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是她太过奢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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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她不敢,可今日唐冰已经将事情点开了,作为唐红的母亲,她理应有着发言的权力。

    “三婶,你”唐泯难以置信的看向沉惢莹。

    有些不可相信一向性子懦弱的沉惢莹竟然敢当面跟她们母女作对。

    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乡下丫头敢跟她对着干之外,现在竟然连沉惢莹也敢对她们母女这样话了。

    “三妹”纪肖珊也是难以置信的看向沉惢莹。

    这个女人,今天是吃错药了吗?

    “二婶唤三婶是为何?”唐冰笑颜如花:“三婶只不过是帮自己的女儿了一句话而已,刚刚二婶不是也帮四姐姐向祖母求情了吗?”

    纪肖珊咬牙看向唐冰:“长辈话,哪有辈插嘴的份儿!你是真不知道长幼尊卑吗?”

    “长幼尊卑?”唐冰微笑:“二婶莫不是忘记了,刚刚祖母可是免了冰儿言辞上的不敬之礼呢!更何况,冰儿只是指出一个事实。二婶是心虚吗?”

    “我”

    “其实,身为母亲,见自己女儿受罚,为她求情乃是人之常情,二婶是如此,三婶自然也是如此,只不过,有的时候,过度的放纵,对于自己的女儿来,真的是好吗?”唐冰笑眯眯的看向唐峰。

    “父亲,你是吗?”

    唐泯会有如此刁钻刻薄善妒的性子,很明显是纪肖珊惯出来的。

    因为唐泯知道,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她犯下什么样的错误,都有人帮她善后,都有人为她求情,为她抗下,所以,她才到了如今,还时不时的不带脑子。

    不过,唐冰这话,可不仅仅是唐泯而已,那其中隐含的意思,恐怕只有唐峰能听懂。

    相比于唐泯等人从被娇宠着长大,自幼离开唐家,在汐城长大的唐冰,无疑是个鲜明对比。

    唐峰深深地看了一眼唐冰,深吸一口气,看向唐泯:“你要是再不去,我就找人把你带下去了。”

    “大伯父”唐泯一怔,显然没想到唐峰会如此,下意识的求救的看向自家母亲。

    纪肖珊抿了抿唇,略有些为难的看向花纤柔,希望这个时候,花纤柔可以帮她们一句话。

    现在的事情已经很明了了,所有人都向着唐冰,不论是唐峰还是老夫人,此时,能在这两人面前得上话的,就只有花纤柔一人了。

    花纤柔微微垂眸,就当没有看到纪肖珊求救的目光一般。

    她又不是傻子,现在出头,那明摆着是要与唐峰和老夫人站在对立面上,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惩罚,利益方面完全不对等。

    她可不会舍本逐末,今晚,真正的重头戏还没开始呢!

    现在,又怎么可能跟着唐冰的意思走?

    别以为她没看出来,唐冰,可就是在等着自己为纪肖珊母女两人开口求情呢!

    而到时候,她就站在了老夫人和唐峰的对立面上,局面完全陷入被动之中,别整治唐冰了,她自己不被牵连进去,就算好的了。

    花纤柔这边不行,自己的母亲不行,唐泯最后将求救的目光看向唐蝶。

    她之所以会到现在这个地步,可都是为了她啊,她怎么,看在姐妹之情上,也应该帮帮她才是!

    接收到唐泯的目光,唐蝶的唇角微微翘起一丝,带着一丝韵味的缓缓摇头,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她唐蝶身边需要的,从来都不是这种有胸无脑的女人,今天这件事就当是给唐泯长个记性好了,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一时间,唐蝶完全将唐泯当成了炮灰。

    更何况,连她母亲都放弃的事情,真的当她会自己跳进去吗?

    戏啊,还是站在圈外看看就好。

    真的站到了戏里面,可就不好了。

    唐蝶的目光顿时让唐泯的转为苍白,是啊,她怎么就忘了,她的这个七妹妹,可是出了名的自私自利,今日之事,已经会涉及到她自己的利益,她又怎么可能会出相助?

    是她太过奢望了

    “还不去?等着我让人带你下去吗?”唐峰扫了一眼自己最得意的女儿,视线落在唐泯的身上,带着不出的威严。

    万般无奈之下,唐泯只好退了下去。

    唐冰在一旁微微笑着没再落井下石。

    事实上,若不是唐泯张口就直接咬她,她也不至于将事情做得那么绝。

    毕竟事情是唐红和唐泯之间的事情,与她无关,唐泯受不受罚对她来也没有什么所谓,但唐泯错就错在,不该招惹她

    既然她得罪她一分,那么就别她怪投桃报李了

    全程,一旁的唐凌和唐越两人都没有插口和接话,在唐家之中,他们毕竟是男子,要是也跟一群女人一般计较,那么就显得太没风度了。

    本来表面上和和气气的一顿饭,就这样被打破,老夫人也没了用餐的兴致,随便又吃了几口后,就让梅香陪她回去了。

    而唐冰则在老夫人离开之后,紧接着告退离开。

    这种压抑的氛围,本就是她不喜欢的,更何况,她很怕七七再次给她惹下什么乱子。

    所以还是早早地回去为好。

    依冰苑主阁楼内。

    “姐,你回来了,等一下就要去水云舫吗?”浅雪上前一步为唐冰褪下披在肩上的披风,轻声询问。

    “嗯。”唐冰微微点头:“我会快去快回的,今天晚上的大戏,没有我可是唱不起来的。”

    着,换下了身上的月白色长裙,换成男子的月白色长衫,之后坐于梳妆台前,任由一旁的浅霜上前两步,为她束发。

    不知为何,她偏爱月白色的衣服,或许是因为她的上沾满了鲜血和污秽,所以对于那些纯洁的色泽总是有着不出的喜爱和迷恋

    正如干净清透的那人一般

    唐冰换好衣物,利索的翻上唐府的院墙,在翻过之前,她下意识的向着对面看去。

    那里也是一个院子,只是相比于唐府的灯火辉煌,那里一片黑暗寂静,仿佛从不曾有着半丝人气一般。

    算起来,倒是比她这个所谓的废院,还要更加荒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