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孙柔嘉的想法
待晚饭过后,大家便准备去孙柔嘉家里看看了。
“楚楚,你跟他们去吧,我留在家里等着星回来。”何采缇道。
“我去吧,楚楚在家里。”她怀孕了,凡事心为上。
谢北然握着阮楚的,扭头对秦鹤年道:“外公,你也别参与了吧?我和阿宪会把这件事办好的。”
孙柔嘉家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秦鹤年还是留在家里的好。
谢北然很少开口话,但一道他开口,基本就成定局了。
秦鹤年留下来,在家里看电视,阮楚从抽屉里抱出来一大袋零食。
外公眼睛都要放光了,瞬间眉开颜笑。
“还是楚楚好,在家里他们都不准我吃!都不给我买!”
何采缇给老师打着电话,还回头反驳了句:“谁让外公也吃了零食就不吃饭?”
跟星一个样。
“喂,是吴老师吗?”
对面电话接通了,何采缇有些担心地道:“我是秦星妈妈,我想问一下,今都六点过了,星怎么还没到家?”
对面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何采缇一秒暴躁起来:“臭子,再不回来,以后都别想吃你姑妈家的零食!”
“不许让老师给你买东西!”
阮楚正要去把饭菜重新热一下呢,何采缇又温柔了起来:“啊,吴老师,是星跟你的我们都不在家吗?”
“这孩子越发调皮了,我回来一定收拾他。”
“老师,你们在哪?我过来接他吧。”
“好好好,我马上开车就到。”
挂羚话,何采缇本想抱怨两句。
秦鹤年抱着一大袋膨化食品,悠闲地吃着看好戏:“你看吧,就是你们不让他在家吃好东西。”
何采缇石化了:“爷爷!!”
家里一个大孩,一个孩,真的让人头疼。
阮楚笑着:“去吧嫂子,我在家里陪着外公。”
“嗯,我很快就回来。”
何采缇开着车走了,阮楚将饭菜都放进微波炉中后,也陪在秦鹤年身边,一老一少一起吃着零食,好不和谐。
而另一边。
孙柔嘉局促不安地跟在两个高大英俊,身材挺拔,神仙面容的男人背后回家了。
秦鹤年在看抗战剧,阮楚在看戏!
申请了茶茶开启权限,目前系统正在跟她直播着孙柔嘉那边的故事。
别墅区实在太大了,随便一个房子占地面积都是两三百平米,这还算的。
每个别墅都带着大花园。
所以从阮楚家走到孙柔嘉家,都用了将近半个时。
“谢哥哥,秦哥哥,真是麻烦你们了。”
走了整整半个时,三个人一路上竟没什么交流,这一路确实挺辛苦的。
两个男人还好,谢北然一只十个字都行,秦宪也是个不爱话的。
导致孙柔嘉想点什么,却无从开口。
果然,两个男人同时答道:“嗯。”
无情。
阮楚看着戏,心里只有这个感觉。
孙柔嘉只好闭口不言了。
一直安安静静的走到家门口,指纹解锁进去。
偌大一个别墅,占地面积应该有三百平米,还是二层带花园的,这个规格的别墅,哪怕在别墅群里都算不错的了。
能在这里给她安个家,给那么大一套房子的家族,不论对她是否关心,至少不算是苛待了。
谢北然率先走进去,房间黑漆漆的,今晚没有月光,一眼望去,就是一片黑暗。
若是一个人住在这里,确实会有些发毛。
谢北然挺淡定,一找就找到羚灯的开关。
按亮。
瞬间,整个别墅也亮堂了起来。
“北然。”秦宪走进来,和他并列站在门口,停在玄关处。
被挡在门外的主人孙柔嘉:
果真,男人都是不解风情,不理风月,不关注此刻门口还有一个女饶吗?
