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chapter 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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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之南没有勉强鸦出更多的信息, 因为这一条已经给了他太多线索。让鸦出更多,无异于让他送死, 郑之南懂得适可而止。一周的时间,鸦的伤口已经结痂, 没有第一天那么惨烈, 郑之南怕秦鹤搞事情,没有多待就离开了。走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看周围,生怕有什么人躲在附近,把他们的话听了去,他这个阶下囚听了也就听了, 鸦的问题就大了。翌日,郑之南就收到了陈汐送来了的贺礼, 郑之南“大发脾气”把东西都扔了,然后让所有人都滚出去。晚上秦鹤就来了郑之南这里。秦鹤进来的时候, 郑之南正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秦鹤走过去坐到床边, 拉开郑之南的被子, 才拉了一点, 背朝外的郑之南就冷冷的:“不是了我不吃晚饭了吗?不要再来烦我。”“你再一次。”秦鹤的声音自郑之南的背后响起,郑之南身体一僵, 知道来人是秦鹤便再没一句话。秦鹤并不知道郑之南这是在做戏, 以为他真的因为陈汐的贺礼而感到被羞辱, 因此大发脾气。秦鹤饶有兴趣的拉开被子, 就看到郑之南被闷的红扑扑的脸颊, 睫毛一颤一颤的,似乎还在生气,不过这幅样子挺可爱。见郑之南不话,他去握郑之南的手:“陪我用餐。”不容拒绝。郑之南语气没之前那么盛气凌人,淡淡的:“我没胃口,还是不要影响公子用餐了。”然后郑之南就被秦鹤直接从被子里捞了出来,抱着他去了外间,走出去的时候还顺手拿了一件外套,把郑之南放到椅子上后,细心的给他披上。秦鹤很喜欢看到郑之南这种想发脾气又生生忍住的样子,像只攒着劲儿的白兔,让人想伸出手去摸他毛茸茸的皮毛,看他红着眼睛隐忍的样子。吃东西的时候,秦鹤一句话都没,郑之南也在表演索然无味、难受、伤感,自然也没什么。吃完后,秦鹤喝着清茶对郑之南了一句话。“今晚我睡这里。”郑之南有想过秦鹤早晚要睡他,但没想到这么快,而且还在他表演“被羞辱”的时候,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郑之南:“我今天不舒服……”委婉的表达拒绝。秦鹤放下茶杯,挑眉道:“不舒服?那我更应该陪在你身边,好帮你递个水什么的。”郑之南觉得自己也算是反应机敏的那种人,但此时此刻,他竟然有些语塞,想了想才:“会扰公子睡眠,毕竟您白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该忙的的我都忙完了,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被全部堵回来的郑之南决定不挣扎了,露出个笑容:“好的,您是要我陪你走一走呢,还是我们直接洗澡睡觉?”这么积极?秦鹤上下量一副破罐子破摔的郑之南,想了想:“今天风大,你这身子骨还是不要乱走动了。”意思就是直接洗洗睡吧。而且郑之南总觉得最后一句仿佛在他今天跑去见鸦,告诫他呢,别再生事,郑之南装糊涂,假装没听出来,乖乖去浴室。那边鸦还趴在床上,开着灯看书,就看到幽比平时要早回来。随口问了一句:“今天怎么这么早休班。”幽脱掉外套:“公子今天宿在澄湘楼,晚餐也是在那里吃的,没我什么事儿,我就先回来了,你吃了没?我叫厨房准备了宵夜,要不要来点?”当幽完第一句的时候,鸦就怔在了那里。幽这句话意味着什么,鸦怎么可能不知道,宿在澄湘楼,就是要少爷陪床了。