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共眠
赵艿拓从苍家出来后,恰巧就遇上了来蹲他的何欢,本来他还想着要不要叫湛嘉至掉个头回来接他,但又觉得未免太过麻烦湛嘉至了,而且这一番事情发生,湛嘉至肯定担心他,他现在还是头重脚轻,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不想再多想这些,只想早点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高级公寓里好好睡上一觉再,干脆就直接上了何欢的车离开半山湾。
而何欢对于赵艿拓的上车表现得十分兴奋,要不是赵艿拓要求他打开车内的灯光,他总感觉对方的眼神能在这幽暗的车内放出狼般的荧光。
其实要是偷看什么的,赵艿拓闭上眼当做看不到也就忍了,偏偏时不时旁边的驾驶座上的何欢还发出莫名的笑声,那听起来简直痴汉至极。
赵艿拓是终于忍不住了,睁开眼看向旁边正在不停偷看自己的何欢,瞪着他,语气不甚好地:“你行了啊,好好看前面开车,不要再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了!!”
然而这恶劣的态度丝毫没有激起何欢这颗胖子的自尊心,反而觉得十分可爱和受用地点点头,:“好的好的”继而又:“真是想不到艿艿你居然这么主动地上我的车你上次还的那么绝情,我差点伤心死了,幸好你只是气话而已。”
赵艿拓:“不,我上次是真的。”他有点后悔了为什么要贪图省事坐上何欢的车。
何欢又发出了痴汉的笑声,仿佛选择性滤过似的,又斜眼心翼翼地偷看了两眼赵艿拓,:“嘿嘿我知道你的是气话,你现在心情不好我能理解的,毕竟才刚从苍家里出来,已经到市区了,你没有地方去就先到我家吧。”继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语气有点羞涩地:“我家的房子很多,床也很大的,艿艿你可以住在我家什么时候都可以直到你腻为止。”
赵艿拓的鸡皮疙瘩都快要冒出来了,要不是现在正在开车,赵艿拓能按住何欢那张大脸狠狠地抽一顿,让他出这么恶心自己的话。
赵艿拓冷眼看他,毫不留情地拒绝:“我不要去你家,死也不会去。你死心吧。”
现在已经到了市区,赵艿拓可以随便找辆车回到自己原本住着的高级公寓里,他已经不想再在何欢的车里待太久了,毕竟对方看他的眼神十分诡异,保不准会直接载着他回到他家,而他现在身子有点虚,保不齐会被何欢这胖子以体重压制住,到时候真的是让他为所欲为了。
“你不要耍性子嘛,你肯定是被苍家赶出来了对吧?你都没有地方去了。”
何欢是收到赵艿拓录制结束回来后,又听到点苍家的风声才来蹲点的,没想到居然真的给他蹲到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从上车后他就一直想着自己化身为霸总的形象保护着对方,以至于一直发出“咯咯”等意味不明的笑声。
这子的消息还挺灵通,比湛嘉至收到风声要快得多。
但赵艿拓是肯定不会去何欢家,想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他安静了一会,点了点头附和何欢的话语,何欢喜上眉梢越发开心,到了市中心,赵艿拓捂着胃,皱眉,有点难受地:“胃有点难受,我想吐。”着就作出欲呕的表情,捂着嘴,似乎真的十分难受的样子。
何欢一个激灵,车里没有塑料袋能让赵艿拓呕吐,有点慌了,:“你先等等,我车里没有袋子”
赵艿拓又干呕了一下,:“忍不了我要吐了”作势马上就要吐出来。
附近就是人潮繁华的购物广场,何欢马上将车停靠在一边,刚准备下车要把赵艿拓打开车门,还没开呢,赵艿拓以无比迅速的姿势地下了车,转身就往人群里走。
倒没想到外面已经开始下起了细雨,雨丝落在他的脖子侧有种凉滑的感觉,让他不禁打了几个喷嚏后觉得有点缺氧,脑袋更昏沉了。
何欢这一看就知道了,刚刚赵艿拓全是在演戏,这速度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连忙下车追上赵艿拓,两人开始拉拉扯扯。
“艿艿你要去哪里?!”
赵艿拓甩开他的,甩不开,恶狠狠地:“关你什么事,都我不会去你家,死心吧!!心我报警啊!!”
何欢着急地扯着他的臂,眼角居然红了点,似乎还有点委屈似的,:“那你是不是要去赵艿拓家?!被他那个人渣包养有那么好吗?我也可以包养你啊!!”
本来脑袋重得要死的赵艿拓,一听这话顿时笑了出声,不知是要发火还是要笑,被人劝诫着自己是个人渣不可靠,让他离自己远点,这时他的心情真的有点难以言喻。
话,他什么时候够的上人渣这个词了?他好歹也算的上是前途光明的总裁吧?
