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五百张画
这副美人图号称,能证明俏阎罗是毒妇,俏阎罗在斗剑会,暗中绊倒宁知雪。
并且还声称,马上要在街上展售!
若这画没被人看到,当然是没什么,可在街上展售,岂不是要被全城的人看到?
岂不是要证实,俏阎罗害宁知雪?
岂不是全城的人,都要俏阎罗的坏话?玄水教的许多人,闻言都有些坐不住!俏阎罗毕竟是坛主的女儿,在王城有这种事传出,整个玄水教的名声,马上就会变得很差
现在据称,明日就会展售美人图。
徐庆在茶楼醉酒,与坊间散客闲聊,偶然透露这美人图,夜里被放在知雪酒楼。
当天晚上夜正深时,几名穿着黑衣的人,出现在知雪酒楼附近,悄悄溜了进去。
“动作都麻利点,你们几个跟上,有人那美人图,就放在这酒楼,明日展售,我们最好趁夜将这幅画给弄走才行,否则等这幅画被传遍王城,姐岂不要让天下人耻笑?”
“可是头儿,姐她不要面子的”
那人踢了他两脚,愤怒道:“怎么话呢你?百里嫣罗姐,她确实不要面子”
动不动就认输求饶,还能要面子?
他有些犹豫:“可姐的名声,代表我们玄水教的名声,这么下去,肯定不行!”
百里嫣罗这个名字,据称是俏阎罗的本名,而这几名玄水教门徒,是来偷画的。
只要把画偷走,明日就无法展售
这些玄水教的门徒,很快就找到了那幅画,约莫有半人高,两个人抬起来就走。
领头的人松了口气,习惯性转身瞧了瞧,顿时浑身发毛,怎么还有幅画在这里?
“快再来两个人,这里竟然还有。”
接下来的半刻钟里,这些人深刻地发现,此处竟然有几百幅画,全是简单临摹,把附近的几十个人叫过来,竟然都抬不完!有人沉声道:“头儿,要不我们放火烧掉如何?”
“在王城里放火,那绝对是找死。”
那人目光炯炯道:“无论如何,要尽可能把这美人图,送出王城!再多叫人来。”
每幅画需要两人抬,气力大些的,可以抬两幅画,这天晚上动用六百多人运画
四百八十幅画!趁夜运出东城门。
本来这么多人,想要趁夜通过城门,是没有那么容易的,偏偏徐庆这天在值夜,据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所以这六百多人,轻而易举通过城门,要将这些美人图销毁。
醉酒的徐庆突然醒来,眼冒精光。
没多久后,六百名玄水教门徒,被禁军第七营的五千人,死死围困在城东密林!
项阳带着李慕烟,出现在这些人面前,呵呵道:“诸位,连夜出城去往何处?”
在见到禁军的时候,这六百人明白,他们被骗了,并且是无路可退的那种被骗。
徐庆带着剩下的五千兵马,守在城门处,防止这些人回城潜藏,保证退无可退!
李慕烟笑道:“给你们条活路吧?”
有人大声怒吼:“不需要!你这条恶龙,有本事就来杀绝我们,别妄图利用我”
李慕烟看着项阳,道:“这次交给龙侍你决定,是杀绝他们,还是带回营地?”
项阳猛然拔出陶然剑:“全杀绝!”
发现玄水教渗入时,项阳就已经明白,战争不是儿戏,他可以放过玄水教的人,玄水教的人却不会放过王城,李慕烟看出他的难受,劝慰道:“贼寇本就该死,你没做错。”
项阳木然点头,看着眼前的惨状。
犹如在白杨镇那天,还是鲜血流得满地,这次虽没有犯恶心,眼睛却越来越红。
项阳发现,自己右掌心的符文,正在不断闪动,似乎这些血对它很有吸引力。
无形之中,大量的血气被他吞噬。
项阳脸色微变,急忙压制掌心的异动,这种感觉有些熟悉,那天在入梦行道时,混元破阵道心的感觉!混元破阵枪,乃是以万千血气凝结而成,难道就该是像如今这样吗?
“傻龙侍蠢龙侍,你又发什么呆?”
郡主的声音,让项阳瞬间清醒许多,强笑道:“只是有些困而已,我有些困。”
这天项阳提前回营时,营中只有姜盈,还有上官静月,以及驻守的三百名禁军。
姜盈还是很勤快,早早做好饭菜端来,笑道:“项统领,今日又在为何事烦忧?”
“未曾烦忧,是修炼出了些问题。”
项阳轻轻坐下,道:“你这艺越来越精,再过几个月,恐怕都能做成厨子,现在你伤还没好就不要太过于劳累,且不必要亲自送到我的房间来,免得你被谁三道四。”
“第七营的将士,都对我很不错。”
姜盈抿抿嘴唇,轻声道:“没人对我三道四,只会有人统领你,勾三搭四。”
“徐庆那些人,就是嘴巴欠抽,”项阳逗弄她,“姜盈啊,你可千万别爱上我啊?”
姜盈怔了怔才道:“我不爱你。”
项阳倒是有些纳闷,本是逗弄两句,不料姜盈还真敢回答,反而让他差点噎死。
姜盈突然扑哧笑道:“跟您开玩笑呢,统领骨气铮铮,年少有为,我挺欣赏的。”
项阳道:“多夸几句我爱听的。”
姜盈难得翻了个白眼,道:“您想得美,姜盈要去休息,统领您也早些睡吧。”
看着姜盈安静离开,项阳缓缓勾起笑意,他突然觉得这个姜盈,非常懂得分寸,从言行举止到骨子里的刚与柔,都让他感到十分舒服,无奈是位可怜人儿,老天不眷顾她
姜盈收拾好剩菜碗筷,如同前几日那般,进入不远处的营帐,进行痛苦的药浴。
上官静月看着她,认真道:“姜盈姑娘,我明确提醒你,你的期限少了两天!”
这大概是,最近几日的劳累所致。
姜盈独自解下衣衫,声道:“那也无所谓,我不想留遗憾,劳累些也无妨。”
上官静月道:“可我刚听到,你不喜欢项统领,这对你而言,不是遗憾吗?”
“那是我仅剩的遗憾。”姜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