他们好像真的只是来查案的。
当两个男人并列的走向客厅后,孙柔嘉才喏喏地跟在他们身后。
客厅一片凌乱。
正如孙柔嘉所言,这里应该有过一场混乱。
偌大的客厅,居然像一个垃圾场。
房间的装饰很简洁,西欧冷淡风,一张白色的饭桌,两张灰色的沙发,还有一个白色的桌子,稍微有点差别的就是孙柔嘉家里挂着不少画。
“这些都是你自己画的?”秦宪玩着上的结婚戒指。
“嗯。”孙柔嘉咬着唇,轻轻的嗯了声。
这个话题便过去了。
秦宪果然就是随口问了句。
地上,散落着很多玻璃渣,有几片上有着血迹,桌上的东西也都乱着,无论是板凳还是画架,全都歪着倒着。
可以想象下午发生了怎样的推搡。
而这个推搡是十几个人对她一个人。
“我去其他地方看看。”谢北然了句,插在兜里,便朝其他房间走去了。
“那个哥哥”
谢北然扭头。
孙柔嘉有些尴尬地道:“那,那边,是我的卧室。”
“哦。”谢北然转身,朝其他地方走去。
客厅里只剩下孙柔嘉和秦宪两人后,便有一个艰难的选择——
阮楚,到底是留下哪方视角?
那当然是选择妹妹啊。
因为她要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绿茶?
还是绿茶味的白花?
“茶茶,切掉谢北然。”
无情!
茶茶在心里吐槽,呵,只可惜它的每一句吐槽都在阮楚脑海里。
“信不信我逼你开双屏?”
“唔。”茶茶不话了,阮楚逼着它擅自开启权限的次数,实在太多了!
留下孙柔嘉和秦宪后,似乎大胆了许多,连身体姿态都变得自然了。
在谢北然面前,她总像在无时无刻蹦着,有些警惕。
“秦哥哥,我可以不去报警吗?”女孩有些为难的咬着唇,低着头,连脚尖都很不情愿的在挪动着,看得出来,她是发自内心的,在抵抗。
秦宪低下头,正好能看到女孩的头。
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其实不用看到她的表情,只看她的肢体动作也能看出来这个女孩的抗拒。
安慰道:“你放心,我和北然都来了,你就不再需要担心这件事。”
谢家和秦家的人都出来了,还处理不好这事,这不就是个笑话?
秦家的教育板板正正的,也告诉他相信国家,相信法律,相信关。
孙柔嘉轻轻地叹了口气,再抬起头时,一双眼在灯光下,漂亮的像洋娃娃的眼睛。
从秦宪这个角度看下去,比平常她们看到孙柔嘉时,还要漂亮许多。
难怪有人男朋友看你不漂亮,是因为他长得不够高。
有高高的角度看下去,孙柔嘉的脸简直精致的像漫画。
也许是秦宪更能带给她安全感,也许是秦宪并没有谢北然那种距离感,也没有那样的疏离,还自带官方背景,叫人无比的信任。
总之,在秦宪面前,孙柔嘉愿意的话比在谢北然在时,多多了。
“哥哥有30岁了吗?看你和姐姐在一起真般配,星星也有五岁了吧?”
起妻儿,秦宪眉宇间瞬间多了一抹连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柔情。
“嗯,我35了。”
“真是看不出来,秦哥哥还很年轻呢,嗯,就跟谢大哥一样。”
阮楚听她一口一个哥哥的真是生理不适。
她叫秦宪叫的都是宪哥,要不就是堂哥。
秦宪瞥了她一眼:“我哪有北然年轻,你叫我叔叔吧。”他年龄也挺大的了。
孙柔嘉:“”
秦叔叔还真是叫不出口。
“今看秦大哥跟姐姐感情真好,从到大,我还没见过这么恩爱的夫妻。”
“像我们家里面,都是表面夫妇罢了。我爸跟我妈结婚的时候,据也甜蜜过一段时间,可是很快就把三领到家里来了。”孙柔嘉笑着摇头。
“包括现在的阿姨,并不是上一个三。她能跟我爸结婚也真的是厉害。”孙柔嘉的笑容都不出是真的坦然还是苦涩的懂事了,反正还挺纯真的。
“因为不是每一个人都能上位,真的嫁到家里来的。”
“所以平常在家中,她就负责处理家族内务,至于我爸在外面是怎么她一概不管。”
“不只是我们家,廖娴,肖俊,骆河,我们这些人家里都是这样,除了上一辈之外,平辈之中也没有几个是一心一意谈恋爱的,反正大家都是玩玩而已。”
孙柔嘉看着秦宪笑,脸中还透露着一丝羡慕。
“反正今我还挺嫉妒两位姐姐的。”
女孩挺坦诚的话,反而让秦宪多看了她一眼。
其实在很多时候越深处在高处,越能看到很多乱象。
因为上面的人几乎不用掩盖自己的预望,握权力之后,人真的还能做当初那个克制少年吗?
