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再见知息
下一瞬间,杨绾刚要上前去倒茶,膝盖又是一疼。
“看来你不适合站着,还是跪着吧。”
“为什么?”她不甘心反问。
面具男指了指脑袋,缓缓道:“自己想。”
“想不出来。”
“想不出来就一直跪着!”
杨绾咬咬牙,差点把手中的茶杯给一把捏碎,凶狠的瞪着面具男,不停地朝他放箭。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秋来伺候面具男,从头到尾,杨绾就没有看见过秋的脸,头低的都快埋到胸前,至此,她总算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出错。
可是想要某种十分自我的人认错也是比较难的。
杨绾宁愿就这么跪着。
一直到晚上,在面具男闭目养神的时候,她偷偷的站起来在杌子上坐了一会儿,捉摸着时间到了,这才又跪下来,想着自己接下来就等他睡觉偷偷站起来活动休息,到时候看谁熬得过谁。
翌日一早,杨绾是被踢醒的。
“睡得怎么样?”面具男问她。
杨绾特意擦了擦嘴角,没有流口水,“还行!”
“我还跪着呢。”她得意的指了指自己身下,刚刚自己趴在杌子上,但腿下还跪着,即使现在被面具男抓住睡觉,只要她还跪着,就不算违规。
面具男那双深邃眸子仔仔细细量了她一眼,突然站起身来。
她吓了一跳,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
“我出去走走。”
她松了口气。
“你可以尽情的背着我偷着歇息,不用看我眼睛到底有没有睁开。”
杨绾:“”
最终演变成的状态就是,面具男出去了,杨绾就真的如他所,光明正大的躺在觊觎了许久面具男刚刚一直卧趟的地方,上面垫了一层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毛做的毯子,都快要舒服到杨绾心里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尖叫吵醒了她。昨晚没有睡好,现在倒是开始瞌睡。
她睡眼惺忪,迷糊的看着秋怒气冲冲的从马车外面进来,“谁给你的胆子敢趟主子趟的地方?”
“主子给我的呀。”见秋如此气急,杨绾也只好实话。
“鬼才信你的话,给我起来。”秋上前来赶她,便把杨绾赶出马车。
正值车队停下来休息,面具男不见踪影,杨绾觉得逮到了机会,悄悄往后面的那一行行马车走去。
哪想刚刚走到一半,就被老熟人拦了下来,之前守在那个破院门口的两个高手。
“你们”别告诉她这两个人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她身边,暗中一直跟着她?
其实不然,这两个高手负责的是与杨绾一起被面具男选中近身伺候的女子,也就是与杨绾一个马车的女子们,面具男不会浪费两个高手的资源只去看这一个杨绾,之所以杨绾动歪心思,两个高手能及时出现的原因,还是因为杨绾太能闹腾,其余马车内的女子都不需要操心,只有杨绾,不管是面具男还是秋,都嘱咐要重点看守,以免出现不可挽回的情况。
杨绾即将要被送回马车,与那七八个女子一起在过着默剧的生活,她真的不愿意。
“等等。”
两个高手停下来,也就想看看她到底要买什么关子。
“我要去找主子。”
“主子没叫你。”
“做奴才的还需要主子叫吗?要什么都需要主子叫,还需要奴才做什么,一看你就是一个不合格的奴才,你肯定很失败。”
“还有你,他身为你的同伴,出如此愚蠢的话难道你觉得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怪不得武功这么高,却不得主子重用,你们是一个提姆,提姆,懂什么叫提姆嘛?我告诉你一个提姆就是要互相帮助、互相合作,他出这种愚蠢的话,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从来没有发现自己有做话痨的潜质,在她苦口婆心的教育之下,两个人终于受不了,还是放她去找面具男。
面具男在河边席地而坐,一身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掉了,换成了浓郁的紫色,精致繁复的花纹让杨绾盯着这件衣服看了许久。
面具男问:“你喜欢我这件衣服?”
杨绾惊讶,“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脸上的表情明显得就差直接写上我想要抢你的衣服这几个字。”
“嘿嘿嘿,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在想你这身衣服要是穿在谢知息身上是什么样。”完她才意识到自己完全把心里话出来了,捂了捂嘴,瞅着对面的面具男,她刚刚的声音那么,他应该没有听清楚吧。
“谢知息,你喜欢谢知息?”
“额,没有,我一点都不喜欢谢知息,谢知息是谁啊,我都没有听过,长得好看吗,我觉得肯定没有你好看,也肯定没有你有气质,更没有你高贵,最最重要的是,他身边没有一个像我这样听话乖巧可爱的下人。”
面具男:“”他怎么觉得这话到最后不是夸他的。
“你听见了吗?其实你也不是很招人喜欢。”面具男看着杨绾身后道。
她身子一僵,瞧着面具男,“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却不想面具男已经不看她,站起身来,继续对着她身后道:“这次你怎么舍得出庐江城了?”
杨绾猝死。
背后真的是谢知息,不知道他站在她身后多久,总之刚刚杨绾那些蠢话都被他听了个全。
“跟你一道去冀州玩玩,你不介意吧?”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味道。
面具男笑道:“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庐江第一公子,天下群雄竞相争夺的人,我巴不得你跟着我去冀州面对那一群妖魔鬼怪。”
谢知息笑着,“这便好。”
“还不快见过谢公子。”面具男冲她道。
杨绾极力平静自己的内心,想刚刚自己那些话都是胡八道的,若是谢知息懂她,肯定能听到她的心声。
她干笑着转过身,便看见这个久别的男子。
谢知息没有看她,走过来,直接往面具男对面一坐,开始与他话。
杨绾愣愣的盯着谢知息看,仿若这天地间就只有他一人,眼中只有他,其他任何她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