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嘛
周围的人等级有不少改变了,但都没有赵艿拓这样变动得这么厉害的,尤其是在节目里红透半边天的人,一下子整个节目的参赛者都知道了这件事情,路过赵艿拓的身边时,或多或少都会向他投去同情的眼神,其中也不乏有幸灾乐祸的人,不过所有人脸上都装成了对赵艿拓的嘘寒问暖,着反倒对赵艿拓来成为了一种负担。
毕竟他也不是对这种节目的唱跳节目排名完全无感的人,再怎么成熟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种胜负心,即使是他这种已经在生意场上混得还算不错的人更加有种不服输的念头,而且他本来就是强迫自己收心去做生意,本性还是非常爱玩的一人。如果对于不感兴趣的事物,他当然可以丝毫不放在心上,无论这件事变化如何都与他无关,但一旦他提起了兴趣,他将会为这种事情懊恼。
现在经历过在舞台上演出,他已经明确自己无法忘记在舞台上的那种耀眼感,那种令自己全身都沉浸在其中的享受感,再一次令他想要留住这种感觉。
这些人有意无意的提起这件事,反倒让他反复回忆起在舞台上的表现以及江弄的那一段话,让他陷入一种沉思以及反思之中,在舞台上的失误就越发在他脑海里被反复放大了。
他低头望着自己的掌心,那并不是他原来的,之前在荒岛求生时被树枝划伤的掌心已经逐渐恢复了白嫩,巧如女孩子的一样,但却不是他的。他渐渐拢起拳头,像是在抓紧什么东西一样,心处留有汗迹,有种特殊的感觉顺着掌心往上窜。
在他用自己的身体时,他就没能坚持自己站在舞台上的想法,这一次不再是他自己的身体,但逐渐地这具身体也跟他的灵魂越发契合,那么是不是这次他可以抛却原本那身体和家庭的束缚去努力抓住自己想要的东西呢?
“艿艿,你没事吧?”言诩不禁有些担忧地出声。
赵艿拓放开了拳头,收回了视线,摇摇头:“没事。”继而接着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
这一周的录制节目已经结束了,所有人正在收拾东西回家,但他们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毕竟过了一周还要过来录制节目,所以只要带上一些必要的东西走就可以了。
听到赵艿拓的回答,言诩还是有点不放心,虽然她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她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赵艿拓的肩膀,有种无声的关怀,:“这一周我要回去继续练舞,我发现了自己的很多不足,已经跟以前的舞蹈老师约好了,艿艿你呢?”
全部人可以暂时回家休息一周,一周后再来录制下一期节目,而在这一周里,全部的参与者都可以自由地安排自己的日常,这个时候就正是可以赶超的时候了。
而言诩从就练舞,现在更是没有懈怠,这一次的演出后言诩更是获得了a等级,虽然在唱跳上还存在着不少问题,但是在所有人里已经算是名列前茅了,但她已经严格要求着自己,继续往高处攀爬。这让赵艿拓很欣赏她这种不懈努力的精神,同时也看出言诩真的很喜欢这个舞台。
“我吗?大概也会吧。”赵艿拓想了想,有点犹豫地出了这句话。
言诩有些不解:“会就会,不会就不会,什么叫大概会?”
赵艿拓:“就是看情况吧。”
言诩认真地看了赵艿拓一会,再次拍了拍他的肩,十分认真严肃地:“我相信你可以赶上来的,因为我觉得你完全有这个能力,从第一次我看到你开始就觉得你有种游刃有余的能力,只要你认真起来一切都不会是问题。”
赵艿拓愣了,捕捉到她话语里的关键,再一次问:“我没有认真?”
言诩竟然也出现了一丝疑惑,似乎也不明白刚刚那段话是怎么过脑的,认真想了想,点点头,:“是的,就像之前你没有着急一样,总觉得你对什么都感兴趣,但是又对什么都没能认真的样子。”
这再次让赵艿拓陷入了思考,眉头竟然再次皱了起来,难不成真的是他的态度问题?
