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失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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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当晚,郡守府。

    念安郡主着急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时朝梳妆台前打开的窗户外张望,盈盈月光下寂静无声,等的人还没来,结果等的心急,心跳不自觉加快。

    “快点,快点,怎么还没来……”

    小声喃喃着,王思存从外面进来都没听到,直到人已站在身后,转身猛然瞧见,吓了一大跳。

    “你站在这干什么呢,还不休息。”

    念安郡主焦急的随口敷衍着,“你先睡吧,我再吹吹风。”

    视线重新聚集在窗外,微凉的夜风将窗外的树枝吹得飒飒响,以为有人来了,急忙去看,却发现不过风吹树叶声罢了。

    “夜晚风凉,小心……”王思存体贴的想要关心两句,念安郡主突然拔高声音不悦的打断,“不用你管,你睡你的,我自己知道。”

    热脸贴了冷屁股,但这样的事他早已习以为常,不时的发火不悦都已成了家常便饭,这么多年的夫妻生活,他最大的挑战便是从开始的心生怒火习惯成现在的毫无感觉,谁教自己又无靠山又无背景,谁教她身份尊贵,得罪不起。

    王思存不再说话,自己脱了衣服就上床休息了,念安郡主还站在梳妆台前等待,越等心越沉重,越等心越慌。

    这是……失败了吗?

    很快得来了答案,念安郡主宿夜未眠没有等到派出的人回来禀报情况,夜色之中却突然飞来一枚飞镖,准确钉在窗沿上,凌厉之声划破静默空气吓了她一跳,抚着胸口看着那枚飞镖上缠绕的纸条,心彻底慌神了。

    纸条之上简单一行小字。

    ‘郡主身,公主命,此命非真命,此身确真身。’

    手指用力掐紧,怒火盈满胸腔喷薄着燃烧着,愤怒的大吼一声,梳妆台上的珠宝首饰全部倾扫落地,王思存抬起头侧过身来看了一眼,见她不过又在发脾气,闭上眼不再理会。

    这摆明了赤裸裸的威胁,杀手全部失败了,若不按着那日她说的做,这段话就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她尊贵的公主命就彻底断送了。

    “昒昕,昒昕,昒昕……”念安郡主咬牙切齿的不断念着这个名字,这个让她皇叔又恨又畏,把她逼入绝境的人,这一生怕是都要被这个名字所折磨。

    信送到的第二日,安城郡守府衙外贴出告示,郡守大人王思存对于所犯之罪供认不讳,自主脱下官服等待朝廷降罪,土匪进城抢劫一事也出自念安郡主之手,一切罪责自行承担,等待朝廷降罪处罚。

    此事一出,瞬间轰动安城,不出两天轰动全国,京师很快得到消息,这次念安郡主和安城郡守齐齐自动认罪,朝堂再也不能装聋作哑,事关皇室中人,醇王殿下也必须出来表态,无法再徇私护着这两人了。

    很快,朝堂的指令便下来,念安郡主有失皇室体统,知法犯法,念在其知错就改,未造成大错,且乃皇室遗孤,从宽处置,罚俸两年,遣送回京师闭门思过。

    王思存则要惨的多,不仅没了官职,还被罚劳役三年。

    百姓们得知这些消息纷纷感叹皇上处事公正,虽则念安郡主的惩罚轻了些,毕竟是皇室,不同人而语,故总体来说还是很满意的。

    王思存被官兵带走不久念安郡主就准备起身回京师了,王毅几日前已经被强制送到了寺庙修行,至于剃没剃发微生溦很是在意,特还派人去看看,传回消息剃的干干净净,心里那叫一个得意高兴。

    带发修行和剃发修行可完全是两种心态。

    这个点子还真是佩服自己想得到。

    临走的最后一天,念安郡主再次登门造访,还是没有提前打招呼,气势却与上次完全不同,整个人有些萎靡,眼神却是满带愤怒,如今被微生溦闹了个家散人散,如何能不愤怒。

    “你的目的达到了,你答应的,可会说话算话?”

    这一次的念安郡主再没了嚣张气焰,即便恨,也不敢发作,面前的人握着她最忌惮的把柄,任何时候都可以将她扔下悬崖,万不敢得罪。

    “我说话向来算话,我的目的达到了,答应你的便会遵守,你做到了,我也自会做到。”

    微生溦心情大好,在安城与醇王的一番博弈,终究还是自己赢了。

    “我不明白,你做这么多到底有何用!”

    念安郡主不解,相信只要知道内情大多数人都会不解,最后这不轻不重的惩罚,对她而言有何用?

    微生溦笑了,没有给她解答,“你若想知道,回去问你的皇叔如何?”

    微生溦花费这么多周折,其实不过想要给醇王和他所代表的皇上、朝廷,一个警告和下马威。

    不要妄图将手伸进叠玉商会,否则她一定会将那只手砍掉,就像王思存一样。

    这次只是小惩大诫以示警告,这番不轻不重的惩罚算是给他们留了面子,还愿意继续保持友好关系,但若还有下一次,她便再不会有所顾忌,直接撕破脸皮了。

    念安郡主即便思虑不到那么深远,有些事却还是知道的,“你如此和皇叔作对,对你有什么好处。要知道叠玉商会再厉害也只是一届商户,临安国的附属产物,妄图和朝堂作对,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微生溦直直盯着她说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讥讽和不屑,激的念安郡主又是满腔怒火,没有发作却是接着开口。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昒昕想和一个国家作对也太自不量力了,若真得罪了皇叔和朝堂,你觉得你还能保得了性命吗?”

    微生溦笑得有些累,一撩长袖潇洒的在大厅主位上坐下,饶有兴趣的看着下面的念安郡主,已经三十好几的女人保养的看着也就二十出头,很是年轻,脾气也是有性格的火爆,却是完全不受控制,这样的火爆便不再是个性,只会伤人伤己。

    “我的安危就不劳烦念安郡主操心了。你别忘了,我不仅仅是叠玉商会的老板,还是一个江湖人,临安国不过浩然天地的渺小一角,江湖却是无处不在,想杀我,你们还不够资格。叠玉商会对我来说不过一个赚钱的工具,没了叠玉商会还会有积玉商会、堆金商会。你们没有筹码可以威胁到我,明白吗?”

    微生溦眼中的嘲讽这一瞬间消灭了念安郡主的怒火,她的淡定从容让她心惊,难道真的是这样的吗?与整个临安国作对她也不害怕?

    “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缘分上,给你个忠告如何?寄托于别人得来的一切,从来不真正属于自己。唯有自己才属于自己。”

    严肃的脸一下又隐去,换上嘻嘻哈哈的表情,“这次我可是帮皇上得了个公正爱民的好名头,回了京师记得记我一功喔,一路慢走。”

    微生溦笑着和她打了招呼,一甩袖子兀自离开了,独留念安郡主一人还痴痴坐在大厅里。

    寄托别人得到的都不真正属于自己,唯有自己属于自己!

    似乎她明白什么,却又很模糊,自己本就属于自己,这又什么意思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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