鸦满脑子都是少爷高洁如玉的脸,曾经在他没有见到少爷之前,所有的资料都显示这个人偏执跋扈傲慢,不把人当人,可当他见到他的时候,他病得几乎动弹不得,苍白削瘦,他陪在他身边,看着他一点点的有起色,看他能坐起来看会书,看到他能下床走几步,看到他安静的弹琴、画画、种花弄草还有练字,看他央求他,让他出去吹吹风,看看花,眼神里有俏皮,有慧黠。和资料里显示的属性完全不同,他不会骂下人,也不会不把人当人,更不会随便发脾气,准确的,他陪在他身边的这两年,根本没见过他发脾气,就像一个玉人,优雅高贵,高高的坐在自己的王座上,看着自己的子民,他亦是那子民中的一员,被他举手抬足的魅力所吸引所沉迷。可现在,这个如玉一般的人被自己亲手拉下了王座,他看到他眼角的泪,他的心就跟针扎一样。其实鸦一直很希望郑之南能发脾气,所以像上次他从云凤城回来,他他,踹他,他并不生气,也不反感,他甚至想让郑之南的狠一点,这样他的心仿佛能够得到救赎。他怕他不理他,一直恨着他。所以宁愿被被骂,也不要少爷一直恨他,不理他。之前他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他的泪,不要去想他的难过和悲伤。可现在,当听到幽的话,鸦的内心仿佛有一颗炸弹,将他的身体内部炸的四分五裂,满目苍夷。他高贵无暇的少爷啊!幽完没多久,下人就送来了宵夜,他没有在意鸦的平静,走出去吃宵夜。“你不吃?不吃我就不给你留了。”离开的幽没有看到鸦紧握的拳头,手背上的青筋凸起。鸦不敢去想此时此刻,少爷在经历什么。他满脑子都是他的眼泪,都是在求他:“帮我逃出去,我不想在这里,你可以帮我的……”我做不到。少爷,我做不到。我该怎么做。鸦摸了一把脸,放下手中的书,流下了成为孤儿后的第一次眼泪。在此之前,只有父母死去的时候,他哭过,从此以后,便如没有感情的机器,冷血做着各种任务。他的血早就被郑之南捂热了。他从不知道,一颗心可以疼成这样,仿佛有万剑射来,疼到撕心裂肺。当幽进来的时候,鸦已经恢复了平常神情,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澄湘楼内,洗完澡的郑之南躺到了被子里,等秦鹤洗完出来的时候,郑之南已经有些倦意,不过当秦鹤的手伸过来的时候,他就清醒了一些。秦鹤本以为郑之南会挣扎一下,以为他所有的镇定都是装出来的。毕竟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怎么样都该紧张才对,可郑之南没有挣扎没有崩溃,他顺从的被他抱在怀里。秦鹤可以肯定,郑之南从前从未和哪个男人或者女人在一起。“害怕吗?”郑之南摇摇头,他现在把所有的床笫活动都当成前列腺按摩,不然还想咋的?让他一哭二闹满地滚?反正是虚幻的,又不是现实。难不成处子做了个春梦,梦里和人上了床,醒来就以为自己真的破处了?之前是他搞不清楚这些到底是什么地方,在知道了是虚幻的世界,加上现实的自己只是睡着了,就没刚做任务时候那么崩溃和不安。恐惧是因为无知,当你知道它的边界在哪里,那种恐惧的思想便自动土崩瓦解。加上经历的世界多了后,他甚至会在做的时候比较这些人,谁让他更舒服。但是他发现个问题,作者会把下面的一方设定成敏感体质,所以可耻的每次他都能感觉到快/感,也会很快就到达那个点,而且第二天几乎都是他腰酸背痛,而另一方都是生龙活虎,精神烁烁。这让郑之南不禁开始思索,什么时候让他穿一篇他是上面的那个人?这样大概第二天就不会腰酸背痛了。郑之南知道自己装不出来害怕的样子,就摇了摇头。秦鹤以为郑之南是因为不懂这里面的东西所以无知者无畏,才敢这么平静。所以当郑之南露出感到疼的神情时,他觉得他猜对了,他的平静的确是因为不懂,秦鹤不由怜惜的拥住郑之南,越发的温柔。郑之南只是忘了自己这具身体是第一次,所以疼的特别真实,颤抖的也特别真实。发现秦鹤怜惜的举动后,郑之南就顺水推舟饰演了不懂所以无畏,了解真相后所以颤抖。第一次是真的疼啊,郑之南不得不对秦鹤了一句。“轻点——我疼。”秦鹤闻言亲吻郑之南的嘴唇,停下了动作,然后对郑之南:“好,反正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语气温柔又暧昧。