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皇宫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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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她现在的身份之一也是状元夫人,真的改头换面了,就算应簌离不介意,那想必应家人也不会允许应簌离的夫人一直是个死人的,万一逼他再娶怎么办,她不就被戴绿帽子了。

    虽然有点没出息,但实话,她还是挺舍不得这个身份。

    “人死了好,还是身份死了好,况且,不是我嘲笑你,你现在这身份根本就什么都不是,有什么好留恋的。”蓝沐珩不懂她,逃亡也是活着呀,被追捕的只是原来的那个身份而已,换个身份换个地方,不照样可以活得很好。

    “诶呀,你不懂,你忘了,我可是有夫之妇,我夫君是状元啊,我们感情那么好,我觉得他肯定不会再娶了,人家顺着他一查,发现他一直不另娶,偷偷的和别人联系,那不就查到我了。”

    “那大不了你们就和离,男人重要还是命重要?”

    其实他是想,不要太自恋,另不另娶也不是那应簌离能了算的,男人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还一脸天真的的那么笃定。

    “男人”

    孟橘络弱弱的回了一句。

    蓝沐珩:“”

    “要的话我都带到了,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事先和莲池打过招呼了,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和她,如果要联系我的话也可以通过她。”

    孟橘络用力点头,“放心吧,放心吧,我有分寸,一切都听你的。”

    蓝沐珩临走的时候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才收回了目光转身离开,她这个性格本也不安分,希望能如她所言,不出岔子吧。

    不知不觉,孟橘络已经在皇宫里待了两个月了,她每日过着重复的生活,蜗居在的内务府里,这是失去自由,但外面的世界精彩还在继续。

    远在北坪镇的大家收到了她的回信后,众人的情绪也稍微缓和了些,之前基本上除了店里留一些该上课的老师,所有的人全部都出动,腾出一切空闲的时间去找人,包括应子桓和温织月也在动用关系不遗余力的去寻找她。

    传过来的信经过温知月的鉴定,确定是她的亲笔,信传到了求知堂,月璃他们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孟橘络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月也在满世界的找她,不过还好,暂时没有离开北坪镇,不然就错过这个消息了。

    信上只是报了平安,就他在去往帝都办一些事情,因为没有准确的地址,所以也没有办法再和他们联系,不过信上了,事情稳定之后她会第一时间会联系他们。

    饶是如此,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月还是动身赶向了帝都,孟橘络在哪,他就在哪,她离开了,他留在这位也没什么意义。

    两个月后月也留在了帝都,只是帝都太大,迟迟没有寻找到她的消息,他只好先蛰伏一段时间,想等到看能不能联系到应簌离,多一个人想办法也能多一份可能。

    应簌离倒是一直在翰林院待着,他天资过人,处事又细致入微,翰林学士对他也是格外欣赏。

    眼下他在里面就是一个正五品的翰林院修撰,看上去品阶不高,但这起点对于其他的进士来算,算是极高了,就连陆铭钰现在也不过是个户部里的角色,按品阶来算,也不过是从六品,到应簌离这个品阶,他一点点的往上爬也要爬上许久。

    至于那种一品二品的大官,哪个没有十几年的官龄,年轻一点儿的几乎找不见。

    蓝沐珩成为少年丞相,那也是载入史册了的,多少年都没出现像他这样的,那没有背景的寻常子弟在官场晋升则更是罕见了。

    算一算这得立过多少大功,才能够有这个速度,不过这也是因生在和平年代,若是战乱时期,遇与危险并存那就不按常态来了,随随便便杀个敌,要是能斩杀对方将领首级,还能从普通的没有品阶的士兵一下子跃升到将军呢,这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再者了,要是皇上遇到刺客了,救了皇上你命,也能得到赏赐,升升官什么的,只是按部就班的来,要想升官难上加难。

    应簌离的心态还算不错,在院里也结交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当然究竟是因为他的身份,还是因为他的人,这也另了。

    不过,状元毕竟是状元,又是连中三元,会可比其他人多的多,连翰林院的翰林学士了,再做两年,应该能做个翰林院侍读,正四品的官职,期间如果能在立立功,写出一些好的典籍,应该晋升更快。

