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空口无凭,证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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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皓月第二日一大早起来就要兴奋的集合所有人晚上再去湘桥听涟漪姑娘弹琴,却被告知府中一个人都不在,全都出去了,连阿宸都没有守着自己看书,房间里孤零零只剩自己一个,就是大眼瞪小眼都没得人。

    “人到底都跑哪儿去了,这么一大早的。”

    皓月满腔的不得劲大闹着,昨夜背他的大壮如今已成了他的贴身下人,尽忠职守的守在他床边不许他下来,对于他的大闹也像听不见一样满不在意,规整的回答着,“昒昕公子、余思公子、和清沫小姐带着两个侍卫一早就离开了,阿宸公子也跟着去了。”

    皓月一下就猜到他们去处理昨日的事,又大喊着,“那其他人呢,阿姝和那两个小萝卜头,还有候……佳佳姨。”

    “两位小姐和两位公子也一早出去了,听着像是去街上玩了。”

    “身边没有树桑和刈楚小叔叔也准放他们出去?”

    大壮平淡的点点头,“但是带了五六个侍卫,应该不会有事。”

    皓月直接躺在床上长吁短叹,又要这么在床上躺一天吗,太无聊了,他宁愿蹲一天马步练一天武,也好过像姑娘一样一整天待在屋子里。

    “好了,你出去吧。”

    皓月有气无力的撇撇手,大壮不放心的看他两眼,生怕他跑下床伤上加伤一般,移了两步顿了顿步子,“阿宸公子出门前给公子留话,说是您若不老实在床上呆着,涟漪姑娘的曲,就别想听了!”

    “出去!”伴随着大吼,一个枕头扔过来,大壮连忙推出去关上门,阻隔开一室的大叫。

    安城分会在安城极好的中心地段,气派轩昂。路面街道上车马不绝,人流涌动,路过此处时都不自禁要赞叹一声,叠玉商会果真气派有钱的很。

    微生溦今日是来耀武扬威,兴师问罪的。

    低调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让她这个老板给属下们上上课,紧紧皮,树立树立威信。

    隆重登场,豪华队伍是必不可少的。

    精美的马车、一长溜的气派侍卫、完美无缺的装扮、以及强大的气场。

    扶着树桑的手走下马车,余思跟在身后一掀车帘,潇洒的一跃而下,华丽的紫袍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完美的弧度,披散的长发慵懒而魅惑,映着那张妖媚容颜,简直好看的要人命。

    “外人立马请走,分会所有人集合起来,清点人数。”

    突如其来的清场将安城分会搅的鸡飞狗跳,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刻就被迅速请走的请走,带走的带走,关上大门,全部集合在前院之中。

    微生溦站在巍峨轩昂的大厅门廊下,看着密密麻麻的大院子人,所有护卫都由昨日那名领头统一起来团团包围,房梁、廊檐、院落、墙角,角角落落的排满了人手,确实是插翅难飞。

    “小溦儿,你今儿这唱哪儿一出,杀鸡儆猴?”

    余思挨着微生溦凑近她耳边小声道,清沫站在另一侧也觉夸张的开口,“十妹,这阵仗也太大了些,不如……把那些做饭的大娘就放回去吧。”

    一群大娘穿着围裙满面的惊慌,手上拿着擀面杖,满手都是白面粉。

    “看来今天中午吃饺子,真是赶上了。”余思乐呵呵的笑着,微生溦也不自觉吞了口口水。

    “那就……放回去做饭,下人都放了,管事的留下。”

    得了命令,满院子的人哗啦啦全走了,只留下极小部分的人满是不解的站在原地,对于面前突发情况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全是下人呀!”

    剩下的约三十人光看服装打扮大约就能分出主次位份,果然凭衣着当属最为位高的人表情最为愤怒,怒视着廊檐下的微生溦几人,又看向她身边站着的分会护卫,气的脸色都发青。

    “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们竟敢背叛商会,勾结外人,是不想活了吗?”

