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遭醉鬼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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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宫从未喝过绝子汤。”

    时夫人突然拔高声音从位置上站起来,失了惯有的稳重,双手紧紧握在身体两侧,如何还会不明白微生溦那番话的意思,她之所以不能怀孕,皆是因为这么多年,被人下了绝子汤。

    这下众人终于明白了,微生溦所说的真话假话,不是关于时夫人是否有希望怀孕,而是要不要把喝了绝子汤之事公之于众,这才是真话假话的意义。

    “陛下,妾身从未喝过绝子汤,求陛下彻查。”时夫人大哭着跪倒身体,虚弱的朝着皇上磕头请求着。

    这么多年因为无子,自己受了多少委屈,哭了多少次,心里多自责,都无人能说,如今竟是这样的结果,如何能不让她崩溃。

    宫宴变成了诊脉现场,又演变成后宫心计,简直精彩到无与伦比。

    皇上扶着时夫人坐起来,轻声安慰着,突然变脸怒瞪向皇后,厉声质问,“皇后,你作何解释?”

    皇后愣了一下,许久才回过神来连连解释,“不是妾身,妾身从未给时夫人喝过绝子汤。”

    皇后的解释苍白,自然也不会如此草率便断定是她给时夫人喝了绝子汤,但她身为后宫之主,管理后宫女人们的衣食起居,一有什么问题,都要找她说话,这是身为皇后尊贵的同时所要承担的责任和压力。

    “这就是你管理的后宫,你就是这么当皇后的!”

    微生琪小心凑近清沫耳边,“这就是你们说的遭殃?”

    清沫一动不动的小声回答,“这还不惨,无辜受冤。”

    突然被无辜承受怒火,皇后满心怨恨和委屈,但这确实是她无可逃避的责任,只能微垂着头任凭皇上责骂,一言不发默默认错。

    “此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后宫里还不知道有多少这种肮脏事,统统彻查清楚。”

    这是皇后的责任,皇后领了命,依旧默默坐着,却是满心不快,坐如针毡。

    时夫人哽咽着坐在位置上啜泣,时宁义身为时夫人的娘家哥哥,站出来请求皇上严查,还妹妹一个公道,而后便是跟随时宁义的众多臣子出来说话,这件事便这么定下了。

    宫宴气氛陷入低迷,这正是微生溦开口的时机,俯了身继续道,“夫人伤心,还请多多爱惜身体。今日是过年,还是开心的好,日后总还有机会,一切都该朝前看。”

    时夫人啜泣的视线突然抬起来,急迫的看向微生溦,“家主说的本宫身体没有问题,可是真的?”

    “陛下面前,不敢欺瞒。”

    时夫人瞬间破涕而笑,过去的都已过去,事情可以慢慢查,重要的是以后,既然知道原因所在,既然有了希望,便要将希望实现。

    “众人皆知那绝子汤很是厉害,本宫喝了这么多年……”

    时夫人有些为难的问着,绝子汤那东西很是凶猛,一般喝个两回就会落下病根,很难怀孕,她不知喝了多久,难道没有什么问题吗?

    微生溦灿烂的笑着解释,“同病不同人,时夫人也算因祸得福。时夫人本身的体质不太容易怀孕,但刚好对这绝子汤有两两相克的作用,所以并未造成伤害,但一直服用的过程,也完全无法受孕。所以只需停了绝子汤,万事不成问题。”

    这是令时夫人狂喜不以的消息,就连和微生溦仅仅见过一面的时宁义也对她投以感激的笑容。

    时夫人若是怀了孕,无论对她自己,对时家,都将是完全不一样的局面,这个诊断消息可以说是微生溦送给时家的贺礼,比任何礼物都要珍贵上百倍。

    “果真是新年的第一桩好消息,恭喜姑姑,恭喜陛下。”

    时慧小心扶着身子朝着时夫人和皇上道喜,有了如此意外之喜的皇上也是满面春风,对于陪伴多年,宠爱多年的时夫人未能有一儿半女,他也很是遗憾,如今这个遗憾能够被弥补,确实算的一桩大喜事。