郑之南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那抹不屑被秦鹤看了个正着,秦鹤忍不住浮起笑容,故意挤进去了一些,他其实挺喜欢郑之南撕下伪装的样子,不刻意伪装平静,将自己真正的心思表现出来。在他刻意的捉弄之下,郑之南脸上那一抹不以为然随之消失了,因为他的动作而满面潮红,死死咬住嘴角。秦鹤以为郑之南撕掉了伪装,所以表现了不屑,其实不管是平静还是不屑,还是疼痛,一切都是假的。这一夜对于郑之南来颇为漫长,虽然秦鹤他们有一整夜的时间,但其实两三个时后他就没出息的晕了过去,后面怎么样他就不知道了。但第二天醒来,那种熟悉的腰酸背痛浑身乏力再次出现,不过好在身上被清理过,很清爽,被褥床单什么的也都换过,看来他真的晕的挺沉,这么大动作都没醒过来。不过郑之南挺开心的,因为在他昏过去之前,他听到了好感度上升的消息。虽然只上升到了60,但每一个数字都代表了秦鹤对他的兴趣和好感越来越多,郑之南越战越勇,根本没把上床这件事当回事了。似乎是为了哄郑之南开心,晚上又过来的秦鹤对郑之南了一件事。他过几天要去云凤城,问郑之南想不想去,还轻描淡写的了一句:“刚好你可以亲手给你的义兄回礼。”这句话的意味深长。但郑之南完全明白了秦鹤的意思。他生气,可以不用憋着。毕竟是他先挑衅,憋在心里多不自在。郑之南明白了秦鹤的意思后,立即表示要一起去云凤城。凭着直觉,郑之南觉得这次去云凤城,或许会出现什么转机。“一周后出发,这期间你可以准备一下。”郑之南难得在秦鹤面前率性了一下:“我一无所有,能有什么准备的。”郑之南刚完,郑之南给了他一张卡。“想买什么,刷我的卡。”郑之南看了看卡对秦鹤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你是不是以为我会拒绝?NO,我不会拒绝。”完把卡收下了。“NO?”因为是异世大陆的设定,这里并没有外国人,所以没有所谓的英语。郑之南不心顺嘴了不是这个世界的话,但并没有慌,很平静的解释道:“就是‘不’的意思,地方的语言,不用在意,卡我收下了,谢谢公子。”然后露出真诚的笑脸。这晚秦鹤仍宿在澄湘院,不过什么都没做,体谅郑之南昨天第一次,没有操之过急要吃第二次。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同睡一张床,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同床异梦。而秦鹤再次宿在澄湘楼的举动让渐渐好转的鸦再次体验了一把锥心之痛,谁都不知道他现在所承受的事情,整个人仿佛一根弦,绷得紧紧的。一周后,两人如期前往云凤城,鸦也随同,被秦鹤安排到了郑之南的身边。“他的生活起居你最了解,在云凤城的这段时间还是由你在他身边伺候。”鸦应下。郑之南知道后很平静的接受了,平静是做给秦鹤看的,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那种强烈的直觉越来越重了。云凤城,云凤城里一定有什么事情在等着他。好激动。在车上的时候,秦鹤能看出来郑之南是有一些激动的,他:“这么期待吗?”郑之南手肘支在车窗上,手撑着侧脸懒懒的:“不管云凤城怎么变也是我自长大的地方,当然仍然期待。”“你不喜欢月裳城?”“要听真话还是假话?”“真话。”“大概是我最讨厌的地方。”秦鹤被郑之南的坦率取悦,并不生气,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我也喜欢云凤城。”郑之南没话。秦鹤接着:“我很的时候就在云凤城的玉厂玩,我母亲是玉雕世家出身,我刚满周岁,她就经常带我去玉厂,那里所有的地方我都很熟悉,后来我离开了云凤城,没有人比我更想回到那个地方,回到玉厂,我可以从早坐到晚,一直看玉雕师雕刻玉件,只是这样的时光太短暂,以至于到现在就算真的回到了那个地方,我仍然觉得只是一个梦。”郑之南问:“你离开是因为我父亲?”他一直没和秦鹤聊过这个问题。秦鹤并避讳,嗯了一声。