    男人这话是说给分会护卫们的,外人自然指的微生溦一行强盗。

    “我来安城的消息会长难道没听说吗,吃里扒外的可不是他们,该是…。会长和郡守吧!”

    微生溦灿烂的笑着,说出的话却是让男人瞬间浑身僵硬,瞳孔放大,此时此刻,如何还会不明白面前的人是谁!

    微生溦一甩长袖和余思一起进了正厅,清沫居高临下的望着院中之人,吩咐一声护卫不准任何人进出,将三十人分别压着带下去审问,会长则荣幸获得微生溦亲自审问的权利。

    这个会长姓啥叫啥微生溦一清二楚,就连他的出生、家庭、背景、喜好也清清楚楚,作为身负重责的分会会长,赋予了很大的厚望。

    “说说看,我今日找你何事?”微生溦明显明知故问,却非要他亲自说一遍。

    还是同一个正厅,却不再是同样的感受。

    此时满厅的强势气压压得胡凯喘不过气来,跪在地上的双膝隐隐疼痛,却完全顾忌不得,规整的行了礼,颤声开口,“属下……不知!”

    “不知好啊,不知说明那些污蔑你的都是谎话,我叠玉商会没有失去你这么个人才……”

    微生溦正说着,余思被她的‘人才’逗笑了,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满是嘲讽意味,看向微生溦,“什么时候你的人才标准这么低了,这么大个分会干活的比伺候的多。”

    “诶,你怎么能这么说,毕竟也是有身份的人,多些人伺候怎么了,你不一群下人伺候着?”

    余思幽怨的瞪了她一眼,“拿我跟他比,就凭他的脑子?也配!”

    两人兀自拿胡凯说笑,结束对话又齐齐将视线集合在他身上。

    “你放心,我今日不过是来调查清楚,若有人敢冤枉你,我定会为你伸冤。”微生溦一脸的深明大义,而后便沉默着不说话,等待着什么。

    随着阿宸踏入正厅的脚步,微生溦欢喜的笑着,“来了来了,让我看看他们都是怎么空口无凭污蔑胡凯会长的。”

    胡凯听着微生溦那些话总觉得很是奇怪,非但没有感觉到安慰,反而吓得更厉害了。

    记下的供纸分到几人手里,余思越看越笑,微生溦越看越忧虑,最后直接一声怒喝,将一摞供纸用力砸在桌面上,“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没想到竟这般恶毒,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的罪名加到会长身上,真是忘恩负义。”

    胡凯颤抖着身体,这一句句的‘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砸在身上,痛的直不起身。

    “反正今天时间多,我们就一条一条来说,一条一条为你洗清冤屈。别着急。”

    微生溦抚抚袖子大有大干一场的架势,余思看着她的古灵精怪,满心跳跃。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又漂亮,又聪明,又这般会捉弄人,心思透彻,真是上辈子积了德才换来今生这份完美的挚爱。

    安城分会之人指控胡凯的罪名总结起来大约四条。

    一,结合手下众多产业掌柜、管事,以公徇私敛财。

    微生溦看眼纸上阿宸总结的四大罪名,条理清晰,很是赞赏的满意点点头。

    “对于这一条,胡凯会长有什么想说的?”

    胡凯颤巍巍的跪在地上,身体都开始发抖,保持不住平衡的直接上半身趴在地上,冷汗直冒,“属下,并未做过!都是他们栽赃,属下对叠玉商会忠心耿耿,劳心劳力,绝无贪财之事。”

    微生溦认真的看着他,而后郑重的点头,“我相信你!”

    “空口无凭,证据呢?”

