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自知之明
“你要问谁的名字。”一旁的月璃一脸不解。
“今天来的时候发现月不见了,我一进来只看见一个女孩儿穿着他的衣服,躺在床榻上,自己似乎也懵懂的很,我猜这也许又是你的一个人形,后来她她是器灵,那就没错了。”
孟橘络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
这下月璃也惊住了,怎么化个形而已,又变成出来了一个人,古籍中也没有这样的记载啊!
天呐,那它以后到底会变成谁呀?这已经是三个独立的个体了,彼此虽有联系,但联系却不大,知道互相的存在,却并没有真正的遇见过。
让它不禁开始怀疑,它已经开始怀疑它现在的形态到底是不是占主要地位的了。
原先想着,是因为先有了它,才会在化形时遇见这两个,就是按先来后到的关系,他也会是占主导地位的那个,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的让它摸不透了,就像是三个个体在共用一个灵魂一样的感觉,当某一个个体在“前面”,其余的两个就会陷入沉睡,强有力的个体出现的早,弱一些的个体出现的晚。
如果确实是这样的话,那跟人格分裂症状倒是有点像了,不过,他们每一个拥有不同的形态,这倒是奇妙的很。
“我现在知道的还不如你呢,管他呢,明日你见了她,再问问不就行了。”
月璃表现的有些烦躁,耷拉着脑袋,一副不想管了的样子。
它现在只能在夜晚出现,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沉睡一样的状态,这样的生活它很不喜欢。要好处,也不是没有,起码月出现了之后,它的修为增进的很快,之前产生的副作用也渐渐消失,它的体积也从袖珍恢复到了正常大。
月那个家伙是很变态的存在,他不用主动的吐纳,日月精华和天地灵气就会自动地向他汇聚,也就是,只要他醒着,他想,无时无刻都可以修炼,比它修炼的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还有月的速度,也是他所没有的。但它能与万兽进行无障碍的交流,在这一点上,月不行。
至于那个未知的女孩儿,不定她也有些能耐,是他们都不清楚罢了。
“桌子上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是谁的,难看死了,快拿走。”月璃用爪子挠了挠桌上那两套衣服,十分嫌弃的道。
“这衣服是之前她要的,他是不喜欢穿着月的衣裳,一个女孩子,穿着男装,自然是不大妥当,就顺给她买了两套,只是她消失的太快,前后加起来也只不到一个时辰,下次再见,我好好问问她。”
“也好,你问清楚了她有什么能力,以后兴许有你用的上的地方,不管形态发生怎样的变化,作为系统的器灵,我们几个还是会尽心尽力的帮助你的。”
“她倒是跟我提过自己百毒不侵,那我也不能让他没事儿帮我试毒啊,目前这个阶段,我想也没人花那个功夫给我下毒。”
“倒也是,我想她的能力应该不止于此,总之,你与她好好相处吧,两个女子之间总能有些话。”
他的话里暗指的她和月的关系,是的,她和月之间几乎没有任何关系,尤其是在他去了护若馆之后,两个人过的话加起来都不超过三句。
与他好好相处,实在是在为难她。
“算算时间,过不了多久我就能重新进入系统了,上次第二层已经打开,还没能带你好好逛逛,那里好东西可不少,肯定有适合你的,这段时间你加紧筹银子吧,未来咱还要打开第三层呢,到时候需要的一些天材地宝,要去那些大的拍卖行里寻找了,这种旮旯角里的地方可找不到。”
现在提到银子,也不会再像当初那样窘迫了,她虽然还做不到家财万贯,但是基本的温饱已经能保证了,给她时间,赚大钱指日可待。
“之后应簌离会去参加会试,他离开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回来,我这边安稳之后就会过去找他,日后,不定要在其他的城池里落脚,那时,见的世面也会更多些。”
乡试连着举办了两次,会试就赶在了一处,录取的名额虽然有所增加,但是竞争却足足翻倍。
今年注定是万千学子们最难忘的一年,谁能冲破层层阻碍,一路闯到殿试上,才算是熬出了头,才能在年轻一辈中有了一席之地。
