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鬼门恶煞出,云州出人命
“青宇如今离开自己十三天了,师叔为他续命十五日,如今仅剩两天时间,不知道青玄前辈是否找到解救之法,师弟从乖巧懂事,悟性颇高,在寺中成长至今自己有了十一个年头,但愿青宇平安无事,早日恢复啊。”天龙寺慧云峰之上,时值正午,悟尘来到青宇平常常坐于此处发呆的石台之上,往常熟悉的幼身影并没有出现,心中失望至极。不由得盘腿而坐,看着天边白云呢喃道。
“师兄,正午为何不去用斋,如此色的天气,来此作甚?”身后传来一连串脚步声,悟道的声音迎风进入悟尘耳中。将眼中失望收回,回头开口道:“已经十三天了。也不知青宇情况如何,心中烦躁实在无心用斋。”
“师兄,这几日众位师兄弟们练功也不比往日,青宇走之后大家便少了好些乐子,往常师兄弟们练功烦闷之时还可以找青宇逗乐,如今十三天过去,师兄弟们哪个不想他呢。也不知那夜带走青宇之人可曾找到一线生。”听到悟尘话间愁眉不展,悟道自然理解,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十三天了,不知他是否还好?”我吴天雪虽然性格顽劣,可却从未想过要夺他人性命啊。
太守府中,后院中心一间屋内,此时少女坐于木凳之上,头枕左臂右把玩这中玉质茶杯,看着床榻两侧秀满兰花的围帐,双眼无神,心中焦虑,叹气之间,精致的脸庞两侧酒窝一闪而过。正如她所想,自己不过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自幼刁蛮任性,但本性却是善良的。如今失伤人,听那少年命不足半月,如果此刻那人换做是她,没爹没娘恐怕也是对这世间多有不舍。心中响起那人那日不曾责怪自己,反而问了一些莫名的话,天雪心中更不是滋味。
“吱吖”房门打开,一个脑袋探进屋内,水灵灵的双眼好奇的打量这趴在茶桌上的天雪。
“姐。莫不是忘不掉那人?”一道稚嫩声音传进脑海,天雪自然知道来人是谁,心中伤感浮上双眼,变得幽怨哀伤。
“失伤人,如何能忘?”
“姐,既是失,不必放在心上的,难不成姐姐如今便相中那人无法忘怀么?”听出天雪话中伤感,少女便打趣道。
“你这妮子,你我年方十二,怎可胡,当心我告诉爹娘。”
“姐。就当我没,我去练琴了。”听到天雪要在爹娘面前告状,天雨吐吐舌头,便溜走了。
“哎”屋内此刻寂静,只是在那少女闺房之中,叹息声时不时传出,想必也是心中困惑所致。
“糖葫芦唻,糖葫芦”
“笛子,琵琶,长箫。古筝,二胡应有尽有,喜欢乐器的进店看看,瞧一瞧咯”
“上好的绸缎咯!”
熙熙攘攘的大街之上,过往人群摩肩接踵,络绎不绝,各式各样的贩叫卖声此起彼伏,为整个街道增添了一分灵动性。
街道中央,四名身着粗布的中年人沿途走过,来往之人无不退让。看其有过之后眼中充满惊恐。这四人便是天鬼门仅剩的四位恶煞袁世雄几人,街道虽然人多,却也难以遮盖几人浑身蔓延的肃杀之气。老百姓见状也是纷纷躲开,这几位看两人虽然貌不惊人,但行走间一股不怒自威之势从眉宇间散开。同行另外两人那中兵器,一人持长剑,长剑虽然没有出鞘,但打眼瞧去,剑柄之上仿佛渗出一抹邪气让人心头发寒。另一人面若冰霜,长相冷俊,其背后背着一个布袋,行走之间背后沉重并无虚度想来其中也是兵器。距离四人稍近,便感觉寒气逼人,看向四人冷若冰霜的脸颊便知道绝非善茬。四人所过之处也变得安静许多。
“就这,云州城内就属这家店面看着气派些。。”止步于酒楼门外,见门外幌子上挂着一个黑色宽体“酒”字,抬头看去门外牌匾之上写着天福楼三个大字袁世雄开口道。这几人赫然便是天鬼门中大鬼袁世峰,二鬼袁世雄,三鬼袁世杰,五鬼袁世冬!