    这句话是问阿宸的,是他挨个审讯了那分会三十人,情况最是清楚。

    阿宸接着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大摞账本,先前都没见着,就像凭空出现一般,胡凯却是在抬头看见那些账本的瞬间惨白了面容。

    “有人说会长这些年所有敛的财都记成了秘密账本以好日后威胁那些参与的掌柜、管事,悄悄收藏在家中书房暗格,刚刚派人寻来。”

    微生溦挨个翻起账本,脸上渐渐露出伤心的神情,最后简直如被深信不疑的好友背叛一般,满脸的不可置信和伤怀痛苦。

    “你为什么要骗我,我那么相信你!”微生溦几乎嘶吼着愤怒质问,胡凯连忙就要害怕的磕头请罪,话还没出口,微生溦却瞬间收敛了表情,安慰的缓下声音,“但人总是会犯错的,人无完人嘛,这我也能理解。”

    说着不给胡凯反应的时间,继续说起,“罪状二,私下勾结安城郡守,花费大量公款公物贿赂讨好郡守大人,互相交往密切。这一点你有如何说?”

    胡凯小心的抬起头打量微生溦的表情,实在摸不清她到底是何态度,是真的相信自己帮助自己,还是伪装的,但这伪装的未免也太投入太不必要了些。

    微生溦睁着明亮真诚的大眼注视着他等到答案,胡凯结结巴巴试探的小声回答一句,“属下不知,纯属冤枉。”

    微生溦一副‘他就知道是如此’的放心表情,瞬间消除了胡凯的疑心。

    敛财时记了账本,送礼却没有任何记录,只要抓不住实实在在的证据,便可随意指认成污蔑,只要昒昕公子信任他,罪名变无法成立。

    胡凯心中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却不想瞬间被打回原形。

    “空口无凭,证据呢?”

    阿宸这次没有拿出东西,而是直接带上了一个人,看着衣着打扮像是匠人,行了礼从怀里拿出几本本子,又是账簿。

    将账簿接过来,细细一看,微生溦的脸又悲伤忧郁起来,直接将账簿扔到胡凯面前,“这你又怎么解释?匠人打造的首饰数量和你记录的数量完全不符。”

    “这……这是假的,公子,这绝对是假的,是他们联合起来诬陷我。”胡凯激动地辩解着,如何他忘了这一茬,手下匠人那一环可还握着实在证据。

    “你还想抵赖,上面的签字确认难道不是出自你之手?”阿宸沉声阐述事实,神情严肃而愤怒,这是他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一时难以控制情绪,只觉得压抑的很,这么多确凿罪证。余思只安安静静坐在一边看着微生溦演戏,看她演得那么开心,觉得很是有意思。

    “公子,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做,我真的冤枉。”胡凯不停喊冤,开始微生溦原谅了他,以为这一次也会原谅他,结果……果真原谅他了。

    微生溦愤怒的踢他一脚,坐在一边不出声,缓了许久终于消散些怒气,不争气的瞪他一眼,最后长叹口气,“你既敛财,挪用公物也是在所难免,郡守毕竟是一方大官,拉拢他也能让分会在安城更加立得住脚,这次,便饶了你,再无下次。”

    这什么狗屁解释,余思心中腹诽着,面上却笑得开怀,小溦儿装模作样的本事还真不一般,便是阿宸此时也快要相信微生溦真的对胡凯所做之事视而不见,宽宏大量,后面的控罪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意义。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属下一切都是为了分会……”胡凯激动的鼻涕眼泪起飞。

    “好了,少拍马屁了。还有什么罪状一起说了吧!”

    微生溦语气有些不耐烦,竟是对着阿宸,似乎……是偏私的表现。

    阿宸愣了一会才缓过神来,“会长不仅结交讨好郡守,更是将许多商会重大决策和消息告知郡守,一次与郡守秘密交谈时被一送饭丫鬟听见,直接杀人灭口。”

    微生溦瞪大了眼,满是震惊的惊呼一声,“杀人灭口?”

    阿宸肯定的用力点点头。

    “空口无凭,证据呢?”

    又是这句话,每次说给阿宸听,此时却是让胡凯不由浑身一震,每次这句话后紧接着便是无从抵赖的罪证。

    那句话似乎并不是对他的信任和偏帮,而是承上启下让他无所遁形。

    “两人来往间一直由一个又聋又哑的小厮传递信息,那名小厮已经被拿下,刚好从郡守府带了消息过来,看见分会大门紧闭就想跑,被侍卫发现拿下了。东西就在这里。”

    说着递上一个小竹筒,竹筒里有一张纸,打开来是段完全读不通顺的话。

    微生溦故作不解的满面愁云,余思拿来一看,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做的这么小心,还有暗语呢?”