    时宁义带着众臣、众家眷,起身站了满大殿,齐齐朝着黄位置上的皇上和时夫人道喜。

    微生耀带着微生家几人站在微生溦身后跪下身子,余思心不甘情不愿,但位于皇宫之中,皇上脚下,必须卑躬屈膝俯下身子,这便是他开始不愿进宫的原因。

    想着他已经见过了四国皇上,反倒唯有慕容渊那个纠葛最深的皇上不曾跪拜过,其他皇上都曾不甘愿的屈下膝盖,如此也算忍辱负重了。

    歌舞重新热闹起来,经过这场变故,场上气氛完全不一样,有人极为喜悦,有人极为气愤,两种相反情绪相对存在,让整场宫宴丰富诡异的很。

    微生溦坐在自己位置上接受众多人的视线探究,从容不迫的抿着茶水,赏着歌舞。

    比起自己的叶殊阁,宫中宫伶舞技也不过尔尔,不过图个热闹。

    得出了诊论,皇上当即便让微生溦全权负责时夫人的身体,可以随意进出时夫人的寝宫,方便替她调理。

    微生溦没有推辞,即便她想推辞也能推辞,但对于时夫人,对于时家,她还是想深厚结交的。

    微生溦再次到侯家位置处坐了会,这回专门和时慧说些体己话,关于怀孕需要注意些什么,顺便帮她把了个脉,一切正常,身体良好,胎儿也很好。

    “这个孩儿多亏了家主才能怀上,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感谢您。”

    时慧激动地默默流下泪来,但今日这般场合又不得哭泣,扰了皇家的喜庆,憋着激动和感慨,不敢发出丝毫伤感的声音。

    “今天是过年,别哭了,小心身子。”侯亮握着妻子的手,轻声安慰着,手抚过她的腹部,满脸都是即将为人父的激动和喜悦,以及对于过往的感慨。

    “这是你们与孩子的缘分,也是我与侯家的缘分,不必说这些见外的话。少夫人好好保养身子,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找我,一定会生下个漂亮宝宝的。”

    “我们侯家,终于有后了。我也对得起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了。”

    侯老夫人言氏感慨的跟着也想哭,握着微生溦的手,感激之言不必说也能明白,新的一年刚开始便是喜事连连,看来今年必会是个充满福气的一年。

    微生琪挑着案上的菜肴,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宫廷宴会实在无趣,全是这些无聊到让人昏昏欲睡的歌舞,不是你敬我就是我敬你,又拘束不自在,一点都没过年的开心劲。

    “早知道就在家里了,真是无聊。”

    微生琪小声抱怨,清沫吃着菜优哉游哉,一脸早知如此的淡漠表情。

    “你个当叔叔的不给侄儿们做个榜样,就在这坐着无聊,还不去敬敬酒,认识些人。要知道你可是平乐街的琪公子,总不能永远躲在微生家背后,完全不应酬。”

    微生耀严肃教育起微生琪,他这个琪公子确实比较自在,全都城都知道平乐街属于微生家,完全不会找他的麻烦,可谓平祥的很,悠闲逍遥。

    当着两个侄儿在场被大哥教训,微生琪有些难堪不好意思,低声抱怨,“十妹还不是不应酬。”但声音自然低的不能再低,心中明了自己如何能和十妹比。

    十妹悠闲不应酬是根本无需她应酬,自己却是真正的偷懒,忸怩两下,还是只能认命的跟着大哥装起虚伪笑容。

    微生溦好笑的看着七哥满不情愿的背影,无聊的出着神,正愁着没事干,胆大找事的人就寻来了,给她漫长无趣的跨年夜增添一丝趣味和调剂。

    段章步履有些许摇晃的端着酒盏朝微生溦这边过来,视线一眨不眨看着她,走进却是突然瞧向身后的清沫,粲然一笑,嘴角的大痣黑的发亮,上面长着一根毛,看着好恶心。

    “这位便是微生府的六小姐吧,平日都是深色打扮,今日第一次见到这般靓丽盛装,真是美艳动人,比之微生家主也毫不逊色。”

    微生溦支着头侧头去看段章与六姐搭话,还真少见有人敢和六姐调情的,毕竟她的身份和性情摆在那里。

    无人不知微生六小姐武功高超,时刻跟随微生家主身边,性情清冷冷漠,一言不合就动手,完全不是普通大家闺秀,因此不知吓跑多少俊男公子,段章敢上前搭话,也是有趣的。

    微生清沫看都没看段章一眼,依旧慢条斯理的吃着菜,当他是个陌生人。

    段章微生溦只见过一次,当初叶殊阁周年宴上,跟着燕王夫妇俩一起,还有太尉府的两个小公子和小小姐。

    “六小姐跟随家主离开都城许久,一定很辛苦吧。”段章说着轻轻打了个小酒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勾着嘴角,越发显露嘴边的黑痣闪闪发光。

    “本公子第一次见着六小姐就觉你英姿动人,比之男子也毫不逊色,立时……春心荡漾。”

    微生溦有趣的瞧着一言一默的两人,看戏似得突然‘噗嗤’一笑,这么直白,也不知道六姐要怎么应对。

    此时微生耀带着微生琪和两个侄儿都离开了座位,只有微生溦和余思、清沫悠闲的坐着,也没什么人轻易上前打扰,周围一片倒是清净隐秘,没人听得见他们在说什么。

    听见笑声,段章不满的蹙着眉看过来,微生溦歉疚一笑,做了个‘继续’的手势,身体微靠着余思侧头继续瞧着热闹。

    “六小姐为何不回答,可是还不认得本公子?”段章显然有点醉,胆子也跟着大起来,如此宫宴上当着满朝大臣权贵,当着微生溦的面,言语露骨的勾搭女孩。

    呵呵笑了笑,段章一屁股在清沫旁边的位置坐下,手伸着就要去抓清沫的手,被她嫌恶的一把躲过了,移了移身子,离他更远些。

    “在下段章,威庭公府独子,尚未娶妻,不知六小姐……意下如何?”

