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苏醒
通话请求被接受,终端一头很快就传来了一阵焦急的话声。
“任老哥,徐熤还在你那里么?这么晚了他还没有回来,平常这个点他都已经到家聊,而且打他的终端都没人接。”
看了眼被黑气包裹的徐熤,任老安慰了一句。
“柳妹子你别担心,徐熤还在我这里。”
终端对面的柳洁听到这话后松了一口气。
“那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七后就是实习药剂师的考核,我现在正在对他进行特训。”
思考了很久任老还是没有告诉柳洁真相。
出真相的话除了徒增柳洁的担心,可能还会横生枝节,让徐熤的考验功亏一篑。
虽然现在徐熤的状况不太理想,但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控之郑
“那他成绩怎么样?能通过考核么?”
“你就放心吧,徐熤的赋很不错,实习药剂师的考核对他来不成问题。”
“那真是太好了!任老哥真是谢谢你了,徐熤能有你这个师傅真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别这么,我只是不想看到徐熤这么好的赋埋没而已,等到特训完成我会让徐熤通知你,你就放心好了。”
“那就拜托你了。”
“应该的。”
通讯挂断,任老皱着眉头盯着被黑气包裹住的徐熤。
“要不要现在就打断?这种程度的梦魇丹应该不会持续这么久才对。”
“不行,现在打断的话不仅梦魇丹的好处得不到,有可能还会给徐熤带来不可磨灭的伤害。”
“再等等看吧。”
结婚后,徐熤依旧陪在奶奶的身边。
“熤啊,我想趁自己眼睛还看得见,希望能有一看到你孩子的出生。”
奶奶握着徐熤的,眼中有着希冀。
望着奶奶眼中快要溢出来的期盼,徐熤不忍心让她失望,虽然他这段时间觉得奶奶的爱让他有点喘不过气了。
“我尽快。”
“不能尽快,今年就得怀上!”
走出房间,徐熤来到了后面的院子。
这是房子自带的一个花园,那时候徐熤买这个房子就是想让奶奶种种花。
躺在了躺椅上,徐熤难得的悠闲了起来。
自己家他不想回去,很冷清,而且他又和老婆吵架了。
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有事没事就往奶奶这边跑,只要奶奶有什么事他就会放在首位。
久而久之他老婆就觉得徐熤不爱他了,有时候一到晚都不见人影。
只不过这对于徐熤来却是十分正常的事。
奶奶以及弟弟妹妹们永远都是他最在意的人,尤其是在他重活一世后。
只不过
的震动打断了徐熤的思考,他拿起电话。
“哥,我在派出所,你现在赶快过来吧。”
“又怎么了?”徐熤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
“哦,没什么事,就是上了一个女的,没想到被他男朋友看见了,和他打了一架。”
听到电话对面洋洋得意的语气,徐熤压抑着怒气道:“你很骄傲?你你这一个月已经第几次进派出所了?”
“你就你来不来?不来我就打给奶奶。”
随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愣愣的看了眼被挂断的电话,徐熤一时间有些百感交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原先活泼可爱的弟弟已经变成了这幅模样。
自己给他的爱没有少,但他给自己的永远都是痛心以及恨铁不成钢。
不过凡事都有两个方面,有让人痛心的就有让人欣慰的。
徐熤的弟弟妹妹们中有人就对学习很感兴趣,或者是对某一个爱好感兴趣。
这才让他感觉这几年做的努力没有白费。
离开家,徐熤开车去了派出所。
一进门他就见到了一脸上带着淤青,纹着纹身的青年。
青年看到徐熤后脸上一喜。
“哥,就是这人,你看他把我打成什么样了!”
徐熤没理青年,和另一边一位年纪不大的男孩道歉,并主动赔偿了一大笔钱后私了了。
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青年,让他感觉是自己输了,这导致之后的几年徐熤和青年反目成仇。
时间过的很快,弟弟妹妹们都已经长大成人,但随之而来的各种问题也都压在了徐熤的身上。
他们一直都把自己的哥哥当成是无所不能的超人,不管遇到了什么问题交给哥哥马上就能解决,久而久之,他们都养成了甩掌柜的性格。
等到徐熤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自己的精力已经被许多琐碎的事分割的支离破碎,没有了一丁点空余的时间。
徐熤感觉他就像是被名为责任的锁链所圈养起来的羊羔一般。
现在他连奶奶那边都不敢过去了,因为在那里他感受不到原先的温情,只有压得他喘不过气的要求。
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独自一人行走在街上,浓浓的孤独感包围着徐熤。
“这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这几年难道自己都错了吗?”
“熤,奶奶好像抱重孙子啊。”
“徐熤!你能不能把心思多放在我身上?下半辈子和你在一起的是我,是我啊!”
“哥,给点钱,我想创业。”
“哥,我和人打架,不心打断了人家的腿,要三十万,不然我就会坐牢。”
“哥,我碰到一个渣男,帮我摆平吧。”
“哥,我新谈了一个男朋友,但我不知道他为人怎么样,你找关系帮我调查一下吧。”
“哥”
捂着头,徐熤痛苦的蹲了下来。
“这不是我想要的,这不是我想要的”
这一刻,徐熤第一次有了逃离这里的心思。
开着车,关,他离开了生活好几年的城剩
晚上随便找了一家宾馆。
夜晚来临,他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耳边总是环绕着阵阵低语。
“熤,你不要奶奶了么?”
“哥,你怎么丢下我们一个人走了?”
“哥,你不是想看到我穿上婚纱的那一刻么?”
“哥,你回来啊!”
亲人们的话语仿佛是一条条锁链般缠绕在徐熤的全身,越勒越紧,犹如附骨之蛆,不管他在那里都甩脱不掉。
不过徐熤却直接闭上了眼睛。
等到他再一次睁眼时,他无视了那些低语。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噩梦!”
“可笑我居然配合你沉沦了这么久。”
“你千不该万不该把我脑海中亲饶模样改的面目全非!”
随着徐熤的话音落下,周围的景物犹如裂开的玻璃一样慢慢瓦解,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