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1章 第 1151 章
“嗯?”第二天又跟帕特里克走了个对面的米亚微微皱起了眉头,电梯狭密闭的空间里,帕特里克的身上传来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去约会?”今天的帕特里克看起来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完全没有了昨天的淡淡颓废,但是问出来的问题却依然让米亚不舒服,直勾勾的眼神也过于具有侵略性。
这人是不是有病?这种问题是一个跟陌生人没有什么区别的邻居应该问的吗?
米亚眼神闪过一丝不悦,完全不想要搭理这位所谓的华尔街新贵,但心中升起的浓浓警惕之情还是让她扯出了一个礼貌的笑容,把这个问题给敷衍了过去。
这个人不正常!
这是她心里面最直观的想法。
她不能准确的判定对方就一定是个瘾君子,至少从外表上来看,帕特里克贝特曼是一个非常健康的人。
从他的身高跟体型比米亚能够得出他身材绝佳的结论,同时他的眼底颜色健康,牙齿正常,封闭空间近距离面对下没有口臭等异常情况,就连肤色也因为美黑行为而看不出来什么异样。总体上来,贝特曼先生看上去就像是很多华尔街的金融精英那样,有着健康的生活习惯跟规律,以及完美的外表。
昨天他身上出现的臭味更像是用来释放压力的偶尔放纵,而不是一种持续生活的常态。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是一个完全健康的人。
真正自律的人不会让自己的生活中出现不可控因素,比如大麻这种东西。只要有那么一点点的常识,就应该知道这东西给人体带来的损伤是不可逆的,而且容易成瘾造成更大的伤害,不会冒着风险去碰它。帕特里克贝特曼的身上出现了这种味道本身就已经明了一些事情,联想到亨利过他热衷于各种乱七八糟的堕落生活,米亚暂时假定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接触这东西。
那一个脑子时不时的就出现异常亢奋状态的人会是真正健康的人吗?
她对此持否定态度。
而且到这个人的身上有血腥的味道。
密闭狭的电梯空间放大了米亚嗅觉的灵敏性,她甚至能够闻到帕特里克身上刚刚沐浴之后还没有完全消散的沐浴露香气,以及他喷洒的香水味道。
但这些散发着优雅的香气并没有掩盖住那股突兀的味道,淡淡的血腥味依然在她的鼻尖缭绕不去,坚定的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忽略。因为这种程度的血腥气除非他是一个热衷于用血液进行沐浴或者是对严重自残有着偏爱的人,否则出现的也太过诡异,那绝对不是什么生吃牛排之类的事情能够达到的程度。
加上他对她奇怪的关注点,米亚很难否定他是一个心理有问题的人这种可能性。
但这并不是她烦恼的原由,真正让她担心的是亨利的安全问题。
时间跟空间的关系,她跟亨利之间的感情不上是多么的深刻父女情,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会对有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视若无睹了。对于一个给自己支付学费生活费的长辈,米亚认为她有义务保证对方的人身安全,避免对方受到什么本来不应该受到的伤害。
就像是眼前的这个帕特里克贝特曼,一个心理有问题、并存有犯罪疑点的人,她希望他不会对亨利造成什么威胁——考虑到这两个人在面对面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互相带着假笑面具的器人和亨利对贝特曼先生那明显的厌恶之情跟话时候相互针对的阴阳**,她真的不是很放心亨利的安全。
毕竟美国这地方名产频出,变态这个物种不是凤毛麟角的稀有产物,而是普遍性存在的一种生物,没有谁就能保证自己生活的环境是彻底的安全的。
前几天华尔街还有个所谓的精英人士失踪了,据还是帕特里克贝特曼先生的‘朋友’,他也进入了侦探的调查范围,这让人怎么能安心?
