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钱谁给
此话一出,何欢的脸色顿时不好,这个名字相当于他纨绔的少爷童年里的一抹阴影,这些年他没怎么跟赵艿拓这些人联系,也是因为当年被赵艿拓教训过的记忆太深刻,以至于后来一见到赵艿拓,那纨绔嚣张的火焰顿时被一桶冰水浇灭了似的。
为了不在赵艿拓面前像个夹着尾巴逃似的,他尽可能地不与赵艿拓和湛嘉至这些人过多交流,其中也有一部分是因为死宅的性格,所以何欢跟这上流圈里的公子哥也是甚少交流。
相比何欢,梁束倒是没有太多的不好情绪,他自然也是知道赵艿拓这个名字,毕竟当年这个大他两届的学长,可是公子哥里有名的混世魔王,据他所知,如今冷静稳重的苍承隧当年也是被他教训得不轻,当年因为厕所斗殴,还差点记了大过。
对于这位学长,梁束的印象并不是很好,而且他也没有过多地交流过,只是曾经因为对方的家世,在聚会上遇到时会礼貌地问候几句而已。
梁束再看向湛嘉至,他似乎记得湛嘉至跟赵艿拓的关系很不错,如今是他送赵艿艿回来
湛嘉至面对梁束的质疑的视线,他倒是还想看看赵艿拓接下来怎么圆场,怎么表演“自己包养自己”的戏码,所以并不想马上开口附和。
但是赵艿拓侧头给了一眼神,漂亮的烟灰色眼睛微眯,一瞬间充满地威胁的意味,让他感到了曾经被迫一边被打一边帮对方抄作业的恐惧,逼迫他不得不开口承认。
“是的,你也看到了,我是受了艿拓的命令帮他送人回来的,劝你们不要动他的人,否则他的脾性你们都知道。”
这完美的弟发言,乖巧的配合,都让赵艿拓满意地点了点头。
只是,他曾经是公子哥里的恶霸没错,但湛嘉至这话也太夸张了,他哪有这么恐怕。
但是他真的见证到了这话一出后,何欢的脸色就变成更差了,甚至还往后退了半步,看着此刻的赵艿拓宛如童年阴影降临般,眼神开始怂了,还及时往旁边看了两眼,观察着情况。
何欢不死心地还想求证:“这是真的?”
赵艿拓给他肯定地一点头,:“是真的,要不然他怎么会让他的哥们来送我呢。”
顿时,何欢完全泄气了,感觉到自己已经毫无胜算。
梁束注意到何欢的反应,不禁问:“你至于这么害怕吗?不就是个人嘛。”
何欢立即跳起来,气鼓鼓地看着他,肚子上的肉颤动了几下,争辩着:“我哪里怕他了!”
“那你表现得这么害怕干嘛?”
“我哪里表现出害怕了!我我只不过是不想跟他有任何纠葛。”
梁束给了何欢一鄙夷的眼神,看不上何欢这人,不再跟他话,转头看向眼前比他矮的赵艿拓,视线再转向湛嘉至。
“你就想这么算了?恐怕不止我们两个人吧?”
赵艿拓没在怕的。:“放心,我赵我赵哥很有信用的,他了他会帮我摆平一切,看到这辆兰博基尼吗?这也是他送我的,只不过我还没成年,先让他兄弟给我当司开着先。”
最后,他抛下一句:“有事你们尽管来找我我的赵哥。”
我的赵哥?