虽然现在濒临破产了。
赵艿拓这一笑,何欢都看愣了,继而赵艿拓摇摇头,觉得自己这么生气跟一傻子话没意思,但还是坚决拥护自己:“我就爱他的人渣味,人家好歹也是开公司的人,长得又帅,倒贴我都乐意。你快给我松!!心我叫他来揍你。”
自己给自己撑腰,感觉真的有点微妙,尤其是这么明里暗里地夸着自己,赵艿拓这时回味过来觉得自己也真是有点不要脸。
赵艿拓气势汹汹,然后话软软,那眼神一瞪过去,跟**差不多,根本没多大的威胁力,于是何欢虎躯一震,还是握着赵艿拓的腕不放,自认为霸总上身,反而拖着赵艿拓往车上拽。
眼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往这边看来,有些人欲言又止,似乎想要出来主持公道,却又怯弱地缩了回去,犹豫地看着周围的人的态度。
赵艿拓不知是被气的血气上涌,眼前一阵阵发黑,差点就要伸脚踹这死胖子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以不可抗拒的力量分开了何欢的,少年的嗓音第一次冰冷到零度以下。
“请你不要再纠缠他!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你你谁啊!!”何欢看到对方轻易地分开自己的愣了一下,继而暴跳如雷地质问着这个明显比自己的多的少年。
“我是他同学。”少年又添上一句,“还是同桌。”
“原来不过是同学而已,这就来多管闲事,你又知道我是他的谁吗?”何欢见对方比自己,胆子瞬间就大了起来。
少年冷瞥他一眼,眸子里已经结冰,能让人冻结,他正要开口,旁边一直没啥动静的赵艿拓突然飞起一脚,照常使出了一记断子绝孙脚!!
何欢自然没有江弄那么好运,这一下是挨得实打实,瞬间疼得他五官都要移位,弯下身子痛苦地哀嚎出声。
少年还有点愣,赵艿拓有点不甚在意地:“干就是了,跟他废话。”
“你真的是”少年一时找不出形容词,转眼去看赵艿拓,只见他两颊红晕,一双眼睛有点迟钝地转向他,丝毫没有平时狡黠的模样。
“走吧。”少年走到前面,发现赵艿拓没有跟着他走,察觉到不对劲,撑着伞移向赵艿拓近点,赵艿拓伸头靠近他,两人的脸靠得极近,呼吸都在彼此纠缠着,赵艿拓眯着眼似乎打量了他一番,最后露出了个笑容,:“太好了你是煦啊”
斐涵煦感觉空气都被抽走了一样,自己的心猛地被一只攥紧,他的呼吸有点急促,感觉胸口处有点疼痛。
他不自主地便伸握住了那刚刚被禁锢的,感觉到一阵灼人的温度。
“你发烧了?!”
赵艿拓点点头,有种恍然大悟,喃喃着:“怪不得我觉得我脸有点热呢”
斐涵煦蹙眉,觉得赵艿拓这是有点被烧傻了,他根本无法放任不管,刚刚何欢和赵艿拓的争执他也听到了一些,于是只好拉着赵艿拓回自己的车里先回他家里再。
赵艿拓果然是发烧了,这一周录制节目的时候,他晚上在森林里喝西北风,又跑去森林里浪,白天也睡不够,原身的身体也不是铁打的,再加上赵艿拓还跑去喝酒,着凉再加上宿醉,自然就生病了。
而且温度还挺高的,直接烧到了39度,斐家的私人医生要给赵艿拓打退烧针,也就是往屁股上打一针。
本来烧得迷迷糊糊的赵艿拓,乖乖地坐在床边,微垂着脸,有点湿漉漉的发丝温顺地在两侧,看起来十分好让人摆布,但是眼角一瞥见那冷冰冰的针头,医生开始掀他裤头时,整个人就开始弹跳起来了。
是的,赵艿拓他不仅怕吃药,他还怕打针,纵使他打架都不怕,但他就是怕吃药打针。
这乱动让医生根本没法摁住他,动静大得连斐涵煦都进来只好将赵艿拓摁在床上,头朝墙壁,尾朝外地给医生打针。
赵艿拓还挠了斐涵煦好几下,斐涵煦蹙眉没什么,虽然赵艿拓被烧得迷迷糊糊得脑子生锈了,但还是感觉得到疼痛,依稀也觉得这个姿势有点耻辱,垂着脑袋,像只被欺负的动物似的。
安安静静的样子地趴在床上,连打完了都不吭声,继续趴在床上,让斐涵煦一时觉得好笑,胸口有种暖暖的感觉,还伸揉了揉这颗微垂的脑袋,以示安抚。
明明被挠了好几道的人是他,为什么他还要安慰对方。
果然是因为对方长得比较可怜吗?
