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毫无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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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

    孟橘络也只是有几分把握,并不能完全确定他的想法究竟如何,能得到缓和时间先回家,比什么都让她高兴。

    在利益面前,当然是命最要紧,若是她当初知道会有后面这一遭,宁愿破财消灾,吃亏就吃亏了,也被性命堪忧的好。

    天逐渐亮了起来,这一夜竟是无眠,她蹂了蹂自己惺忪的眼,疲惫之态展露无疑。

    她的面前这男人大眼瞪眼的看了一晚,时刻保持着警惕心,时刻戒备着,也是耗尽了她的精力。

    到目前为止,她还不知道他是何身份,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但看他做事如此隐蔽,身边大大的随从也不少,其随从们的素质都很高,从不多一句废话,完就走,对他的态度也都一样,那就是绝对的服从。

    真不知道他是哪来那么大的能力,财大气粗就可以培养出这么训练有素的人吗?那她怎么不见应家的家丁是跟这一样,想来肯定来头不,不定跟那日她见过的那位巡抚大人有的一拼。

    当然这些她虽然好奇却不是他该问的,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这个道理,亘古不变,所以她还是别懆些不该懆的心,知道这人是个大客户,有大笔,就够了。

    眼看天要大亮,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月就要出现,而她这边已经谈好,随时可以走人,可别到时候正好撞上来救她的月,引出了一些误会就难搞了。

    孟橘络正想开口,表示想要回去,外面就有人来叩门,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找眼前这个男子。

    看上去是不可以让她偷听到的秘密,两个人还刻意出了门,她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就继续没事在纸上写写画画,然后鼓捣那些材料,免得被他发现她要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其实是在糊弄对方。

    没过多久,紫袍男子就回来了,他大一挥,示意有人会带她离开,就背过脸去,负而立,不再多一句。

    见他面目凝重,眉头紧锁,仿佛是遇上了什么接不开的问题。

    “我走了啊,真的走了,临走前,还是想问问,这位大人,不知您贵姓啊,下次谈生意的时候,我也好称呼您。”孟橘络试探道。

    “蓝。”

    他倒是回答了,就了一个姓氏,叫什么,也不提。

    也罢,总归是知道他姓蓝了,日后有会,要让人帮忙好好看看在这朝中做官的有哪些是姓蓝,姓这个的应该不多,想来也有迹可循。

    这一次,幸而出现的是月,并没有让璃出现,按照预期就是孟橘络,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没有谈判成功,只要月出现了,那么救人就有九成的把握。

    月在看见月璃留下的字条后,第一时间就离开了,如一阵风一般,径直就去了纸条上的地址。

    巧也巧的很,清晨的街道空旷的很,孟橘络蒙着眼,刚被人从巷子里送出来,没走几步,就遇见了正踩着屋檐飞速前进的月。

    两人都发现了对方,此时孟橘络下意识的往后一看,刚刚送她出来的人已经不见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空荡的街道中。

    街道两边的巷很多,她自己被蒙着眼,也不清楚究竟出来的是哪一条,只是看见月的时候心中更加安然,到这时才觉得是彻底安全了。

    在月璃的描述下,月已经知道了大概的情况,他上下打量了孟橘络一遍,又有些冷淡,却又透着关心的语气问道:“你没事吧,他们为何会放你走。”

    “我没事,就是之前被人敲晕了,后颈处有一些疼,其他的什么事都没有,已经算是幸运了,唉,我才知道是因为之前合作卖铅笔的事情没谈拢,对方财大气粗,权势滔天,一下子翻脸不认合作了,直接把我绑的去,想讨要配方来着,我与他讲了一些其他的合作之道,算是暂且谈拢,便放我离开了。”

    孟橘络本来怕得很,觉得被绑架了,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但现在既然已经平安无事的出来了,她又不好意思再大惊怪,讲诉那些细节卖惨,也不想太多,让大家徒增担心。

    人没事,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

    月的口吻带着疑虑,能让月璃都反应不过来的人,绝不会是些寻常的侍卫武夫,至少也是常年习武有名气的练家子才能这么快。

    而据月璃的留言,那人带着孟橘络去了另一处地方,那处地方里还藏着其他人,也就是这是一个组织,而真正把孟橘络走的人并不是其中的头目,他只是在为别人办事。

    若真如她的那么简单,又何必大费周折的绑她去,把一切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这绝非镇上任何一家势力可为。