所以她决定延长自己待在纽约的时间。
“嗯,亨利给我介绍了一些画廊还有艺术品商店,大概会延迟一下回去的时间”米亚一边给自己化了一个妩媚的妆容,一边跟电话对面的苏珊娜。
本来她是打算在这里陪着亨利度过圣诞节之后就回去的,大概在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视他的行程表而定。但现在她改变了主意,打算在学校开学的时候再回去。
正好亨利给了她一些他的关系络作为参考,完全可以成为她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
“我可真像是一个邪恶的大反派!”看了看镜子里面的自己,米亚吐了吐舌头,对自己的钓鱼行动如此评价。
帕特里克贝特曼先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具体表现在他对金发女郎的热衷。米亚住在亨利这里的这几天时间里面发现他每天都会在一个固定的时间段里面带着一个或者两个金发的姑娘回家——如果只带着一个金发女郎回来的话,那么过一会儿就会有另外一个金发女郎走进大楼,她猜测这应该是贝特曼先生叫的电话服务。
不得不,强迫症患者有时候还是有好处的,帕特里克在时间上面的坚持给米亚省了不少的麻烦,只要在固定的时间段中坐在窗前就能确定对方的行踪。
这种极为规律的生活一度让米亚怀疑她是不是过于疑神疑鬼了,只是因为帕特里克两次过界的语言跟一点血腥味道就怀疑他有问题?
但回想起来之前对方的种种诡异行为,她还是觉得有点儿不安,这种直觉让她没办法直接忽略过去。既然这样,她决定还是把事情搞清楚比较好,毕竟她不怕变态,但是亨利却没有金刚不坏之身,万一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后悔都来不及。
就是这个妆容米亚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烈焰红唇跟浓艳的眼妆抽了抽嘴角。
本来就是大浓颜,不化妆也艳丽的要命,现在这么一化妆就更有一种祸国妖姬的感觉了,也不知道贝特曼先生会不会上钩?
事实证明,有时候即使是强迫症也会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而暂时破例一下,比如降维打击的超高颜值。
当米亚第四次画着浓妆顶着一身的酒气在帕特里克回家的时间段出现的时候,贝特曼先生之前那一直蠢蠢欲动的谷欠望终于再也抑制不住,冲着这个美丽妖娆的女孩儿伸出了罪恶之。
“你还好吗?”他环视了一眼周围,确定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快速的跑动起来,冲到米亚旁边伸扶住了她,轻声的询问。
“帕特里克?”被扶住的米亚转头看着扶着自己的人,惊讶的叫了一声,随后摇摇头,“我很好。”就想要睁开他的。
但帕特里克的力气格外的大,紧紧的箍住了米亚的臂,“你看起来需要帮助。”
他对米亚,看着她有点儿呆滞的眼睛,嘴角慢慢的勾起了一个笑容。
为了这个漂亮的女孩儿,他愿意暂时延缓干掉亨利哈蒙那个傲慢男人的时间。
“胡!”米亚脸一沉,“我不需要帮助!”
她用力的去扒拉帕特里克的,但是力道却轻的像是猫咪的肉垫在他的上轻轻的挠啊挠,一直挠到他的心里面,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对她做点儿什么。
“好吧,你不需要帮助。”帕特里克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嘴上这么着,但是上却完全没有放松,而是半抱着她走进了公寓的大楼里面。
他最近一直在观察这个漂亮的女孩儿,刚开始的时候她大概是因为父亲的关系并不敢大肆的放纵自己。但很快,亨利哈蒙在圣诞期间的各种酒会prty让他没有什么时间跟精力来管理她之后,这女孩儿就开启了她堕落的生活。
已经有几天的时间了,他看到她晃晃悠悠的进入公寓大楼,有时候连站都站不稳。
“ylttlebt”帕特里克把已经昏睡过去了的米亚放到了沙发上,轻抚着她柔嫩的脸庞,恶毒的用语言侮辱着这个无法开口反驳的姑娘。
白天乖巧的像是一个圣洁的修女,但是夜晚却变成了一个放荡的野猫帕特里克把她扶进自己的公寓里面的时候脑子里面已经盘算好了要怎么招待这个表里不一的女孩儿。
他看了一眼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行动而清醒过来的米亚,得意的笑了笑,脱掉外套挂到衣架上,准备好好的享受一下吃掉这口嫩肉的美妙滋味。
“哈哈哈哈——”幻想了一下鲜血从这具年轻的身体上迸溅出来的景象,帕特里克控制不自己,疯狂的大笑了起来。
他俯身靠近米亚,深吸了一口气,瞬间精神抖擞。
就是这种味道!