斐同学进入了片刻的思考中
而打完不吭声的人终于低低地出声了:“能将我的裤子拉上吗?屁股凉。”
斐涵煦一看,刚刚医生打完针,还让斐涵煦摁着,他刚刚在想别的事情,没给赵艿拓拉上。
斐涵煦的耳朵尖微红,假装无事地连忙给赵艿拓拉上了,放开了赵艿拓。
赵艿拓被打了一针,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微垂着脑袋没精打采,也不知是被烧的还是真的被打击到。见赵艿拓的头发湿漉漉,斐涵煦去拿了条干毛巾过来,还拿了套自己的睡衣。
“你的衣服湿了,先换衣服吧。”斐涵煦将衣服给赵艿拓,赵艿拓好歹也不是烧得昏迷,自己动换衣服还是可以的。
但是擦头发的时候,赵艿拓却没有接过去,他看了看斐涵煦,意思不言而喻,眼里还有憋着笑的戏谑,即使是他烧得混沌时,那点爱逗人的心思依然没有消失。
斐涵煦本可以将毛巾甩在赵艿拓脸上的,但看向面前兴致勃勃地看着他的少年,两颊被烧得红通通,眼睛亮如星辰,想起刚刚像是委屈的动物地趴在床上的某人,他居然扔不了这条毛巾在对方脸上了。
斐涵煦家境很不错,家里也有佣人,这算是他第一次这么用心地照顾人,而且对象还是他前几个月绝对没想过的对象。
给赵艿拓擦干发丝时,佣人端来了药和水,赵艿拓却不乐意吃了,差点整张脸都皱在一起。
“我觉得打了针好多了,不用吃药了。”赵艿拓看着被端到他面前的药和水,撇过头,有点抗拒地如是道。
“针要打,药也要吃的。”斐涵煦帮他擦着头发,一本正经地讲着,看到他的表情,:“你怕吃药?”
本来被烧得微红的脸蛋顿时更红了一些,微挑眉,试图给自己挽尊:“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吃药了。”
斐涵煦心下了然,轻笑,有点无奈地:“又怕打针又怕吃药,你是孩子吗?”
赵艿拓顶着红通通的脸蛋,有点不服气地:“并不是怕,只是讨厌,每个人都有自己讨厌的东西好吗?”
“嗯”斐涵煦懒得拆穿他,但还是:“快吃药,要不然你会烧成傻子。”
见赵艿拓磨磨蹭蹭地端着药还是不肯吃,斐涵煦有点没辙,想了想,他拿走了毛巾,对赵艿拓:“等我一下。”出去了几分钟,而后里握着一把糖进来了。
斐涵煦将掌心摊在赵艿拓面前,晶莹剔透五颜六色的糖纸包裹着一颗颗糖,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也让人想要尝一尝。
于是赵艿拓就伸出了要拿,斐涵煦却合起躲开他的,:“你先吃药,待会我给你吃糖。”
赵艿拓一愣,反射性地:“你引诱我?”
斐涵煦觉得这个词有点问题,但居然没什么,脸上微带着笑意,居然是想要逗逗他,:“你想要吃糖,就要吃药。”
赵艿拓:“我并不喜欢吃糖。”
斐涵煦也:“但你不吃糖也得吃药。”
赵艿拓微挑眉,似乎纠结了一下,垂了下脑袋,做出了沉重的决定,点了点头,:“算了,真拿你没办法,我吃就是了。”
一副我迁就你的霸道总裁口吻,让斐涵煦有点哭笑不得。
没想到的是,赵艿拓居然是一颗一颗放进嘴里,喝下一口水吞了一颗,再进行下一颗,宛如孩子的吃法。
斐涵煦问:“你为什么不一口吃完?”
赵艿拓瞥他一眼,吞下一颗,有点气鼓鼓的样子:“太多了,嘴巴装不下。”
不是赵艿艿的嘴太,而是赵艿拓以前吃药有过惨痛经历,他曾经也是一口闷过,但是有几颗药片没有吞下去,贴在了口腔和喉咙处,死活用水咽不下去,偏偏还是最苦的那几颗,那滋味简直让赵艿拓欲仙欲死,苦得他整天都在喝水,于是再也不敢尝试这种吃药方式了。
宁愿像个孩子似的吃药,也不要一口闷。
斐涵煦越发觉得赵艿拓孩子气,不知是不是生了病让人都会这样,但他竟然不讨厌这样的他。
反而觉得有点可爱?
赵艿拓吃完药之后,皱着一张脸,将斐涵煦的糖全部拿了过来,剥开一颗扔进嘴里,尝了尝,:“也不怎么样啊。”
“你不是不喜欢吃糖吗?”
