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规划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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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酒气透过来,醺红了她的面颊,她恍惚了一瞬,就连忙推开了他。

    “没羞没臊的,还有这么多人在呢。”

    孟橘络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了咬下唇,虽他们都已经是醉的不省人事的,但总归也在一旁,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怕什么,谁会不知道你是我的妻。”应簌离拉住她的柔夷,轻轻地磨砂着。

    “我懒得跟你打嘴仗。”孟橘络白了他一眼,就要抱被子去了。

    这时候,应簌离的男友力也充分体现了出来,他直呼不用,然后一拎起一个,胳膊上青筋暴起,一用力,就拽起了两个大男人,把他们半拖在地上,往他们各自的房里拎去。

    到了他们各自的地方把人纷纷往床上一扔,然后扭头就去拎下一波。

    孟橘络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像拎鸡崽子一样,把这几个大汉撂到了床上。

    青蒙在这里是没有专门住的地方的,他每每留宿都是和人挤一张床或者打地铺的,今日显然没人给他打地铺了,和谁挤也没得商量,应簌离径直替他盲选了一张床,扔过去就算是安置了。

    孟橘络则屁颠屁颠地跟着后面,帮他料理“后事”,把他们的被子摊开,一个个的盖好。

    做好了这一切,应簌离的酒劲又上来了,又在院子里跟她好一通的撒泼起来,她连哄带骗地把人弄到他自己的床上去。

    应簌离这人看着瘦的很,真要扛起来,重的跟什么似的,成是一座山都不夸张,他半边身子倚在孟橘络身上,摇摇晃晃地走着,把她的汗都快累出来了。

    把应簌离的被子盖上,这就是最后一个了,终于把这些人全收拾利落了,她瞟了一眼院子里的一片狼藉,也是累的没了力气,第一次让这些碗筷纷纷隔了夜,等明日再洗吧。

    用最后的精神头把自己收拾干净,她带着满身的倦怠瘫倒在床上,上眼皮一碰到下眼皮,就立刻紧紧地粘在一起,再也睁不开了。

    这一夜,窗外蛙声不断,窗内静谧安详

    早上,孟橘络是起的最晚的一个,其他人都被早起的应簌离纷纷叫醒,独独没有叫她,想让她多休息一会。

    几个大男人你一点我一点,麻利地收拾起院子和碗筷,一会儿的功夫,就还原了院子那最初的整洁。

    宿醉的他们还迷糊的很,直到张云工简单的煮了一锅白粥放在他们面前,大家食不知味地吃完了饭,精神头才恢复一些。

    今日还要上课,很快那帮学生们就要过来了,他们该干嘛干嘛去,仿佛昨夜醉的一塌糊涂的根本不是本人一样,看起来要多正经就有多正经,一个个人模人样地去教室准备去了。

    孟橘络的课本来就不多,今日更是最清闲的一个,她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没有人叫她,加上昨夜她也喝了不少米酒,中途醒一下再接着睡,就这么一波一波的睡到了中午才睁开眼。

    太阳已经照到了她的脸上,她眯缝着眼,还犯迷瞪呢,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床,才慢吞吞的下床。

    孟橘络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慢吞吞的穿上衣服,又整理了一下头发,把自己打点好之后,才推开门。

    阳光的刺眼程度比她想象中的要大,直到看到张云工他们几个忙脚乱的在厨房鼓捣着什么吃食,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原来一觉睡到了正午。

    脸上突然有点烧,她跺着脚埋怨着不叫她起床的应簌离,这下可好了,她还是第一次睡到错过给他们做饭的时间。

    看着这几个不会做饭的大男人,一齐埋着头跟研究文章似的研究着她的厨房,她是觉得又恼又好笑。

    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就过去替过了他们。他们几个见她醒了,虽然没提她睡到大中午的事,却也都冲着她挤眉弄眼,提醒着她。

    孟橘络“恼羞成怒”,把这一帮人都赶出了厨房,一个人做起饭来。

    真的是,谁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嘛,不就是睡得稍微久了点,都这么看着她。

    其实也实在是孟橘络误会了他们,他们用那种嬉笑的眼神看着她,本意是调侃她和应簌离。

    应簌离这个护妻狂魔,一大早上的就那他们喊起来干活,却偏心的不去叫孟橘络,还特别交代了也不准他们几个人叫她起来,甚至吃早饭的时候也没有喊她,他只是她太累了,让她歇歇。