湛嘉至憋笑要憋疯了。
“他现在不在,找他的兄弟也行。”赵艿拓拍拍湛嘉至,先将锅分给了湛嘉至。
何欢已经没有什么好了,依依不舍带着几分怨念地看着赵艿拓,不甘地离开了。
但还是留下了十分神圣的备胎经典语录。
“艿艿要是你回心转意了,随意可以来找我,我是你最坚实的后盾,永远都会支持你。”
赵艿拓:“”
梁束也无意再纠缠,即使心里同样是不甘心,甚至还有着不舍的留恋,但是他底子还是傲的,看不上何欢这样自贬身价,哼了一声,冷看了一眼赵艿拓就要驾车离开。
赵艿拓反倒没有过激的反应,反而还能对着要离开的两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张扬而明媚,日落的金色余晖洒落在他的脸上,软软的绒毛映着青春,碎碎及肩发随着微风轻拂,就像是动漫里不真实到梦幻的场景。
同时,那把软糯清脆到甜美的声线还:“再你的见吧。”
已经坐在车里的两人,看到此场景都不由怔住,这句话落在耳里,就只剩“再见”两个字了。
一种宛如初恋的感觉顿时袭中了两人的心脏,让他们的心脏开始快速地跳动,一时间定定地看着那抹身影走进了别墅里,久久地才回过神来,有些失落地离开。
同时,他们也在思考着,是不是该再争取一下?或许自己就会成为最后的赢家呢?
赵艿拓回到别墅,第一时间就是找时丁兰,管家再次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他面前,告知他,时丁兰出去了还没回家。
赵艿拓没好脸色给管家,拄着拐杖就往楼上去。
他上楼梯的样子有些吃力,尤其身子娇,但是依然努力地往楼梯上去,不表现弱势的样子,反倒看起来更令人怜惜。
管家见此,问:“需要我帮你吗?”语气还是毫无起伏。
赵艿拓瞥他一眼,他对管家的印象并不好,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不过他转念一想,能折腾一下对方也是好的,于是就应下了。
突然露出笑容:“好啊。”
管家伸过来打算扶着他的臂让他支撑着上去,却遭到了赵艿拓的拒绝。
赵艿拓摇头,指了指他的肩膀,:“这样对我来不好用力,按我的动作来,你先把身子往下蹲矮一点。”
管家愣了几秒,知道赵艿拓肯定耍着把戏,但依然按照指示地放低身子,直到赵艿拓可以为止。
继而,赵艿拓将秀眉一挑,眸子里的狡黠一闪而过,大刺刺就将掌攀上管家的肩膀,:“行,你就保持这个姿势,我刚好能用上力气,上去吧。”
此刻的管家的膝盖是弯着,呈现半蹲的姿势,要是上楼梯,显然会行动不便,但管家并没有提出异议,也只是一板一眼地应着:“好的。”然后一步步地跟着赵艿拓的步伐上楼。
赵艿拓故意走得缓慢,就是在故意磨时间,有时候还来个楼下有东西,再下到一楼才忘了,然后大眼无辜地看向管家,继而再继续搭着半蹲着的管家肩膀重新上楼。
到了房门前,赵艿拓本来以为会看到对方气喘的样子,至少站起身子时,管家的腿也会颤抖几下,最起码也要扶一下墙吧。
却不曾想,管家利索地站起来,换成了那双黑色平静无波的眸子俯视着他,气息依然纹丝不乱,脊背直得如钢板,反倒是他因为单脚来回上楼梯,此刻还有些气喘,唯一完好的右脚还微微颤抖。
“如果没事,我就下去了。”
完,管家不动声色地扫视过他的脚,走之前还:“你应该锻炼一下身体,不然另一只脚也会很容易受伤。”
赵艿拓冷冷地瞥他一眼,打开房门,狠狠地关上了门,将他的话隔绝在门外。
管家果断地闭了嘴,但是脸上的线条却没有之前的冷硬。
他想起刚刚在别墅大门前看到的画面,想起刚刚某人幼稚的反复行为,居然开始好奇这个人是怎么能够将这些男人玩弄在股掌间的?
时丁兰是直到深夜才回来,苍景辉很少过问她会去哪里,在他眼里这些都不重要,反正时丁兰够听话就行了。
所以时丁兰总是可以随时去陪那些阔太打发时间,去进行自己所谓的打进上流圈子里,却不曾想过自己在一群正房面前根本没有真正的地位可言。
早在时丁兰拖着疲惫的脚步上楼时,赵艿拓拄着拐杖就堵在了楼梯口,时丁兰猛地见到他还吓了一跳,拍着胸口,努力在精致的妆容上挤出一个慈爱的笑容。
“艿艿,怎么了?这么晚还不睡?”