“吆,几位爷里边请,店卤肉,酱肉,炖肉样式齐全。乃是些云州城内一绝!”看到门外几人,各个生的虎背熊腰,狼眼鼠眉,店二当下一惊,自己在店里多年,什么样的人不曾见过,这点眼力见还是不缺的。看那门外几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恐怕不好惹,微微一愣,回神便陪笑道。
“可有雅间?”
“爷,来咱这店的非富即贵,雅间自然是有的。各位爷楼上请”开口间笑脸相迎,十分热情便把几人请上二楼。
上至二楼,二推开一处房门,众人紧随其后转过屋内紫檀屏风,抬眼望去瞬间豁然开朗,只见正前方木质窗洞宽敞,阳光照进屋内格外亮堂,屋外二楼之下一汪湖水清澈见底,水中五颜六色的鱼儿在其中游乐,微风拂过,甚是清凉。满意地点点头,众人落座。袁世雄当先开口“二!把你店里上好的牛肉来些,再拿四坛,不,五坛女儿红,其余菜随便来些。”
“得唻,几位爷稍坐,的这就准备。”二微微打量一下众人,心中虽然疑惑,这四人落座圆桌之上,为何其中一人要空出一位,听到四人要五坛酒,恍然大悟,看来还有一位应该是还没有到。略微迟疑,一边陪笑一边开口道,罢便退出屋内。
“林家事如今已经了了”屋内见二离开,袁世雄开口,看着身旁之人道“大哥,下一个也该是那人了”
“噔噔噔”不一会门外传来一串脚步声,声音一高一低,听声音应该是两人,一胖一瘦。
听到袁世雄话,那人微微点头,心中沉吟刚想话,却听到脚步声传进当下开口道。
“这二倒是不慢!”袁世峰话音刚落只见木门“吱吖”打开。
“几位爷,女儿红先给您呈上”几人抬头,却见刚才二带着另外一人进门,二人中捧着五坛以红布遮盖坛口的白酒,拿着五个棕色石碗。伸将酒坛放在桌上,将酒碗木筷
拿出分给众人。
“几位爷,看您这是在等人,不知道那位客观什么时候到,菜需要上么?”二看看几人,便开口问道。
“不等人,上菜便是!”袁世雄抬头,眼神冷漠地看了一眼这二,被那人盯着,心中毛骨悚然好不自在,猛然听到对方话,感觉顿时轻松,背后虚汗竟将衣服浸透。
“爷,您,您慢用”罢便带着另外一人恭敬退出,心道好险!刚才那人眼中不知为何竟有种将自己看穿的感觉,感觉后背发凉,才知道自己这张嘴,还得多练练才是。
“来福哥,你这些人也真奇怪,难不成那空位是给死人的不成?”出门之间,身后那人将门带好。看到二正准备下楼,便对其低声细语道。
耳旁传来的话让来福有种莫名的怒气,刚才屋内被那人盯得不爽,此刻身后来顺这家伙也不知道学着灵些,还敢在这里胡闹。也不怕被屋内几人听到。正要下楼的脚步便停了下来,转头看着身后二道:“你”
“砰”一句话位完,一个字还未全部出,来福便楞了,只因自己回头瞬间,面前木门尽数破裂,其上没出一道黑色光芒。
“叮”
“呲”
黑色光芒穿透木门并无停留,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没入了墙体之中,一道血箭喷射而出,打在了来福脸上,惊恐之下,嘴巴来不及收拢,舌尖已经染上了血液!那道血液正是身后跟着自己的来顺么?此刻的来顺如石雕一般立在那里,而在来顺脖颈上一把黑色长枪穿过深深插入墙体。鲜血狂涌而出,落在枪身之上,化作鲜红珠子连成线撒落在地板上。
“嘶,这这这!”管不得口中异样,来福此刻双腿变得湿润,裤脚流出黄色液体,与那鲜红血液汇聚着台阶流了下去。
“哼!敢议论我等弟兄,你也配。怎么?这菜上是不上了?”来福惊骇之间,屋内袁世杰单掌一吸,屋外原本嵌入墙内的黑色长枪此刻已经回到了上,双掌齐出,用力吸拧长枪一分为二,瞬间便被收进了布袋当中,屋外死去的来顺应声倒地。看着上并无沾染鲜血,满意地点点头,袁世杰对着屋外发愣的来福喝道。
“啊!的,的马马上去。”听到屋内下之人话,此时的来福一句完整的话也不出,支支吾吾吐出几个字,便转身连滚带爬的到了楼下。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楼下来往吃饭之人自然不在少数,当然也不缺爱管闲事的人。见楼上二从楼梯滚落,一身的狼狈相,楼下方桌上正襟危坐的五人之中当下就有人将其扶起问“二,何事惊慌?”