    胡凯抵死狡辩的否认不知,反正是暗语,不得其理便解不开是何意思。

    “找个会哑语手势的来。”余思刚一吩咐出口,人就被带来了,显然阿宸早知道会用得到,提前叫来了。

    胡凯跪着背对哑巴和会哑语手势的人,余思小声对那人说了些什么,他便开始和哑巴比起手势,两人沉默无语的来回比划,最后哑巴伸手指着胡凯,彻底结束对话。

    胡凯感受到身后一束束的凌厉目光,小心的回过身去看,见哑巴巴巴望着自己,右手直直指着他,所有人都是满带愤怒的目光,惊了一跳,不管不顾直接跪行向前,拼命大叫着,“公子,冤枉啊冤枉啊,信都是刘管事拿的,这个哑巴根本不知道东西是给谁的,明明是受人指使来栽赃陷害我的,……。刘管事,对了,肯定是刘管事,他想把事情赖到我身上,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是冤枉的……。”

    胡凯拼命辩解着,身后余思却突然吃吃笑起来,笑声渐渐越来越大,勾着颊边飘散的头发突然凑近他,邪魅一笑得意道,“会长慌什么,我刚刚不过是问这个哑巴是不是经常来分会,他说偶尔来,姐姐在分会当丫鬟,我又问他那知不知道姐姐的主人是谁,他便指着你。你急忙忙的解释什么,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胡凯瞬间面如死灰的呆跪在地上,稍稍仰着头看着面前这张美轮美奂的面孔,黝黑墨发散在脸颊边,显得面容越加白皙光滑,简直如同少女肌肤一般,好看的令女人羡慕。

    “你怎么知道小哑巴是把信传给刘管事?刘管事已经承认所有往来郡守府的信件都是自己接的,但东西却是原封不动交给会长你呀!”

    “他撒谎,东西不是给我的,我根本不知道……不不不,我只是碰巧有次看见,是他出卖的商会,不是我,我是冤枉的。”

    胡凯还在拼命狡辩,他清楚背叛商会的下场,若说前两条罪名是过错,那么这一条则是无可饶恕的死罪,任何情况下,绝对绝对不可承认!

    胡凯泪流满面的大哭着,一旁几位公子小姐全是看好戏的旁观模样,脸上只有厌恶和愤怒,根本不相信他的话,也不准备给他机会,只能将希望投向老板昒昕,只要他相信自己,只要他帮自己,一切都有转机。

    胡凯跪行着爬向昒昕,直接抓着他的腿,被余思眼冒火光的直接一脚踢开,重重的摔在地上,本就麻痹僵硬的身体疼痛的难以忍受,却完全顾不得,又重新爬行过来不住哀求。

    “公子,求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背叛商会,真的不是我,是刘管事和那个郡守勾结陷害我,您一定要相信我,公子……”

    胡凯恐惧的泣不成声,狼狈不堪,微生溦却一直稍稍低垂着眼见默不作声,眼神掩埋在眼皮下看不真切,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不知究竟作何想法。

    胡凯还在不停求饶,余思直接站在他和微生溦中间,以防他再次逾越来抓微生溦的腿。

    阿宸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么多罪状证据确凿,却还有脸面否认哀求,简直不要脸。

    “小叔叔,杀人灭口也有证据。”

    阿宸正声说着,微生溦终于抬起脸来,眸色幽深看不明了,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被杀的丫鬟家中还有父母和一个姐姐,杀人灭口后为了以防家里人来讨说法事情闹大,会长半夜前去灭了丫鬟全家,父母均被杀死,见着丫鬟的姐姐长相貌美,一时动了色心没有动手,却是将她带回去软禁了起来,此时就关在安城郊外的隐秘私宅内。”