帕特里克眼神越发疯狂,脑子里面的场景已经进行到了把这可爱的女孩儿的脑子给挖出来放到烤箱里面烤制之后进食。
却没有注意到正在被他解开扣子的米亚已经睁开了眼睛,冷冷的看着他的头顶,伸出重重的在他的脖颈出一捏。
“噗——”帕特里克眼睛一翻,倒在她的身上。
“啧!”米亚一脸厌恶的把身上的死变态给掀翻,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这家伙,从进门之后就完全放飞了自己,各种奇思怪想全都像是倒豆子一样的冲着‘醉的不省人事’的她倒了出来。
其中包括并且不限于怎么跟她玩一场血腥游戏跟后续的种种行动,即使是米亚这种见过不少变态杀人狂的人士都惊叹于对方那丰富的想象力,这人真的不是精神病患者吗?他口中的行动哪怕只有一项被真正的施行在了现实当中都是应该被丢进联邦监狱的,更不用那些足以让从事忄生虐行业的专业人士都汗颜的想法和比汉尼拔莱克特博士还要疯狂的食物烹制方法。
“真应该把你送进圣伊丽莎白医院里面去。”米亚皱着眉头,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头上的帽子,又检查了一下黏贴着生物皮肤的指,戴上了橡胶套,才站了起来准备开始检查一下这位危险人士的房间。
但在那之前,她需要做一些事情。
米亚从自己的外套里面掏出一只精致巧的直筒形状、类似电筒的东西,走了几步,放到了房间的中央。然后打开开关,设置好范围,按下了启动键。
公寓里面的各种还在运行的各种电器瞬间出现了问题,滋啦滋啦的闪烁着明明灭灭的灯光,最终成为了一堆的废铁。
之后米亚才开始对这栋房子进行检查。
首先是冰箱。
贝特曼先生要把她的头颅保存在冰箱里面作为纪念,因为她是他的收藏中的唯一一个非金发女郎。
“恶——”即使是带着口罩,米亚也能闻到那股可怕的味道,这到底是放了多久?
她瞪着那颗金发头颅,只觉得胃里面不舒服极了,但还是继续拉开了冰箱里面的抽屉继续查看。
不过除了那颗金发的头颅之外,她并没有发现第二颗头颅跟其他的人类肢体——冰箱里面的肉不进行化验的话,她不能准确确定它们的品种,也许那就是一些普通的肉也不定呢?
皱着眉头重新关上了冰箱,确定了房间里面并没有启动的录像设备,其他的电器也报废了之后,米亚回到沙发旁边,给帕特里克直接来了一针‘吐真剂’,然后掐醒了他。
“你杀了多少人?”她盯着帕特里克的眼睛,轻声问。
“我想应该已经有三天了?”面对着侦探的询问,蒂莫西布莱斯——帕特里克贝特曼先生的同事不是很确定的,“我是,现在正在圣诞的长假里面不是吗?你不能要求每一个人都守在公司里面不离开。”
对于帕特里克的失踪,他并没有那么在意,那个胆鬼,能做出什么让自己失踪的事情呢?
没准儿又是一个保罗艾伦,厌倦了华尔街无聊又械的生活,从这里逃跑了呢?
跟他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少。
“帕特里克?”路易斯眼神忧郁,“我不知道,也许他去了阿姆斯特丹?”
他有些惆怅,对于帕特里克最终还是逃离了这里感到忧伤,明明他们可以在私底下发展感情的,但他却抵挡不住压力逃走了。这不免让这个已经有了未婚妻双插头男人感到伤心,明明他们之间很有化学反应
“我们在帕特里克公寓的冰箱里面发现了一颗金发女人的头颅”科特面无表情的述着自己的调查结果,“之后我们又在那里发现一串海德公园对面公寓的钥匙,那里属于已经失踪了的保罗艾伦,他公寓里的衣柜里面挂满了金发女郎的尸体”
就像是一个器人一样,科特的行动跟语言毫无感情波动,他甚至还能够对着从公文包里面拿出来的照片跟老贝特曼一帧一帧的讲解着哪一张是来自于帕特里克贝特曼的公寓,哪一张又是来自于保罗艾伦的那间公园对面的高级公寓。整件事情在他冷静镇定的陈述下完整的呈现在了老贝特曼的脑子里面。
很好,他寄予厚望的能够继承公司的儿子竟然是一个杀人狂魔!