“有的吃干嘛不吃。”赵艿拓反驳他,又打了个喷嚏,眼里涌上了水雾,看向人自带一种无辜感,却十分嚣张地指指自己的头发,:“帮我吹干,我困了。”
所以不要让赵艿拓得寸,否则他一定会嚣张地再进几尺,最后甚至还把地盘给占了。
显然是屋子主人的斐涵煦都已经被他使唤了,但偏偏奇怪地还真的拿起吹风任劳任怨地给他吹头,看着赵艿拓吃着糖被他吹着头发身上暖烘烘的,舒服地眯起眼昏昏欲睡的样子,斐涵煦觉得自己仿佛在养一只猫。
一只傲慢又嚣张的猫,总喜欢抓几爪子主人为乐,被骂了也不怕,还会再次上来蹭蹭你。
而昏昏欲睡的这只大猫,被烧得耗费了太多精神,几乎要靠着身后的斐涵煦身上睡过去了,嘴里还嘟囔着:“还没好吗?好慢”
暖烘烘的房间里总让人心底都不禁柔软起来,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看不见的粉色气氛,同样是让人心底暖意涌现,心底的一角正不为人知地塌陷,柔软地形成一滩春水。
连斐涵煦的眼神都不禁柔和起来,轻声地回答:“好了。”
然而已经倒在他怀里的人都已经睡着了,绵长而规律的呼吸,频率有点重,随着他细微的动作,那张脸便会轻皱眉头。他心地搬动着赵艿拓回枕头上,给对方掩好被子,然后轻轻地起身准备离开,却不想赵艿拓像长臂猿似的一下子纠缠上他的腰,把他抱得个严实,让他不能离开。
瞬间,那白嫩的耳朵红透得似樱桃,连脖子都留下了淡淡粉色,显然这么亲密的拥抱斐涵煦根本没尝试过,被抱住的时候,他的心跳得很快,他差点怕睡着的赵艿拓被吵醒过来。
斐涵煦尝试了几下都被赵艿拓抱着无法离开,唯一的办法就是掰开对方的指,那就有可能使对方醒过来,但眼下也没别的好办法了。
他尽量心地掰开赵艿拓的,想要用最的力气不要惊醒对方,慢慢地他仔细地观察到这双,的,但却不短和胖,很柔软也很温暖,让他有点舍不得放开。
以前这双也是这样的吗?
他没有留意过,所以并不知道,只知道似乎就是从对方在医院里醒过来后,这个人就开始在他的生命充满了色彩,一切都在那个时候清晰了起来。
他的举动终究还是让赵艿拓醒了过来,赵艿拓抬头看着他,眼里带着刚睡梦里的迷蒙,这下子赵艿拓倒是放开了,不再抱住他,再度闭上眼似乎继续进入睡梦中。
被放开的斐涵煦不知为何心里有点些许的失落,正当他要转身下床的时候,那双漂亮的眼眸再次睁开,里面依然如同江南烟雨般朦胧,看得人心头不由一动,伸扯住了他的衣角,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地对他懒懒着:“你干脆也在这睡吧,暖和。”
斐涵煦居然没有马上拒绝,居然还思考了一会,继而:“你自己睡吧,我走了。”
拽着他衣角的摇了摇,又漫不经心地:“别嘛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话语声得就像是喃喃着梦话一样。
事实上,赵艿拓是真的睡懵了,他只是觉得斐涵煦这个发热体抱着很暖,抱着的触感也很有感觉,想必抱着睡觉也很舒服,而且他抱着这个人的时候,对方的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让他有点不安的心都沉静下来了。
斐涵煦想了想,看着还拽着他衣角的那只,又看着刚完那句话又睡着的赵艿拓,眼里涌现了一股挣扎之色,眸子里晦暗未明,伸探着赵艿拓的额头,给他换了一张退烧贴,终于,他还是顺应了内心那点呼唤干脆也在旁边躺下来拉上被子陪某人睡觉了。
两个人的被窝果然很暖和,似乎连发梢都有浸透了春意,热得令人脸蛋发红,心跳渐快,房间就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在纠缠。
躺着躺着,斐涵煦觉得还是出口解释一下:“你烧得太厉害了,我躺旁边照看你一下,你要是烧死在我家,那也是很麻烦的。”
赵艿拓动弹了下,他以为吵醒赵艿拓,谁知道下一秒赵艿拓就翻了过来,双双脚抱住了他,还觉得他的触感很好,拿着脸蛋蹭了蹭他的脖子,发丝蹭上他的脸蛋有种痒痒的感觉。
还无自觉地着梦话:“啰嗦”
柔软的触感相互依赖,有种温暖在彼此之间传递。
在黑暗里,少年的脸红无人可知,而抱着他的人睡得正酣,少年正值火热的年龄,悸动无从安放,那种火意只得强忍在体内。
这注定是一个人的不眠夜。
作者有话要: 其实我真的很想写甜文
感觉冬天被窝里就该是两个人抱着睡呜呜呜单身狗的怨念
我大概可以日更的。所以不要放弃我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