“我,我,他”二被大汉扶起,此刻已经到了魂飞魄散的地步,哪里还顾得上回话,结结巴巴艰难地出三个字便向一旁跑去。
见二慌忙逃开,那大汉眼中充满疑惑。一股腥味涌入鼻孔,猛然抬一看那是
“鲜血!”此刻双之上一片粘稠,腥红!
“大哥,怎么了?”桌上其余众人见大汉楞在原地,其中一人起步上前问道,走近一看道:“楼上莫不是有人行恶?”
听到身旁有人话,大汉惊醒,回头对众人道“弟兄们,上去一看究竟!”
“铛啷啷”闻言众人无心吃饭,掌翻转,抄起兵器便登上楼梯。
五个人,脚步统一,上楼之间便看到在那楼梯口躺着一人,脖子上一道半寸宽的圆孔露出,血渍早已凝结,那人已无生。再看墙体之上一道黑色圆孔嵌入,看不见深处。
“又来了些不怕死的么?”楼梯口几人愣神之间,屋内一道嘲讽声音出现,听到那话之人言语之间的森冷,当下几人中兵器一紧,探步前去。此刻步伐变得缓慢轻巧。
看着那道门距离自己等人越来越近,众人握兵器也是越来越紧。破碎的木门踩在脚下发出“咯吱”声。伴随其中的还有破风声!
“嗖嗖”当先一人猛然听到临近的破风声,掌一番,中钢刀出现,挡在胸前,定眼一看,空气中一双竹筷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叮叮”竹筷与钢刀接触,清脆的撞击声穿出,一股汹涌浩瀚之力从竹筷顶尖传入大汉身体,眼中顿时充满惊骇之色,身体也不由自主后退,来不及出招,只见电光火石之间竹筷竟然将中钢刀穿透,而那大汉也被钉在了墙上,嘴角鲜血流出,已经没了气息。
“大哥,大哥”
身后四人见状惊呼,弟兄五人在云州城相识数年,偏偏都是喜欢用刀之人,都以行侠仗义为本,因此结拜至今。看到自己大哥已经身死此刻双眼通红,双臂青筋暴起看向屋内四人之时中兵刃齐出。
“尔等好胆,我云州五龙与你不共戴天,拿命来!”
“唰唰唰”白色光芒一闪而过,四把大刀齐齐出鞘。四人暴喝一声点起脚尖,运起身法向屋内攻去。
“哼哼”看到面前门口冲进的四人袁世峰作为老大却没有出的意思,桃花双眼一挑,淡淡的举起中酒碗,一口酒下肚笑出声来,只是他的那双竹筷不知去了哪里。对他来,除了女人之外其余的都不感兴趣,更别这种实力了。
“二哥,三哥,且慢,让我来!”身旁袁世冬看到老二老三内力涌出,当下开口,兴奋道,看来是想一人战这四人。
“云州的五条虫而已,何敢称龙?”袁世冬话之间,眼中尽是轻蔑,面前几人虽然气势汹汹,对他来却是不足为惧。之所以兴奋,那是因为同样用剑,他很乐意教教这几个人剑术,而代价嘛自然是性命了?。
话之间中长刀一声轰鸣,便拔出鞘来。刀长五尺有余,刀身通体晶莹剔透,宛若寒冰。
“嗡”看到离近的四人,袁世冬嘴角上扬,刀柄一转,内力催动之下之间刀身其中隐藏一物射出。那是一柄短刃,长不足一尺,原来竟然与那刀身合并,此刻电光火石之间射出,攻向众人。
仓促之下,四人中兵器挥舞,与其相接。
“叮叮叮”交之时火光擦出,那短刃刚被四人联击退,只见面前一道白光乍现,短刃莫入刀身,那持刀之人一刀劈下,当先一人刚要抵抗,却是双眼睁开,看着脑袋与身体分开,失去了直觉。身后三人在那刀起之时,仿佛有种变天的错觉,刚刚回神却见又死去一人。
“三弟!你好狠!拿命来”
三人怒火攻心,瞬间三道身影,三把钢刀卷起将袁世冬围在中央。
“噹噹噹”
“叮叮叮”
楼上的打斗让得楼下众人围拢,透过楼梯口向上看去,身影忽隐忽现若有若无。密密麻麻的兵刃撞击声让这些人脸上充满满足,吃饭之余有如此精彩的打斗,恐怕任谁也会如此,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此时楼上,三人配合紧密无缝,但袁世冬打着打着却是腻了。
“没有一点新意,都去死!”罢一脚将一人踹飞到门外,不管门框破碎之声,起刀落剩下两人无一例外两刀之下全部身死。提长刀,看向屋外之人,如今格外落魄,衣衫尽数破碎,如今更是蓬头垢面。察觉到屋内杀气汇聚于自己后背,管不得后背木屑嵌入皮肤传来的灼痛,此刻心里已经后悔,早知道就不招惹这煞星,心里纵然后悔恐怕无济于事啊。带着一丝侥幸,就这么在地上蠕动这,渐渐地接近了楼梯口,快了,快了,差一步,差一步就安全些了。
“叮”双刚想扣住楼梯口,双眼之前便没了路,一把刀就这么插在自己面前。那人用尽全力抬头看到袁世冬熟悉的身影不甘心道“你,你是五,五鬼!”