“我有事要问你,过来一下。”赵艿拓打算到自己房间跟她谈谈。
时丁兰不解:“什么事情非得到房间里啊?很严重吗?”
赵艿拓朝她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在这绝美的皮相上,竟然瘆出几分冷意,让时丁兰有些害怕地瑟缩了一下。
瞬间,她意识到对方是自己儿子,这害怕是没由来的,立即又挺直了腰杆子,试图找回当妈的威严,:“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呢,怎么这样对妈妈?有什么事情在这就好了,搞那么神秘干什么。”
赵艿拓也无所谓:“我只是有些事要问问你,如果你不怕别人知道,在这也可以。”
接着下一句对时丁兰来无疑是重磅炸/弹。
“我问你,你是不是学人炒股赔了钱又去赌博试图回本,结果输了个精光,现在不仅钱没了还欠了一大笔钱?”
时丁兰连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别再下去,她紧张地看了看周围,见没人在旁边,才松了口气,声地对赵艿拓:“你这么大声干嘛?”
赵艿拓嗤了一声:“你做得出来,还怕别人知道?”
时丁兰没办法了,只能低声下气几乎央求似的:“先进房间再好吗?”
赵艿拓瞥她一眼,还是给了她面子。
“吧,怎么回事?”赵艿拓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站着的时丁兰,完全是以一副上司质问做错事的下属的状态。
而时丁兰也没想到赵艿拓会知道这件事,对于现在两母子的相处状态还没察觉出诡异,此刻只被心慌和不知所措所占满。
“这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太太们之间也有很多炒股的呀”
“你什么都不懂,所以你也学人去炒?”
“我以为跟着那些太太总没错的嘛”时丁兰着着有些委屈,“我也不是只为了自己啊我想着赚到钱了我们两母子有钱傍身也好点啊你想买的东西,妈妈也可以给你买了啊”
赵艿拓根本不吃她这套,始终冷冷地盯着她,要不是她是原身的母亲,他才懒得管她死活。
“欠了多少?”
时丁兰变得支支吾吾了,顾左右而言他:“也没多少你不用那么紧张啦现在妈妈都已经解决了啊,放心。没有问题了。”
赵艿拓却觉得奇怪;“你拿什么来解决?”继续用着怀疑的目光看着她。
“这当然是用钱啊”
“这我当然知道。”赵艿拓越想越不对劲,问她:“问题是你哪来的钱?”
他可是看过这两母子的资料,都不是有钱人,亲戚朋友更加不是,时丁兰平常的花销和一些钱都是苍景辉给的,她自己哪里来的钱?
“这”时丁兰急中生智,连忙:“当然是你叔叔给的了!还能是谁!”
苍景辉居然肯给她还债?他倒是没看出苍景辉这么疼爱时丁兰啊,连这钱都肯出,而且这笔数目肯定不少。
赵艿拓又问:“谁让你炒股的?”
“太太们都在炒,而且都赚了钱,所以我”
“你买的那支股票,是你自己看中的,还是别人让你买的?”
时丁兰觉得赵艿拓的问题有些奇怪,但还是回想着,老实出来:“我是看李太太买的,她她赚了很多,看好这支股票,而且我有听见她公司的财务总监跟别人打电话也有内部消息,我把钱给李太太介绍的一个证券投资师,他可以买,我就一口气全买了谁知道那个李太太早就在抛了出去,根本没有赔多少。”
一想起这个,时丁兰就不由生气,当初劝她买的人,居然早早地就抛出去了,还不告诉自己,后来还假惺惺地安慰她,让她简直一口气堵在喉咙。
听完这个,赵艿拓沉思着,他直觉这里面不简单,这就像是一场局,并不高明,但是对付时丁兰这种没有多少头脑的人来却绰绰有余了。
那么是谁这么特地去设局害她?
作者有话要: 依旧迟了一点
今天要回去上班咯
各位假期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