何况这个时代发展的太快了,好多人都是顺着时代的浪潮,成了这个时代的宠儿,就秦宪的了解,从政的除外,商人之中,百分之**十当年曾经都在低处过。
所以这些人用了几十年的奋斗,才有了今这个地位。
你让他们依旧克制,守礼,似乎变成了比较难的事。
最终,形成了上位圈的正常现象。
而这当中受到最大伤害的,反而不是他们的妻子,当然,除了某些“糟糠之妻”,“发妻”。
换掉原配,也好像是比较普遍的事情。
在这过程当中受到最大伤害的是子女。
因为他们是在传统的文化中教育成长起来的,在她们纯真的年龄,看到的却是家里的一地鸡毛,一团乱麻,一片狼藉。
三观和世界观的冲撞也会让某些孩子的价值观发生变化。
甚至也逐渐觉得这种事情是正常的。
秦宪对于处于这种环境中的孩子,抱着深深的同情。
正是如此,秦家和谢家才会完全不一样。
因为秦家,是红色的,是严格的!
是从就被教育过来的。
谢家也不同,谢晟非不是富一代,谢北然也不是富二代。
这个家族有很深的智慧,也拥有了很多代的钱财。
所以对于他们来,根本不屑于这些东西。
唯一出过意外的谢晟非,还是当初真的喝醉了,过后还以为自己被人算计了,一怒之下,几十年没有过问过当初那个女孩。
当然,最后的愧疚全都给了谢希旼。
所以,秦宪对于孙柔嘉的遭遇,深深地抱着同情,却也无能为力。
“我真的很羡慕姐姐,能够嫁到秦家。”
明明何采缇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好听点是书香门第,一般就是普通的康家庭。
却能有这么好的命,嫁到秦家这种家族,还是秦宪这种好男人,结婚都已经几年了,孩子都五岁了,依旧那么甜蜜如初。
她不羡慕阮楚,因为阮楚本来就是势均力敌,那么强的家世,人也长的漂亮。
谢北然对她尊重,爱慕如初实乃正常。
何况两人也才刚刚结婚,处于新婚期呢。
秦宪低头笑笑,明明不是那么爱笑之人,却在哪怕别人提起他妻子的名字的时候,都忍不住眉眼含笑。
“是我很幸运娶了她。”
一个绝对完美,像是老爷把他当身为他量身定造的妻子。
孙柔嘉还想什么,谢北然已经从一个房间的阳台回来了。
孙柔嘉立即闭了嘴。
谢北然一来就是疑问:“我看着你家里不像是来过很多饶样子。”
什么意思?
秦宪立刻扭过头。
孙柔嘉反应激烈,一双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像是有些受伤:“难道你们怀疑是我在撒谎?”
“我没有这个意思。”谢北然面容平静冷淡到几乎冷酷。
女孩顿时更加崩溃了,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秦宪:“秦大哥,你也觉得这一切是我自导自演,身上这些伤都是自己划出来的吗?”
孙柔嘉蹲下身捡起一块玻璃,用锐利的角对着他,“这么锋利的玻璃,难道会用它来自残?”
“你家里房间的灯怎么好多都坏了?”
谢北然提出第二个疑问。
女孩看到这句话,反而冷静些,垂下去,慢慢道:“家里灯坏了,但我不敢找人来修。”
“白也不敢。”她补了一句话。
听到此处,谢北然反而皱起眉了。
秦宪和他对视一眼,谢北然道:“除了客厅,所有房间的灯几乎都是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