“哈哈哈,正是”袁世冬长啸一声,长刀入“噗”一刀斩下,那人顿时尸首异处。
楼下众人正在议论之间,之听
“咕噜噜”着二楼楼梯之间似乎有东西落下,仔细一看那!
那是“人头”!正是先前一楼那几位侠客其中一人么。
一瞬间,一楼一片寂静,先前热闹的一片此刻空无一人。店内老板双眼无神,心中惶恐,倚靠着墙根坐下,如今这几位煞星在此,不光吓跑了客人,只怕自己在云州城内也无法继续经营这店了啊。
“一炷香,若不上菜,今日你这店内谁也休想活命!”
猛然间二楼声音又起,当下来福便昏了过去。店里老板一听心中叹息,难道自己也要丧命于此么?心里虽然害怕,但若是不送菜上去恐怕命不保啊。好不容易牛肉做好端出厨房一看前台还有一人,正是自己算账的伙计,当下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掌柜心中窃喜,开口道:“你给那几位爷把这肉送上去。”
伙计听到这话,哪敢接过那盘子,刚才二楼落下的人头自己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此时上去丢了性命该如何是好!
“你且送上去,给你纹银十两!”
看到二不乐意,掌柜当下故作镇定,沉声道:“楼上事情已经结束这十两你要还是不要!”
“十两”自己当伙计一辈子能挣几个十两,如今只需要送菜上去,十两便能单啊。命和钱想比依然是命重要,可是若是没钱拿什么活命呢。犹豫再三,心中一沉,罢了。伸便去接菜盘。
“给我,我帮你送,分文不取!”正在这是,耳旁一道声音穿过,却见那人头戴黑色斗笠,身形宽阔,走路之间十分镇定,面前人头看也不看,一接过木盘在掌柜的和伙计惊愕之下顺着楼梯走了上去。掌柜心中一喜,十两纹银终于不必给出去了啊。伙计心中微凉,十两啊。若是自己方才不犹豫,恐怕唾可得。
“破风拳,催雨掌,惊雷枪,天幻刀,天鬼门果然名不虚传”单托着盘子,盘中牛肉散出青烟,嗅到其中香味,男子走在二楼道。
“你是何人?难道与那林家有关系不成?”听到门外之人话,袁世峰开口冷冷道。哪知话音刚落。门外之人临近门前,黑色斗笠下传出阵阵笑声。
“哈哈哈,此行送上书信一封,除此之外再无他事!”
“哦。”略微迟疑,袁世峰本以为面前那人是为林家之事而来,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嗖”木盘盛着牛肉冲着袁世峰过来,而在木盘之下,一封书信也在其中跟来。而那人却消失不见。
见状,袁世峰双掌一挥,右掌中内力探出将木盘稳住,无法前进分毫,其下信封带着暗劲飚射过来,左双指探出,信封便被稳稳扣住。
“不必追了!”听到其余三人起身,袁世峰道。
“嘶”打开信封,双眼喜悦之色浓郁起来。那信中写着“八月初幽州城内见”字虽无奇,但落笔之处却有一个红色印记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