    又是一个酒嗝,失礼的冲着两个女子的方向,引得一阵嫌恶和厌弃。

    清沫没了耐心,她本就不是个对外人有耐心的人,更何况一个讨厌的酒鬼,直接毫不留情的板起脸,沉声拒绝,“不如何,段公子请吧。”

    段章像是没听见她的话,毫不在意,安坐着就是不走,继续道,“六小姐真是貌美如花,以前怎的不曾发现,不过现在也不晚。”

    说着再一次伸手过来就想摸清沫的脸。微生溦此时也全没了看戏的心情,完全是个酒鬼登徒子,蹙起眉,唤着宫女将人扶走。

    很快便有太监走上前来扶段章,段章不悦的打骂着不许他们靠近,笑看着清沫,拔高了淫笑声,彻底没了规矩就要朝清沫扑过去,张着双臂满脸猥琐,气的清沫眸色更冷,直接一下站起身立在一边,微生溦也没了笑容。

    “还不将人拉走,杵着干什么。”余思怒声吩咐着太监,太监连忙围上来手忙脚乱将人扶走,段章被拉着还不忘不停回头大喊大叫,口中竟是轻薄之词,久久不住口。

    微生溦这边的动静早就引得众人观看,瞧着段章没了形状的模样,又看看清沫的冷漠神情,都是看好戏的样子。

    既有对段章,对威庭公府的。也有对微生清沫,微生府的。

    侯佳佳关心的从自家位置上跑过来,朝着段章离开的方向就是斥责,大庭广众之下调戏清沫,无疑有损她的名誉,真是不要脸,喝了就乱发酒疯。

    段章身为威庭公府唯一的儿子,出了这般洋相,威庭公亲自上来给微生溦和清沫赔罪,态度诚恳真切,满面的难堪和愤怒。

    威庭公府今年已年过五十,独此一子,虽非嫡出,但也享受尽了独子该有的尊崇,而且两位嫡姐一个是太尉府的二房夫人,一个是燕王妃,地位尊贵,更加助长他的嚣张无形。

    皇上亲设宫宴上出现如此丑相,简直丢进了威庭公的老脸,亲自屈身来向微生溦姐妹两请罪,微生溦倒没有过分为难,毕竟只是有些难堪,并没出什么大事,且单单看在燕王和燕王妃的面子上也不会过多计较,接受了致歉便随之过去了。

    威庭公感激的行了一礼,转而跪在大殿之中,“老臣教子无方,出如此丑态,扰了陛下喜庆,还请陛下恕罪。”

    燕王看着自己的老丈人跪下请罪,跟着起身求情,“父皇,今日乃喜庆好日子,还请看在威庭公的面子上,饶段章一次吧。”

    燕王求情,作为死对头的荣王怎么可能不落井下石,那可是他的小舅子,好容易逮着错处,自然没有白白放过的道理,但也没有笨到自己迫不及待的反驳,使了个眼色,左相立马心领神会的上前接话。

    “微生家主和微生六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计较,但宫宴之上公然调戏未出阁的小姐,不仅是对微生家的不敬,也是对陛下的不敬。臣认为,犯错就该受罚,这样日后才能改正。”

    “是啊父皇,儿臣也以为应该受惩罚,这样段章日后也才能长记性,不至于再做出公然调戏闺阁女子的出格之事。”

    荣王状似一脸公正无私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竟还能引得两位皇子双方争论,微生溦感觉一阵无语,完全不顾及建造宽宏大量的形象,看来储位之争已然到了最急迫的时刻。

    皇上神色深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瞧不出情绪,但肯定不会是高兴的。

    僵持之下,时夫人笑着打破平静,“陛下,今日是喜庆的好日子,既然当事人都不计较,我们这些外人何必再揪着不放,显得有些多管闲事,这点小事,便让她们自己决定吧。”

    时夫人之言深得皇上的心,温柔的将她拉到身边,抓着她的手轻轻拍着。

    “这点小事也值得你们小题大做,家主都不追究,你们跟着起什么哄,都退下。”