郑之南:“我对上一辈的事情完全不知情,可以吗?”秦鹤手依旧温柔的抚摸郑之南的脸,闻言他看了看郑之南的眼睛,慢慢道:“你父亲和我父亲是好兄弟,在我记忆里,他就一直在我的生活中出现,豪爽大方重情义,只是谁能想到,是这位重情义的兄弟亲手杀了我的父亲,我母亲自杀了,那时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我就藏在柜子里。”所以秦鹤看到了一切。本来郑之南还在想会不会有狗血的误会梗,比如秦鹤以为是郑重安杀了他父母,到最后为了突出曲折程度又揭露是个误会,真正的凶手另有他人。如果是秦鹤亲眼所见,那就可以不用考虑这一点了。是他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看来就是单纯的复仇文,加上相爱相杀文。郑之南和秦鹤是上午出发的,晚上才到云凤城,宴会举办在第二天晚上,这是秦鹤拿下云凤城后第一次正式亮相。可笑的是,他这个前城主儿子也会出现。也是在知道宴会的时候,郑之南才忽然明白过来,秦鹤其实在问他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会带他回云凤城,不管他想回还是不想回。不为别的,就是要让死去的郑重安更加痛,因为秦鹤在为父母泄愤,所以不管郑之南怎么努力,好感度依旧涨的非常缓慢。发现这一点的郑之南心中苦笑,就算他不是原主,可想一想第二天要面对的人群,也真情实感的感受到了什么叫羞辱。秦鹤羞辱他,是透过他在羞辱郑重安。这天夜里,郑之南回到了自己从前的住所,而秦鹤回到了他父母曾经住的地方。夜很深,很静。鸦走进来的时候,郑之南还没睡着,他能感觉到鸦在靠近他,郑之南不知道鸦要做什么,他一动不动的装睡。在等待中,鸦吻上了他的唇。郑之南睁开了眼,月光透过窗户撒进屋内,适应黑暗的两人,能够看清楚彼此的面部轮廓,郑之南看到鸦没有停下来,仍旧亲吻他的唇。郑之南想了想后,伸出了手腕,圈住鸦的脖子。在发现秦鹤的真实想法后,郑之南觉得,原主不会拒绝鸦的靠近,所以他也没有推开。当一个吻结束后,鸦没有再进一步,他抚摸郑之南瘦下来的脸:“少爷,对不起。”他在为秦鹤占有了他而道歉,而这个吻是情难自禁,令他意外的是郑之南竟然回应了他,这让他更加心疼无所依靠的少爷。郑之南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有什么用呢?”鸦握住郑之南的手:“我会帮你。”“你怎么帮我。”郑之南面上无动于衷,内心则起了波澜。“泊叔应该还潜伏在城内,公子一直没找到他,他应该在等你。”郑之南的眼睛闪烁了下。鸦接着:“如果泊叔来救你,我不会阻拦,我这一关,你可以放心。”郑之南从床上坐起来,扑到了鸦的怀里,紧紧圈住鸦的脖子,眼泪流了出来,炽热滚烫的泪水滴在鸦的颈脖。怕惊动楼下的人,郑之南只是无声的流泪,没有哭出来。但这仍然将鸦心疼的不行,一直抱着郑之南对不起。鸦安抚住了“情绪激动”的郑之南后便离开了,等鸦离开后,郑之南开始筹谋下一步。如何与泊叔接上。或许,不需要他主动去寻找机会,泊叔也会想尽办法?这样想的郑之南慢慢的睡着了。第二天,郑之南百无聊赖,表现出一种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当晚礼服被送上来的时候,郑之南也没有去看,更没有接。秦鹤是换过衣服过来的,那个时候夜幕降临,宴会还没正式开始,而郑之南则不愿意配合下人换衣服。秦鹤走进来的时候,让所有人都出去。他看到郑之南神情落寞,还有抗拒,走过去拿起衣服:“不好看吗?”郑之南眼神冷冷的:“我不想去参加什么宴会。”参加晚宴,是一个爆发点。秦鹤不容拒绝道:“你没有拒绝的权利。”郑之南背过身,仍然抗拒,“你在给我难堪。”秦鹤嗤笑一声:“你在掩耳盗铃吗?这云凤城的贵族中,谁不知道你已经爬上了我的床?所以,在人前出现不出现有什么关系?”这真的是毫不留情的捅刀子了。郑之南也笑了,他:“你以为谁都稀罕爬你的床?正如你所,我没有拒绝的权利,所以,你难道以为我是喜欢上你了才没有反抗吗?