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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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死侍在和莉莉安娜相处的这一段时间中, 他多多少少对这个女孩的行为模式有了一些了解,于是他成功的服她前往B区的走廊探险。

    其实不要死侍, 就是刚见到女孩不久的护士长都能在短暂的接触中,大致知道了女孩的基本逻辑,她就是个幼稚鬼,大部分时候又好哄又好骗。

    不过老护士并没有骗她的胆子。

    她在阿卡姆工作的久了, 心里十分清楚, 像是丑那些人,除了披着一层人皮之外,基本和她这样的人没有多少相同之处。

    更不要他们其中的一大部分连个像样的人皮都披不好。

    护士始终都记得自己亲眼看到的这个姑娘那天晚上对丑的态度, 不仅仅是对丑,甚至那些光看脸就能脑补出一个一个恐怖故事的疯子们, 她看起来也淡定的过分。

    于是护士知道, 能用那样的态度对丑还能轻轻松松的姑娘,绝不是一般的姑娘。

    而另一边,死侍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之间, 还记得自己跑来哥谭的目的。

    他来这里是为了找一个人。

    这件事不仅仅是生意, 死侍虽然不承认, 但是他心里明白, 这个还关乎一些可笑的正义, 以及一些人寄托给他的信任。

    即便死侍是个没有下限的渣渣, 但是他知道自己要完成这件事情。

    所以他必须找到那个人。

    按照护士长给他的线索,那个人很有可能被藏在了这一层的B区,但是作为一个佣兵, 死侍本能的事情的顺利程度表示怀疑。

    他猜测自己要找的人在阿卡姆,随后他遇到了准备来阿卡姆的莉莉安娜。

    一个同时和蝙蝠侠丑和丑女都能站在一起闲聊的姑娘。

    随后他们被莫名其妙关在了一个区域,于是有人告诉他,是B区有问题。

    巧合的事情是,在整个医院完全被封锁的时候,他正好就在B区。

    于是整个医院的封锁在他看来就好像提前计划好的一样,看起来像是有人专程为了帮他们扫清障碍和其他阻挠,才特意布置好了这一切。

    这个人是谁呢?是哪一边的,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怀着许多猜测,死侍走在B区的走廊中安静的行走,整条走廊上干净的让人难受,在走廊的一册是墙壁,而另一侧就是一个又一个的通向不同病房的房门。

    因为医院被全面封锁,于是每一个病房的门口都有透明的防弹玻璃封门,而透过玻璃,在走廊上的人能看到病房李各种各样的离奇情况。

    莉莉安娜仿佛是个逛什么畸形秀动物园的姑娘,她时走时停,有时候还会因为好奇趴而玻璃上。

    只是她的眼睛并没有孩子那样温暖而柔软。

    女孩翠色的眼睛带着一种格外冷漠好奇看着的病房中的景象,一个疯子正骑在另一个人的身体上,手里拿着一个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搞来的木头块,正机械的,有节奏的一下一下用那个木块的砸他病友的头。

    虽然不知道他已经砸了多久,但是那个人的头已经变成了一个扁扁的饼状物了。

    除了女孩之外,护士长仅仅看了一眼就不愿意在看下去了,而被呕吐症状附体的死侍基本上就是草草的扫视一眼房间中的景象,然后在扶着另一边侧墙痛苦的吐一会儿,然后还要在下一个房间继续这种痛苦的流程。

    为了不放弃任何一个线索,死侍真的是拼了。

    等死侍吐完一波,莉莉安娜从这个展柜走向下一个,一边走一边还一边笑嘻嘻的,“…你们这些人可真有意思。”

    冬日战士对她来是‘我们’而不是‘你们’,死侍现在一边走一边虚弱的扶着墙,于是她话的对象就只能是护士长了。

    于是护士长忍耐着心里的不适,然后问道,“…你在什么?”

