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鹿鸣给家里人完电话, 没有下楼。
想起靳枫枕头底下有红包,她趴在床上,把手伸进枕头底下, 果然摸到一个很大的红包。
她拆开, 红包里面一叠人民币, 和另外一个红包,里面的红包也是一叠人民币。
鹿鸣粗略数了一下, 两个红包的数额分别是520和1314,全都是崭新的纸笔, 应该是刚从银行里取出来的。
她坐在床沿,看着两个红包, 呆愣许久, 才重新装好, 放回枕头底下,下楼去了。
一楼大厅里, 张雄已经回来,和袁一武正在玩牌,没有看到李章程,达哇在看电视,靳枫在门口电话。
她找了空位坐下来, 和达哇一同看电视。
靳枫瞥见一个红色身影下来, 结束了通话, 回屋,在鹿鸣旁边坐下来。
“三哥三嫂, 牌不?”袁一武随口又叫回了习惯的称呼,“有三嫂在,我们今天一定能破三哥不败的记录。”
“是吗?”靳枫随手牵着鹿鸣的手,拉着她在长桌边坐下来,他自己走到她对面坐下来。
“那是肯定。张雄你是不是?”
张雄只是笑了笑,没话。
四个人又对桌,鹿鸣和靳枫一队,一局又一局下来,袁一武和张雄一次都没赢过。
鹿鸣不时走神,好几次出错了牌,都被靳枫扭转了局面。
最后一副牌结束,袁一武趴在桌上,“三哥你太厉害了……”
他侧脸贴在桌面上,眼睛盯着沙发上睡着的达哇,“唉,算了,认输,认输,不玩了。”
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袁一武悄悄下了桌,把达哇抱回楼上去了。
张雄也开始哈欠,看了下时间,“三哥,我也要去瞭望塔换班了。你和武明天就不要去了,反正我没什么事,睡哪都一样。”
靳枫看了一眼鹿鸣,点了点头,叮嘱他,一定要特别注意有烟花燃放的地域。
春节期间,玉仑河并没有完全禁烟花爆竹,这种盛大的节日,在这种中城市,还很难推行全民禁烟火的政策。
送走张雄,靳枫把前后两个门都关上,反锁,直接走到鹿鸣身后,俯身,从后面抱住她,吻她的头发。
鹿鸣感觉到头上火一样的热气,呼吸一滞,闭上了眼睛,抬手抱住他的脖子。
“还看电视吗?”头上传来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
她摇了摇头。
靳枫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了,横把女人抱起来,大步走到楼梯口,按下开关。
整个大厅瞬间寂然无声,漆黑一片。
“鹿鸣……”他的声音,低得像提琴低音区域的弦波动的声音。
“嗯?”
“吻我。”他脚步加快,却依然等不及。
“嗯。”
她双臂攀住他的脖子,仰头吻住他。
唇齿碰触的一刹那,鹿鸣感觉到男人抱着她的手在颤抖。
两个人呼吸变得急促。
两颗心脏,在黑夜中剧烈跳动,仿佛一同在合跳一支舞。
从一楼到二楼的距离不远,靳枫却从来没觉得,这几步路这么遥远,时间这么难捱。
他必须强行控制大脑不发出的荒诞指令,立刻放下她,撕了她的衣服。
他抱着她回到房间,用脚把门踹上,把她放下来,随手把门反锁。
鹿鸣双脚着地,踮起脚。
黑暗中,男人把身上穿了不到几个时的西服迅速脱掉,双臂撑在她身旁两侧,低头吻她。
男人用身体把女人抵在门上,不受控制用力,似是要借这门的力量,把女人嵌入他身体里。
两个人的吻一直没有停。
鹿鸣被他掣肘在狭的空间内,柔软的身板,被他烙铁一样滚烫硬实的身体不断碾压。
她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欲望之火。
她也不是什么信女,一直矛盾的心情,这一刻,被她强行按了暂停键。
鹿鸣沉溺于眼前热烈唇齿交缠,身体已经代替理智做了决定。
今天不想未来,只顺从自己的心。
两个人吻了许久,终于断开,隔着黑暗,看着对方,胸腔起伏剧烈。
鹿鸣攀着男人脖子的手臂被他掰开,他抓着她的两只手,贴着他的身体,往下滑,一直滑到臀部才停下。
他身上衣服不知何时,已经悉数被脱掉。
她身上的衣服也只身下里面贴身的保暖衣,和里面的内衣neiku。
男人身前那棵高耸的白杨,仿佛被火烧过的,隔在两人之间,召唤着她。
“老婆,”他嗓子像被火烧过,有些干,但依然有磁性,“摸我。”
“……”也许是两人分别时日太久远,这些话,鹿鸣听着很熟悉,也知道意思,却有些不知所措,手臂环抱着他,掌心贴在他臀上,没动。
他们彼此凝视对方。
视线胶着片刻,看到她眼底那一丝局促不安,他嘴角一弯,没再为难她,一条手臂挟着她,大步走向床边。
这个笨女人,在没被他开启开关之前,总是放不开,这一点,完全没变。
靳枫决定还是按传统的方法来。
鹿鸣重心下移,视线刚碰触到他身前丛林的风景,虽然是在黑暗中,她还是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身体挨到床的那一刻,鹿鸣迅速去拉被子。
男人欺身压住她,她把被子用力一扯,盖在了两个人身上。
鹿鸣被他压得喘不过起来,两边脸涨得通红,他却一动不动,只是看着她,像是故意的,没有用手臂支撑他身体的重量。
他吻了一下她的唇角,炙热的唇滑到她耳边,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低语道:“看到红包了没有?”