    这个累嘛,分很多种,至于到底是哪一种,那就有无限的遐想空间了,所以他们看孟橘络的眼神自然就有点意味深长了。

    吃饭的时候,齐白鸽年纪最,到八卦什么的他总是最来劲的一个。

    他今日坐在孟橘络的右边,挨她很近,便用胳膊肘戳了戳孟橘络,不怀好意地笑道:“掌柜的,你要是实在累了,就歇着嘛,何必还记挂着给我们做饭,我们自己来也行的,毕竟,还是身体要紧。”

    孟橘络皱了皱眉,不能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一脸的茫然。

    “啊?我什么时候过我累了,不就是昨天熬夜了,早上贪睡了一会,你怎么还给我提。”

    平遥祝一早就去买菜了,并没有参与他们几个的讨论,自然也没有听到应簌离“孟橘络累了”那句话,此刻也处于懵的状态,用探究的眼神看着齐白鸽。

    “吃你的饭,多什么嘴。”张云工白了齐白鸽一眼,让他赶紧闭嘴。

    齐白鸽笑了笑,嘴是闭上了,但还是“贴心”地贴在他的身边,给他添油加醋的解释了一番。

    听完,平遥祝愣了一下,眼神下意识地看了看孟橘络,接着,才弯了嘴角,浅笑了一下,“这样啊。”

    孟橘络看着齐白鸽很是莫名其妙,这孩子成天太活跃了,经常做一下让人匪夷所思的事。

    明明比她还大了一岁,看着比她要幼稚的多,不过,她毕竟是活了两世的人,心态老成一点也是自然,想来齐白鸽同她比起来确实是个货真价实的孩,她也就能理解了。

    吃完了饭,刚起来没一会的孟橘络也不再睡午觉了,跟着应簌离一起趴在他的书桌前写写画画着。

    应簌离是照例的练字,他总是喜欢写写画画的,要么就是看书,一看就是个爱学习的根正苗红好少年,她则是时不时地抓耳挠腮,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

    本来是写写对武校的规划,结果憋了半天,也没憋出来几行字。

    和古人竖着写字的习惯不同,她还是喜欢一行一行的横着写字,应簌离让她改,她也不肯改,非要坚持着自己的特色。

    “不想写就不写了,困吗?困就再去睡一会。”应簌离看着她的侧脸,温声道。

    “再睡就成猪啦,我不是不想写,就是老走神,可能是你老在我旁边,让我分心。”

    孟橘络勾一勾唇,扯过他的衣角,把玩了起来。

    “你在我旁边,也是在分我的心。唔,在想什么呢,跟我话。”

    “我在想咱们的武校,之前在村子里的时候,你杀狼的时候太威风了,搞的大家一个个的都想跟你拜师学艺,但是你只有一个呀,想跟你学的人有好多,到时候怎么教呢,我觉得有些混乱。”

    应簌离仔细思考了她的话,接着沉吟道题,“你的这些我也考虑过,其实很简单,要想学成我这样,除了经年累月的练习,天赋和名师缺一不可,名师教导自然是一对一学的才好,但对他们来,大部分人并不需要学到太多东西,女子的话,一点防身术就足够用了,男子也无非是想学武强身健体,有个好身。”

    “对啊,那怎么教呢,你的名气现在可是不,已经有不少人都知道你的武功很好,真要是开起来,我觉得不会低于这个数。”

    孟橘络用指比了一个五,她觉得收五十个人是很容易的,因为不光是年幼的,一些已经成年的人还想来学一学。

    “习武最重要的是练习,反复的训练,打好扎实的基本功,拥有一个健壮的身体这才是最要的,到时候我物色几个人,把的教他们,我指出一些关键的地方,让人去帮我监督指正,这样就可以。”

    应簌离这么一,她就明白他的意思了,好老师是很重要,但大部分的人习武的目的都很单纯,无非就是那么几样,并不想成什么绝世高,或者仗剑走天涯什么的。

    关键时刻能保护自己,锄强扶弱就足够了。他的指导只是在方法上,真想练好,还要看个人的意志力和练习的程度了。

    百炼成钢,就是再天赋异禀的人,没有经年累月的积累也成不了大器,这和学习文化知识也有部分相通的地方。

    “那咱们怎么收费呢,开武校也不是为了做义工的,付出了,我们肯定得有所回报不是。”

    “这个简单,他们需要的兵器,我们可以找铁铺批量生产,再卖给他们,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我们都能卖,教的时候按每个人的能力分级,既激励他们进步,又能区别对待,级别越高指导越多,自然收费就贵,这样,回报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