    荣王失望的偷瞧了时夫人一眼,视线转而投向自己的母亲,带着些许埋怨。贵为皇后有什么用,也帮不上他忙,说不上话,连一个夫人都比不过。

    端木昊讨了个没趣坐回位置上,端木虬看着自己父亲受气,将怨气归结在了微生溦身上,从她出现以后,自己家就从来没有平静过,先是妹妹,后是父亲,不由一股怒火积压在心里,此时终于爆发了。

    “段章公子公然向微生六小姐传达爱慕之情,虽难堪,但也可见其真诚。六小姐何不答应于他,结为秦晋之好,毕竟六小姐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该成亲了。”

    端木虬眼中带着调侃和讽刺,微生清沫的年纪比之一般普遍的成亲年纪,确实已经很晚了,女孩的年龄是隐晦,如此当众说来,摆明了要羞辱她。

    奈何清沫跟随微生溦多年,与她一样,早就不太在意这些俗言,完全不在意被提起年纪,反而朝端木虬看去,闭口不言,讽刺一笑。

    “看来有人想向清沫求亲了。”余思乐哉的回头去瞧清沫,微生溦冷笑一声,“想向六姐求亲,也得先让我看得上,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得上六姐的。”

    余思撑着下巴痴痴瞧着微生溦的霸道劲,“要你看得上的,世上还有这种人吗,你是摆明不想清沫成亲了。”

    微生溦摇着手指‘非也非也’的笑着,“我的要求高也不高,有些方面可以放低标准,但对六姐好,一心一意这些方面,一分也松不得,否则不配做我微生家的女婿。”

    “这世上能像我一样只爱一个人,只钟心于一个人的男人实在太少了,这就是最难的要求。”

    余思感叹的同时不忘夸自己一把,微生溦也没有反驳,这确实是余思打动她的最大的优点。

    “你们在那讨论的高兴,也没问问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看看我想不想成亲。”

    清沫幽怨的瘪着嘴,手指无聊的转着酒盏,发出清脆的低微声响,完全不感兴趣。

    “哪儿有不想成亲的姑娘,那些说不想成亲的,也是因为没找着喜欢的。”

    清沫白了余思一眼,“说的自己像是很了解女人想法一样,亲身经验?”

    清沫的挑拨听得余思一阵着急,连忙解释,“少冤枉我,从出生到现在,我只有小溦儿一个。”

    “是吗……”清沫恶搞的拖长了声音,全是不信任的语气。

    “你少转移话题,我们在说你,你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喜欢的人。”

    清沫又白了余思一眼,“这我哪儿知道,也许月老根本没给我连因缘这根线,这辈子都要赖着十妹,做个老姑娘。”

    “那怎么行!”余思有些激动地惊呼一声,她赖着小溦儿,自己哪儿还有什么地位。

    “怎么不行,你想赶我!”

    清沫仰着头瞪他,瞪的余思一阵心虚,呵呵傻笑着,“哪里哪里,小溦儿那么缠你,我哪儿敢呀!”说着悻悻的转开脸。

    大殿里已经小声议论起微生清沫的年纪,还有微生家的八卦,好几位公子小姐都过了成亲年纪也没娶妻嫁人,真是奇怪。

    清沫完全置身事外的瞧着,灵敏耳力将大家的议论听在心里,却全然不在意,不生气,也不急迫。

    她已经找到了喜欢的人,呆在她的身边,此生足矣。

    微生家之人完全没被端木虬刚才的话引起不悦,甚至像是完全没领会话中意思,使得端木虬一阵急躁,更加不加遮掩的开口,“听闻六小姐该有……二十三四了吧,普通女子都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六小姐万万再挑不得,寻着合适的便嫁了吧,可有了相中的?”

    端木虬的话一出,引得许多公子暗暗嘲笑,虽碍于微生溦没有直接表现,但那带笑的眼眸,和轻蔑的笑意,如何也遮掩不住,就连许多夫人小姐也偷偷议论纷纷。

    “你们这些人……”侯佳佳气愤的就要站起来替清沫出头,时慧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摇头劝阻着,“越是解释只会越让六小姐难堪。”

    “但他那样说六姐,就这么沉默不搭话,任他羞辱?”

    侯佳佳气的汗水都要下来了,清沫性情清冷不爱说话,但相处了一年,经历了许多事,保护她们一群孩子女孩很多,有了很深的感情,如何能让她如此被人当众侮辱,还保持沉默,事不关己。

    这可不是爱打抱不平的侯佳佳的做法,更何况对方是自己的亲密朋友。

    “你站出来有什么用,要相信小溦,相信清沫,她们可不是随便让人欺负的软弱之人。”

    侯震突然开口,一句话瞬间消弭了侯佳佳的冲动。

    没错,六姐可是阿溦最亲近的姐姐,怎么可能看着她受欺负不还手?

    阿溦可不是好欺负的,敢侮辱六姐,一定让端木虬死的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