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自爆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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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微生溦的想法则要简单得多,她根本没有白珍珠肠子弯弯绕的那些目的,她要逗谁折辱谁,才不屑使这些幼稚手段,光明正大的欺负人才算他的风格。

    白珍珠自然没有坐下,微偏着头,从上自下以俯视的眼角撇了撇微生溦,不屑的轻声开口:“微生家主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不过见过两面就自认熟人,而且上次你故意给我的难堪,我可不曾忘记,发誓势必要向你讨回来。”

    “表妹……”

    白珍珠愤慨的震声说着,端木松紧张的连忙喊住她,生怕她同端木伶一样说错话,却被端木伶一把拉住,恨恨瞪了他一眼。

    白珍珠想起飘香阁那日微生溦的嚣张和嘲讽,心里的怒气就腾腾往上冒,丝毫没有感受到端木松声音中的急切和担忧。

    “二小姐可真是冤枉死我了,我何曾故意让你难堪过呀,罪名可不好乱安的!”

    微生溦一脸委屈畏怯的焦急回道,白珍珠看着她的慌乱神情以为是心虚,燕王却清楚瞧见她眼中的伪装逗弄之色,极为配合的一脸好奇附和着开口询问,“果真有此事?二小姐可要说来让大家听听,今日本王和魏王在此,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你放心说,本王为你做主。”

    魏王喝着茶悠悠闲的接话,专等着看微生溦笑话,刚刚她的冷嘲暗讽让他记忆犹新,瞧着自己儿子的痴迷模样不好自己讨回,附和着别人揭她丑事也是一样。

    “燕王殿下……”

    微生溦词钝意虚的欲言又止,眼神不安的左右飘着,端起面前茶杯猛喝一口,端着茶杯的手指都有些稍稍发抖,十足十的心虚模样,看的白珍珠斗志昂扬,得意非常。

    燕王和魏王如此承若,让白珍珠瞬间底气十足,先前对微生溦的忌惮彻底烟消云散,毫不怀疑的将作画比赛之事细细道出。

    自然省略了戚画师的为难,对微生溦的夸奖赞赏,以及自己的嚣张跋扈。

    “她不仅将别人的画作贬低的一无是处,而且擅自涂改我的画,实在可恶至极!”

    白珍珠义愤填膺的震声说着,燕王故意板着脸冷眼看着微生溦,充满磁性的嗓音冷漠寒冽,虽是询问,却带着不满的斥责,“二小姐所言当真?”

    微生溦努力保持着即将崩塌的畏惧表情,老老实实的点点头,表示承认。

    燕王看着她忍俊不禁的表情一阵好笑,幸得自己背对着白珍珠无需假装,倒是落得轻松,不由可怜她装的辛苦,忍得更痛苦。

    白珍珠得意的表情还没保持多久,微生溦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惨白了脸。

    “二小姐所言是真,但如此挑选着说未免有些偏颇,让人误解其中意思,当日现场那么多人,不如让旁观者来说说如何?毕竟旁观者清嘛!”

    微生溦说着抬眼朝人群扫了一眼,视线定格在一个方向,众人随着她的动作齐齐望过去,白珍珠亦跟着瞧去,瞬间认出那人是谁,心不由咯噔一下,暗叫一声‘不好’!

    微生溦看的此人正是丁埂,身边跟着形影不离的徐建,两人换下整日穿着的军装,一身简单大方的长袍,发丝一丝不苟盘束整齐,神采奕奕的靠坐在走道边,立时显出都城中翩然公子的潇洒模样,让人眼前一亮,一时还没认出是谁!

    丁埂和徐建的衣裳是微生溦让人安排的,她深深怀疑这两个粗糙汉子极有可能穿着军装就来了,所以特意让人送去,既不华贵也不寒酸,恰到好处的展现出两人的特点,脱去军营里的邋遢粗糙,瞬间犹如变了个模样,像个真正的都城公子!

    “他们不行!”

    所有人望着改头换面丁埂二人还未回过神来,白珍珠下意识脱口而出反驳道。

    丁埂和徐建虽职位不高,但在都城中却是有些名气,这些名气主要来源于他们六年前的军功,和独树一帜的性格。

    若说邡州城的军功让他们一战成名,那么他们标新立异的为官态度就是持续成名的原因。

    在朝堂之人看来,丁埂徐建就是典型的清高孤傲,不懂为官之道,或者说不屑他人的为官之道,在他眼中那些当官之人都是肮脏、罪恶、贪婪的,唯有自己高傲的保持着清白,在成为百姓眼中一心为民的好官同时,也成为朝堂之人的眼中钉。

    按理由他来叙述最为公平,因都城人都知他不是个趋炎附势之人,实事求是,从不溜须拍马,更不会说假话,可谓公正的象征。

    白珍珠却坚决不干,看着微生溦的眼神也极不友善,不由出声指责道:“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微生溦不明就里的茫然应声,“二小姐此话何意?”

    “你……”

    白珍珠噎了一口说不出来,她总不能说自己曾经得罪过他吧!

    “二小姐是不放心在下,怕在下挟私报复吧?”

    丁埂嘴角带着讥讽的轻笑道,白珍珠瞬间白了脸色,急切的连忙出声打断他的话,“少胡言乱语,侮辱陷害我。”

    丁埂毫不在意的浅浅一笑,“在下并非睚眦必报,心胸狭窄之人,从不胡乱编造说瞎话!”

    白珍珠咬着牙不说话,慌乱流转的眼波出卖了她的不安情绪。

    大家此时哪儿还不明白,显然是白二小姐做过心虚事,怕他会趁机报复,只是不知军营将领和安平侯府的小姐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有过节,奈何好奇却无人解答。

    丁埂从远处的位置上站起身走过来,朝燕王魏王一一行礼,最后看了微生溦一眼,拱手一礼,礼貌的淡笑道:“微生家主倒是好眼力,一眼便瞧见在下当时正好在场。”

    陌生人初次相识的戏码丁埂倒是演的有模有样,徐建站在其身后一言不发,面上并无过多表情,心里却是笑开了花,不知道大哥还有这项特长,以前真是看走眼了。

    微生溦微微颔首以示回礼,“那日丁都尉站在人群后面,在下不过无意间瞟见一眼,擅自将丁都尉拉出来蹚浑水,还请原谅!”

    丁埂大气的摆了摆手,“家主过虑了,不过陈述事实,小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