可是他明明对于练习舞蹈这件事情丝毫没有马虎,一样跟着周遭的人一起勤奋的练舞,唱歌也是一样,他每样都没有偷懒。
言诩似乎看出了他的思考,但也不知道怎么去开导赵艿拓,毕竟她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姑娘而已,她只好再次出声打断赵艿拓的思维,出声鼓励着:“慢慢想,总会有办法的。而且,我相信你也是喜欢这个舞台的。”
那种一踏上舞台的时候,眼神就随着聚光灯而闪亮的眼神,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成为了自己的力量,那种感觉她同样能够感觉到的。
言诩背着背包出了录制节目的大门,赵艿拓也背着个背包走在后面不知在想什么走得很慢。
节目大厦外已经有许多记者和粉丝在等着了,赵艿拓一出门就感觉到了有不少闪光灯对着自己闪,阻止了他进一步想要出大门的意愿。
他想起了一周前来到节目大厦被众粉丝围着的悲惨经历了,那被揉头的屈辱还在他的胸腔里飘荡着,随之伴随还有施俊远那张脸在摸了他头之后的微微笑在刺痛着他的神经。看了看门口那些蠢蠢欲动的记者和粉丝,赵艿拓即使收回了脚往大厦里走,同时打电话给湛嘉至在后门再汇合。
后门的位置还算隐匿,一般是给工作人员和被围堵的明星所准备,所以后门处并没有大门的情况那么修罗,但也有几个身经百战的记者和粉丝同样留守在这里。
赵艿拓把帽子一盖,拉链一拉,整个人都裹在羽绒服里,好在节目组的安保还算给力,在意识到赵艿拓要走后门时就给他派了两个保安保护他上车,所以赵艿拓得以很顺利地在记者和粉丝的围堵中上了车。
上了车后,赵艿拓松了口气,拉下了帽子和拉链,而车窗外的记者还在问个不停。
“你对于这次的排名有什么感想吗?”
“听人爆料你跟某总裁关系亲密是真的吗?”
“你有信心下一次跳舞排名有进步吗?”
“对于别人你是花瓶靠粉丝的流量留在节目组的法,你有什么想的吗?”
这些记者的嘴很快,一句句跟炮轰似的在赵艿拓面前炸起,而这些问题又尖锐到不行,让赵艿拓的脸色也逐渐也黑了下来。
居然还有记者蹿到湛嘉至那边的车窗,伴随着湛嘉至发动汽车,同时还敬业地跑着询问着:“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呢?是亲戚吗?这车是”
湛嘉至还居然来了兴致,他倒是想要回答,奈何赵艿拓在一旁立即识破了他的想法,那眼刀毫不犹豫地扔过去,湛嘉至只好踩了油门,甩开了这群缠人的记者和粉丝。
过了一会,赵艿拓才缓缓开口:“下次不要开我的兰博基尼过来了。”这种车是在太招人了。
湛嘉至点点头,毫无自觉地:“那行,不开你的车,开我的吧,我那辆玛莎拉蒂也不错。”
“你可拉倒吧,你给我开正常点的车!”
湛嘉至一笑,见赵艿拓还这么中气十足地训他,本来想要就比赛上赵艿拓得了f等级的事情安慰一下的心也轻松了不少,随即瞥了眼赵艿拓的脚,:“你的脚还行吧?没有旧伤复发吧?”
昨天他有事要忙活,所以没时间来现场看赵艿拓的表演,但是他在直播上看到赵艿拓平常的舞蹈练习后就隐隐地担心他的脚伤会不会又复发了。
赵艿拓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脚踝,:“用力太猛还是有点痛,如果湿气不重还好,湿气太重的话就会麻烦一点。”
他这三番四次地折腾脚伤,多少都留下了些许病根,就算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他跳舞要是跳久了,脚伤过的地方还是会传来阵阵的隐痛,虽然不至于忍受不了,但到底也算是一种的折磨。
“那就好要是太痛别太拼命了,也没必要把脚折在这场节目里。”
赵艿拓没想到湛嘉至居然还记得他脚伤的事情,有种的感动之余,又想起了之前他做过的猜想,万一湛嘉至真的是跟袭击他的实践有关的话
“怎么了?”湛嘉至见他一时没有回话,不禁问道。
赵艿拓微摇头,面上不显心里的想法,:“想着时丁兰怎么样了?你安排了吗?”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我已经给她找到了一个百货公司的柜台工作了,怎么样还不错吧?”
赵艿拓点点头,夸赞了他一番,之后又了一些公司的事情。
他心里已经对他那两个项目多半是凉了有了准备,所以现在他不是很放心上,现在有更多的事情在缠绕着他,袭击绑架他的人,还有湛嘉至的嫌疑,眼下的节目又该如何
不知不觉中,在这些天练舞再加上思虑太多的他渐渐睡了过去。
直到湛嘉至叫醒他到了后,他看到那片破旧的老区还有些晃神。
时丁兰还在家,一看到他就扑了过去抱住他,并且跟他分享了她找了工作这一喜讯,赵艿拓点点头回应,时丁兰见他没有什么精神心知他累了,便让赵艿拓洗完澡去睡了。
这一睡居然就到了第二天大早,时丁兰兴冲冲地过来敲着赵艿拓的门喊他起来,就如同当初在苍家一样喊他起床的兴奋感,这时更多了点不明的积极。
“艿艿,今天要上课的,你忘了吗?!”时丁兰试图用充满慈爱的眼神看着赵艿拓,但赵艿拓脑子还在思考丝毫没有注意到时丁兰的异常。
是了,在他参加录制节目的时候已经开学了,而时丁兰帮他请了假才不用去的,今天是周四,按理他今天要去上学。
这一个寒假的事情太多宛如过山车似的,让他差点忘记了自己还有上学这一任务。
赵艿拓迅速地洗漱换衣服,在吃早餐时隐约察觉到了时丁兰的不对劲,他几乎不用伸是时丁兰就将热好的牛奶放在他边,还将鸡蛋也剥好放在他碗里,同时还凝视着他。
赵艿拓张了张嘴,终于将“你干嘛用一种恶心的眼神看我”的话换成了“你干嘛一直盯着我?”
