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逼的第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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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楚第二天听方潇讲起这件事的时候,脑袋还有点懵,开微博看了眼后,发现自己的私信列表竟然都有一长串来逼供的。

    想了会儿后,她深刻地检讨了自己,意识到以后拍视频还是得更加谨慎,一边给为首的热评回复:

    【亲戚家的孩儿,来玩的】

    要是严峋不是艺人的话,她肯定就大大方方承认了,但现在不仅他们俩在网络上看起来八竿子不着,他又刚好接了长孙弗扰这么有话题度的角色,当然还是老实一点比较好。

    ……所以当然不能自己谈恋爱了。

    而粉丝对这种憨批回复当然半个字也不信,底下一溜的“???”和“黄姐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温楚看到后只能“啧”一声,爱谁信谁信,反正她回应完了。

    但好在除此之外,还是有人没忘了溏心蛋太太的本职工作,开始催她复工码字:

    【太太您了你在家会看书码字想peach的,所以《糖果和烟环》什么时候继续更啊(或者不写那个我们把《行夜》开一开也好啊orz卑微jpg.)】

    【求求了,虽然是傻白甜言但只要是我黄姐写的我什么都可以呜呜呜呜呜……】

    【ball ball姐姐了,三月二十二号断更的,现在都一个多月了呜呜呜呜隔壁家太太文都完结了[流泪][流泪]】

    【姐姐!《行夜》啊!没有感情戏也可以啊!我可以帮你写!】

    温楚每次听她们对自己感情戏乌鸡鲅鱼就有点头痛,最近她其实一直有陆陆续续在写,青春校园还不就那样,一见钟情之后开始不停制造机会偶遇偶遇,过程中发现闪光点达成双向箭头,然后搞个大事捅破窗户纸在一起,最后甜甜蜜蜜求婚结婚生娃。

    到这里她其实已经摸索出一点门道,甚至把后面的大纲都列好了,开天辟地地在她的创作生涯中出现了几场“吻戏”,甚至还有……“床戏”。

    虽然情节还没进展到那里,但她做事讲究一个“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已经早早从江狗那儿copy了一份书单,开始博览黄书,专门研究他们描写的情节和构架,当然,也包括那些文雅的专有名词。

    结果不看不知道,看了之后简直开了她新世界的大门,一边啧啧称奇一边还感叹这些作者不但行文流畅,而且文辞华艳,每一场都很讲究氛围,看得她也禁不住有些兽血沸腾。

    谁知道兽血沸腾完了之后,江狗又憋着大招告诉她:“别想了,ljj不存在脖子以下的,你过不了审。”

    “……”于是堂堂溏心蛋太太在三千字咒骂后,只能老母含泪地看了三遍自己仿写的那两千字叮当车,然后含恨把它们挪出文档,扔进报废车场。

    到头来只能回去努力钻研吻戏。

    但跟豪华邮轮相比,这种车轱辘大神们根本不屑去写,清水作者们也都蜻蜓点水的,根本没有她想要的那种情境和氛围。

    再加上ljj薛定谔的尺度,她从男女主开始搞来搞去一直愁到写第一个吻戏的当天,也没憋出那短短两三行话。

    温楚很少有这种对文字的无力感,经年的积累当中竟然组合不出一个合适的词句以表达她想要的东西,简直是对她文学素养的羞辱。

    或许是这种挫败感更加剧了她的思路不畅,尤其是她为了给自己敲警钟,在过程中屡屡翻开手机去看《糖果和烟环》的读者评论,就步入了恶性循环。

    一直到晚上十二点,文档上的那寥寥几字写了又删,剐刑似的,盯久了屏幕的眼睛没办法聚焦,引出心头那丛粗糙的燥意,一路擦开灼烫的火星,点得太阳穴也突突直跳。

    温楚难耐地“啧”了声,点开手机,机械地重复给江骆骆发暴躁表情包的动作。

    然而等她上线,臭骂她刷屏,再听她描述完写作当中的困难后,还得忍受她的不屑嘲笑:

    “姐姐,你是个憨憨吗?之前没男朋友也就算了,现在实践操作一下不是分分钟的事,有什么吻戏写不出来?再你跟你家大明星在一起都多久了?两个多月了吧?连亲都没亲过,你真当自己纯情学生过家家啊?”