    刚来的时候还有人打趣他,问他有没有兴趣做驸马,都状元是做驸马的良配,如果能娶上公主,可以少奋斗十年。

    他摇摇头笑着婉拒了,称自己已有夫人,寒窗苦读时就是夫人陪伴在身侧,能有如今都是得益于夫人的陪伴。

    别人一听他这么就觉得可惜,他青年才俊,娶个公主并不难,若真是选一个无权无势的,下半辈子的仕途恐怕就没那么好走了。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么觉得,有些专心做学问,不搞升官儿这条路的,倒是更欣赏他的这种作风,有妻则定,一个男人要是管住自己的**,守住自己的初心,那才是比升官还难得的。

    他在翰林院待的好好的,时常与孟橘络通书信,就想两个人还互相回着的,虽然时效隔得长,但他写的勤快,平均下来隔半个月也能收到一封。

    一直到最近,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收过她的信了,他这才觉得有些奇怪,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一封封的捎信回去却也都不见回。

    后来月辗转找上了他,从月的口中他才得知,原来孟橘络早已失踪了有一段时间。

    “你在帝都找了这么久也没找到吗,她不是那种爱乱跑的人,恐怕是真的遇上事儿了。”

    应簌离正在住的地方修书,听到月的话,他情急之下,不心捏断了一支上好的狼毫笔。

    “我的能力有限,有些地方还去不得,就要拜托你了。”

    “这不算拜托,她毕竟是我夫人,这是我的家事,拜托也是我拜托你才对,辛苦你奔波这段时间了,接下来这段日子换我去找她。”

    月的话莫名的让他有点不舒服,不知道从哪里涌上来一股占有欲,让他出了这番话,尽管应簌离知道这样会让人不快,但他还是这样了。

    月顿了顿,听他话里的意思,像是不需要他再帮忙,看样子,应簌离是想自己一个人去找。

    也不知道是自己哪里的出了问,月总觉得,应簌离是在防着他,难道对方是在怪他多管闲事,可他和孟橘络的关系,应簌离本人也不清楚不是,他又不能解释。

    眼看谈话陷入了僵局,也只能作罢,月睨了他一眼,淡然道,“我知道她是你夫人,不过你也别多想,眼下重要的是把人找到,既然你有那个把握,那便由你来找,找到了,麻烦通知我一声。”

    “那样也好,多谢关心。”

    应簌离在意的点其实也很简单,他就是觉得月的关系有些超出普通朋友的范畴。

    试问,北坪镇离帝都相距千里,一个普通朋友能找到这里来,听他的意思,他在帝都里已经寻找许久,因为迟迟找不到人才选择过来找他。

    就像温织月,她和孟橘络情同姐妹,两个人时常互成帮衬,可她帮忙找人是真,也未见她在接到报平安的消息之后,又不放心的千里迢迢赶到帝都来。

    月的想法更简单了,他作为器灵,本身就是和孟橘络有紧密联系的,甚至还可以直接和她隔空交流,这一点是应簌离都无法做到的。

    但毕竟孟橘络嫁了了人,他作为男性的形态,与她交往多有不便,应簌离会多想,也就是觉得他和孟橘络走的近了,他吃醋。

    等到月离开之后,应簌离又觉得有些后悔,人家确实是好心,还特意找到他给他送信,不然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哪怕孟橘络在信里了她平平安安,但这人毕竟是突然失踪的,不见上一面确实难以放心。

    但他却因为一时冲动,出那么强硬的话,好像就在执意把人赶走一样,都不像是他的作风了。

    不过他也顾不上去馆这许多了,眼下找到孟橘络才要紧。

    月了,帝都的大大的地方他基本上都去过了,除了一些他不能去的地方。

    以他的身和速度可以,天下之大没有哪是他去不得的,连之前城主府那样的森严戒备,他都能闯进来见上他一面,这也是一样。

    若非哪里是他去不得的,恐怕也就只有戒备更加森严的皇宫,和极少数人的府邸了。

    靠应簌离自己这个五品官的身份,什么都做不了,跟别在这帝都里像大海捞针一样去找一个人。

    但这件事他办不到,不代表别人也办不到,之前赫云城里有一个佣兵团,他在里面做过几次任务,那这帝都里应该也有那个佣兵团的存在,不可能是只开在赫云城的。

    或许,他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