时丁兰:“你不喜欢吗?以前是妈妈太少关心你了,今后妈妈会一直看着艿艿长大的。”
赵艿拓有点被时丁兰惊到,但看到时丁兰那副表情又不忍心打击她难得冒出来的“母爱”积极性,只好埋头吃早餐。
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周里时丁兰没有了那群富太太可以逛街打麻将,倍感无聊的她便时常去找苏润母亲聊天,这两人居然也能聊到一块去,这跟苏母接触久了之后,时丁兰居然也感染到了苏母那充满母爱的一面,居然也想着散发自己母爱的一面,于是就有了对赵艿拓那充满母爱的关怀。
但是赵艿拓并不知道,只以为时丁兰是不是又抽风了。
这时有人敲门,时丁兰一脸喜悦地去开门,门外居然是苏润。
“阿姨您好,请问艿艿同学吃完早餐了吗?要去上学了。”苏润脸上还是挂着三好学生的笑容,但赵艿拓从那语气里也能感觉到苏润这并不是很情愿地过来了。
“已经吃好了。”时丁兰马上抓住会对苏润露出慈爱的笑容,一把将书包塞给赵艿拓,在赵艿拓:“我还没吃完”时将一块面包塞进他嘴里,推着他到门边,:“你们两个就友好地去上学吧。”看起来倍感欣慰的样子。
苏润瞥了赵艿拓一眼,向时丁兰礼貌地道别后,两人便下楼。
赵艿拓一边吃着面包一边:“你是被你妈赶来的吗?”他想着也只有这个可能了,毕竟苏母看起来就像是能干出这种事情的人,苏母很担心苏润的交朋友的事情,不想苏润失去赵艿拓这个难得的朋友,于是跟时丁兰通好气让苏润和赵艿拓两人一起去上学增进感情。
苏润:“要不然呢。”
赵艿拓也不话了,一边吃着早餐。
在走向学校的路上,本来一直沉默的气氛,苏润突然问:“你的脚没事吧?”
“没事,谢谢关心。”赵艿拓下意识地礼貌回应。
怎知苏润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赵艿拓也回视着他,苏润收回视线,语焉不详地:“怎么突然这么有礼貌了”
“我一向都这么有礼貌啊。”
“不是”苏润想点什么,但看到赵艿拓一副不放在心上的表情又闭上了嘴。
赵艿拓一走进学校,便有不少人向他投去了视线,他心知可能是那个节目的事情,不过大都数是好奇的目光并没有恶意,他早就觉得凭着节目的知名度,他能撑到现在还不穿帮简直是奇迹了。
“感到没有穿帮很奇怪是吗?那肯定是络上有人帮你控制这些舆论了。”一旁的苏润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一样冷淡地着,“你也别放心太早,虽然学校的人大都数都为了学习只是看个热闹不会搞事,但是保不准你那天就会穿帮了。”
赵艿拓点点头,:“我知道。”又是饶有兴致地补上一句:“谢谢关心了。”
不料,走在他一旁的苏润却加快地脚步,像是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也不话就像是避开他一样,让赵艿拓一时感到愕然。
回到班上,阮婉灵早已经坐在了座位上,感觉到赵艿拓进教室,还特地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但赵艿拓没有施舍给她任何表情,这让阮婉灵心里又来了气。
班上大都数人都在满头学习,很少人特地去关注赵艿拓,这样的氛围让赵艿拓觉得比较舒适。
前排的李威偷偷看了他好几眼,但在他回视之后就不敢再偷看,毕竟自从上一次赵艿拓的警告之后,他们的关系就一直不太好,从此李威就对赵艿拓有种不出的畏惧感,基本上都不敢跟赵艿拓太过于有正面的接触。
赵艿拓依然跟斐涵煦同桌,新的学期班主任似乎还没有要换座位的意思,所以班上的众人都坐在原来的座位。
斐涵煦见到赵艿拓的到来面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在早读课的时候,趁着众人的声音吵杂时,赵艿拓想起在下台时自己扫到观众席的那瞬间,于是用新课本挡着脸,趴在课桌上轻声问斐涵煦:“煦你是不是”
斐涵煦瞥了他一眼,正待他要出下一句话时,却猛地抽/出一瓶一瓶的东西挡在他的嘴巴前像是要堵住他的话似的,他的鼻尖传来一阵难闻的药草味。
定眼看去,竟然是颜色不同品牌各类的药油。
赵艿拓闻着这淡淡的药味,好半天才看向侧脸淡定的斐涵煦,问:“你这么多药油你这是哪里受了重大外伤吗?”
作者有话要: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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