名门望族的子弟可以举荐做官,而门户的家族甚至是寒门子弟只能走科举这一条路,熬得过便是衣锦还乡,前程不愁,熬不过便是蹉跎岁月,含恨终生。
陆铭钰接了城主府发来的邀请,是请他参加城主的寿宴,而作为次年同样摘取解元的应簌离却没有解到这样的邀请,甚至,至今还没能见到城主一面。
能力固然重要,而遇也同样重要。
陆铭钰作为他的好友得到这份赏识,他也觉得欣慰,反观自己,也并不觉得挫败,人各有命,该属于他的,总有一日会给他,不属于他的,他自然也没有争的必要。
参加完寿宴之后,离考试也就没有多少时日了,考试的地点也在赫云,为了避免来回奔波,一次离开之后,短期内就不会回来了,为此陆家还特意办了一场送行宴,宴请四方,做个告别仪式。
其实送不送别,告不告别的并不重要,陆家人办这个宴会主要还是为了拉拢人心,陆家是书香世家,也没太厚的家底,若不是陆铭钰这一辈的终于出了一个有出息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没落了。借着陆铭钰的风头,还在镇子里表现一番,不然,外人都该不知道陆家这个大家族了。
既然是陆铭钰的送行宴,应簌离一行人自然也要过去,陆家不一定是真心待客,但陆铭钰却是真心邀请,早早就备好了厢房,好让他们在家里住几日再离开。
孟橘络和应簌离两个人平日里都在各自的学堂和武校里待着,但是闲也闲得很,把头的东西一托付,人就能空出来,做掌柜的,这点自由还是有的。
对于陆铭钰的邀请,他二人便直接答应了。
除了应府和温府,其他的府宅,孟橘络并没有去过,应簌离也想带着她去见识见识,省的整日里闷在学堂里,也无聊的很,走一走,看一看,是图个新鲜。
当日,应家的人也都去了,包括应簌离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应紫玉,也一并跟着去了。
应紫玉和温织月一向不怎么对付,属于彼此看彼此不顺眼的那种,可两家毕竟是故交,大人之间的情谊深厚,孩子之间接触的自然也多了,又都有在逐梦求学的经历,想不熟也难。
而应紫玉素来是自诩身份的,好了就是傲气,不肯和那种门户的家族里的姐们来往,除了少有的几个会拍她马屁,拍的她舒服的,大部分时候她都是一个人。
不过每次出门她身边都会带着一个应家的门客,据也是一位少见的才子,不知是什么原因甘愿留在她的身边做个管事,两人几乎形影不离,这么些年来这事大家都是知道的,也就见怪不怪了。
应紫玉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温织月,本来没想过去自找无趣的,就正好瞄见了正在和温织月笑笑的孟橘络,当下就竖起了眉,自发地朝两人走去。
人还没有到,话就先传到了她们的耳朵。
“温大姐,看在从玩到大的份上,本姐提醒你一句,少和这种乡下的狗腿子在一块儿,时间长了,身上难免会沾染一些土味。”
习惯性的摇了摇中精致的羽扇,应紫玉依靠在一棵树上,精致的面容上是不加掩饰的嘲讽。
她这么话,让孟橘络本人显得尴尬许多,看似在和温织月打招呼,实际上是既贬低了她登不上台面的身份,又嘲笑了温织月的交朋友的品味。
但难受的是她并没有在跟自己话,贸然开口只会显得自己更加的失了身份,落得个乱插嘴的话柄。
“络儿是狗腿子?你怕不是傻了或者晕了吧,她可是应簌离的女人,你的嫂嫂,她身份低,显得你自己的身份会有多高?”
末了,温织月指了指应紫玉身边跟着的那个男子。
“喏,那你身边这位呢?不也是是跟你形影不离的,他还是你的心腹呢,他又是个什么身份?在场的论身份,怎么也是你身边的这位最低微吧。”
完温知月冲着那个男子使了个颜色,歉意的道:“是你家主子出口伤人在先,我才紧追伤人在后啊,并非本心,见谅见谅啊。”
那位男子知道这其实不过是女儿家的几句争强好胜的拌嘴,也当不得真,只是笑了笑,摇了摇头没事。
听温织月指出自己身边的人不是,应紫玉立马急眼。
“他的身份是不高,可却不像她,想吃天鹅肉,坐那飞上枝头当金凤凰的美梦,这叫什么?没有自知之明。”
旁边的男子并没有因为主子替他话而感到有多少高兴,还是那是一模一样的笑脸,只是笑容中多少掺了份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