悦地扭头道:
“夏师傅这是什么意思?”
李显顺着韦玄贞的目光一看,见夏师傅已是怀抱长剑,低头杵在队伍之中了。
“嗯?对啊,夏师傅,你咋回来了?”
李显很是好奇地问道。
玉鱼也有些纳闷,晃了晃有些发麻的胳膊,高声问道:
“喂!那个兄弟!咋刚过了一招你就回去了?你不会是就这一剑吧?”
这时,就见那人缓缓抬起头,哑着嗓子了句:
“我输了。”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