    女孩在走廊上走的轻快又自在,她丝毫没有收到病房中的兽行影响,同样的,他对于病房中那些看起来行为得当之人的求助也视而不见。

    “你们呀,”莉莉安娜道,“你们这些人类,挺好玩的。”

    护士长没有话,因为‘你们人类’是一个让她觉得十分微妙的立场。

    所幸莉莉安娜也没算跟她什么,于是她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评价了一句,然后又仿佛失去了继续和他们讨论这个的兴趣,蹦蹦跳跳的跑到了前面的房间门口。

    而冬日战士如影随形的跟在她身边。

    刚刚和莉莉安娜话的护士长悄悄的舒了一口气。

    B区是个u型走廊,其中一边的玻璃墙被冬日战士砸开了,而另一边的还好端端的在那里,莉莉安娜有没有让冬兵再一次出苦力砸玻璃,于是四只好在走到了玻璃的时候停了下来。

    因为看了一圈有趣的东西,于是这时候莉莉安娜还兴致盎然,她拉着冬日战士,靠在走廊尽头的玻璃墙上,等着老孕二人组慢吞吞的走过来。

    其他时候莉莉安娜一直动个不停,只有这时候她终于安稳的停下来了,于是其他几个人才发现了她一只手上的淤青和肿胀。

    所谓的其他几个人,其实是护士长。

    女孩就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她的手指如常的活动着,并没有收到任何影响。

    “你的手受伤了!”护士长叫道,她倒不是真的在乎莉莉安娜怎样,只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关心,“你需要帮忙。”

    护士这样道。

    女孩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然后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她随意的将手举到眼前,饶有兴致的看在自己手上的伤痕,然后她的手指灵活的动了动,在其他人的注视下,肉眼可以看见的,她手上的伤痕开始不停的减少。

    大约十秒左右,女孩刚刚那只肿胀着青紫色斑痕的手指迅速的变回了之前洁白而干净的样子。

    “看~”莉莉安娜一伸手,有几分炫耀的意思。

    死侍对此嗤之以鼻,恢复算什么,他也可以好吗。

    然而作为一个普通人的护士却不能想他这样淡定。

    “哦,我的老天,你也是个变种人么?”看着女孩手的样子,护士惊叫着问道。

    “不,”女孩抬起眼睛看她,然后回应道,“不,我不是,不过你为什么也?你认识其他变种人么?”

    听到莉莉安娜的问题,老护士顿了一下,然后她迅速的摇了摇头,“不,我是,我听过他们。”

    这下就来对外界事物毫不关心的冬兵都转头看向了护士。

    仿佛是也察觉到了自己的态度有些过于紧张了,于是老护士又道,“我曾经听过有关变种人的事情,要知道,在哥谭,能听他们的机会并不多。”

    不,她在谎。

    死侍觉得自己好像要接近真相了,不过护士长好像还需要一点点动力。

    走廊中空间狭,死侍的长刀并不适合这里,于是他从自己的腿侧抽出来一把带着锯齿的战斗匕首,泛着寒光的金属装备在他的手上灵活的飞舞着,他走向老护士,一边走一边,“别挣扎了亲爱的,死侍在看着你呢,不要对我谎。”

    虽然号称自己只有五十岁,不过护士看起来远远不止五十岁,于是当她面带惊恐的看向死侍的时候,自认为是个冷血无情的雇佣兵的死侍都不由自主的生出一些来自良心上的不安。

    幸好他的脚步不会因为良心什么的就此停下来。

    “e on,”死侍注意到了老护士正在偷偷的看着莉莉安娜,“知道吗,我其实超级容易心软,而且,你知道,我现在还有一个孩子,人们有了孩子之后就更容易心软了是不是?”死侍地上的道,“你不如直接将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看到老护士只是盯着自己不话,而死侍也不着急,他先玩了一会儿自己手里的刀,然后他才慢吞吞的继续道,“相信我,我现在很心软,但是你绝对不会想看到我的心变冷酷之后的样子...那可不好看。”

    老护士盯着死侍,她感受到了不知道是真实存在还是自己脑补出来的杀意,并且为之瑟瑟发抖,犹豫再三之后,护士终于松口道,“…好吧,我曾经见过一个可以控制金属的男人,在这所医院。”

    原本事不关己的莉莉安娜这时候突然转过了头,她问道,“可以控制金属?”

    护士看到她提问,立刻肯定道,“可以控制金属。”

    “正巧,”莉莉安娜道,“我有一个朋友也能控制金属,所以这个在变种人当中是一种很常见的能力么?”