    “就是这么简单,要亏,自然也是吃亏了,我在那儿冻个半死,被带走到现在还没能吃上一口热饭,若不是我智用长线钓大鱼,指不定他们要把我怎么样呢,都过去了,咱们还是先回家吧。”

    孟橘络看了看街边的摊位,都是空空如也,太早了,连卖那种吃的摊儿都没出来。

    她肚子饿得咕咕叫,还想赶紧回家饱餐一顿。

    明白她的意思,就是不想让人担心罢了,月也没有多问,他知道哪个地址,把她安全送回之后,自己再去看个究竟,里面什么样子,便都清楚了。

    可事实并不如月所愿,民房里的人都很精,他再探过去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甚至看不出半点,有人在那里活动过的迹象,看上去就是很稀疏平常的那种闲置的房屋,一点特别的地方都看不出来。

    这般谨慎的做法,倒是让他颇为吃惊,也更加确定了这是来自远方的某些人。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孟橘络展现出了这样那样的才能,以后,这种麻烦还会再出现的

    掐指算着日子,应簌离已经离开了两个多月了,期间连一封信都没有给她写过,看上去真是绝情至极。

    孟橘络也没表现出恼,每日该吃吃该喝喝,打点好自己的生意,就跟未婚的姑娘一样,闲来无事找些姐妹逛街聊天,似乎有应簌离和没应簌离都是一样开心的过。

    也就只有半夜三更的时候,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他的绝情,才觉得有点难过。

    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换成以前的他,那信一定会一封接着一封的往家里送,也不至于到现在连个音讯都没有。

    以至于她时不时会腆着脸去温织月那里打听消息,完全是因为温织月和陆铭钰有书信往来,而陆铭钰和应簌离又在一处,从陆的书信中也能看到一些有关应簌离的消息。

    他们近日都被什么人召见,见什么样的人,做了什么样的事?她和温织月都好奇的很,区别也不过是关注的男人不同罢了。

    期间温织月也发现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还一度追问她是不是两个人吵架了?

    孟橘络这方面的脸皮贼薄,硬扛着不肯,只是不知道,不清楚,含糊带过,如此,温织月也问不出了什么来。

    分堂都开好了,就等着下一次招生期的时候一块儿招生呢,和那位蓝大人定下的橡皮之约,也不急,只要拿银子,她随时都能进空间里取出来一块儿,现下她头也不忙。

    人一旦不忙了,心就闲了,有事没事也喜欢胡思乱想。

    这日温织月又来串门,蹭饭的同时,还同她了一个大事。

    因为会试和殿试之间隔的时间并不远,再加上殿试都是去帝都里考试,路途遥远,更需要连日奔波,基本上参加完会试的考生离家远的大多都不回家,等到放榜之后,发现自己有资格参加殿试,就会第一时间奔赴帝都,而不会再专门折回家一趟,只是为了节省赶考的时间。

    而家人那边也就是得一个口信,还需要慢慢的等,等他们考到最后。

    陆铭钰和应簌离两人都是今年风头正盛的后生,若是他们能中举,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以他们的能力,不出意外,进入殿试这是应该的,只是最后能否取得前三的名次,还有待商榷。

    能进入殿试本来就是一种能力的象征,不管排名如何,出来之后,基本上就都会做官的资格,官途还算不错了。

    两人算是一路结伴,一路北上,彼此间也是个照应,再加上陆铭钰和城主府交好,以后多半还会留到赫云来,城主大人对他也有些照拂,期望他能考出个好成绩。

    虽是主城,但四大主城之间向来不缺攀比,进入殿试的人数,最终的排名和各大主城占据的席位比重,都是攀比的对象,若是新科状元能出在哪一层,那更是寻常无法比拟的荣耀,科举三年一次,选拔的是全国的人才,状元出现在哪一个主城就能给哪一个主持来去荣耀。

    只不过依赫云城的实力,最多也就是能争个第二第三了,若是运气差些,还要跌出前三。

    至于出状元,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太久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