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阴锁发难兽锁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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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崇俨见玉鱼驾鹤遁走,立即飞身去追,高杏杏瞬时挡在他身前,呼地刺出一大团剑花,将他逼了回去。

    这时张光照也跃到高杏杏的身边,二人一左一右,抵住明崇俨,六鬼八道则是与血衣客们大战一起,杀声连连。

    尽管明崇俨身怀奇技,武功冠绝人间,但眼前这两位也不是等闲之辈,功法绝不比玉鱼相差多少,二人合力围战于他,一时间也叫他抽身不得,只好全力以对。

    明崇俨全神贯注对战张光照和高杏杏,血衣客身上加持的功法不禁淡弱下来,血肉松散,招数缓慢,自然不是六鬼八道的对,一盏茶的功夫就被收拾了个干干净净。

    众人立即一齐去帮助张光照他们,奈何三人大战激起的层层杀气实在是叫他们靠近不得,只好游走在周围,观敌料阵。

    这番鏖战打得实在焦灼,一直持续到烈日当头,将近午时,才被赶来收场的黑白无常两位阴帅叫住,停了下来。

    张光照和高杏杏已是疲惫得不行,与这北门血师的大门主交,着实极耗真气,若不是黑白无常前来,他们还真不知能抵到什么时候。

    二人不知稍后还有什么变故,为以防万一,立即撤到六鬼八道身后,打坐运气休息了起来。

    明崇俨也是感到乏累,见黑白无常挡在他与张光照他们之间,便凝神运气,黑煞真气在身上疾走了几个周天,片刻功夫就恢复了正常。

    他态度稍微缓和了些,冲着黑白无常拱施了个礼。

    “明崇俨你这可做损了啊!瞧你祸害的这些个人,可惜了”

    黑无常范无赦看着满地的碎肉,唤不出半条阴魂,甚是惋惜地训道。

    明崇俨声音放缓,慢条斯理地回道:

    “在下身在其位,当竭力维护本门名誉,尽心效忠天后,效忠大唐,这等牺牲,在所不惜。”

    “呦得倒挺漂亮咋的,你现下是要咋的?”

    范无赦杵着哭丧棒,挑眉问道。

    明崇俨冷眼瞄了瞄张光照他们,拱道:

    “明某暂时不想为难他们,但却有一不情之请。两位阴帅乃本次较量的主判,还望能主持公道,让这些不相干之人退出这场竞逐。”

    “这俺们可做不了主,也没谁跟俺哥俩有这规矩啊是吧哥哥”

    范无赦扭头冲着谢必安道。

    谢必安没有作声,只是瞪着两只幽眼,直勾勾地盯着明崇俨。

    明崇俨被盯得浑身有些不自在,又见张光照和高杏杏他俩似是恢复得差不多了,心中战意皆无,只好拱了下,道:

    “也罢,那明某还要追拿天命珠,就此告退。”

    罢,明崇俨遁身黑煞气中,消失不见。

    黑白无常简单拾掇了下,也不理睬张光照他们,不等他们起身施礼,便瞬身离去了。

    “张大哥,你把我大哥送哪里去了?!”

    虎童立即急切地问道。

    张光照皱了下眉,回道:

    “方向是长安,但能飞到哪,在下也不准,我们往那里寻去便是了。”

    众人一听,便立即动身启程,往长安城追去。

    玉鱼驾着雷鹤一路疾飞,也不知到了哪里,飞了多久,直到雷鹤的气势逐渐消却,散失不见,他才缓缓落身着地。

    玉鱼此时已运着心阳功,止住了胸口伤势,但仍是觉得浑浑噩噩,有些头重脚轻。

    他环视了下四周,见所处的地方树木稀松,不远处隐约立着几座木塔,环境倒是幽静,便躺在一棵树下,闭目养起神来。

    不多时,玉鱼就被一阵吵闹声惊醒,他立即醒转,侧耳循声,发现声音来自木塔那里,听着似是有人在激烈地争吵着什么。

    玉鱼强打精神,蹑脚轻挪,往前凑了凑,待得能听清对方的话语时,方才隐在树后,凝神倾听了起来。

    “娘的你个王八蛋,敢偷袭老子,赶紧特么的给老子松开!!!”

    有一甚是浑厚的声音骂道。

    骂声未停,就听得一个声音伴随着阵阵阴笑声道:

    “弟的符锁可是锁鬼之用,薛兄就别再挣扎,免得走得不太光彩”

    “去你娘的丘神绩!你个阴损的玩意儿!趁着老子酒醉偷袭!算什么本事!鸟人!!!”

    “哈哈哈哈哈薛兄总是这大的火气,你要体谅弟的苦衷,若非你不听号令寻拿天命珠,门主也不会动了杀要将你除去”

    “去你娘的!明崇俨那孙子分明公报私仇!啊呀呀气死老子也!”

    “哈,薛兄定是昨晚在这两个娘子身上耗尽了元气,所以才没力气挣脱弟的符锁,来来来,乖乖的待着,弟送你好走”

    玉鱼已是听得明白,认出对话这两人正是北门血师的“阴锁”丘神绩和“兽锁”薛怀义,当听得薛怀义要遭毒时,立即忍住伤痛,嗖地一下跃到木塔那里,道:

    “怎么的?爷的天命珠还没到你们上,这就自相残杀上了?”

    丘神绩一听玉鱼的声音,惊得身子一颤,执在中的短刀险些掉到地上。

    他立即停,回身望向玉鱼,笑眯眯地躬身施礼道:

    “呀原来是玉兄,你怎怎到了这里了?”

    “怎么?报信给你们门主了是不是以为此刻生应该只剩个脑袋瓜子了?”

    “哦哦,怎么会,玉兄莫要生气,在下也是听差办事,身不由己”

    “少特么啰嗦,赶紧滚!”

    玉鱼喝道。

    丘神绩一愣,又低头瞧了眼薛怀义,犹豫道:

    “玉兄,你可与薛大师是旧识?”

    “不是。”

    “哦,那劳烦玉兄您且歇在一旁,待在下解决了这厮,再”

    “滚。”

    “额玉兄”

    “滚!!!”

    “好嘞”

    丘神绩只得有些遗憾地瞪了薛怀义一眼,怕玉鱼随时发威,立即疾身遁离了这里。

    “咳咳咳”

    玉鱼刚才有些烦得激动,扯得伤口剧烈疼痛,见丘神绩已经消失,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咋的?臭子,你要捡便宜是么?也罢,总比死在那个鸟人里要强!赶紧给老子个痛快!”

    五花大绑的薛怀义睁圆双目,瞪着玉鱼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