    “你是狗吗?他都拍了一个多月的戏了,我现在连他长什么样都快想不起来,亲你个头……”温楚听她提起严峋更烦,抬手关掉电脑,从沙发上拎了条毛毯披在身上,又到茶几下边找自己的电子咖.啡.因。

    但该死的是一开,就看到这种坏女人标配的纤细电子烟旁边,还有更加坏女人标配的避孕套,整整三盒,各个尺码都有了。

    温楚冷不丁被这幅画面看得怔住,回过神后不自觉低咒了声,边站起身边用脚关上抽屉,咬上深红色的磨砂烟嘴。

    江骆骆在电话那头听她骂人,估计是理解错了意思,竟然还笑得出来:“姐,别吧,你家奶狗去拍戏之后就跟你一点联系都没有了?没个电话视个频什么的?”

    温楚听到这句,眉心微紧,敛睫吸了口草莓味的烟雾。

    比起电子烟,她手上的这根其实更像气体口香糖,毕竟没碰过正儿八紧的烟草,就是买的时候心血来潮,想着要抽着玩玩。

    至于跟严峋的联系……

    其实他走的时候她有提过,至少也得一天发条微信,自己干了什么吃了什么,走个谈恋爱的流程培养培养仪式感也是好的。

    可谁知道严峋这狗男人还真就每天不定时给她发一条:

    【今天拍完收工了,吃了盒饭,喝了两杯咖啡】

    每!天!

    一个字都不带变的。

    比起她初出茅庐真情实感的——

    【我今天参加了Hennessy的一个酒展会,穿了上次那件红裙子,尝到了很多Hennessy新调的干邑……但是比较下来的话,其实还是用Richard命名的那款最经典,毕竟原酒的年份太好,香味和口感在融合之后还是很能有各自的发挥……后来用零花钱给我爸订了一瓶,大概年末才能到,刚好能给他当新年礼物,但是如果来不及的话,当生日礼物也挺好的……】

    ——严峋这个狗简直敷衍到了极点。

    这就导致他的微信几度在被她拉进黑名单的界限徘徊,到最后被设置成了“消息免扰”。

    温楚想到这点就恨得牙痒痒,连带着对江骆骆的口气更不好,叼着电子烟,边往阳台上走边道:“没怎么联系,这种男朋友爱谈不谈吧,也没什么差别。”

    江骆骆惊奇地“诶”了声:“那你家大明星是不是也太柳下惠了?您的绝世美貌跟圈里哪位女明星比起来差啊,关键人家瘦得排骨似的,您好歹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吧?”

    “你好吵,还有话吗,没话我挂了。”温楚看了眼外边的夜景,被身后房间里的灯晕的有些模糊,拿下嘴里的烟,转身把客厅里的灯都关掉。

    “姐姐,是谁先骚扰谁的啊?而且现在都十二点多了,我也是百忙之中抽时间来跟您唠嗑儿的好吗?”江骆骆一腔真心被错付,在温楚耐不住性子挂电话之前,又问她,“那你就没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家怀安的戏份应该也不多吧,怎么拍了一个多月还没完?”

    “不清楚,他助理好像是近期就能杀青,不过没两天又要进组,回不回来都一样……”温楚拢了拢身上的羊绒毯,在顶楼看对岸的夜景,确实有点冷。

    “行吧,你其实也不用太伤心,实在不行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到时候找个跟你一样自由职业的,每天神仙日子。”江骆骆听出她的消极情绪,也知道写傻逼言不顺让她黄姐心态崩了,再加上一个叛逆男友,只能尽量这么安慰。

    温楚淡淡勾了勾唇,尝试着吐出一个烟圈,很快又被夜风吹散,消失在离天空很近的鸦青色当中。

    就发现今天也没有星星。

    最后自动过滤掉她话里不正经的意味,恹恹应了声:“知道了,我今天不算熬夜,你也快睡吧……”