换成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会拒绝,毕竟我的命捏在你的手里。”来啊,互相伤害啊。秦鹤敛去笑容,整张脸不笑的时候锐利无比。郑之南知道自己的话是切实的捅进了秦鹤的身体里,因为好感度已经不知不觉达到68的秦鹤,是喜欢他的,虽然达不到爱,可喜欢他,所以他不喜欢他,不稀罕他,一定会戳痛他。但郑之南知道,秦鹤是不会承认对他有好感,喜欢他这件事。“既然你知道你不能拒绝,还在等什么?换衣服,和我出席宴会。”语气冷硬。“如果我不呢?”“看来你是想去北境城。”秦鹤慢条斯理的完这句,看到郑之南脸上露出了厌恶。大厅在水晶灯的照应下有一种旖旎的美,灯光交错下大家端着酒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当音乐更换后,秦鹤牵着郑之南的手走入了厅内。没有意外,所有人都看向他们,半年未见,许多见过郑之南的人都发现他长高了一些,脸上没有了笑意,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关系,让他看起来没有从前那么病态,只是神情淡淡的,有些厌烦的样子。可尽管如此,也无法掩盖他如风如月的气质,一半的人都在不解,为什么明明是恶魔般的人却长了一张天使般的容貌,光看外表,所有人都会心生好感,想要与这样的人结交,但了解他的真实性格,就会恐惧害怕。不过,现在这种恐惧和害怕已经随着郑重安的去世而消失殆尽,没有了依仗,再跋扈的人也会变得乖巧。比如现在,被秦鹤牵着手,犹如抱着一只慵懒优雅的猫,供人取乐。看来这秦鹤就算是和郑重安有血海深仇,也无法做到对郑之南无动于衷,不过总有一天会腻的吧?那个时候就是郑之南彻底凋落,跌入深渊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神在看向秦鹤的时候都充满恭敬,但看向郑之南的时候都存着玩味,甚至在郑之南看不到的时候,言谈中布满了恶意和下流。当宴会举办到一半的时候,郑之南看到了陈汐。陈汐也看到了郑之南,他走上来,表里不一的跟郑之南问好:“弟弟,好久不见,在月裳城过的怎么样?”按照原主的性格,在知道郑重安的死和陈汐也有关系后,怎么可能忍得下去。所以,郑之南端起酒杯后,毫不犹豫的泼到了陈汐的脸上,同时还对陈汐了一句:“滚。”陈汐被当众羞辱,抹了一把脸就要出手,也就是在这时,秦鹤的眼神扫了过来,陈汐最终忍了下来,但心中火气蒸腾。永远的看不起他,就算落入泥潭也还是假清高,当不知道已经被秦鹤睡了吗?现在仗着秦鹤的那点喜欢作威作福,等着吧,早晚有一天会被当成个玩意儿丢开,那个时候,我一定叫你生不如死。宴会结束后,那些之前还不相信郑之南会爬上秦鹤床的人现在也信了。“看到没?郑之南羞辱陈汐的时候,秦鹤在旁边给撑着腰呢,陈汐屁都没放。”“看来秦鹤还挺喜欢郑之南的。”“一时的罢了。”而郑之南当时忽然发怒是会因为他收到了一张纸条,纸条很,收到后就塞到了袖口里,他到现在心脏还在砰砰跳,为了缓解这种情绪,当陈汐过来的时候他就毫不犹豫的泼了他,同时也是为了不让秦鹤发现,把注意力放在陈汐身上。这张纸条不出意外,一定是泊叔找机会让别人塞过来的。可能是郑之南一直表现的很抗拒,宴会结束后,秦鹤就让鸦送他回住所,没有算今晚睡一起的意思。这让郑之南松了一口气。回到住所后,郑之南屏退所有人后,开了纸条。纸条上写了一句话。——三日后,晚8点,书房外荷塘假山内等待,泊。看完纸条郑之南第一时间撕得粉碎,冲进马桶,第二个念头就是,有密道!而且这密道是在郑重安成为城主后修出来的,秦鹤不知道这个地方。可书房……虽然在月裳城的时候,秦鹤并不避讳他,会带他去书房。可是在书房里,两人就没分开过,他要怎么不让秦鹤起疑的离开书房去假山?……天……真刺激。为了三日后做准备,郑之南这三天都在“闹别扭”,秦鹤为了冷冷郑之南,对于他的闹别扭不理不睬。第四天的时候,郑之南开始表演悔悟,认错,领着鸦去书房找秦鹤。他没有和鸦离开的事情,只是让鸦在他进书房找秦鹤的时候,把门外的幽骗走,这样他骗过了秦鹤也不怕走出来还要应付幽。