“嗯。”
“喜欢哪个?”他要咬完耳垂,继续往下,啃她的脖子。
“……”鹿鸣被他不轻不重的啃咬弄得浑身又酥又咬,“都……喜欢……”
“愿意给我哪一个?”
鹿鸣紧闭的双眼开,强行聚拢被他搅乱的思绪。
“大的……留给我……的给你……”
“为什么?”
他终于不压着她了,一条手臂撑在她身旁的床上,另一只手,开始在她身上胡作非为,闪着火的黑眸,紧盯着她的眼睛。
“因为最近穷,缺钱用。”鹿鸣移开视线。
“撒谎。”他的手已经到了禁地边缘,却没有闯入,一直在徘徊。
“……”鹿鸣被他弄得她很痒,张了张嘴,转而咬紧牙关。
“两个都要给我。”他在她耳边命令道,变相地挑逗她,“我想在你身上去做,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他知道她身体的每一个秘密,曾经被他造访过无数次的圣地,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女人微眯的眼睛,渐渐失焦,额前的一缕头发,被汗浸湿,黏在额头上。
这场两个人的战斗,还没有开始,她已经溃不成军。
鹿鸣心里不服,推开他的手,侧身一滚,用被子裹住自己,把男人拉倒下来,侧头去吻他的眼睛,鼻子,唇。
樱桃树因为春天而绽放,春天因为樱桃树而夺目。
他是她的春天,她是他的樱桃树。
她把他所做的事,以牙还牙,在他身上施展。
……
靳枫看着女人认真的模样,似是要极力证明,她并没有忘记他身体的秘密,心中一激动,抱着她,翻转半圈,又压住了她。
“鹿鸣,给我讲一个故事吧。”
“这个时候……讲什么故事?”她有些无奈,不知道他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忘了是在哪听到的故事,是一个国王,很爱自己的王后,为了证明她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让他属下军官看她的luoti。”
鹿鸣很意外,他竟然会知道这个故事,她记得她没有讲过给他听。
“坎特勒斯是个愚蠢而虚荣的国王,一心想证明王后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决定让他那个叫盖吉的年轻军官看到王后的luoti,他知道男人相信视觉,这样盖吉就会相信,他的王后有多美。国王让盖吉藏在密室里,告诉他,王后有个习惯,她会脱掉身上的衣服,放在门旁椅子上,这样就可以欣赏到王后美丽的胴体。”
鹿鸣停顿片刻,犹豫片刻,继续讲道:
“盖吉见到的情形和国王的一致,王后逐件脱掉衣服,最后赤身luoti地站在他眼前,美若天仙。盖吉吞咽嗓子,声音惊动了王后,她抬头,看到了躲在暗处的盖吉,气得全身发抖,却一言不发。第二日,王后召见盖吉,听完盖吉的辞,她,盖吉,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杀死坎特勒斯,占有……”
“我”字没江口,鹿鸣迅速把头一偏,“不讲了,我忘了。”
“……”靳枫愣怔住,心里一阵刺痛。
她怎么会忘记?
她喝醉了酒都能讲,盖吉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杀死坎特勒斯,占有王后和整个王国,二是就在王后面前杀死他自己。
这个故事,她不是特意讲给他听的吗?
她希望他成为她的王,像盖吉杀死愚蠢的国王、占有王后和整个王国一样,冲破一切世俗的阻拦,娶她!
男人像突然受了什么刺激,把她的头掰过来,吻住她,吻得很凶。
鹿鸣也回应得热烈,主动把隔在他们之间的被子扯掉了,抱住男人精壮的身体。
她感觉他一直在枕头底下摸索着寻找什么东西,
靳枫把手伸到另一个枕头底下,摸到戒指盒,竟然一动没动,还在原来的地方。
她没有看到戒指?
他摸到戒指盒,断开了两个人的吻,开戒指盒,拿出戒指,很认真地看着她。
“鹿鸣,我们结婚吧,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zuoai,一起做梦,一起醒来。”
“……”鹿鸣有些无奈,他又是红包,又是故事,最后是戒指,整了半天,就是这个意思。
她把他手中的戒指放进戒指盒,迅速放回枕头底下,双手捧着他的脸,继续吻他。
女人突然变得无所顾忌,丝毫没有遮掩想要和他结合的心思。
她的热情,变成一种催化剂,靳枫身体某个部位几乎要炸开,整个人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