    挂断电话,温楚又尝了几口草莓味的烟雾,觉得它的味道在口腔里慢慢变得奇怪,像嚼了太久都已经索然无味的泡泡糖,只剩舌尖缠绕着的一点香精,很不自然。

    低头埋进自己的臂弯,她搭在扶手上的手臂渐渐垂下,被外边的风吹冷,指尖夹着的电子烟上,微红的指示灯也跟着熄灭。

    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在这种时候已经不是因为写作,或者严峋。

    ……好像只是在这样的时间点,在万籁俱寂的时候,隔着脚下遥远的车水马龙和倒映在春申江上通红的灯火,在冷风一阵阵袭上自己,穿透过身体的时候,忽然觉得世上的一切都很空虚。

    不知道为什么生活,不知道存在的意义。

    然后想到死亡,想到永恒,想到星河和宇宙,想到渺。

    每个人大概都会在某个瞬间有自我毁灭的冲动,在这样苍白的时间洪流当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支点,可能性是很的,又几乎没有容错性。

    所以等严峋开门进来,在黑暗中循着窗帘被卷起的方向走到阳台上时,看到的就是她一个人、自己躲进自己臂弯里的样子。

    她太瘦,在那张铺满了马戏团元素的驼色毛毯下,显得更单薄。

    阳台的扶手是透明玻璃,她伏在上面,像一片枯叶蝶,在四十七楼间摇摇欲坠。

    严峋微讶,他在此之前,很难想象像她这么鲜艳又瞩目的人,也会有跟他很像的一面。

    直到视线落在她纤细的指间,那根暗红色的电子烟。

    忍不住轻皱了一下眉。

    而温楚大概也听见了脚步声,动了动已经有些僵硬的手臂,直起身,转过头来。

    风把头发吹得有些乱,她的视线还是迷蒙的,唇色很淡。

    严峋伸手拿过她手里的东西,垂眸看了两眼后,问她:“为什么抽烟?”

    温楚很慢地眨了一下眼,手臂抵在身后的玻璃围栏上,就着夜色看他。

    他的骨相极深丽,在这样足够磨平棱角的色调中,仍然是好看的。

    而那双眼睛,大抵映了脚下流动的灯海,在幽深中捕获出一抹萤火。

    很亮、很好看,像今夜缺失已久的璨璨星光。

    她歪了歪脑袋,视线不自觉跟着飘开,嘴里出的话也像是喃喃自语:

    “……严峋,你能亲我一下吗?”

    声音很低,一点点哑,却孩子气得不可思议。

    :  我都了进度很快了!!!

    公告:

    下一章入v,明天不更,周四晚九点三更。周五六凌三更。周日晚十一点更!!!

    [球球大家尽早康!我怕审核爸爸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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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瑜在人生第一次相亲之后,闪婚了;

    对方是某位八竿子不着的远房亲戚,还有个妹妹,是她班上的叛逆美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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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偷偷起来烤铺满十倍cheese的披萨,会被抓包;

    闲来无事给姑娘尝两口甜酒,会被抓包;

    就连带姑娘翘掉补习去看许曳的演唱会,都会在奥体中心门口被抓包。

    乔瑜觉得自己这婚结的,简直又回寄宿高中回炉重造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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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幼柠从出生起,就被死死摁在比她大十一岁的哥哥的魔爪下,

    她哥看着人模狗样,实际上重度洁癖、强迫症、完美主义,秉着“我妹妹决不能拖林家后腿”的原则,对她实施军事化管理。

    直到他结婚,她的乔嫂嫂是一个无敌聪明可爱善解人意的女孩子——

    历史性的那天,她看到她哥睡眼朦胧地从乔的房间里出来,

    问她:“你之前是不是跟我过……寒假想去欧洲游学?”

    她迟疑地点头。

    于是林一安恩准:“那你去吧,报个时间最长的,寒假就不用回家住了。”

    林幼柠:“……?”

    “还有,下学期申请住学生宿舍吧,不是一直嚷嚷么?”

    林幼柠:“???!”

    然后眼睁睁看他带着两杯水重回乔的房间。

    林幼柠从此成为了自由的鸟:)

    留下为柠捐躯的乔瑜,无声流泪orz

    -龟毛毒舌人模狗样建筑设计师x看淡红尘沙雕酒鬼英语老师

    -日常向婚恋文/1v1/双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