    “不,”死侍盯着莉莉安娜,不确定莉莉安娜的是不是真的,不过他还是道,“不,我只听过一个人有这样的能力。”

    “哦,”女孩点点头,然后问护士,“所以你在这里见过的那个人有可能就是我的朋友啦?”道这里,女孩的神情终于稍微变得认真了一些。

    “我不知道。”护士紧张的道,即便她知道这里只有他们四个人,但是她依旧下意识的观察着四周,仿佛担心有谁在监视着自己。

    “好吧,”死侍耐心的道,“不管你在害怕什么,这里现在只有我们四个人,我们都不会泄密的,把你知道出来吧。”

    老护士再一次左右顾望,然后她叹了一口气,再知道那个秘密的那天起,他就知道自己自己总有一天要因为这个秘密遭罪。

    现在这一天终于到了。

    她是个老护士,她在阿卡姆精神病院里浪费了许多年的时间,但是她合适这里,在其他的医院,病人们会抱怨她过于粗野,而同事们认为她过于霸道,在阿卡姆,这些缺点统统都变成了优点。

    于是她在阿卡姆安顿下来,在半年之前的一个晚上,她算趁着重新不住安保系统的空档溜进来偷一些有市场价值的药品倒卖出去。

    在发现外面有人进来的时候,老护士第一时间躲到了护士站的下面,在有必要的时候她一直都手脚灵活。

    光听脚步声,她判断至少十个以上的男人走过这里,其中还有一些人的脚步听起来格外的沉重,他们的手里一定拿着很重的东西。

    在他们走过护士站之后,老护士借着黑暗的遮掩悄悄的看向他们,然后她看到了黑暗中闪过的银色光芒,同时她听到了金属的碰撞发出的叮的一声,着声音在黑暗中格外的明显。

    在之后,她就听到了人类垂死的呜咽和重物落地的声音。

    后面的声音变得十分杂乱,她不确定自己听到的究竟是什么。

    只是一切平息之后,护士听到黑暗中有人,“妈的,真晦气,抑制器的数量不够,让他们在多加几台。”完,她冲着地上啐了一口,然后骂道,“变种杂碎。”

    黑暗中,似乎有个人对着另一个无法反抗的人一直拳脚踢,但是承受伤害的那个人全程没有发出叫声,护士只是依靠在他发出的几声闷哼来判断他是个男人。

    这个听起来有点吓人。

    如果这个人真的是死侍知道的那个人,再知道他遭到了这种档次的待遇,那他觉得自己可能要考虑一下拯救对方的时间。

    凭心而论,死侍觉得这要是自己被这样了,出来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报复社会。

    然而现在实在不是一个报复社会的好时机。

    死侍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这么操心过,不过他看看莉莉安娜又看看死侍,两个人四只眼睛,里面除了懵逼就是茫然,然后死侍转头看向面容苍老神情慌张的护士,最后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看来拯救世界的众人只能交给他了。

    于是准备拯救世界的超级死侍又问,“他们把他关在了什么地方?”

    护士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他们应该是走进了B区,但是B区里没有增加新的病人,我熟悉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也没有人被掉包。”

    但是他们也没有将人带出去。

    所以人一定还在这里。

    会是这里的病人中的一个么?

    看在在玻璃门后面那些千姿百态的病人们,死侍觉得把人藏在精神病人中,就好像把一滴水藏在大海里,这个非常符合阿卡姆精神病院一贯高智商的犯罪标准。

    或许可以把这些玻璃开,然后进去确认一下…死侍的目光暗搓搓的转向了在站在防弹玻璃墙前面的莉莉安娜和冬日战士。

    他已经开始考虑拯救世界的细节了。

    正好这时候莉莉安娜也看向了死侍,“所以,抑制器是指什么?一种机器吗?”

    因为想借用冬日战士,于是死侍立刻回答了莉莉安娜的问题,“一种不太友好的机器,尤其是对变种人来,可以抑制他们的变种能力。”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找到他,如果他是马克思的话,只要那些机器坏了,他自己就能跑出来,毕竟这里有这么多的金属。”莉莉安娜这样道。

    等等,马克思是哪个?

    好的万磁王呢?

    不对,机器坏了是什么意思?

    而莉莉安娜这货才不会跟死侍商量,要是商量才是活见鬼了。

    于是她完全没有等死侍的任何回应,她只是皱着鼻子看着自己手里的魔杖在,然后低声的抱怨了一句,“我简直不敢相信...居然有一天要用这个咒语。”

    她话一完,其他两个人的脑子里只来得及闪过一句疑惑,随后他们就看到女孩非常随意的,轻松的甩了一下手里的魔杖。

    ...用魔法的时候不是应该念念魔咒摆个手势么?

    电视里面都是这么演的!