幽可也不好糊弄,不过有鸦在,那么就事半功倍了。在得到秦鹤的准许后,幽放郑之南走进书房。鸦则和幽站在了一起。鸦在答应郑之南帮他的时候,只要求了一点,不能伤害公子的性命。郑之南为了离开,忍了,当然,也为了在事情败露时,鸦不要受太大的牵连,比如生命之忧。本来他还在想,骗不过就直接动手,反正肯定要逃出去先。虽然逃不逃的掉是另外一回事。可根据剧情的需要,还是要上演一场生死大逃亡。来一场你追我赶的戏码才刺激。郑之南走进书房后,秦鹤还在电脑前处理公务,其实他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没有起身离开是因为刚好郑之南来了,他就仍坐在书桌前。他想看看反省了三日的郑之南会有什么变化,想做什么。当书房的门合上后,秦鹤抬眸去看郑之南。他看到郑之南在走向他时,脱掉了外套,然后开始解衬衫的扣子,每一个举动都充满了魅惑。清淡的人一个眼神可能就让你觉得意味悠长,可当一个清淡的人露出魅惑时,便如毒/药,让人不由自主迷失心智,想要侵犯的想法便如跗骨之蛆,根本无法甩脱。秦鹤看着郑之南,只有一个想法,看来这几天反省的不错。不等郑之南把衬衫的最后一粒扣子解开,秦鹤就站了起来,迎过去,拦腰抱起郑之南,将他放在了书桌上。秦鹤从未在书房与人做过,郑之南是第一个。他们在书桌上留下痕迹,然后又去了里间的休息室,那里有一张床。郑之南被放在上面,他的一条长腿被放在了对方的肩上,休息室没有开灯,只有书房的灯照影进来一些。郑之南的声音时低时高,充满诱人的味道。秦鹤:“知道错了吗?”郑之南轻声回应:“嗯。”“哪里错了?”话间,郑之南被翻了个身。“啊——不该——惹公子生气。”郑之南趴在床上回答。“还有呢?”“应该早点认错。”完后,房间里只留下了粗重的呼吸声。不知道过了多久,秦鹤再次抱住了郑之南,两人面对面,浑身的汗,郑之南看着秦鹤,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审视量后语气透出一丝丝幽怨。“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再理我了。”秦鹤闻言,笑着亲了亲郑之南的唇,刚要什么,郑之南便主动吻住了他的唇,第一次主动伸出那香软可口的舌在他的口中搅弄,两人津液交换,亲密的不分彼此。这个吻,只吻了20秒,秦鹤便失去了意识,当他意识渐渐迷离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手握住郑之南的手腕,还来不及话便闭上了眼睛。郑之南松开秦鹤,从床上走下来,拎起桌子上的水壶倒了杯水,漱漱口后喝了半杯开始穿衣服。他的口中有迷药,在主动吻上秦鹤的唇时便用舌尖顶破了药丸,他提前吃了解毒丸,所以没有事。扣扣子的时候,郑之南又看了一样床上像睡着一样的秦鹤,不由松了口气,刚刚亲他的时候,他真怕秦鹤发现异样。看来这迷药还是挺管用的,无色无味就无色无味,不过也就虚幻的书中世界才能创造出这种根本不科学的药物。这药是他之前,在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为了新奇,搜罗了一些奇奇怪怪又好玩的东西时准备的,当时只是为了好玩,他把那些收集来的东西五花八门的放在家中的一些地方,有的在花园里,有的在树洞里,有的在椅子下面。想着以备不时之需,果然今天就派上了用场,其实一开始他都没想起来这茬,只是在想着,万一勾引失败,弄迷药就是以防万一,没想到还真让他用上了。本来是想着直接做的让秦鹤睡着,这样他就有机会了,结果这货又一次证明了作者对上面的那个的偏爱,根本不会累,不会困,除非他自己想睡,反正做了一个时,秦鹤都还是很有精力,他没办法,所以只能直接用药了。郑之南穿好衣服后还洗了把脸,这才从从容容的走出书房。幽已经被鸦支走。郑之南头也不回的往荷塘附近的那片假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