“另外,我们还在帕特里克的公寓里面发现了大量的缓解精神压力的药品,以及他办公室里面的这本备忘录。”科特从包里面拿出一袋药品——治疗各种精神疾病的,以及一本黑色封面的笔记本摊开放到了老贝特曼的面前。
他一页一页的翻过这本备忘录,从最初只有一个被虐杀的人形到后来整张纸上都充满了这种暴虐的图案。
“啪!”最终老贝特曼就像是他面前的科特一样,面无表情的合上了那本可怕的备忘录,对他做出了指示,“处理好这件事,我不希望在任何报道当中见到它的踪影。”
如果帕特里克是因为承受不了这些压力而逃离纽约的话,那么他就能让这些给他压力的东西消失!
“是的,先生。”科特继续保持着自己的脸部表情镇定,快速的把桌子上笔记本跟药物都给扫进了包里面,连同那些即使是放在fbi调查员面前都会让人寒毛直竖的照片,然后轻轻脚的离开了这里。
良久的沉默之后,老贝特曼才按下了电话,“让唐纳德坎布尔进来。
现在,他想要听听一个‘专业人士’对这件事情的判断。
“根据我们的调查,帕特里克贝特曼先生也许已经离开了美国”来自纽约著名的侦探事务所的侦探是这么对老贝特曼先生的,同时内心对贝特曼的行为十分的不以为然。
通过这段时间的调查,他已经大概了解清楚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一个表面上生活规律,有着健康的身体跟性感迷人的未婚妻和蒸蒸日上的事业的华尔街精英,但私底下却是一个既胆又冷漠的毫无共情能力的怪物!
坎贝尔对这位贝特曼先生的失踪有两种猜测,一个是他终于忍受不了这种巨大的压力跑掉了,另外一个则是他在什么不知名的地方直接自杀了。
但显然后者对老贝特曼来并不是一个好的答案,所以他没有出这个猜测。
“带坎贝尔先生去财务室结算调查费用。”又是一阵沉默之后,老贝特曼按下了桌子上的电话,对自己的秘书吩咐道。
很快,秘书就走了进来,将坎贝尔侦探带离了办公室。
而距离纽约并不是非常遥远的华盛顿特区圣伊丽莎白米青神病院则是迎来了一个外貌英俊又打扮精致的患者——即使是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并不是清醒着的,但又有谁会在意这件事呢?
跟着他一起来到这里的还有装在皮箱里面的一笔巨款,确保他能够在这家精神病院里面待到天长地久。
“杰克内皮尔?”圣伊丽莎白米青神病院的院长看着这个被家属送来的病人资料皱起了眉头,这名字听上去简直充满了讽刺感!
“但是病人声称他的名字是帕特里克贝特曼。”院长的助翻着里的病例,一脸冷淡的。
“他认为自己叫什么名字重要吗?”院长的表情十分平淡,“既然我们的客户已经给他预付了住院费用,那么我们就应该按照标准的流程对他进行治疗。”
病人的‘家属’都付了这么多钱请他们好好照顾这位先生了,那他们当然要尽一个精神病医生的职责,让这位杰克内皮尔先生好好的享受一下vip服务不是吗?
“等等!”院长喊住了要离开的助,“我记得杰克内皮尔的家属付了一百万美元来请我们对他进行治疗?”他向助确认着那笔金钱的数额。
“没错,一百万美元,现金,并且没有记号跟连号,全都是旧钞。”助点头,“对方的要求就是给他最好的治疗,确保他终生都无法走出这里一步。”
他在最好的单词上面加重了读音,相信院长明白是什么意思。
过去的几十年时间里面,不知道有多少有钱人把自己的亲人跟敌人送进这所精神病院里面,让他们再也没有办法发出自己的声音,在社会层面上消失。甚至就连正攵府,都利用他们进行一些不是那么方便进行的计划,关押那些具有争议性的人物,并处理掉各种不安定的因素。
这是一家每个人都知道它存在含义的精神病院!
但一百万美元,依然是一个天文数字,堪称为历史性的记录。
杰克内皮尔的家人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又没有露面当然不是指望他们将他的精神病治愈重新回归社会的。甚至就连杰克内皮尔这个名字都不一定是真实的,有着百分之百的可能性是个随意编出来的名字。
但那又怎么样呢?
他们是精神病院,还是美国正攵府指定的关押精神病犯罪者的精神病院!有这样的背景,治疗一个被家属送来的病人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助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
经过了治疗之后,杰克内皮尔也就只是杰克内皮尔了,他所谓的帕特里克贝特曼在未来不久之后就会成为一个永远被遗忘的名字——不管是在医生们的记忆中还是在他自己的记忆里,都将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