    死侍看着女孩魔杖尖端放出的明亮光芒之后,内心是崩溃的。

    他有非常非常不好的预感。

    站在原地的他们仅仅觉得头顶的灯光暗了下来,刚刚明亮如新的灯泡突然之间仿佛是用了几百年的旧货,垂死一样的发出了一点光芒了。

    然后空气中就溢满了各式各样的恶臭,屎尿味,腐臭,或者还有其他什么古怪的味道。

    就来他们自己身上都冒着一股酸臭恶心的味道,身娇体弱的死侍没怎么犹豫就当场就吐了出来。

    看着可怜的死侍,莉莉安娜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她立刻给自己用了一个清洁咒,然后给冬日战士也用了一个,就在她想给死侍和老护士都施展魔咒的时候,走廊一侧的墙面突然发出了沉重的轰隆声。

    粗壮的钢筋从墙里钻了出来,几根拧成了一股,然后直接将墙壁钻出一个大洞。

    建筑中的金属仿佛子啊顷刻之间都活过来了一样,他们相互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响声,就连被关在玻璃后面的精神病人们都开始慌乱起来。

    随着墙里钢筋的大量抽离,墙体开始变得十分的不稳固,莉莉安娜嫌弃玻璃和墙面都脏兮兮的,不愿意用自己的手去碰他们,于是干脆抓着冬日战士来寻找平衡和支点。

    …反正他站的稳。

    莉莉安娜有点心虚的想到。

    然后利用了宠物的心虚并没有占用女孩的心神太久,因为重头戏开始了。

    无数的钢筋从走廊墙上的裂缝中伸了出来,看起来像是一只身处裂谷中的八爪章鱼,他将自己的腕足全部从深渊的缝隙中伸出来,然后给自己找好用力的支点,然后将章鱼巨大的身体从深渊中拉出来。

    和章鱼不同,这些金属一同用力,他们拉出来是一个透明的立方体盒子。

    这个盒子其实不大,莉莉安娜觉得自己都比盒子高出一点,透过盒子脏兮兮的玻璃,女孩能看到有个形容狼狈的家伙坐在盒子的角落里,他颓败的坐在盒子的角落里,头发看起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经过理了,油腻腻脏兮兮,半长不短的垂在脸上,茂密的过了头的胡子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尽管在盒子里的人看起来就像个没有人会在意的流浪汉,看起来肮脏而可怜,但是冬日战士还是在第一时间将莉莉安娜藏在了自己身后。

    而冬日战士的动作显然十分正确,因为就在他将莉莉安娜藏起来之后,那些触手一样的钢筋就直直的向他们冲了过来。

    死侍和冬日战士试图迎战,但是他们首先要面对的敌人,就是他们往日信任的武器。

    在自己的长刀扭曲之后,死侍就干脆的将它扔在了一边,而冬兵则没法扔掉自己的手,他那只金属手正不受控制的试图掐着他自己的脖子。

    “每次都一样。”在冬日战士身后的莉莉安娜看到这个立刻头无语的摇了摇头,然后声抱怨道,“最近,我每次遇到自己的朋友,好像都要和他们一架才可以。”

    这话的时候女孩先是想着自己被丑威胁那一段,然后又想起来见到哈莉之前和毒藤女有点...难以描述的相遇,接着还有被她拖过沙地的安东尼以及不认识自己的夏利。

    这样想的话莉莉安娜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倒霉。

    不过她很快想起了布鲁斯,他们在现实世界重复的第一次见面显然十分愉快,找到了反例的女孩很快抛弃了这个想法。

    在冬兵和他的手较劲的时候,女孩熟练的使用魔杖,然后让周围的一切再一次变的干干净净,钢筋在魔法的趋势下乖乖的回到了他们应该在的地方,而空气中也没有课那些难闻的味道。

    顺便,连那个在箱子里的流浪汉看起来也变得干净起来。

    而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之中的流浪汉先生似乎也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愣了一下,然后他抬起头就看到了正在走向他的女孩。

    女孩大步流星的走向那个玻璃盒子,然后她隔着玻璃对着里面的人挥了挥手,“Hole,马克思~”

    作者有话要:  莉莉安娜:就只有布鲁斯和我再见面的时候是开开心心的..

    蝙蝠侠:.....

    我去,我好绝望,我自己幻想晚上12点能写完..

    然后看了一个奇怪的纪录片,

    一个英国的出租车司机,

    绝症,把遗体捐给一群疯狂的科学家,

    而科学家们把他做成了一个木乃伊,一共用了一百天

    最后他们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