    “去把人带来,我们来亲自听受害者说说。”余思下了命令,又无需等待,人便被带上来。

    确实是个貌美的女子,看着有些病弱,脸色也苍白,若有一种病西施的娇柔美。

    女子一见到毫无平日高高在上形象可言的胡凯,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激动地迈着小步冲上去朝着胡凯扭打起来,双手成拳一下下用力砸在他身上,使出了全身力气,致使娇弱的身躯承受不住,大口喘息着,却还是愤怒的不愿放手,不停垂打着他,委屈的泪水伴随着哭声哀戚幽怨,闻者伤怀。

    女子边哭边打边骂,胡凯任她垂搭忍受着,身体抖得像筛子一样,却是被吓得,紧张的小心打量微生溦的面色,还是深不见底的幽深。

    女子打累了,终于缓缓停下了动作,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宣泄着心中所有的伤痛。

    “这位姑娘,还请你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清沫体贴的递上一张绣帕,双手轻而易举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靠在一张软座上休息着。

    女子苍白薄唇微微喘着气,许久才终于有了力气说话,伸手指控着胡凯,“就是他,妹妹突然死不见尸,我们到分会来询问,当晚就来了刺客,二话没说杀死了父亲母亲,把我……把我带走囚禁起来,任他……折辱!”

    女子嘤嘤哭泣着,说着胡凯的罪行,这次胡凯都没有力气反驳了,双目无神的趴在地上,没有一丝生机。

    “这位姑娘说的可是真的?”

    敛眸的微生溦突然开口,胡凯颤颤抖抖的抬起头,满眼的仓皇期盼,却在触及那双幽深的眼眸时吓得立马垂下头来,终于求饶了。

    “公子,属下知错,请公子再给属下一次机会,求求您了,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吧!”

    头一下下磕在地上,砸出大朵大朵的血花,腥味飘散,却是无一人可怜同情。

    微生溦敛去了表演的虚假神情,终于表露出自己真实的情绪。

    “你太让我失望了,辜负了老宁的信任,叠玉商会的培养,你……罪无可恕!”

    微生溦没有激动发怒,只是平静的一字一句说着,却比发怒还要让人害怕。

    阿宸此时终于放心了,还以为小叔叔突然怎么帮其胡凯这个叛徒了,原来都是假的,还好还好,不过小叔叔会不会太爱玩了,这么重大严肃的事情,也没个正行。

    心中诽谤,脸上却是放心开怀的浅笑。

    “阿宸,告诉我,刚刚他供骗了我多少次?”

    突然喊到名字,阿宸脑中快速的想了想,立马回答道,“除了最后杀人灭口他没有矢口否认,前三条罪状皆死不承认,欺骗小叔叔。”

    微生溦缓缓将视线投向跪在自己身边的胡凯,倾过身子,伸出一根手指抬起他的头,浅笑一声,“你可知道欺骗我的下场?背叛,加上欺骗,你完美挑战了我的底线,那就只好让我来告诉你后果是什么!”

    胡凯害怕的双眼凸起,额上汗水如水流般滚滚滑落,滴在地上汇成大滩水渍,连连请求,“属下知错了,请公子恕罪,属下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公子恕罪……”

    用力甩开他的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向来是知法懂法的好百姓,将人和罪证一齐送到衙门去吧,请求郡守大人定夺,我们只要等着看就好了。”

    微生溦直接将人扔给王思存,让他亲自将胡凯正法。

    一是能给王思存以警示和威慑,也是给他身后的醇王甚至皇上警示、威慑,明明白白告诉他们,他们小动作她全部看在眼里。

    其次更大的目的,如此声势浩大的处理便是给所有叠玉商会的人以警醒,昒昕眼里容不得沙子,若还有人敢学胡凯这般做,这便是下场。

    胡凯被押去了郡守府衙,托着狼狈的身体回头看,微生溦端庄优雅的坐在主位上,嘴边带着胜利的浅笑,瞬间什么都明白,自己从头至尾不过是在被戏耍而已。

    昒昕公子的心思,从来没有偏向他。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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